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以殺證道

  聽到腦海中系統的提示,潘鳳不禁眉頭一皺,但還是深吸一口氣,繼續埋頭狂沖。

  從層層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潘鳳,眼見孔融已在不出百步之外,豈能這般輕易就放過了誅殺孔融的機會。

  這是他畢其功於一役,斬殺孔融,框定青州的最好時機。

  即便時間有限,但他也要試一試才行。

  然而就在此時,他鷹目一側,望見了己軍陣營中,正有一個小卒不斷往後撤退,不敢上前廝殺。

  這在古代打仗中,乃是從軍之人的大忌,身為軍人,沒有軍令的前提下,只能進而不能退。

  因為一個人的撤退,就會起到一個頭羊效應,會激發其他將士心中的存活欲望,進而影響整個軍心,改變整個戰局的變化走向。

  「兩軍陣前,豈有不戰而退的道理......」

  潘鳳眼眸中閃過一瞬慍色,但下一刻,他眼神中又充斥起深深的驚奇之色。

  因為隔著茫茫血霧,他看見了那個小卒在兜鍪下,那一張熟悉而清秀的臉龐。

  不消片刻,他便認了出來,那個小卒,正是女扮男裝的是糜貞!

  只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戰場之上?

  一邊是岌岌可危的搖錢樹,一邊是身敗名裂的孔聖人。

  一個艱難的抉擇,出現在了潘鳳眼前。

  糜貞用那纖細嫩白的雙手,拄著長劍,不斷往後邊穿梭,但還是架不住青州軍的追擊。

  此時已然落到三人的小型包圍圈中。

  「這回真是大意了,我竟把戰場想得這般兒戲簡單......」

  環掃周遭地面上的那一截截殘肢斷體,糜貞那雙杏眼之中,翻湧起了絕望和後悔的神色,急促不安的呼吸,更是已經抵達了極致,即便是鎧甲也難以遮擋住她那翻湧的波瀾。

  「這廝看著胸膛這般壯碩結實,不想卻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兄弟們,咱們聯手,殺了他!」

  那幾個青州軍相視一眼,各自挺起手中長戈,大喝一聲,朝糜貞揮斬而至。

  望著那一桿杆鋒利的長戈,糜貞雙目微凝,已然放棄了抵抗,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吭~~

  下一個瞬間,流光相撞,金鐵交鳴之聲響徹長空,巨響的回音在所有人耳中鼓損盪,久久不散,竟是震得眾軍精神為之一滯。

  乍一看,那三桿滴血的長戈,在距離糜貞嫩脖寸許的距離,竟是奇蹟般的停下。

  再一看,那長戈不是停下,是被一柄銳利的長刀攔下!

  糜貞心神震盪,驀然抬頭,瞥見出刀之人,正是潘鳳!

  在這生死存亡的千鈞一髮之際,潘鳳居然捨棄了追擊孔融,而是提刀縱馬,宛如一道青白交接的流光,前來搭救糜貞。

  「糜大小姐,你只有殺得越狠,別人才越不敢惹你,你若是畏縮後撤,則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潘鳳單刀匹馬,用那鐵塔般的身軀,橫在了糜貞身前,為她擋下了千軍萬馬。

  他沒有回頭,更沒有多餘的雜言綴語,只是冷絕若冰的拋下這麼一句簡單而深刻的話。

  戰場上有的,只會是以殺證道!

  望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背影,糜貞震撼了,陷入深深的震撼。

  潘鳳繼而劍眉一凝,以一種殺意盎然的眼神,掃向了眼前的那三名敵卒。

  那三名敵卒,並不認識潘鳳,只道他是阻擋自己建立軍功的敵人,便各自揚起手中兵器,朝潘鳳圍堵而來。

  「找死!」

  潘鳳冷哼一聲,手中青龍偃月刀吸盡周遭的殺意寒氣,形同一道磨盤般的扇形之面,朝那三名敵卒扇掃而去。

  噗嗤——

  璀璨的刀光下,一聲血肉撕裂的悶響傳來。

  甚至都沒等到那三名敵卒發出哀嚎的聲音,他們的頭顱,就已經飛落到了亂軍之中,被隆隆馬蹄踏為肉泥。

  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糜貞嬌軀一顫,覺得頗有些反胃,幾乎是有些要站不住身子。

  雖然那三名敵卒被潘鳳結果了,但眼下還是一片兵荒馬亂,糜貞不過40出頭的武力,在這亂軍中,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上馬,坐穩了!」

  念及於此,潘鳳猿臂輕舒,好似擒雛一般,輕輕鬆鬆直接將糜貞提上馬來。

  「駕!」

  還沒等糜貞坐穩,潘鳳右手提刀,左手一抖韁繩,策馬飛奔而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糜貞嚇了一跳。

  這是她第一次與異性這般親密的接觸,在慣性的作用下,糜貞本能的把嬌軀緊緊往潘鳳胸膛一貼。

  但下一個瞬間,糜貞登時雙畔飛霞,驚羞得不可方物。

  因為潘鳳怕糜貞不穩,拽繩的左手,又緊緊的……

  真潤啊......

  潘鳳面色古井不波,心裡卻是一陣的愉悅。

  緊接著,潘鳳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借著戰馬的抖動,手掌漸漸往上……

  潘鳳喉頭一滾,心中那是一個過癮和愛不釋手啊。

  被這般接觸,糜貞立時俏臉一紅,但也權當是馬背的顛簸,讓潘鳳手誤碰觸,便也沒多說什麼。

  但下一刻,糜貞忍著滿腔嬌羞,兩股戰戰的開口問道:「將軍,你是在身上,還藏著什麼兵器嗎?為何這般滾燙......」

  「這是本將的另外一桿槍,哈哈哈——」

  潘鳳豪氣大發的壞笑一聲,將糜貞送到先登陣營處,便再度勒馬回頭,朝敵軍陣中孔融所在之處,狂殺而出。

  下馬後的糜貞,被潘鳳這一說,方才恍然大悟,自己接觸的並不是什麼兵器,而是......

  想到這裡,糜貞抬頭望著那一道絕塵而去的背影,雙畔飛霞無盡,耳根子瞬間紅透。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厭惡和排斥的感覺,相反,竟還隱隱有種好奇和快感。

  回憶起適才馬背上的顛簸,然後摸著那滾燙的臉頰,糜貞喃喃道:「真是羞死人了,我這是怎麼了......」

  (未完待續......)

  ps:(無話可說,3000字刪到2000字,才放出來,大家只能自己腦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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