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拍的劉彥如此舒服,劉彥也就不打算再為難他了。
不過他既然是來詐降的,那劉彥就必須要做些什麼,至少得讓徐晃的詐降變成真降。
這樣一來,明日的大戰也要向後推延一些時間,來給劉彥一些發揮空間。
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硬仗,結果對方先用計策針對自己。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玩陰謀詭計,我劉彥雖然玩不過賈詡他們,但和你一個山賊玩,我若是再輸了,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打動一個人最容易的辦法,就是真誠!
當然,這個真誠只是你讓他感覺到的,可能並不是你發自內心的真誠。
「公明,我軍中將士可雄壯否?」
劉彥拉著徐晃,在營內走著,目之所及,儘是操練的士兵。
「使君治軍嚴謹,麾下將士人人雄壯,此等強軍,必是無敵之師啊!」
徐晃不禁感慨的打量這些士兵。
當然,心裡對於劉彥也多了一些好感。
僅僅從軍隊的氣氛上,就能夠看出掌兵之人的性情。
士兵暴虐、散漫,其主必定昏聵。
而劉彥麾下士兵雖然雄壯,卻井然有序,沒有絲毫的混亂之象。
如此可見,劉彥絕非是昏庸之主。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自己剛剛投奔,對方便展現出這樣的禮遇,如何不讓徐晃心中感動。
軍隊一事,一直都是一方勢力最為重要的事情。
此番劉彥帶著他在營中走遍每一個角落,幾乎是將軍隊的布防完全展現給了他。
「哼。」
後方,跟著劉彥的呂布氣鼓鼓的盯著有說有笑的兩人。
「奉先,您怎麼了?」
趙雲偏頭看了一眼呂布,問道。
「主公為何如此偏愛此人。」
「他不過一個山賊,還是一個背主降將。」
呂布有些不滿的低聲道。
「噓!」
「奉先不可多言。」
「若是讓主公聽到,怕是要責怪與你。」
「此人畢竟初投,主公總要表達一些善意,以此來安撫其心,讓其徹底歸心。」
趙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提醒道。
...
帶著徐晃逛了一下軍營後,天色也暗了下來。
劉彥又拉著他來到軍帳之中,並備下豐盛的酒宴。
「來,公明,與我共飲!」
劉彥臉上帶著笑容,對著徐晃舉起了酒樽。
「敬明公!」
徐晃恭敬地舉起酒樽,旋即一飲而盡。
「公明啊,我記得你說你是河內人,為何到并州落草?」
劉彥放下酒樽,臉上滿是好奇的問道。
「回明公,在下的確是河內人。」
「不過數年之前,河內大亂,在下身為官吏,自當攜本縣兵勇抵抗外敵。」
「恰逢山賊下山,幫助在下解了楊縣之危,楊奉看我有些勇力,便招攬於我,我觀他有些義氣,為報答他的相助之情,在下這才答應了他的招攬。」
徐晃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過往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果然不出我所料,公明乃重義之人!」
「來,我敬你一杯!」
劉彥再次拿起酒樽,笑著邀請道。
「敬明公!」
徐晃受寵若驚的連忙拿起酒樽,與劉彥共飲了一杯。
酒過三巡,眾將士的臉上都已經紅得發紫。
「天色已晚,今日可盡興否?」
劉彥拉著徐晃的手,雙眼迷離的問道。
「明...明公盛情款待,晃...晃惶恐啊!」
徐晃鬼迷日眼的看著劉彥,內心之中滿是感動。
自己不過初投,還是一個詐降的人,心裡負罪感油然而生。
仿佛自己欺騙了一個單純、善良的好人。
我特麼畜生啊!
「公明啊,我與你一見如故,今夜不如與我抵足而眠?」
劉彥拉著徐晃的手,熱情的邀請道。
「這...明公!」
「我...我...」
徐晃神色掙扎,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劉彥對他越是熱情、真誠,他的負罪感就越重。
這樣一個仁德之人,他徐晃怎麼忍心去騙他吶?
「什麼都不必說了,我懂,走,抵足而眠!」
劉彥擺了擺手,旋即拉著徐晃回了自己的中軍大帳。
看著二人離去,呂布與趙雲對視了一眼。
「子龍,我怎麼感覺...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呂布拿起一根羊腿,一邊擼著一邊問道。
「有些太熱情了。」
「主公雖然對待下屬很是寬宏,但我也從未見過他對誰這樣。」
「哪怕是關將軍、張將軍,怕也沒有這種待遇。」
「熱情過頭了啊。」
趙雲撫了撫鬍鬚,暗自分析道。
...
回到營帳後,劉彥脫下外袍,躺在床榻上與徐晃抵足而眠。
劉彥睡得很香,很快就有鼾聲響起。
而徐晃則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時不時的看一眼對面的劉彥,心中滿是掙扎。
「他...他怎麼就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徐晃看著對自己毫無戒備之心的劉彥,心中滿是苦澀。
這一夜,徐晃睜著眼睛糾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眼眶都有些發黑,眼中帶著濃郁的血絲。
「嗯?」
「公明啊,你這...你這是沒睡好嗎?」
「可是我的鼾聲讓你無法入眠?」
劉彥打量著明顯失眠的徐晃,語氣中帶著一些自責。
「明公...明公,沒...沒有,是末將有些失眠!」
徐晃面露遲疑,搖了搖頭道。
「呵呵,公明,我觀你尚無坐騎。」
「這可不行啊,你身為戰將,豈能無一匹良駒代步?」
「我此前剛好獲得了一匹寶馬,就贈與公明。」
劉彥拉著徐晃的手臂,笑著說道。
「明公!」
「明公不可啊,末將初投,寸功未立,豈能受此大恩?」
徐晃連連擺手。
似劉彥這樣地位的諸侯,他說的寶馬那一定是千里駒級別的。
這種戰馬有價無市,乃是無數猛將的夢中情馬。
「誒,公明說的這是什麼話。」
「公明有了此馬,日後才能為我殺敵,為大漢效力。」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坐騎。」
劉彥反駁了一句,旋即帶著徐晃走出營帳,前往馬廄。
馬廄之中,一匹通體深紫色毛髮,唯有頭部為白色的雄壯戰馬正在吃著草料。
「公明,此馬名為玉面紫驊騮,乃是一匹千里良駒,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以後它就是你的坐騎了。」
劉彥指著玉面紫驊騮,給徐晃介紹道。
「明公!!」
「明公如此待我,我...我有罪啊!」
徐晃身體顫抖,當即便對著劉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