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刑將軍受苦了
人,是曹操關的。閱讀
這沒錯。
但是這一次,那些只聽到風聲的將士們,似乎冤枉曹操了。
曹操相當不擅長審訊別人。
如果要做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曹操都會請京中的滿寵,又或者是直接找易小天諮詢意見——易小天一臉人畜無害的,但使起壞來,那是真的沒人可比。
而這一次,兩人都不在的情況下,下達這條命令——折磨囚犯以達成目的的人,是蔣琬。
是的——曹操非常信任蔣琬,因為蔣琬是易小天推薦的。
所以,曹操乾脆把軍中僅有兩人能夠指使的以李孚為首的秘密部隊,交給了蔣琬來使用。
此刻,審訊者是李孚。
而被審訊的人,名為刑道榮。
——
「救命啊…我…我想死…我真的想死!」
刑道榮涕泗橫流,此刻被五花大綁的放在一張直立起來的木桌之上,無法動彈還是其次的,關鍵對方的審訊辦法…他…他現在非常後悔。
「悔就不該出生…」
一但這樣的念頭出現在一個人的腦子裡的時候,說明這個人多半快要崩潰了。
見時機差不多了,李孚抬起一隻手,終於…站在刑道榮腳邊的幾人便立刻退去。
什麼?
你問審訊方式是什麼?
這個當然很簡單。
為了防止刑道榮因傷勢過重而死掉。
李孚特地的選用了此前易小天教給自己的方法。
「咩——」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快饒了我吧!求求…求求你們了…我什麼都招!」
聽到「咩」的一聲,刑道榮渾身一個激靈,這幾日,原本在他看來只是弱不禁風的某種小動物,卻帶給了他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地獄般的折磨。
「放心,刑將軍,這懸羊(山羊的一種)我已經托屬下帶走了,你的腳我們也會儘快為你包紮,當然——」
李孚輕哼一聲,顯得非常輕鬆愜意。
「如果刑將軍打算死扛到底的話——城中有戶雍涼來的人家,他們家中還有十多頭懸羊,保證將軍能夠一次爽個夠!」
「不不不!壯士…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刑道榮哭喪著個臉,連連搖頭哭訴,突然,從他的身下傳來水滴落地的聲音,李孚順著其褲腳看下去,好嘛…大名鼎鼎的刑將軍,竟然因為聽到了山羊叫而嚇尿了褲子,說出去,誰敢信呢?
可事實就是這樣。
刑道榮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三日前被捕的時候,刑道榮還沒清醒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人帶著一路去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
也是被面前此人,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明明一臉正氣,手段卻極其殘忍的男子看著,對方潑了自己一盆冷水之後,自己才醒來。
反應過來自己被敵軍生擒,思量過後,準備寧死不屈的刑將軍,很快就聽到了對方打算對自己用刑的消息。
「不是…你們什麼都沒問我,就打算直接給我上刑嗎?流程不是這麼來的吧!」
那日,刑將軍便意識到對方根本就不是按套路出牌的選手。
當然——在第一眼看到對方牽著懸羊走進牢房,並且給自己的腳底板塗上糖水的時候,刑將軍還是能笑出來的。
「你們這又是鬧哪樣?懸羊?這種小東西又能對本將軍造成何等傷害?要我說,你們就應該用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行了!好癢!好癢啊!」
癢——這是刑道榮第一時間的感受。
山羊那粗糙的舌頭,搭配上對方不斷為自己腳底塗抹的糖水,感受著腳底傳來的鑽心的瘙癢感,刑道榮第一次險些沒有背過氣去。
然而…刑道榮怎麼都沒有想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半個時辰不到,刑道榮的第一次受刑便以他的昏厥為終。
可第二次就不一樣了,前一日可能是被那山羊舔掉的腳皮繭子沒有癒合,待到第二次的時候,山羊的舌頭開始與刑道榮腳底真正柔軟的皮膚相遇——而這一次,就不只是瘙癢了。
鑽心的癢,變成了鑽心的痛。
鮮血淋漓的腳底板每被那山羊的舌頭摩擦一次,刑道榮都會發出最為慘厲的哀嚎。
直到現在。
——
沒過多久,幾名黑衣人便帶著一些布帛來至刑道榮的身邊,先是為刑道榮的腳塗上了藥液,其次又為其進行了包紮。
總之,刑道榮大概明白,自己的折磨結束了。
「你們…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
「這幾日…明明我都願意說任何事了,可你們卻沒有人聽…你們分明就是樂此不疲的在折磨我。」
刑道榮有氣無力的看著眼前的瘦高個。
「不,刑將軍,您錯會我們的意思了。」
「正因為不需要您說出任何情報,我們才並不在意您的態度。」
「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知道的是,我們要你做什麼。」
「接下來的話,你就和丞相去說吧。」
李孚微微點頭,還沒等刑道榮回話,他便撤出了一條道路。
在刑道榮震驚的眼神之中,一名身形魁梧,面帶威嚴的大鬍子便從牢外走了進來。
揭開兜帽,曹操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刑道榮面前。
刑道榮那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朝一日能夠見到曹操本人。
他忽然回想起當年還在零陵時,劉賢曾經跟自己說起過,說那曹操比之劉備,到底有多麼的威武霸氣,前途又是多麼的無量——關鍵是,對方身邊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一個叫什麼來著?
刑道榮陷入了呆滯的狀態,曹操見此,便先一步開口:
「刑將軍,這些天來,讓你受苦了。」
「丞…丞…丞相這是哪裡的話!不苦!一點都不苦!您…您只是做了您該做的是!而在下…在下不過是一介敗將…」
曹操的氣勢可太足了。
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跟隨劉備的時候,刑道榮還沒覺出什麼,真到了曹操面前,對比這裡兩家的主公,一瞬間刑道榮便有了投敵的想法。
而正如他所想,曹操此次前來,實際就和招降差不多。
只是…唯有一點,是不同的。
那就是曹操需要刑道榮做什麼。
看著曹操的笑臉,刑道榮笑的如同一個憨憨,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