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公主蘭心蕙質、容貌傾城、性情溫婉,乃是朕的掌上明珠,劉彥劉德操青年俊傑,朕甚喜之,特封劉彥為大漢駙馬,迎娶萬年公主後再行赴任。♧✌ 6➈SĤ𝐮x.℃σΜ 🎃♚」
「劉駙馬,接旨吧。」
張讓宣讀完第二道聖旨後,面露和善的微笑。
下方,張飛等人聽到聖旨的內容後,臉色不由一變,最後只能無奈嘆息。
聖旨已下,嫂夫人那邊該如何解釋啊...
這道聖旨一下,其餘百官也紛紛明白之前那些封賞為何那麼厚重了,公主的駙馬如果地位太低,說出去也不好聽,何況劉彥此次立下的功勞也確實不小。
而劉彥都已經懵了,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的目的就是在此次授勳之中儘可能地獲得更大的官,然後被封到地方為官,暗地裡發展實力等待時機,可是這駙馬究竟是什麼鬼,誰能給他解釋一下?
「劉將軍,還不謝恩?」
張讓見劉彥遲遲沒有動作,小聲提醒道。
「陛下,臣怕是不能接旨,實不相瞞,臣已然成家,此番若是接旨,便是欺君之罪!」
劉彥嘆了口氣,出聲道。
「你瘋啦?」
「趕快接旨,不然多少錢都保不住你。」
張讓汗毛炸立,咬牙小聲說道。
他沒想到劉彥竟然敢抗旨,兩個人雖說交情並不深,但劉彥出手闊綽,張讓自然是不太願意失去這個朋友的。
「劉彥,先把聖旨接了。」
「事後朕自有安排,否則莫要怪朕。」
劉宏臉色有些陰沉,催促道。
劉彥剛剛的聲音並不大,或許也是為了照顧劉宏的顏面,所以只有很少的人聽到,這其中都是劉宏以及那些宦官,算是自己人,因此劉宏倒也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臣...謝恩!」
劉彥嘆了口氣,只得先接下聖旨再說。
他現在可不敢拿身家性命開玩笑,此時造反與尋死無異。
就算他近在咫尺,能夠擒下劉宏,可是以後呢?
他可不敢保證所有人都會投鼠忌器,天下到時候將再無他容身之所。
接下來的冊封劉彥都有些暈乎,因此很多人的官職他都沒有過於留意。
而當冊封到劉備時,劉備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安熹縣令?
有沒有搞錯,安熹縣能有多少戶?
如今劉彥被封為漢昌侯,食邑可就是在安熹縣,他劉備這不成了劉彥的收租工了?
...
授勳大典結束後,劉彥被單獨叫到了御書房。
劉宏坐在龍椅上,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臭小子。
剛剛就是這玩意想抗旨不尊是吧?
「嗯哼,朕今日可算是長了見識。」
「剛剛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你小子是要抗旨是吧?」
劉宏雙眼微眯,若有深意的問道。
「臣已有妻室,且妻子賢良,無任何有違婦道之過,如何能再娶公主?」
「公主千金之軀,乃是陛下掌上明珠,豈能為妾?」
劉彥低著頭,開口道。
「放肆!」
「別以為朕恩寵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民間之女豈能比得上朕的公主?」
「你若不願休妻,降為侍妾也無妨。」
劉宏怒視著劉彥,不過想到對方年紀尚輕且武勇不凡,也是壓下了怒火。
為人君者,對於一些年輕且優異的臣子大部分都頗為的寵愛,容忍度自然也會高一些。
「陛下,臣若如此做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若天下之人知道,臣是一個為了榮華富貴拋棄髮妻的無恥之人,天下人會如何看待微臣,會如何看待陛下?」
「陛下,臣也是為您的名聲考慮啊,請陛下三思。」
劉彥躬身一擺,直接給劉宏來了一個道德綁架。
而一旁伺候著的張讓、趙忠等人都傻了,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砰——
「說的倒是好聽,你難道想讓朕把愛女送你當妾?」
劉宏怒拍案幾,心中的耐心已經快要消磨殆盡。
早知道這劉彥這麼軸,劉宏就不下這道聖旨了。
他以為劉彥絕對會經受不住這種誘惑,而立刻拋棄髮妻,至少劉宏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好啊,那臣就做那拋妻棄子的惡事,反正陛下都不怕丟人,臣怕什麼?」
劉彥心念一轉,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撒潑!
「你...黃口小兒,匹夫庶子!」
見到劉彥突然撒起潑來,劉宏立刻在案几上尋找起來,最後拿起硯台就朝著劉彥的頭砸去。
砰——
黑墨濺的到處都是,硯台砸在頭上,鮮血自頭頂流下,片刻間便是滿臉都是。
「你,你怎麼不躲?」
劉宏也被嚇了一跳,他只是一時氣不過罷了,沒想過要真的砸這小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的恩寵,臣不躲。」
劉彥梗著脖子,任由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襟之中。
「反了反了,都反了!」
「張常侍,給朕把他拖出去,找個御醫包紮一下。」
劉宏憤怒起身,雙臂揮舞怒不可遏,然而說出的話卻讓張讓為之一怔。
他以為劉宏是要把劉彥拖出去砍了,結果是拖出去找御醫包紮...陛下,包紮一下不至於說的這麼狠吧?
砰——
就在此時,劉彥兩眼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快,快傳御醫!」
劉宏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隨即指著張讓大喊道。
「奴婢遵旨!」
張讓心中一驚,趕忙離開御書房。
昏迷,不可能的!
劉彥只不過是在裝暈罷了,眼下不是該他睜眼睛的時候,今日之舉多有違逆,昏迷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多時,幾名侍衛便將劉彥抬去了偏殿,御書房內有宮女清理著一片狼藉。
「陛下,您是否太過恩寵此人了?」
趙忠看著陰晴不定的劉宏,出言問道。
「嗯?」
「你覺得朕錯了?」
劉宏雙目微眯,冷聲問道 。
「老奴不敢。」
趙忠臉色一變,趕忙躬身一拜。
「此子性情乖張,恣意飛揚,若是庸碌之輩,朕殺之無妨。」
「但他啊,驍勇善戰,一片赤誠,讓朕不禁想到一個故去多年的少年英才。」
劉宏臉色微微緩和,幽幽說道。
「故去多年的少年英才?」
「嘶,莫...莫不是冠軍侯?」
趙忠思慮一番,猛然驚呼道。
「嗯,霍去病當年亦是少年成名,性情乖張,飛揚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你說,朕有沒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孝武皇帝?」
劉宏微微頷首,隨後一臉期待的問道。
沒有人能夠拒絕成為一個名垂千古的明君,武帝雖說功過並存,但其功註定是大於過的。
「您...您當然可以。」
趙忠心中雖然無比糾結,不過還是諂媚的說道。
天哪,現在什麼人都敢碰瓷漢武帝了,陛下,您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嗎。
當然了,這句話趙忠是不敢說的,只不過是在心中腹誹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