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一聲狂笑,絲毫不給張飛喘息的機會,手中銀剪戟呼嘯而出,狂風暴雨般的戟勢,反擊而上。Google搜索
剎那間,潘鳳那巍巍如天神般的身軀,就橫在了張飛跟前,偌長冰冷的戟鋒,卷著熊熊血霧,狂斬而來。
震驚中的張飛,見得潘鳳反守為攻,心中刺激更甚,但也不及多想,急是舉矛相擋。
潘鳳的基礎武道,本就高於張飛1點,適才頂過了張飛狂暴兩矛之後,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只見潘鳳出戟如風,層層疊疊戟影寒芒鐵幕,四面八方的狂襲而來,將張飛整個人包裹其中,密不透風。
十回合走過,張飛便再也囂張不起來,只能步步守御。
「這廝的武道,當真是要強於我,再這麼打下去,我非敗不可,我張飛的威名何在,又如何替大哥和二哥挽回顏面……」
張飛是越戰心中越發焦慮,精神意志也被潘鳳全面壓制住,落入了下風,再戰下去,只怕撐不得百來回合,就要敗下陣來。
潘鳳卻發出了張飛意志已挫,信心更加大增,手中戟法愈發凜烈,如狂風暴雨般襲卷而至。
而按照兩人的基礎武力值,潘鳳想勝要他,本當在百餘招之後。
只是眼下兩人的心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張飛在心態落差過大,和周遭敵軍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已經只剩下了招架格擋的能力。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會敗在其手,我得找個機會撤出戰團,與大哥匯合才是......」張飛額頭上的冷汗,滴滴如黃豆大小,不斷滴落,心中也萌生出了退卻的意思。
高手之間的對決,勝負有時候僅在一念之間。
誰分心一剎,可能就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張飛尋思的一剎那,潘鳳憑藉著敏銳的洞察力,已經捕捉到了張飛一瞬間的破綻。
「吃我一戟吧!」
長嘯一聲,潘鳳如辟波斬浪一般,手中銀剪戟倒拖而行,自下往上,朝著張飛的下肋呼嘯殺至。
張飛駭然變色,根本不及躲閃,只得本能的側身一斜,將手中丈八蛇矛,向前斜擋而去。
半空之中,一戟一矛,轟然相撞而至。
只聽「哐」的一聲激鳴,張飛猝不及防,在此重擊之下,身形被震得後仰跌出,手中丈八蛇矛也被震得直往上移。
下一個瞬間,那粗壯的矛杆,不偏不倚,狠狠的撞在了張飛的襠下。
「啊——啊——啊」
這一剎那,張飛只覺胯下劇痛無比,好像是什麼東西,突然間碎了一般。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難以言表的痛,瞬間把張飛疼得肝膽欲裂,只覺目眩神迷,幾乎就要痛暈過去。
「好一個閹人張翼德,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潘鳳冷哼一聲,策馬如風,疾掠而過,順勢就要縱馬而上,取張飛的性命。
「休傷我三弟!」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響徹長空,一道綠色的身影,穿破亂軍,瞬間橫在了張飛身前,替張飛抗下了這千鈞一髮的一戟。
那明晃晃的戟鋒,在張飛頭頂不到五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是被一柄鋼刀半道攔截。
「又是你......」
潘鳳劍眉一凝,冷眼看向了那個方向。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宿敵關羽。
也就只有關羽,才能接下武聖境界下,潘鳳這鬼神顫慄的一戟。
「二哥,殺了他,殺了他啊——」
捂襠劇痛的張飛,面目猙獰不已,歇廝底里的大叫起來,恨不得將潘鳳撕成碎片,只是襠下的劇痛,痛得他欲罷不能,只能嗷嗷狂吠。
關羽回頭掃了一眼張飛,看著張飛那狼狽相,不禁眉頭一凝,朝身旁親兵喝道:「爾等護送三將軍先走,我來攔下潘賊!」
關羽一聲令下,那一眾親兵們,急是掩護著張飛,向著西南方向逃去。
但到嘴的鴨子,潘鳳如何能容忍張飛就這麼溜了。
「你道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
潘鳳凜然一喝,手中銀剪戟猛然挺起,策馬長驅,直取張飛而來。
「無恥小賊,想傷我三弟,何不先問問關某的大刀答不答應!」
關羽怒聲一哼,旋即攔住了潘鳳的去路。
「關羽匹夫,還敢攔我,你是嫌命長麼!」
一見關羽攔路,潘鳳頓時就怒從心起,前番若非眼前這個關羽,潘鳳有好幾次機會,早就取了劉備首級,省了後來不少麻煩。
但是今天到了最後關頭,又是這廝攔路,潘鳳瞬間被激怒。
武夫一怒,神鬼失色。
只聽得雷鳴般的一聲怒吼,潘鳳猛加馬腹,陡然加速前沖,如一道白色的長虹,拖著長長的血色尾跡,狂襲而上。
手中,那一柄八十八斤的銀剪戟,撕破空氣,攪動血霧,挾著一股粗大的銀血狂瀾,以狂風暴雨,摧毀一切的威勢,向著關羽所在轟去。
關羽亦無所懼,手中的鋼刀狂轟而出,巨牆般的氣流,將阻擋他的士卒,盡皆掀翻撕碎,狂轟而上。
兩道強大無比的氣息,瞬息相撞。
轟——
下一個瞬間,巨鳴如雷霆般響起,仿佛天空都被擊穿。
兩具身軀,皆是劇烈一震,刮面如刀的氣流,如疾風一般,撲向他們的身體,卷過他們的臉龐。
潘鳳只是微微一震,關羽卻是身形劇震,胸中氣血翻滾,呼吸驟然加劇。
「這潘賊的武道,好似突然比之前強了不少,怎麼回事?!」
一擊之下,關羽那雙睥睨的丹鳳眼中,掠起了深深的不可置信。
此時眼前的潘鳳武道,竟然比幾天前交手的時候,還要強上了一個檔次。
只是潘鳳根本懶得給關羽思考的時間,潘鳳手中的銀剪戟翻騰而起,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將關羽包裹漫空的流光鐵幕之中。
兩人交兵,不過二三十回合,關羽就露出了頹勢。
因為不光關羽激戰不利,左右的劉軍士卒,也被殺得是血流成河,望風而潰。
眼見己軍敗潰,左右的兵士越戰越少,關羽心愈加焦慮,招式上就更顯下風。
此時他回頭一瞥,望見劉備和張飛,已經走遠,心中方才鬆了一口氣,旋即緊咬牙關,強行反攻幾招,盪開潘鳳那喋喋不休的攻勢。
縱有萬般不甘,關羽也不敢再戰下去,竭盡全力強攻幾招,撥馬就向南面敗逃而去。
「關羽匹夫,哪裡走!」
走了一次,走了兩次。
潘鳳又豈能讓你連走三次,只見其拍馬揚戟,便朝關羽狂追而去。
正值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從亂軍中闖了出來。
「潘鳳小兒,休要傷我家將軍,可曾聽聞周倉之名!」
【周倉,八品武將,屬性如下】
【武力:84】
【智力:60】
【統帥:68】
【治政:59】
周倉與廖化一樣,都因為時空的蝴蝶效應,提前出現在了關羽的身邊。
「我道是什麼鳥人,原來是你這賊寇,也敢擋老子的路!」
瞥見周倉出來攔截,潘鳳卻是發出了一聲不屑一顧的冷哼,碗口粗的猿臂驀然抖動,手中銀剪戟驟然揚起,如一道霹靂閃電,翻騰而出。
雄渾之極的力道,破空而出,掀起漫漫血塵,竟是化在一道粗如梁木,寒光獵獵的圓柱,狂轟而來。
「武道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周倉愕然變色,瞬間為這神鬼一擊所驚,急忙就想要調轉馬頭迴避鋒芒。
只可惜你既然選擇了當出頭鳥,那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
轟——
雷霆一擊,狂轟而至。
「啊啊啊——」
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周倉騰空而起,連人帶刀被潘鳳一戟,直接轟上了半空。
就在他尚不及落地時,潘鳳已策馬從他身邊抹過,銀剪戟如風一攪,周倉便被輕而易舉的撕碎在了腥風血雨之中,血雨肉泥,四面八方的飛散而去。
只此寥寥一招,潘鳳就秒殺了關羽的抬刀大將——周倉。
潘鳳之威,恐怖如斯。
漫天的血塊,飛落在劉軍士卒的身上,瞬間把他們嚇到魂飛破散,盡皆喪膽,再也顧不得什麼軍令,尖叫著四散而退。
「周倉!潘賊......來日我勢必要取你狗命,將你碎屍萬段!」
已經逃遠的關羽,回頭瞥見這一幕,登時心如刀絞,一邊嘴裡放著狠話,一邊拼命抽打戰馬,朝南方奔逃。
周倉雖然死了,但卻為關羽爭取到了寶貴的逃命時間。
此時劉軍士卒,已經在眼前亂成一團,潘鳳想要再仗著坐下戰騎,去追趕上關羽等人,顯然是不可能了。
不過雖然今天殺不了劉關張三兄弟,潘鳳也並不沮喪。
因為他深知,劉備不是孔融,更不是黃巾軍之流,他身上有著天命屬性護佑。
不論是在歷史上,還是在演義中,劉備每次都能死裡逃生,即便是最後在火燒連營的夷陵之戰中,劉備都能一把年紀殺出重圍。
可見其天命屬性之強悍。
但今天潘鳳不沮喪的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自己針對劉關張三兄弟,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先是一箭射中劉備的臀部,再是一戟把燕人張翼德打成了閹人張翼德,然後又斬殺了關羽的一名心腹大將。
如此報應,對於潘鳳來說,已是酣暢淋漓,痛快不已。
正值此時,一襲身影策馬趕回。
潘鳳舉目望去,發現來者正是渾身染盡敵血的張郃。
張郃翻身下馬,拱手道:「主公,劉備那廝用部將做肉盾,實在是抓不到,但我給你抓了一個人回來。」
說完,張郃旋即一拂手,示意手下副將把那個人帶上來。
少頃,只見一個體態略顯臃腫,身披甲冑,滿臉傲慢的男子,被押到了潘鳳跟前。
【糜芳,七品武將,屬性如下】
【武力:71】
【智力:58】
【統帥:62】
【治政:55】
潘鳳甚至都沒有開口問,就直接催動了腦海中的系統,對其進行檢測。
此人正是糜家的二子,也就是糜竺的胞弟、糜貞的兄長——糜芳。
但潘鳳對糜芳丁點興趣的都沒有,一來是因為此人反覆無常,二來是因為糜芳能力低微。
在關羽統領荊襄九郡,北征曹魏,準備克服中原的時候,就是糜芳在這個節骨眼,倒戈向了東吳,導致關羽失了荊州,最後敗走麥城的悲涼下場。
說得直白一點,糜芳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人。
「快鬆開我,我可是糜家公子,你們敢這樣待我,信不信我叫我兄長斷了你們的糧草供應!」
糜芳一臉憤怒的環視眾人,臉上非但沒有丁點的畏懼,相反,還布滿一種獨屬於人上人的傲慢姿態。
只是他不知道,潘鳳和他麾下的這一眾將士,平生最恨的,那就是那種狗仗人勢,自以為是的廢物。
以為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有幾分關係的權勢,就可以騎在別人頭上,高高在上。
「你擱這裝你娘呢?」
潘鳳猛地一腳,直接給糜芳踢翻在地。
「潘鳳,你焉敢如此對我,你可知......」糜芳猛然一驚,顯然是沒想到,潘鳳竟然敢直接一腳把自己踹翻在地。
當糜芳正欲出口辱罵威脅潘鳳之時,直接潘鳳舉起那滴血的銀剪戟,猛地一劈,瞬間刺在他臉頰旁邊的泥土裡。
雖然這一戟沒有刺在糜芳的頭上,但那戟鋒上的刃氣,已經在糜芳的臉龐,刮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再犬吠一句,有種你就試試看。」潘鳳目色如冰,一腳踩在糜芳的胸口上,以一種冷絕若冰的口氣淡淡說道。
咕咚——
只見糜芳倒吸一口涼氣,喉頭一滾,登時止住了到嘴邊的髒話。猶如有一柄尖刀橫在他的脖頸上一般,那滿眼的囂張慢慢變成了絕望。
他此時才想起來,根據劉備那繪聲繪色的宣傳,潘鳳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擅長各種折磨人的狠辣手段,若是自己不乖乖聽話的話,他也會成為被施以極刑的對象。
見糜芳突然安生了下來,眾將士盡皆大笑。
還以為是個多有種的硬骨頭,鬧了半天,就是吃軟飯的飯桶。
潘鳳腳踏糜芳,手握銀剪戟,身披銀袍銀甲,那一雙如炬的目光,落在遙遠的南方,那是劉關張三兄弟逃走的方向。
也是徐州的方向,更是長江天險的方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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