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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深更半夜,院子裡一片漆黑。◆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

  開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突出。

  曹昂仿佛做賊一般,左右張望兩下,確定剛才的聲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後,這才推開了後院的小門。

  「噠!」

  反身關上,輕輕的反鎖。

  曹昂動作飛快的往太后的房間而去,憑藉著絕佳的視力,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推開了太后的房門。

  此刻屋子裡漆黑一片。

  曹昂是有些茫然的。

  難不成走錯了?

  這後院常住的有太后和尹氏,順便還給唐姬留了一間空房。

  換做往日,自己走錯了也沒什麼關係,尹氏那兒自己就睡不得?

  但今天不行!

  太后說了讓他早些來,給他留了門,這要是走錯了,鬧出一個大烏龍,那美婦人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當曹昂有些猶豫時。

  「噗嗤!」

  輕微的燭火爆裂聲在屋內響起。

  原本昏暗一片的房間,此刻陡然亮起了些許晦淡的燭光。

  曹昂這才看了個清楚明白。

  這可不就是太后的房間嗎?

  只是太后寶寶方才縮在被子裡,所以曹昂一眼掃過去,才什麼都沒看清。

  而此刻之所以亮起燭火,正是太后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用火折點燃的。

  顧不得想那麼多。

  曹昂匆匆進屋,反身將房門關上。

  待他轉過身來時。

  整個人驚呆了!

  眼前的景象令他瞪大眼睛。

  只見太后一把掀開了裹在身上的錦被,露出了一直藏匿於其中的白嫩嬌軀,在微弱的燭光下點點映紅。

  沒錯,映紅!

  和當初在洛陽城外小院時不同。

  太后今日身上還是穿了點東西的。

  當然,也就只有一點東西!

  裹了一件紅絲織成的輕紗,一件相比於女子夏日裡,常罩在外頭的素紗單衣,還要更薄的輕紗。

  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說是單純一層紗網,毫無遮蔽作用。

  大略一看,便會發覺手工有些粗糙,但這絲毫不妨礙這件輕紗發揮它的效果。

  反正曹昂是看呆了!

  那強烈的透視感,鮮艷的紅色下,是毫不遮掩的,泛著寶光的象牙白。

  強烈的色彩差異,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衝擊感。

  配合著太后那似喜非喜含情雙眸,仿佛能勾人心魄的媚眼,以及微微上揚的唇線,宛如狐媚一般的身段。

  曹昂直接當場投降!

  ……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呀,這大冷天的,想把我凍著嗎?」

  一邊發出嬌嗔的聲音。

  還一邊用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更是誘惑力直接拉滿。

  曹昂如夢初醒。

  以閃電般的速度將自己的衣服扒光,隨後被子一掀,把自己和太后都包裹在其中。

  掀起的陣風,頓時將才點燃不久的燭火熄滅,房間內又陷入一片黑暗。

  「你輕點兒!」

  「這件衣服做起來可不容易,往後還要用的呢!」

  「寶寶你不懂,這種衣服就是要拿來撕的,要不然還有什麼味道可言?」

  「撕壞了不要緊,我再給你派幾個丫鬟,到時候多做幾件!」

  隨著這麼一番對話過後。

  「撕拉!」

  原本只有「窸窸窣窣」「嘎吱嘎吱」等聲音的屋內。

  頓時傳來一陣布帛的撕裂聲。

  緊接著一位賽場上的職業射手,在他那裝備了攻速裝的輔助配合下,開始了強攻血池的征程。

  攻速爆表,輸出拉滿。

  戰況十分激烈!

  ……

  夜半三更之際。

  曹昂站在床前,在太后那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視下,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好,慢條斯理的系上束帶。

  穿戴整齊之後。

  曹昂給太后掖了掖被角,接著在太后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接著才推開房門,緩步離去。

  只是來到院子中。

  曹昂才發現,天空居然飄起了雨絲,而且看樣子已經下了有一陣子。

  通往小門的那條泥土路,此刻已經被水給浸脹了不少,深一腳淺一腳的,一個不注意還會踩到積了水的溝壑中。

  這讓曹昂不由的搖頭感嘆。

  來的時候乾淨清爽,白白淨淨的。

  走的時候居然溝壑間都變得泥濘不堪了,到處都是水漬。

  如何了得?

  …………

  在這般有滋有味的生活下。

  時間可謂過得飛快。

  轉眼便是年關將近。

  再有不過兩三日,時間就要撥往下一個年頭了,彼時天下間的格局大勢,將會再度爆發巨大的改變。

  此刻在去往太守府的路上。

  曹昂雙手攏在袖中,一邊步履不停的向前趕去,一邊仰頭望向天際。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到最好,只等大勢拉開帷幕,曹昂乃至於整個曹家,便能夠踏入到天下這個大舞台上了。

  「阿典,伱且在這等我,我進去問問今日到底是何要事。」

  「喏!」

  典韋沉聲應答,束手立於門前。

  而曹昂則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甫一推開門。

  一陣熱氣就撲面而來,屋子裡燒著的火盆,頓時就讓曹昂方才因吹冷風,而導致有些許僵硬的身體,迅速變得暖和了起來。

  「父親,叫我來此可有何要事?」

  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後。

  曹昂這才發現,父親曹操今天有些許異樣,對於自己的詢問好似沒聽到。

  這讓他不由好奇的向前走去。

  只見曹操滿面陰沉之色,定定的坐在桌案前,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擺放在案頭上的一封書信。

  倘若仔細觀察的話。

  能發現曹操的眼眶邊有著一圈淡淡的紅色,好似大哭過一場。

  同時看起來呆滯的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一股惱怒和憤慨的神色。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此刻也是緊緊的攥著拳頭,用的力氣之大,連指甲甚至都陷進肉里去了,而曹操卻仿佛失去了痛覺,對此毫無所察。

  從上到下整體看過去。

  跪坐在桌案前的曹操,就仿佛一座人形火山,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隨時都有可能轟然爆發。

  什麼情況?

  曹昂既吃驚又懵逼。

  那封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又是誰寄過來的,怎麼會令父親如此失態?

  ……

  「唰!」

  原本沉浸於眼前書信的曹操,突然發現東西被邊上一隻手給拿走了。

  豁然抬起頭來。

  才發現是兒子曹昂。

  方才瞬間緊繃的神經,這才有些許放鬆,整個人長吁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沒察覺到曹昂進門。

  「昂兒,你來了……」

  有氣無力的,言語中充滿了疲憊。

  「父親,這是什麼?」

  見曹昂揚了揚手中的書信。

  曹操聲音低沉的解釋道:「這是你本初叔父差人送來的信,上面記載了一件駭人聽聞的驚天大事,你看看吧。」

  見父親說的這麼誇張。

  曹昂不由的皺起眉頭,接著趕忙翻閱了起來。

  沒花多長時間,曹昂便已將整封信給通讀了一遍。

  嗯……

  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了。

  這封信是袁紹派人送來的,上面記載了兩件事,其中一件事是袁紹透露,自己在洛陽那邊,還留了幾個暗中聯絡的暗子。

  一個月前。

  袁紹派出這些暗子,通過各種手段秘密進宮,想要聯絡到已經被廢為弘農王的劉辨,再不濟也要見到廢太后。

  聯繫上這二位尊者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袁紹打算興義兵討伐董卓。

  倘若能有曾經的天子,先帝指認的繼承人出面,這場討伐行動將名正言順,袁紹等人將站在大義的一方。

  若是能將劉辯救出來,並且送到渤海郡去,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即便辦不到。

  那哪怕是得了一份劉辯親手寫的詔書,又或者類似於衣帶詔、血書之類具有權威性的東西,都可堪大用。

  然而事情的結果出乎袁紹的意料。

  暗子派出,遍尋無果。

  除了董卓待的地方。

  其餘南北二宮的大小宮殿,各類場所,全部找了一遍。

  就是沒有幾位尊者的人影!

  弘農王、太后,甚至於唐姬,一個都沒找著,蹤影全無。

  最後只能放棄行動。

  而此事的結果傳回到袁紹手中時,袁紹也是大驚失色。

  根據袁紹在這封書信中所寫。

  他對此事的分析,是幾位尊者恐怕已遭董卓毒手,已經遇害不在人間了。

  否則此事解釋不通。

  袁紹的分析合情合理。

  倘若沒有曹昂的出現,那太后他們可不就遭了毒手嗎?

  對此曹昂別的反應是沒有。

  只是感慨於袁紹的能量確實大,哪怕人在渤海之濱,手都能直接伸到洛陽,將洛陽的一舉一動搞得清楚明白。

  不愧是袁本初!

  不愧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大漢豪門!

  ……

  見兒子將信件放下。

  曹操知道他已經讀完了。

  便沉聲開口道:「你本初叔父在信上所言不無道理,他既然敢斷言宮裡沒有太后等人的蹤影,那就一定沒有!」

  「只要此事他沒有胡編亂造,那為父也傾向於,陛下他們已經被董卓所害,此刻恐怕早已化作白骨,不知埋進了哪處亂葬崗。」

  或許是說到了傷心處。

  本來已經收住情緒的曹操,此刻再度繃不住了。

  右手蒙住雙眼,胸腔前後劇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之後。

  這才稍稍平靜。

  雙手在臉上以及眼睛上,重重的揉搓了幾把,緩解了一下面部表情的劇烈變化之後。

  曹操這才將手拿下來。

  隨後用明顯有些走樣的聲音說道:「不論是你本初叔父,還是為父,都低估了董賊的心狠手辣,對他這般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做法始料未及。」

  「若是能早有警醒,當初在洛陽城時,能想盡辦法將幾位尊者救出來,又何至於有今日這番悲劇發生!」

  「好一個該死的董賊!」

  「怎敢犯下如此滔天罪孽,無父無君,實乃禽獸耳!」

  「董賊,我誓殺汝!」

  曹操越想越氣。

  最後更是大吼一聲,右手在桌案上重重地捶了一拳。

  他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

  自己怎麼就那麼沒有敏感性呢?

  倘若能提前預料到這件事兒,能夠將董卓那惡劣的性格,以及毫無底線的處事方式給看個透徹。

  今日就不必在此滿腔悲憤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

  那個繼位才幾個月小皇帝,被先帝指認,卻被外臣給廢除的可憐天子,就這麼化作了一道冤魂。

  而自己卻毫不知情,無能為力!

  曹操啊曹操。

  你枉稱漢室忠臣!

  在國家最需要你的時候,在大漢天子,劉姓漢室最需要你的時候。

  你卻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這樣的大漢忠臣,聽起來還真是諷刺萬分,實無顏見天下人啊!

  ……

  這般心中感慨。

  自怨自惡了一陣之後。

  曹操突然察覺到一件事。

  那就是只有自己在這邊反映激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兒子站在一旁,卻安安靜靜,無動於衷,恰如古井無波。

  整個人仿佛一口銅鐘。

  杵在那兒,臉上就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欠奉,仿佛幾位尊者的死訓,不值得令他有絲毫動容。

  如此情形。

  令曹操不由的皺起眉頭。

  眉眼間帶上了些許不滿。

  這臭小子!

  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當初北邙山上,就知道這小子對天子沒什麼敬意,甚至還口出狂言,說家族的利益高於朝廷。

  是典型的腦後有反骨。

  可是後來又當著滿朝群臣的面,與董卓進行對峙,將太后與天子從遭受羞辱的環境下解救出來。

  彼時洛陽朝野皆稱之為大漢忠良。

  結果時至今日。

  好吧,人又變了。

  聽到天子他們的死訊,連一個悲戚的面容都懶得擺,無動於衷。

  你小子到底什麼態度啊?

  不管怎麼說。

  反正曹操心裡有些不滿。

  哪怕對天子沒什麼敬意,在聽聞尊者的死訊後,怎麼的也得給點反應。

  不說嚎啕大哭,淚流滿面。

  憤懣一下總是應該的吧。

  喊兩句誓殺董賊,這都不行嗎?

  ……

  眉頭緊皺一陣。

  曹操正準備張嘴教育兩句。

  卻發現曹昂臉上突然揚起笑容,緊接著滿含深意的看著他。

  「父親,您覺得太后和天子他們幾位尊者,真的就已經遇害了嗎?」

  「有沒有可能,找不著只是因為不在洛陽城了,而並非被董卓害死了。」

  曹操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此言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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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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