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的江面上,攜裹著殺氣的迷霧,正當洶湧的泛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那最中間的一艘船隻上,遠遠望去,仿佛站滿了士卒,一副枕戈待旦的姿態。
奇怪的是,漫天箭雨落在他們身上, 卻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傷害。
難道他們不是人嗎?
的確,他們不是人。
湊近一看,方才發現周遭排列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士卒,而是一排排穿著甲冑顏色相近的稻草人!
在這稻草人身上,正插著一枝枝從潘軍營寨中射出來的箭矢。
與此同時, 船艙內正煮著一壺青梅酒,青煙裊裊升起,格外有清雅情調。
「什麼戰無不勝潘無雙,什麼算無遺策郭奉孝,如此看來,也不過是一幫徒有虛名之輩罷了,呵呵。」
舉目望去,只見太子袁耀,正身披一襲金甲,舉止端莊的執起金色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抽出絲帕,優雅拭去嘴角的酒漬。
「殿下所言甚是,此戰定可揚我軍威,大挫賊軍士氣!」閻象附和著陪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著。
一旁的呂布,則是手裡抱著那杆寒光流轉的方天畫戟,如鐵塔矗立卻久久一言不發。
因為閻象這道計策的確巧妙,尋常人等根本不會想到這裡大霧裡的船隻,竟然是一艘艘滿載稻草人的假船, 為的就是騙潘鳳自作聰明, 讓他浪費箭矢。
而且此刻二人的談笑間,頗有些許嘲諷呂布屢次敗給潘鳳的味道,這讓呂布很不爽,但如今寄人籬下,呂布也只能忍氣吞聲。
「放心吧,待本宮迎娶將軍之女,你就是本宮的岳丈,只要你好好聽話,虧待不了你的。」袁耀看出了呂布的難堪,便侃侃而笑,直接戳穿了呂布的痛點。
那些言語,就好像是在收買一條流浪狗似的,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羞辱呂布。
閻象卻是什麼也不說,因為此時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妙計中,仿佛在他看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麼完美的計策一般。
「怎麼聲音變小了?」
然而過了良久,船艙外那斷斷續續的箭矢之音, 漸漸變小, 袁耀不禁緩緩放下手中酒杯。
「殿下勿慮,一切盡在在下意料之中。眼下必然賊軍手中的箭用完了,現在搬存箭去了。」閻象輕捋須髯,雲淡風輕的說著。
那表情,那語氣,儼然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態,好似潘鳳的一舉一動都在他計算之中一般。
「也對,倒是本宮小覷了先生的神機妙算了。如此奇謀,又豈是肉眼凡胎能識破的。」袁耀輕聲一笑,又款款坐下,臉上勾勒起些許不屑和輕蔑。
聽到閻象自信的論斷,袁耀便不以為然,繼續開始小酌青梅酒,腦海里開始幻想那遙遠的藍圖。
閻象晃了晃手中冒著騰騰熱氣的酒杯,嘴角上悄然鉤起一抹冷絕的殺機,沉聲道:「武夫終究是武夫,論智謀,又怎麼可能是我輩謀士的敵手。」
緊接著,他把那盞熱酒倒在地上,壓低了聲音,陰沉說道:「這一杯酒,權當給潘賊奠行了.....」
哈哈哈哈——
說罷,船艙內就傳來閻象和袁耀那浮誇的大笑聲。
正值此時,呂布眉宇間的陰霾一掃而空,陡然汗毛一顫,本能的鼻子一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旋即警覺道:「不對勁,有味道。」
「味道?」袁耀先是微微一怔,再是冷笑道,「將軍這可也是嗅到了潘賊失敗的味道麼?」
呂布沒有搭理袁耀,而是猛然抬頭,神色緊蹙道:「不對,是燒焦的味道!」
正當二人得意之際,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正在空氣中緩緩瀰漫開來。
「是爐子火太旺了麼?」袁耀嗅到那股焦味,鷹眉一蹙,俯身低頭朝那火爐看去。
一眼掃去,並不是那爐子的焦味,這股焦味越來越濃烈,擴散得越來越迅速。
閻象也嗅到了這沖鼻的氣味,那緩慢捋著須髯的手,也猛然驟停,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驀然站起身子來。
呂布神色大變,一個箭步掀開船艙的帘布,一片足以令世人大驚失色的場面,瞬間躍然眼前!
「那是什麼!?」
剎那間,眾人臉上的春風得意轟然碎裂,轉而被深深的驚駭被侵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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