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莊外,趙縣令正帶著數十人焦急的等待著。✋♣ ❻9𝓢ʰυˣ.¢Ⓞ𝔪 🐠👣
此行為了能夠和新上任的中山太守打好關係,趙縣令可謂是下了血本,帶來了十車的錢財珍寶。
就在縣令還在憧憬著以後會成為中山太守身前的紅人時,張飛、顏良等人帶著二百多身披甲冑的士卒沖了出來。
「奉太守大人命令,毋極縣縣令趙士,貪污腐敗,收受賄賂,你若主動交出貪墨之物,可從輕發落,只罷其官,如若不然,收押大牢,等候發落。」
張飛黑著一張大臉,對著趙士等人大喝道。
「什...什麼?」
「我...將軍,下官是來送禮的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趙士臉色一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誤會?」
張飛冷笑一聲,大步走向裝著大木箱子的木車,一把將箱子掀開。
整整一箱子的五銖錢,粗略估計也有個七八萬錢。
以此將箱子掀開,其中只有前兩箱是五銖錢,其餘木箱竟然是一些更加珍貴的玉石、金銀器物以及金餅等物。
這些加起來不說千萬了,少說也得有個幾百萬的價值。
一個六七百石俸祿的縣令,別說一輩子,就是兩輩子、三輩子也賺不來這些錢。
「看你年紀也才四十歲出頭,從哪弄來的這些錢還用得到本將軍親自去查嗎?」
張飛手中握著一個巴掌大的金餅,對著趙縣令喝問道。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啊!」
趙縣令渾身顫抖,躬身對著張飛一拜。
「將你貪墨的錢全都主動上交,太守大人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張飛拎起趙縣令衣領,威脅道。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帶著諸位將軍們清點財物。」
趙縣令渾身無力的癱軟下來,苦澀的說道。
這叫什麼事啊,我就是一個來送禮的,本來還想著能夠攀高枝,結果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在張飛、顏良以及程普三人領兵前去收繳贓款的時候,劉彥叫來了張郃。
甄府正堂,劉彥對著趕來的張郃招了招手。
見狀,張郃立即湊了過去,側耳傾聽。
「儁乂,帶三百人扮作山賊,到毋極縣外,一旦趙士出城,直接將他殺了。」
劉彥小聲吩咐道。
「諾!」
張郃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本來劉彥是打算放趙士一條生路的,但是用代入法想了一下,若是自己被人抄沒家產,絕對會恨其入骨。
何況,對方能夠搜刮這麼多民脂民膏,想來也沒少禍害百姓。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斬草不除根,否則只會給自己留下禍端。
從他踏入中山郡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中山郡就是他說了算,也將是他的根據地,必須是他的一言堂。
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那自然要對中山郡的官吏進行洗牌,先打擊貪腐問題,借著這個機會立下威嚴,然後再扶持一批新的官員,恩威並施,才能讓手底下人又敬又懼。
毋極縣縣衙
張飛坐在縣令的位置上,不敢置信的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
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讓趙士十分配合的將這些年所貪墨的錢糧交了出來。
「我*!」
「你真該死啊!」
張飛眼睛都紅了,他本身也不是一個窮人,但是人比人得死啊。
就一個縣令,竟然能貪這麼多,一個毋極縣竟然能讓他搜刮這麼多民脂民膏。
「呃,將軍,太守大人不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縣令脖子一縮,有些畏懼的看著殺氣騰騰的張飛。
「那是太守大人說的,可不是俺老張說的!」
「打,給我狠狠的打!」
張飛環眼一瞪,怒道。
這些縣吏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平日裡就時常收到趙縣令的好處,自然不敢去打對方,哪怕是張飛下令,可是古代也是講人情的。
「張將軍,這些人平日裡沒少收到趙士的好處,他們應該不會聽你的命令打這個貪官。」
甄堯嘆了口氣,對著一旁的張飛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張飛偏頭看向甄堯,問詢道。
「縣吏需要重新招募,只有這樣,才能將毋極縣徹底整頓。」
甄堯拱了拱手,提議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顏公驥,你去幫著我兄弟點,今個天黑之前把事情辦妥了。」
張飛側著嗓子對顏良喊了一句,然後一手拎著趙縣令,便走出了府衙。
「張將軍饒命啊,張將軍,張將軍你要做什麼?」
趙縣令被張飛如同拎小雞一樣,一臉慌亂的求饒道。
「幹什麼?」
「哼,等會你就知道了!」
張飛走出府衙大門,左右看了一下,挑了一棵粗大的柳樹。
「拿繩子來!」
張飛看了一眼士兵,對其吩咐道。
「諾!」
士兵應了一聲,快速跑進府衙,找到了一根麻繩後,便迅速返回,將繩子交給了張飛。
張飛手腳麻利的把趙士捆在了柳樹樹幹上,伸出手掘了一根小拇指粗細的柳條。
啪——
「我讓你貪污,我讓你貪污!」
「狗官,狗官!」
張飛一邊抽著,一邊破口大罵。
「啊!」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疼死我了!」
「饒命啊張將軍!」
趙士扯著嗓子尖聲求饒,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毋極縣百姓。
「這趙狗是得罪人了吧?」
「打得好啊,毋極縣苦趙狗久矣!」
「打死他,打死狗官!」
一些百姓對著趙士指指點點,時有叫好之聲。
「聽聽,都是罵你的,你個狗官!」
「這麼多百姓,一個給你說情的都沒有,你是真的狗啊!」
張飛越打越氣,尤其是這些圍觀的百姓竟然全都是大快人心的叫好之聲。
「呃~黑臉賊,你...你,整個天下的貪官那麼多,你為什麼盯著我不放啊?」
趙士被打的皮開肉綻,氣若遊絲地罵道。
「還敢罵我,還敢罵我,打死你個狗官!」
「那是老子沒看到,以後貪官看到一個打一個!」
張飛聽到對方竟然還敢罵自己,心中的火氣仿佛被澆了油一般。
毋極縣外,張郃等人一臉茫然的等待著,從上午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黃昏,也沒見到趙士離開縣城。
「什麼情況,怎麼還不出來?」
張郃眉頭緊皺,氣憤地看著毋極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