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張遼是哪來的草包?沒聽說過!【百

  第266章 張遼是哪來的草包?沒聽說過!【百萬字了!求訂閱月票】

  魏郡西部。▲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𝑠𝑡𝑜520.𝑐𝑜𝑚▲

  涉國縣以東三十里處。

  張遼此刻正率大軍於此處駐紮,準備安營過夜,待明日一早便趕往涉國。

  涉國縣地處兩州交界處。

  同時也是魏郡極西部最大的城鎮。

  雖然相比於鄴城這樣的大城而言,遠遠稱不上繁華,但最起碼比毛城這種小規模城鎮,要來的城高牆深。

  依據這樣的大城來進行防守。

  對於守軍一方而言,頗占便利。

  同時眭固等人所率領的小黑山賊,越過兩州邊界之後,首要進犯的目標,肯定是儲備了大量資源的中大規模城鎮,而不是去窮鄉僻壤搜刮。

  張遼就是料定了這一點。

  方才會率大軍直奔此地。

  必須要搶在敵軍到來之前,進入涉國縣,並迅速執行堅壁清野的策略,在城池內外布置好大量的防禦工事。

  將地理優勢轉化為戰爭勝勢。

  正在張遼思索之際。

  「唰」的一聲。

  伴隨著營簾被掀開的聲音,樂進和曹純二人先後出現在張遼眼前,他們和張遼一樣,同屬於此次討伐小黑山賊的領軍將領。

  「張將軍,軍中派出去的探馬回來了,在清漳水以東一帶,並無任何異樣之處,涉國縣依舊防守嚴密。」

  「只不過在越過了清漳水之後,我軍將士便發現了零星的黑山賊探子,想來他們的軍隊應該也到了左近了。」

  ……

  聽著左右二人的言語。

  張遼不由心中一驚。

  顧不得那麼多虛禮,在對二人拱手並相邀之後,便眉頭緊皺的說道。

  「這伙賊人來的好快!」

  「我原以為,還能留給我們三日時間,用以做好戰前準備,卻不料敵人到的比我料想的還要更早些。」

  「既然在清漳水西側,發現了他們的探子,那證明最多一到兩日時間,敵軍主力便會在河水西岸集結。」

  「幾乎相當於我們前腳入城,後腳他們便可開始準備渡河了。」

  對於張遼所言說的情況。

  樂進和曹純自然心知肚明。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要說因為敵人來的快,到的早,就產生什麼驚慌失措的情緒,那是全然不至於的。

  畢竟地利、人和都在他們這邊。

  只需要對付這一路敵人的話,那著實沒什麼太大的難度可言。

  就把他們當做青州黃巾來打即可。

  不過正自想著的時候。

  樂進和曹純二人的耳邊,卻陡然傳來了張遼沉著穩重的聲音。

  「文謙,子和,倘若此戰我軍不進城,而是重兵屯駐於清漳水東岸,扼守住敵人渡河的道口,不知可行否?」

  ……

  二人聞言,先是一愣。

  接著各自有些驚訝。

  他們二人,要麼就是久經沙場歷練,經驗豐富之輩,要麼就是能帶著一幫鄉勇好手,擒抓黃巾渠帥的猛人。

  因此在略微思索過張遼這番話之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文遠之意,是打算堵住敵軍渡河的路線,搶在他們前頭扼守住河道,一旦他們膽敢渡,我軍便半渡而擊?」

  「正是如此!」

  張遼重重的點了點。

  而在得到張遼肯定的回答後。

  樂進的眼眸不由閃爍了一陣。

  接著有些遲疑的說道:「半渡而擊,這個法子好是好,可是捨棄涉國縣城牆的便利而不用,反倒以河水取而代之,這是否有些捨近求遠了?」

  樂進言語說的直白。

  但張遼卻不以為意。

  說起來,這樂文謙還是他當初引薦給曹昂的,因此在曹昂麾下幾員大將之中,他和樂進的關係算是比較親近的。

  因此也知道樂進的性格。

  其實是個非常莽的人,之所以如今表現的有些保守,純粹是因為敵軍兵力過多,己方可用之人太少。

  況且捨棄城池不用,這本身也不符合一貫打流民的打法。

  故而樂進才會提出質疑。

  ……

  「捨棄城高牆深而不用,這的確是一記險招,只不過眼下形勢緊急,為了速戰速決,也是不得不用此險招。」

  張遼非常耐心的對左右二人解釋。

  用手指著攤開在桌案上的地圖。

  而後將緣由娓娓道來。

  「我在臨行之前,將軍曾有過一番重託,讓我無論如何速戰速決,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將這股黑山賊擊潰。」

  「只有這樣,才能予以其餘各方來犯之敵,以最大的震懾,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甚至主動退卻。」

  「倘若依照傳統的打法,我軍依據涉國縣城來進行防守,那固然是穩妥至極,但戰場的主動權卻掌握在敵軍手中,想要速戰速決,幾無可能!」

  說到這裡。

  張遼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在漳水的位置重重的點了點。

  「倘若我軍在河水東岸搭建陣地,那麼何時開戰,何時避戰,主動權就盡在我軍掌握,節奏無疑會加快許多。」

  「兩相比較之下,打一場攻守城之戰,穩而微傷,但曠日持久,少說也得堅守個七八日,甚至十餘日才能見得了分曉。」

  「反之,如果尋找機會半渡而擊,一旦被我們抓住了時機,重現當初公孫伯圭在東光界打出的輝煌戰績,那麼只需短短二三日,便可結束這一仗!」

  ……

  言至此處。

  樂進和曹純二人,方才明白張遼真正的意思,並不是冒進冒失,而是想要實現曹昂將軍對他們的叮囑。

  那就是想辦法儘快結束戰爭。

  作為一個本身就打法剛猛,喜歡狂徒猛進的猛將,樂進之前能壓著性子,對張遼進行規勸,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如今知曉張遼有這樣的考慮。

  那還有啥顧忌的?

  當即便對張遼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張將軍所言,在下贊同於漳水東岸屯兵結陣!」

  張遼聞言,面上露出幾分笑容。

  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曹純。

  只是和樂進那般果決不同,曹純此刻卻表現的有些許猶豫。

  思襯再三之後。

  曹純才對張遼拱手言道:「張將軍,屯兵於河岸邊,這自然是把戰場的主動權握在了手裡。」

  「只是如今敵軍有十餘萬人,而我軍即便再怎麼精銳,也只有不到一萬五千人,如此懸殊的差距,在城外正面對戰,所冒風險,不可謂不大啊!」

  「我軍眼下的確需要速戰速決,但根據將軍他的布置,其餘諸如張燕等各方,將軍早已有了應對之策,留給我軍的時間算不上充裕,但也絕不緊張。」

  「如果只一味求快,卻反倒因此而損兵折將的話,其實有違將軍的本意,反不如穩紮穩打,來的更為妥當!」

  ……

  曹純之所以在張遼講明目的之後,依舊堅持這樣的看法。

  並不是說他水平不行,看不穿戰場上的形勢,又或者膽小不敢打主動。

  完全是因為他是曹家人!

  在曹純看來。

  張遼這種外姓將領,肯定是以完成上面下達的任務,為第一要務,為此甚至可以做出諸多犧牲。

  而自己身為曹姓族人,這一萬多大軍相當於家族資產。

  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在完成曹昂交代給他的任務的同時,還要儘可能的保全,這支隸屬於曹家的有生力量。

  這就是建立在不同立場上。

  所產生的思維方式的差異。

  張遼是個聰明人。

  他第一時間或許沒反應過來。

  但是在深思熟慮了一番,又仔細品味了一下曹純方才的話語後。

  當即有所明悟。

  在心裡打了一番腹稿。

  「啪!」

  張遼用手在桌案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發出了一記脆響聲。

  而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子和此言,可謂謬矣!」

  ……

  張遼先給曹純的話做了個定性。

  接著溫聲和氣的說道。

  「將軍的確說過,他對於張燕等各方勢力,有過相應的安排,留給我等的時間,或許不止三五日那麼短暫。」

  「但是你我三人作為領兵作戰,行軍指揮的將領,又豈能把戰場勝負的因素,依託在尚未可知之事上面呢?」

  「非是我對將軍不敬,只是倘若將軍某一環出了紕漏,而彼時我等卻依舊深陷於此處戰場上,那恐怕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嚴重後果!」

  一邊說著。

  張遼一邊朝鄴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滿臉恭敬和鄭重之意的續言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卻是令我做出如此決定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在將麾下大軍,盡數交予我等三人之後,留在鄴城中拱衛將軍的兵卒,尚且不足千餘人。」

  「而想必子和你也知道,鄴城上下如今極為不安定,各大小家族背地裡在琢磨著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倘若時日尚短,那將軍還能強力彈壓,可要是曠日持久,僅憑不足千人,一旦城中生出內亂,隨時都有可能對將軍的安危造成威脅!」

  言及此處。

  張遼右手握拳,重重的向下一揮。

  發出了一句慷慨的聲音。

  「所以我們必須堅持速戰速決,一舉擊潰眭固等人,然後火速趕回鄴城,前去拱衛將軍!」

  ……

  至此。

  曹純的面色已轟然大變。

  他對曹昂的忠心耿耿,絕不下於任何一個人。

  如果只是關乎到戰場本身,那曹純恐怕還要思量一番,可要是和曹昂的安危有關,他豈能不將之看做頭等大事?

  「唰!」

  曹純二話不說。

  便對張遼拱手應道。

  「便依文遠所言,我軍明日不進涉國縣城,直奔清漳水東岸屯兵駐紮!」

  見曹純也同意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張遼臉上顯露出幾分笑容。

  其實此番率軍出征。

  曹昂所任命的三軍主帥就是張遼。

  樂進和曹純各為其左右手。

  並且有明言吩咐過,平日裡的大小事務,大家商量著來。

  可一旦意見相悖,決策相左的話,就必須聽從主帥的命令,從而避免曹軍內部各拿一個主意,導致出現混亂。

  張遼完全可以行使自己主帥的權力,強行命令曹純照章辦事。

  只不過曹純畢竟是曹家人,而且在級別上和自己沒什麼太大差別,如果強行擺出主帥的威儀,事情是辦成了,可日後就難免結下樑子。

  因此能用言語勸服,是最好不過。

  不過在得到二人的一致同意後。

  張遼還是額外說了一句。

  「二位還請放心,在下並非頑固之輩,倘若事不可為,那自然會迅速撤回涉國縣城,據城而守。」

  「如今在河岸邊擺開陣勢,此乃進可攻退可守而已,我軍早已立於不敗之地,又有何憂哉呢?」

  …………

  翌日清晨。

  在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後。

  張遼便下令全軍出發,以最快速度趕赴漳水河畔。

  反正已經確定敵人,距離河岸邊還有一段路程,況且有漳水從中隔斷。

  曹軍即便不計氣力消耗的趕路,也不用擔心和敵人進行遭遇。

  有了這般便利。

  大軍的行軍速度可謂提到了極致。

  原本需要走上一天的三十里路程,如今直接縮短了一半,才剛過晌午沒多久,就已經越過了涉國縣城。

  並且在下午邊抵達了漳水東岸。

  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全軍上下氣力消耗的厲害,甚至在選好的駐地旁休息了好一陣,方才有力氣結營。

  而在第二天中午時。

  曹軍負責盯著對岸的士兵,才發現了小黑山賊的到來。

  遠比曹軍要更近的距離,卻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時間,不僅腳力慢,而且隊伍懶散,非常符合流民的特徵。

  ……

  漳水東岸。

  曹軍特意搭建的高台之上。

  張遼等人站在上面,遙遙向著河對岸張望著,觀察著黑山賊的動靜。

  此刻隔著一條稍顯寬敞,但依舊能清晰看見對岸的漳水,河岸兩側的景象,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東側曹軍營地中,可謂秩序井然,軍陣分布嚴整有序,士兵們一個個精氣神十足,面對軍中將校的吩咐,正有條不紊的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反觀黑山賊到來之後。

  那臨時搭建的營地,真可謂是混亂不堪,東一個帳篷,西一個營寨,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軍裝士兵,絕大多數也都是面黃肌瘦,除了極少數能夠擁有兵器之外。

  其餘絕大多數,都只是身上裹一層布,然後拿著砍伐下來的竹矛,以及石頭磨成的農具。

  雙方戰鬥力可謂是天壤之別。

  能夠料想到的是。

  一旦沒有這條河從中阻隔。

  就以現在這個狀態,即便敵軍人數再多,戰鬥初開始時,也會被曹軍這邊給壓著打。

  當然。

  也正是因為有這條河從中阻隔。

  眭固等人所率領的黑山賊,才會表現的這般鬆懈,否則多少也是要意思意思的,一如當初的青州黃巾。

  ……

  「將軍,第一批砍伐的樹木已經運來了,不知需不需要打造浮橋,還是直接造其他器械?」

  有將領來向張遼請令。

  原本張遼是不打算打造浮橋的。

  畢竟他的戰略是等敵人衝過來,以逸待勞,掌握主動。

  而不是以少數人去沖多數人,那純屬自找沒趣,即便能打贏,也屬於兌子行為,沖的越快虧的越多。

  不過正當他準備拒絕時。

  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現。

  一個念頭飄忽閃過,連帶著張遼的目光也接連閃動了幾下。

  「傳令下去,先打造浮橋!」

  「不僅要造,而且要造的聲勢浩大,動靜越大越好,一定要讓對面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在幹些什麼!」

  待這名將領下去之後。

  曹純看了看河對岸那混亂不堪的景象,接著突然對張遼笑道。

  「文遠此計,是打算讓眭固等人,誤以為我們要主動渡河,叫他們摸不著我們的動向,亂一亂他們的陣腳?」

  畢竟曹軍的戰略計劃,就是等待黑山賊主動渡河,那麼張遼下這道命令的原因,恐怕就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只是面對曹純的詢問。

  張遼卻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而後對樂進和曹純各招了招手,接著湊在他們二人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內容暫不得知。

  唯獨知曉的是曹純二人,在聽了張遼的話語後,面上的神色由原本的平靜,開始逐漸轉變為興奮。

  甚至隱隱有大喜之意。

  半晌過後。

  張遼話音落下。

  曹純則是向其拱手說道:「文遠此計,我看大有可行之處,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做準備!」

  樂進在咧嘴笑了笑之後。

  也同樣拱手告辭離去。

  …………

  半個時辰之後。

  位於漳水西岸。

  小黑山軍亂鬨鬨的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學著曹軍的動作,總算是搭起了一座可供觀望的高台。

  眭固、白繞、於毒等三人分別踏上高台,而後以同樣的姿勢,觀察著對岸曹軍的動靜。

  在發現曹軍營地內乾的熱火朝天。

  軍中將士們三五成群的,在打造著浮橋的組件部分,大有要拼湊出一副完整浮橋的架勢之後。

  其餘二人還沒什麼反應。

  眭固便當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把白繞和於毒笑的一頭霧水。

  「白兔兄,何故發笑啊?」

  說來也挺有意思,這眭固的表字,取的是白兔二字。

  按理說字,是對名的解釋,一般都帶有一定含義在內,不是隨便瞎取的。

  偏偏這白兔二字,和眭固的固,之間似乎湊不到一塊去。

  而在聽到了詢問後。

  眭固勉強止住了笑聲,接著笑眯眯的指了指河對岸,滿臉冷笑的說道。

  「我笑的是河對岸,曹軍領兵之將,實乃無謀少智之輩!」

  ……

  「白兔兄何出此言?」

  「是啊,曹軍軍容嚴整,士兵個個皆驍勇精銳,這是不爭的事實,如何看得出曹軍領軍之將無謀少智?」

  見左右二人不懂。

  眭固面上的笑容越發得意。

  搖頭晃腦的解釋道:「敵軍兵少,我軍兵多,哪怕曹軍乃精銳之士,主動渡河衝擊我們的軍陣,這也是極為不智的舉措。」

  「況且我軍遠道而來,且兵力龐大,軍糧消耗乃是天量數目,一直這麼拖下去的話,先撐不住的必是我們,所以兩軍對壘,我軍反應當主動渡河。」

  「曹軍若是聰明的話,就應該嚴守陣地,以不變應萬變,等我們這邊發動進攻,他們再作出應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大張旗鼓的打造浮橋。」

  白繞和於毒聽的似懂非懂。

  但這長篇大論下來。

  總之看起來很有道理就是了。

  因此二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若有所思的連連點頭。

  ……

  這副模樣。

  越發讓眭固膨脹起來了。

  三人雖說同為軍中頭目,且平日裡以兄弟相稱,但在心裡還是暗自存了一份,較個高低的心思的。

  如今這麼一番比較。

  可不就高下立判了嗎?

  自己從智謀上,狠狠的碾壓了這兩個小老弟,軍中該以我為主才是!

  同時眭固也暗自慶幸。

  還好有自己這位智謀之士坐鎮。

  否則就憑這兩個小老弟那榆木腦袋,恐怕都得被對面耍的團團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幸甚,幸甚啊!

  而在秀了一下自己的智商後。

  眭固更是一邊拍著高台上的扶手,一邊故作淡然的朗聲道。

  「原本因為以上諸多顧慮,我是打算著待大軍安營之後,就即刻著手打造浮橋,火速攻到對岸去。」

  「拼著哪怕再大的傷亡,也要最短時間內拿下曹軍,採取以命換命的法子,把對面的曹軍打得潰散。」

  「但現在想來,卻是不必如此了,待會兒便傳我的命令,抽調一部分造橋的人手,用以在河岸邊布防,必須隨時警戒敵軍直接渡河殺過來。」

  ……

  說到這裡。

  眭固不由的冷哼一聲。

  雙手背負在身後,做一副仰頭望天的高人模樣。

  「可嘆啊,可嘆!」

  「世人皆說曹子脩用兵如神,足可稱得上一句當世名將,今日若是他親自領兵至此,我必定不敢含糊應對。」

  「可如今河對岸的,只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員草包,我今日便大發善心,替他除了這草包,免的留下這廝,辱沒了曹子脩的威名!」

  這小子自然不是曹昂的迷弟。

  也根本談不上什麼崇拜。

  之所以這麼說。

  純粹是裝個逼罷了。

  只不過眭固卻不知道,天下雖大,但不是誰都能裝逼的。

  少數像曹昂這樣的存在,能夠裝的圓潤,裝的驚世駭俗。

  但多數人,只會裝逼不成反遭打臉,被狠狠的打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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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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