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就在關羽、顏良、韓浩在平陰大營計破西涼軍之時,曹性也給胡人準備了一份大禮。
平縣大營與平陰大營不同,平陰南部開闊,而平縣南部卻是邙山。
想要前往平縣,需要通過一條北瀕黃河,南倚邙山的走廊。
胡人騎兵迅速奔襲,通過邙山走廊進入平縣地界。
殊不知,在他們剛剛通過的道路之上,突然從山上滾落大量石塊,封去歸路。
軍營之外,曹性帶著全部大軍躲了起來,營寨之中空無一人。
「曹將軍,此番咱們真能把這支胡人兵馬剿滅嗎?」
「這是不是冒險了些,畢竟,胡人的兵馬有五六千騎兵。」
河內將士有些擔憂的看向曹性。
「閉嘴,按照關將軍吩咐的去做。」
曹性低聲提醒了一句。
被曹性訓斥了一下,眾人立即閉上嘴巴,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官道。
踏噠~
「來了,待會聽我命令行事,任何人不可發出聲響,違令者斬!」
聽到遠處奔騰的馬蹄聲,曹性低聲提醒左右。
聞言,眾人點了點頭,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河內軍的待遇固然優厚,但其軍紀也格外森嚴,軍令如山,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
「吁~」
「敵軍營門開著,什麼情況。」
於扶羅面露狐疑的打量著開啟的營門,有一瞬間的遲疑。
「大哥何須驚慌,你看營中火光襯出人影,顯然敵軍鬆懈,以為擊退我們一次,我們就不敢再來。」
呼廚泉指著營中隱約可見的人影,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
於扶羅面露 遲疑之色。
「大哥若有疑慮,可讓小弟率軍入營一探究竟,若是無恙,你在行進來也不遲。」
「兒郎們,跟我入營!」
呼廚泉說下一句,旋即帶著本部數千騎兵進入大營。
遠處,看到僅有一部分敵軍入營,曹性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準備動手,弓箭手立即放火箭射向我軍營地。」
曹性單手一招,旋即帶著人馬沖了出去。
此次算計這支胡人兵馬,曹性獲得了相當大的援助。
上次只有五千人馬,他不敢出城迎戰,但這次不僅有自己的本部人馬,還有顏良帶來的一部分精兵。
雖說還有一半被關羽調走,但也留下了四千精兵。
「殺!!」
曹性手持長槍,指揮士兵進攻駐留在營外的於扶羅。
「有埋伏,速速準備戰鬥!!」
於扶羅大驚,立即號令兒郎迎戰。
與此同時,呼廚泉帶著人馬入營,衝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所謂的人影竟然都是一些紮起來的草人。
「不好,中計了,快撤!」
呼廚泉驚呼一聲,就要帶著人撤退。
咻咻咻——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不知從何處射來漫天的火箭。
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火箭,在月色下如同火焰流星一般飛射而入。
營內提前準備好的引火之物接觸火焰,頃刻間便化作大火,從外圍一點點的向裡面蔓延開來。
「撤,快撤!」
呼廚泉一勒韁繩,直奔營門而去。
希律律——
大量的戰馬在大火之中受驚,士兵哪怕騎術精湛,也難以遏制這些發狂的戰馬。
營外,於扶羅的三千餘騎與曹性的四千精兵交手。
開始時,於扶羅還能憑藉騎兵的優勢,壓著曹性的四千精兵打。
但是隨著那些放火箭的弓箭手前來支援,於扶羅的三千騎兵優勢不在,只能與曹性的大軍硬拼。
他們必須死守著營門,一旦他們逃跑,固然能夠保全這些騎兵,可是沖入營內的呼廚泉卻會被堵死在裡面。
這些騎兵已經算是南匈奴左賢王部全部的精銳了,一旦全軍覆沒或是死傷慘重,無異於亡族滅種。
「殺!!」
曹性長槍指向堅守的於扶羅,號令全軍發起猛攻。
盾兵沖在最前面,身後一隊隊手持刀槍的精銳步卒前推,一點都不給於扶羅可乘之機。
曹性為人謹慎(膽小),根本不去冒險,就用兵種之間的配合,死死的壓制著於扶羅的活動範圍。
騎兵這種東西,如果跑不起來,戰鬥力甚至還不如步卒。
一旦活動範圍被鎖死,騎兵無法衝起來,那就算於扶羅想走也走不了了。
「呼廚泉,你特麼再不出來,老子就先跑了!!!」
於扶羅心中愈發焦急,看著一個個倒下的部落兒郎,氣的怒聲大吼。
「大哥,快跑啊,完了,裡面的兒郎們完了!!」
就在這時,呼廚泉衝出火海,帶著數百騎逃了出來。
此時的呼廚泉頭上的氈帽都燒的禿了,臉上原本十分自豪地連毛鬍子也被燒的捲曲,可謂是悽慘至極。
「快逃,此番中了敵人的詭計!!」
於扶羅一夾馬腹,趁著尚還有一些空間,立即帶著人馬發起突圍。
咻咻咻——
一輪又一輪的箭矢落下,胡人騎兵損失慘重。
「不用急著追,先讓他們跑!」
「我們慢慢跟上去,保存體力,否則就算追上去也是疲兵。」
曹性長槍一招,對著將士們下令道。
「諾!」
將士們應了一聲,跟著曹性朝著邙山走廊行軍。
一路玩了命的狂奔,於扶羅看著身邊僅剩下的不足四千騎兵,臉上滿是悔恨、痛苦之色。
這些年好不容易才靠著各種跳槽壯大的部落,結果就這樣被敵人給來了一場盛大的燒烤盛宴。
「大哥,為什麼,敵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軍計劃?」
「這特麼明顯是知道我們會來襲營啊。」
呼廚泉灰頭土臉的看向兄長,臉上滿是憤怒。
他們可以接受失敗,但是接受不了被人出賣。
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把他們給賣了,絕對不會落入眼下這種局面。
「李儒,有可能是他。」
「他或許是擔心我們壯大之後不受掌控,所以才假借敵人之手,來除掉我們。」
於扶羅握緊彎刀,神色慍怒的咬牙道。
「吁與~」
「什麼情況,這裡怎麼被堵住了。」
於扶羅、呼廚泉勒馬,看著前方被亂石封堵住的道路,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來時還是好好的,怎麼此時就...
「老夫陰夔,在此等候多時。」
「放箭!」
山上,一名中年文士彎弓搭箭,對準了於扶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