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東潘鳳,西呂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然本將今日就要證明給天下人看,普天之下,唯有我潘鳳,才當得起無敵二字!」
潘鳳劍眉微凝,手中銀剪戟陡然揚起,撕破塵沙的阻隔,宛如驚鴻匹練一般,迎著對面的呂布,狂撲而至。
原本還在驚愕的呂布,此時被潘鳳再這麼一激,登時雙目噴火,怒氣焚身。
「潘大鳥,在本侯的方天畫戟前,還由不得你這般放肆!」
只聽得呂布仰天發出雷鳴般的一聲怒吼,然後猛地一夾馬鐙,坐下那一騎赤兔,陡然加速前沖,如一道赤色的長虹,拖著長長的赤色尾跡,狂襲而上。
手中那那一柄翩若驚鴻,崩如山洪的方天畫戟,撕破空氣,攪動塵霧,挾著一股粗大的金赤渦流,以狂風暴雨,摧毀一切的威勢,向著潘鳳轟去。
「你道我怕你麼!」
潘鳳亦無所懼,手中的銀剪戟狂轟而出,巨牆般的氣流,陡然震散了呂布那迎面撲來,壓倒性的氣勢,狂轟而上。
兩道璀璨無比的寒芒,瞬息相撞。
哐當——
巨鳴如雷霆般響起,仿佛天空都被擊穿。
兩騎相撞之處,就好似一團壓縮到極致的氣團,陡然爆漲,無盡的氣壓四面八方急速膨脹,攪起漫空的飛塵狂霧。
強烈之極的衝擊波,竟將方圓三丈範圍內沙石全部震飛。
兩具身軀,皆是劇烈一震,刮面如刀的氣流,如疾風一般,撲向他們的身體,卷向他們的臉。
兩人武力都已經達到了當世最強的水準,區區反震氣流,自然是傷不了他們。
兩騎錯過,呂布只是微微吸了一口氣,就平定了體內沸騰的氣血。
這一擊之下,潘鳳卻覺一股強烈反噬之力,席捲他握戟的臂膀。
那種感覺,就是無數隻螞蟻,爬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後瘋狂的噬咬著自己的肌肉。
這一剎那,潘鳳驀然抬頭望向呂布,驚愕的發現,呂布身上竟然開始縈繞起絲絲黑色的殺氣。
然後那些個黑色的殺氣,絲絲縷縷,往方天畫戟上灌輸流竄。
這就是進入武神境界之後的殺氣外放。
說得通俗點,就是可以將體內的殺氣,凝聚到手中的兵器,使之附魔,以增強壓迫力和威勢。
難怪虎牢關前,呂布一力戰三英,後來在曹營之中,呂布孤身一人,又能在曹營六將的群攻之下,輕鬆全身而退。
而方才的那一擊,從力道技巧上來,潘鳳都不輸於呂布,但卻依然被呂布所震懾,就是因為這一點。
一個人進入神境之後,其所釋放出來的殺氣,與其本人特性有關。
呂布凶戾弒殺,其身上所流轉著的,便是修羅殺神一般的殺氣。
而那修羅般的殺氣,正不斷吞噬著潘鳳的鬥志,紊亂著他體內的氣息。
武神強者,恐怖如斯。
「鼠輩,有種再來!」
呂布綻射出身上的凜冽殺氣,旋即輕輕提一口氣,再度揚起方天畫戟。勢如奔雷,力如劈山,挽起碧空戟光殘影,朝潘鳳四面八方狂轟而來。
「來就來,你道老子怕你不成!」
潘鳳一聲冷喝,重新抖擻精神,雙臂奮然一振,高高舉起手中的銀剪戟,以鬼神般的力道和攻速,朝呂布狂推而出。
兩人當下戰成一團,無數的流光火花飛濺而出,將二人緊緊包裹。
那戟鋒所過,竟是將地面刮開條條裂痕,激起漫天的飛沙走石。
所有人都看到瞠目結舌的程度,因為此戰如果非要用此語來形容,那這世間,只有一個詞配得上。
那就是神仙打架!
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間二人殺得只道是昏天黑地,難解難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原本高懸於頭頂的熾陽,也漸漸移動了西邊的位置。
兩人交手已經一百多回合,潘鳳的戟法開始有了紊亂的跡象,喘息也越發沉重,滴滴汗水如斷線珠子不停落下。
而對面的呂布卻威勢不減,一戟比一戟來得更為瘋狂雄渾,此消彼長之下,潘鳳漸漸陷入了頹勢,被呂布所壓制。
但在這種形勢之下,潘鳳卻無半分怯意,相反,他臉上還隱隱掠過了一抹得意的笑色。
「給我開!」
在某個瞬間,潘鳳陡然匯聚全身的力道,奮力一挑,彈開了呂布那暴雨梨花般的攻勢。
然後潘鳳一策馬鞭,便望本陣策馬逃去。
「鼠輩,哪裡走!」
呂布見了,當即發出一聲幽靈般的厲喝,繼而穿透層層氣浪渦流,催馬來追。
驚帆雖為名騎,但也終究拉不開與赤兔之間的距離。
呂布見追得已是越來越近,便掛起了方天畫戟,然後猿臂一舒,取下懸在馬鞍上的龍舌弓,抽出箭壺裡的一支羽箭,鷹目一凝,冷冷的瞄準了前方那一襲奔逃的身影。
「跟你的狂妄無知,一起去死吧!」
只聽得一聲悶雷般的弦響,呂布手中那一枝羽箭,剎那脫弦而去,穿破長空,宛如流星一般,朝潘鳳的後星狂射而去。
千鈞一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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