第211章 魏延生擒夏侯楙,諸葛喬圍殺郝昭(

  第211章 魏延生擒夏侯楙,諸葛喬圍殺郝昭(求追)

  慌亂中,夏侯楙想到了朱靈這個宿將。

  朱靈本是袁紹部將,在曹操征討陶謙的時候助曹操。

  當時的朱靈被曹操相中,一陣忽悠下,朱靈就視曹操為明主,選擇了離開袁紹。

  加入曹操麾下後,朱靈跟著曹操從征四方,屢立戰功。

  曹丕登基時,朱靈更是以「使持節、後將軍、華鄉侯」的身份勸進。

  在曹魏的宿將中,朱靈雖然稱不上最善戰的一批,但這軍中的資歷威望也不淺。

  朱靈本在城中休憩。

  得到傳令後,朱靈遂快馬來到城頭。

  仔細了解了城下的情況,朱靈見城下並無攻城器械,當機立斷:「鎮西將軍有左將軍、右將軍和司馬監軍相助,即便敗陣也不可能大敗。」

  「我以為,這群漢狗應該是劉備派來的奇兵,是準備來詐城的。」

  「倘若我等受了誑騙,鎮西將軍等人就無歸路了。」

  「城內尚有五千兵,量這群漢狗也拿不下長安城。」

  「只要堅守數日,這群漢狗就會退走。」

  夏侯楙撫掌而道:「朱將軍明斷秋毫,從現在起,長安城的軍務全都交給朱將軍了。」

  「有任何的軍情都不要來請示我,皆由朱將軍一言決斷!」

  朱靈有些愣:「鎮西將軍臨走前,是以安西將軍為長安城主將,我豈能越權?」

  夏侯楙大義凜然:「朱將軍,你征戰多年,守個城對你而言小事一樁。」

  「我沒什麼守城經驗,豈能學那趙括紙上談兵?」

  「等鎮西將軍回來,我自會向鎮西將軍解釋。」

  朱靈見夏侯楙態度極為認真,也不多想,領命道:「謹遵安西將軍軍令。」

  夏侯楙見朱靈答應,暗暗鬆了一口氣。

  將城防交給朱靈後,夏侯楙就退下了城樓。

  見左右無外人後,夏侯楙快速的吩咐親衛:「速備乾糧飲水,今夜趁著天黑,走東門出城。」

  親衛愣住:「將軍,有朱將軍守城,長安城萬無一失,我們為什麼要出城?」

  夏侯楙輕斥:「你傻不傻?我是鎮西將軍任命的主將,若不讓朱將軍守城,我豈不是成了棄城而逃?」

  「朱靈守住了長安城,功勞是我的;朱靈守不住長安城,我及時去潼關報信,功勞也是我的。」

  「我怎會有伱這麼笨的親衛。」

  親衛腦子有些暈。

  夏侯楙見狀,踢了親衛一腳:「想不明白就別想,速速去準備。」

  作為夏侯惇的兒子,夏侯楙深諳「打仗打不贏,升官升不停」的精髓。

  任何時候都不能犯死罪,還得立一些功勞,這樣曹丕就只會口頭喝斥,然後再論功升遷。

  城頭的朱靈還不知道夏侯楙已經萌生跑路的想法,正跟城下的魏延對峙。

  「漢狗,我乃大魏後將軍、高唐侯朱靈,你有本事就來攻城,沒本事就速速退去。」

  「若是留在此地,休怪我手中弓箭不長眼!」

  朱靈的謹慎和沉穩,讓魏延不由心一沉。

  果然。

  即便走子午谷奇襲也難以詐取長安城。

  幸好。

  我也不是只會詐城。

  魏延掃了一眼城頭,大笑:「朱靈,你以為你守城,我就拿不下長安城了嗎?」

  「我既然敢不帶攻城器械就來取城,就自然有取城的巧計。」

  「你可知這長安城,有多少人是我的內應?」

  「你可知這長安城,今夜何時會開城門?」

  「哈哈!」

  「朱靈,讓你先得意一陣,今夜本將定將你生擒。」

  魏延招呼一聲,漢兵紛紛掉頭就走。

  見魏延引兵離去,朱靈的眼神也變得陰沉。

  長安城有多少內應?

  長安城今夜何時會開城門?

  雖然猜到魏延可能在故弄玄虛,但朱靈卻不得不將懷疑的目光掃向周圍的長安城官吏。

  眾官吏紛紛色變。

  「將軍這是在懷疑我等?」

  「我等豈會跟漢狗私通!」

  「將軍,這必是漢狗的離間計,這是要讓我軍自亂。」

  「我定會助將軍死守城池,絕不可能背叛陛下!」

  「」

  一個個的長安城官吏紛紛起誓,生怕被朱靈懷疑。

  魏延雖然沒能詐取到長安城,但長安城官吏的內心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倘若沒有朱靈在,以夏侯楙的性格或許還真讓魏延詐取了長安城。

  朱靈目光冷冽:「諸位的忠心,我都聽見了;可這忠心不能嘴上說,還得付諸於行動。」

  「從現在起,諸位的家眷皆要搬入軍營,有不願意搬的,那必然就是魏延的內應。」

  眾官吏內心紛紛一寒。

  家眷入軍營,這是要讓家眷為質啊。

  見朱靈的右手按住了刀柄,眾官吏誰也不敢反駁。

  「希望那魏延只是在詐唬我,否則這長安城就難守了。」朱靈看向逐漸昏暗的城外,憂心忡忡。

  到了三更天。

  幾個漢兵悄然來到城下,向城的一角舞動白色布條,似乎是在向城頭釋放暗號。

  這一幕,恰好被巡夜的朱靈撞見。

  「果然有內應!」朱靈心中一沉。

  為避免打草驚蛇,朱靈仔細斟酌了漢兵的暗號,遂讓親衛也向城外舞動白色布條。

  然而。

  城下的漢兵見了白色布條後,卻是大呼而走:「中計了,快走!」

  朱靈見漢兵撤走,心中變得更是陰沉:「這群漢狗還真是謹慎!看來那些官吏的家眷,得多關押幾日了。」

  漢兵返回,將城頭回應的白色布條回稟魏延。

  魏延冷笑:「這朱靈倒是奸詐,竟想騙我說出內應是誰。」

  「只可惜,這長安城本就沒內應,我又如何能告訴你。」

  「就讓你先自相猜疑吧。」

  在長安城有謹慎的守將守城後,魏延就改變了作戰方針。

  不能詐取長安城,那就襲擾糧道、封鎖要道、刺殺斥候等等。

  深入敵後的兵馬,可以做的事是很多的。

  為了避免跟曹彰的斥候遇上,魏延黃昏時期故意走南門離開,又繞到了東門外藏兵。

  就在此時。

  魏昌小跑到來:「東門外有魏兵出城,又有馬車在中間,似乎是某個大人物。」

  「東門?衝著我們來的?」魏延訝然。

  很快,魏延就反應過來,冷笑道:「看來這長安城內,也不是人人都跟朱靈一樣有膽色。」

  魏昌問道:「要將這支魏兵截殺嗎?」

  魏延揮手下令:「既然出城了,就不能讓他跑了。倘若真的是某個大人物,也不枉我等千辛萬苦的走子午谷跑一趟。」

  當即。

  魏延驅兵守住要道。

  見到百餘騎護衛一輛馬車,魏延忽然對「苦盡甘來」四個字有了更深的領悟。

  「真是天助我也!」

  「一個不要放過!」

  絆馬索一拉,猝不及防的魏騎兵紛紛落馬。

  戰馬嘶鳴,直接將馬車給掀倒。

  當漢兵將馬車圍住,夏侯楙整個人都是懵的。

  「咦,你就是大魏大將軍之子、大魏武帝的女婿、夏侯家的麒麟兒、力能射虎、騎射無雙、大魏最傑出最有前途的安西將軍夏侯楙?」

  「你不在長安城,趁夜出東門做什麼?難道你是要在城外立寨,與城內的朱靈成掎角之勢?」

  魏延盯著夏侯楙,笑容變得燦爛。

  在朱靈接管長安城防的時候,魏延其實對夏侯楙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至少夏侯楙這個主將不瞎指揮,知道讓朱靈來守城。

  結果。

  夏侯楙直接趁夜出城了。

  「將軍可認得大漢的車騎將軍張飛?」夏侯楙雖然被擒,但求生欲極強。

  魏延微微眯眼:「你想說什麼?」

  夏侯楙疾呼:「張車騎的嫡妻夏侯涓,乃是我族妹。」

  「我不願在長安城跟將軍對峙,就是不想壞了兩家和氣。」

  「雖然我與張車騎各為其主,可將軍若真的殺了我,張車騎面上也不好看。」

  魏昌喝道:「夏侯楙,你好歹也是曹操的女婿,怎會這般怕死?」

  夏侯楙見魏延面有遲疑,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我這是怕死嗎?」

  「我只是不想傷了和氣。」

  「昔日張車騎在許都的時候,我還給張車騎送了酒呢。」

  「我不想讓你們為難,故而偷偷離開長安城,你們卻非得來堵我,未免太不識趣了。」

  魏昌冷笑:「你既然要攀關係,怎麼不直接獻了長安城?」

  夏侯楙負手冷哼:「我好歹也是大魏的安西將軍,我若獻城,豈不是成了叛逆?」

  「我只是不想跟張車騎傷了和氣,故而讓朱靈守城。」

  「只要你們能打贏朱靈,這長安城就是你們的了。」

  「也別想拿我當人質,那等於是送我去死;大魏有萬世法,若我當了人質,朱靈將我射殺也是合乎法理。」

  魏昌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夏侯楙,仿佛要將夏侯楙給看穿。

  這都什麼人啊!

  明明就是貪生怕死,卻將貪生怕死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

  魏延攔住魏昌,冷聲道:「夏侯楙,不論你如何巧變,也改變不了你被我生擒的事實。」

  「這馬車中的女人,應該就是曹操的女兒了吧?」

  「只要你肯返回長安城,替我送一封信,然後你再出城,我必放你和曹操的女兒離開。」

  夏侯楙蹙眉:「你讓我送信,定然是長安城中有內應,我若助你,豈不是讓我背上投敵的罪名?你以為我會同意嗎?」

  魏延取出一卷羊皮書信,遞給夏侯楙:「你剛才也說了,不想傷了和氣;我也不想因你之故,而得罪了張車騎。」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可你若拒絕,曹操的女兒可就沒命了!」

  夏侯楙盯著羊皮書信,最終拿到手中:「信要送給誰?」

  魏延淡然一笑:「戒心不用太重,這其實就是一封家書;乃是大漢的尚書郎蔣琬,寫給潘濬的。」

  「只要你裝不知,誰也不會知道這書信是我給你的。」

  潘濬?

  怎會是他?

  夏侯楙內心大驚,表面不動聲色:「既然你都讓我送信了,那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出現在長安城下的?」

  「你來到長安城下,又是詐唬又是內應,想必不是走渭水而來的。」

  魏延不答:「夏侯楙,你的問題太多了。還是早些返回長安城,我可不會在這裡等到天明。」

  夏侯楙遂不多言,只是這內心依舊忐忑,生怕騙不了魏延。

  直到騎上戰馬後,夏侯楙這才揚鞭急急而奔。

  「阿父,為何要放了夏侯楙?若是將夏侯楙帶去長安城下,定能讓城內的官吏驚懼。」魏昌不能理解。

  魏延搖頭:「擒了夏侯楙,我們也拿不下長安城的。」

  「那朱靈雖然名聲不顯,但能當後將軍,必然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若見我擒了夏侯楙,朱靈必會射殺夏侯楙,以此來激勵長安城官吏軍民的守城決心。」

  「我觀那夏侯楙,雖然被擒但臨危不懼,時刻都在想著如何脫身,定是個自私至極之輩。」

  「這種人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假裝被夏侯楙言語欺騙,實則只是為了借夏侯楙之手離間潘濬。」

  魏昌又指了指馬車:「那曹操的女兒怎麼辦?」

  魏延嗤笑:「曹操的女兒?」

  「若馬車內真的是曹操的女兒,又豈會一直待在馬車話都不敢說?」

  「頂多是夏侯楙在長安城納的一小妾。」

  「你若有興趣,就送你了。」

  魏昌訕訕搖頭:「還是不了。若為了女色而耗費了精力,戰場上可就跑不動了。」

  魏延冷哼:「你知道就好。將剩下的俘虜都解決掉,我們該轉移了。」

  對諸葛喬相贈的十六字戰術理解越深,魏延越覺得這十六字戰術的厲害。

  僅僅十六字,就將深入敵後的戰術要領概括。

  在魏延轉移的期間,劫後餘生的夏侯楙,恨不得馬兒再生幾條腿,方才的從容淡定臨危不懼早已化作了驚恐。

  「該死的魏延!」

  「那可是我最愛的美妾啊!」

  想到最愛的美妾被魏延給占了,夏侯楙就感覺心在滴血。

  「速速開門!」

  夏侯楙來到城下,一邊向城上呼喊,一邊向身後眺望,生怕魏延趁機掩殺奪城。

  城門衛本就被夏侯楙脅迫開城放行,如今見夏侯楙返回,心中不由驚疑。

  「速去尋朱靈將軍!」

  城門衛誰也不敢得罪,一邊開城門放夏侯楙入城,一邊遣人去通知朱靈。

  待得夏侯楙入城後,城門衛快速的關閉了城門,暗暗鬆了一口氣。

  聞訊而來的朱靈,策馬急急而來。

  早先聽到夏侯楙自東門出城後,朱靈堵了一肚子氣沒處灑。

  怪不得口口聲聲「任何的軍情都不要來請示我,皆由朱將軍一言決斷」「我沒什麼守城經驗,豈能學那趙括紙上談兵?」

  原來是打定主意要棄城而逃!

  「安西將軍,你為何會在此地?」朱靈假裝不知道夏侯楙出城,給夏侯楙留了顏面。

  夏侯楙卻是急聲詢問:「潘濬可有回城?」

  朱靈微微錯愕:「安西將軍為何這般詢問?潘將軍尚未歸來。」

  夏侯楙鬆了一口氣:「若見潘濬回城,斷不可開門!此賊是魏延的內應!」

  朱靈大驚失色:「潘將軍是陛下的近臣,怎麼會是魏延的內應?」

  夏侯楙取出羊皮書信:「有蔣琬給潘濬的家書在此。」

  朱靈面有狐疑:「安西將軍怎會有蔣琬給潘濬的家書?」

  夏侯楙讓左右退下,將出城遇到魏延的事簡要的給朱靈述說,又道:「我本想去潼關搬救兵,誰知道撞見了魏延。」

  「幸好我以言語誑騙了魏延,魏延又將我的美妾誤以為是清河公主,自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

  「然而我離開後,魏延肯定會識破我的詭計。」

  「我現在可以斷定,鎮西將軍並未兵敗;得趕在魏延跟潘濬接洽之前,先將此事告知鎮西將軍。」

  「潘濬如今負責押運糧草,倘若跟魏延裡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

  朱靈也是面色大變:「若潘濬真的是魏延的內應,如今詐取長安城失敗,二賊必會壞鎮西將軍糧道。」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魏延是如何避開鎮西將軍的大軍,出現在長安城外?」

  夏侯楙語氣忿忿:「我曾試圖套魏延的話,但被魏延警覺。」

  「不管魏延是如何抵達長安城,他想詐取長安城的計劃失敗了。」

  「只要鎮西將軍有準備,這支兵馬就如同瓮中之鱉!」

  「可再遣人去池陽通知郝昭,到時候三路圍剿魏延,定要讓這廝知道我的厲害!」

  朱靈仔細分析了當前局勢,認同了夏侯楙的判斷:「我這就遣人出城。只是安西將軍你不可再出城了。」

  「今夜的事我已經封鎖了消息,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

  夏侯楙點頭。

  好不容易逃回來,再出去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朱靈的信使還未抵達池陽,諸葛喬的斥候就先行返回了。

  「將軍,約莫黃昏時候,長安城外忽然出現了一支兵馬。」

  「我不敢靠得太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支兵馬不是魏兵。」

  斥候將長安城外探得的情報,仔仔細細的稟報給諸葛喬。

  聽到這個消息。

  諸葛喬的精神瞬間大振,那握住鐵羽扇的右手也多了幾分力氣:「魏延竟然真的走出子午谷了!」

  「原定的計劃,不用再更改了!」

  「我能得到情報,郝昭定也能得到情報。」

  「魏延出現在長安城,就不用我再親自去離間潘濬了。」

  諸葛喬微微凜目,立即召來黃忠、王平、馬忠、句扶、張嶷等將。

  「戰機已至,眾將聽令!」

  「立即埋鍋造飯,五更出兵。」

  「王平、馬忠,你二人引兩部兵馬,佯攻池陽城,若見郝昭營寨火起,立即引兵殺來!」

  「其餘人等,與我同往郝昭營寨,擒殺郝昭!」

  諸葛喬雷厲風行,並未告訴眾將強攻的原因。

  眾將也未多問。

  諸葛喬行事,向來都是出人意料。

  既然決定強攻,就必然有強攻的理由!

  無當飛軍的執行力很強。

  說是五更出兵,那就一定會五更出兵。

  諸葛喬的營寨跟郝昭的營寨相據不到十里路,當諸葛喬親自引兵攻寨時,郝昭雖然吃驚但並未慌亂。

  「諸葛喬定然也得到了長安城下漢狗的情報。」

  「也不知那群漢狗從何而來,竟然能避開鎮西將軍的大軍直接出現在長安城下。」

  「難道走的是子午谷?」

  郝昭想到了漢中到長安的那條險道。

  只是一瞬,郝昭又否決了這個猜想。

  「不可能,那條險道雖然偶爾有人通過,但也只是僥倖。」

  「更不可能讓數千大軍走通子午谷。」

  「可不走子午谷,又是如何兵臨長安城的?」

  郝昭想不明白。

  眼前的局勢,也不容郝昭多想了。

  諸葛喬強勢攻寨,郝昭必須要攔住諸葛喬。

  否則讓諸葛喬跟長安城下出現的漢兵合兵一處,曹彰就得腹背受敵了。

  郝昭想攔,諸葛喬可不給郝昭這機會。

  若郝昭在池陽城,有城池地利的優勢,諸葛喬還奈何不得。

  可郝昭為了攔截諸葛喬,選擇了在城外安營紮寨,這就等於放棄了郝昭最擅長的守城優勢。

  臨時立的寨,是稱不上堅寨的。

  更何況,郝昭立寨的目的不是守,而是阻止諸葛喬繞過池陽去長安城,因此這營寨的工事是很簡陋的。

  「相同的兵力,又無城池地利。」

  「郝昭,你拿什麼來抵擋我的無當飛軍!」

  諸葛喬策馬立在郝昭營寨外,有條不紊的下達一個又一個的軍令。

  無當飛軍的驍勇,再加上黃忠、句扶、張嶷、糜照等驍將身先士卒的衝殺,郝昭這支魏兵逐漸抵擋不住。

  就在郝昭艱難抵擋的時候,池陽方向的王平和馬忠也引兵殺來。

  「池陽已破,擒殺郝昭!」

  王平揮刀大喝,這詐唬的手段,王平是玩明白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喊了再談其他。

  郝昭見左右軍士慌亂,遂提刀親自督戰:「後退者斬!亂軍心者,斬!」

  然而。

  兵力的劣勢,再加上驍將的差距,哪怕郝昭親自督戰,也難以逆轉敗局。

  一直殺到天明,郝昭身邊的軍士也逐漸變少,魏卒或死或降或逃,只剩下五百人還死死的護衛著郝昭。

  聽得郝昭引親兵還在頑抗,諸葛喬沒有任何的猶豫。

  「上連弩,圍殺!」

  冷冽的軍令下達,一個個無當飛軍紛紛取出了連弩。

  密集的弩矢覆蓋,將郝昭淹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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