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作為曹操的大本營之一,與之相應的還有鄄城以及陳留。
這三座城池對於曹操陣營而言絕對是重中之重。
陳留還好,雖說曹操此前就是在此地發跡,但由於陳留的位置並不適合,所以最終曹操將自己的治所遷到了兗州中心鄄城。
至於濮陽...濮陽是曹操給惇砸的,夏侯惇在曹操這裡已經干到了濮陽令,與陳宮一軍一政。
然而最大的變故就是因此而發生,夏侯惇如今在冀州,整個東郡陳宮說了算。
濮陽城外,陳宮率東郡兵馬正式抵達濮陽城下。
「史渙!!」
「如今東郡已經盡數落入我手,還不速降?」
陳宮指著濮陽城上的史渙,出聲勸道。
「呵~呸!」
「陳宮匹夫,無恥老賊,主公如此倚重於你,你竟然趁其不在發動叛亂!」
「你這種兩面三刀的無恥小人,老子羞與你為伍,少說廢話,有種的就上來干我!」
史渙吐了口痰,大罵道。
「啊!!!」
被史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陳宮愈發的憤怒。
他不過是勸個降而已,你不降就不降,人身攻擊幹什麼?
真就是不怕死唄?
聰明人一般說話都會留一些餘地,畢竟一旦輸了,被俘還能活命,可是你把話說這麼死,那麼一旦兵敗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全軍聽令,給我拿下濮陽,我要親手殺了此獠!」
陳宮拔劍喝令,臉色因憤怒而變得漲紅。
城牆上,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濮陽守軍士氣一陣低迷。
整個濮陽城內只有不足五千人,其中還有部分是臨時拿來湊數的,精兵其實只有三千之數。
「將軍,務必守住濮陽,否則鄄城一座孤城,很快也會被攻破。」
「屆時主公以及將士們的家眷盡數落入陳宮的手中,後果難以想像。」
毛階身披鎧甲,站在史渙身旁。
「先生放心,在下一定會誓死守住濮陽,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史渙點了點頭,旋即開始奔忙在濮陽城牆布置防守。
陳宮手中的兵力也並不多,算上東郡士族募集的死士、私兵再加上郡兵,滿打滿算兩萬人。
面對城高牆厚的濮陽城,這些兵力不足以圍攻四門,只能猛攻一門。
咚咚咚——
鼓聲雷鳴,箭矢如雨,大戰一觸即發。
「二位將軍,務必儘快攻破濮陽,否則曹操一旦得到消息,事情就會出現波折。」
陳宮看著去年冬天趕來投奔的兩名武將,吩咐道。
「陳太守放心,我二人精通戰陣,善軍事,必能一舉攻破濮陽!」
秦翊、秦濤二人一邊指揮著士兵,一邊應付著陳宮。
沒錯,此二人正是從大谷關逃跑的秦家兄弟。
他們兵敗丟關,自然不敢再回袁術那裡,所以就近選擇投奔兗州。
「將士們,殺,先登城牆者,賞千金!」
秦翊高舉寶劍,大聲鼓舞著將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千金雖然不是真金,但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殺!」
面臨重賞,叛軍立即士氣大振,對著濮陽城攻勢愈發猛烈。
咻咻咻——
城牆上,史渙張弓搭箭,與士兵們一同抵禦城下的敵軍。
「擋住他們,投石機給我砸!」
「床弩呢,怎麼突然不射了,快點射,給我狠狠的射!」
史渙一邊射箭,一邊大聲嘶吼著。
「將軍,我們不是不射,而是需要填充弩箭啊!」
「射他娘的!」
幾名操控床弩的士兵應了一聲,旋即再次射出一支。
「快,倒火油,將衝車、雲梯燒毀!」
眼看著雲梯、衝車等攻城器械逼近城牆,史渙再次下令。
在危急存亡之時,就連文職的毛階都親自披甲上陣,與史渙一同抵禦著叛軍的猛攻。
所幸濮陽作為主要城池之一,其內的糧草儲備、軍械物資還算充裕。
...
另一邊,作為曹操的治所,同時也是各軍將士乃至曹操家眷的居住之地,各方叛軍正在不斷地朝著鄄城趕去。
不過相較於濮陽那麼快的就面臨進攻,鄄城目前還沒有面臨叛軍的攻打。
「咳咳,我說過,主公投降劉彥,勢必會引起兗州士族的不滿。」
「非要投降,非要投降,這下好了。」
戲志才搖了搖頭,面露不悅之色的說道。
「呵呵,你一直持反對意見,主公估計以為你是故意這麼說,好讓他打消投靠冀州的念頭。」
程昱輕笑一聲,打趣道。
「你還笑得出來?」
「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敵軍攻來,到時候我們能不能堅持到主公歸來都很難說。」
戲志才沒好氣的白了程昱一眼。
「此番我們要面對的叛軍,大概率是張超、許汜等人的兵馬,這二人不足慮也,倒是濮陽,我實在是有些擔憂。」
程昱沉著臉,搖了搖頭道。
張超、許汜這幫人什麼本事,他程昱自然是知曉的。
所以面對這樣的敵軍,哪怕己方兵力劣勢,他也有信心守住。
但陳宮那邊可不好辦,陳宮能力出眾,這才是最讓程昱擔憂的。
「二位軍師打算如何做?」
于禁目光在程昱、戲志才二人身上掃過。
「對反叛之人,唯有殺之以絕後患!」
戲志才陰沉著臉,低聲道。
「沒錯,我們必須在其他人沒趕到之前,先把張超、許汜的兵馬剷除,否則一旦有外人進場,我們面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程昱附和的點了點頭,旋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們只有五千精兵,外加一千騎兵,想要全殲叛軍有些難。」
于禁皺了皺眉,感覺兩個軍師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張超、許汜都是實權太守,二人所能調動的兵馬絕對不會少,少說也能召集三萬兵馬。
若是再算上一些私兵、死士等,那這個數字還會更高一些。
不要小看世家隱藏起來的力量,幾乎每個家族都會有自己隱藏起來的人口。
而隱藏這些人口的目的,一來是為了避稅,另一點就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比如叛亂!
「有我們在,你怕什麼?」
程昱瞥了一眼于禁,神秘兮兮的說道。
「軍師有計?」
于禁神色一喜,身上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他與程昱也算認識不少年了,對於對方的性格、智計還是知道一二的。
因此,當程昱說出這句話後,于禁感覺這把可以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