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這個男人恐怖如斯,不能小覷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
曹操立在呂玲綺與官兵之間,眼眸中凶光乍現。
「回稟曹司…」官兵頭子一見是曹操,慌忙拱手行禮。
他本想說回稟曹司空,怎奈,話還沒脫口…直接被曹操打斷…
「你們還有臉說曹司空?」曹操指著官兵的鼻子破口大罵。「就是曹司空在這兒,也不能容許你們欺負一個柔弱女子!」
呃…
一下子,官兵們懵逼了,就連倒在地上的衙役們也懵逼了,他們至今還鼻青臉腫的,曹司空卻說對方是柔弱女子…
到底誰柔弱呀?咋還傻傻分不清楚了呢?
官兵還想解釋…「曹…」
這次第一個「曹」字剛剛脫口,又被曹操那雄渾的語調壓住。「你就是曹司空的親兵也不行!」
曹操轉過身,目光緩緩的望向呂玲綺,繼而把目光轉向易小天,眼眸中帶著些許歉意,緊接著又轉過頭來厲聲呵斥官兵。「還不退下…」
啊…退?退下?
官兵們一個個揉揉眼睛,他們覺得今兒個一定是錯覺了,一向執法如山,公正嚴明的曹司空,今兒個竟然因為一個女子,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如此這般的斥責他們?
一時間,官兵們的心頭無比的疑惑,連帶著動作也慢了半拍兒。
此時,卻見滿寵快步的跑來。「你們還不退下。」
滿寵一揚手,狠狠的凝視著那些倒地的衙役。「這事兒我調查清楚了,白紙黑字,這位先生有契約、有證據。這些馬匹就是他的,你們卻橫加阻攔,大打出手,回去看我怎麼教訓你們!」
講到這兒,滿寵眼眸一眯,又大聲吆喝了句。「還不走?」
言辭冷厲…
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其中有貓膩…
大司空曹操與許都令滿寵同時維護這個男人,可見…這傢伙。
一想到這裡。
官兵紛紛收回長刀,口中發出「喏」的一聲,拱手拜退!
滿寵回望了眼曹操一眼,也匆匆離去。
一時間衙署前,倒是只剩下曹操、易小天、呂玲綺三人…
……
「易兄?沒驚到你吧?」曹操的樣子有些愧疚…
「哎喲我去,瞞兄你可以嘛!」沒曾想,易小天的樣子有些激動。「看起來,在這許都城,你地位不低呀?許都令滿寵什麼性子,他都能被你震懾住,瞞兄,這許都城,你怕是能橫著走了吧?」
「易兄說笑了…」曹操一縷鬍鬚,偶爾在易兄面前裝裝逼,感覺還是一陣清爽的。
他壓低了聲音,把嘴巴湊到易小天的耳邊。「能有今天的地位,還不是易兄幾次三番的助我獻計給曹操嘛…這都是易兄你的功勞。」
講到這裡。
曹操扭了下頭,把目光投向呂玲綺那邊,旋即開口問道。「易兄?你還是先去問問你這丫頭傷到沒有?」
曹操的話音剛落…
易小天還沒顧得上回話,呂玲綺倒是一掐腰。「瞞爺,你想多了吧!先生才不會在乎我這個小丫頭片子呢!他巴不得我被關入牢獄,圖個清靜呢…」
說著話,呂玲綺背過身子,雙手搭在胸前,看樣子是有些生氣。
其實,這也能夠理解…
敢情本姑娘為了你大打出手,你卻還斥責本姑娘,果不其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
「瞞兄,不管她,沒大沒小的,一天到晚就是添亂!」易小天搖了搖頭,頗感無奈…「我總算是感受到孔子的心情了——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哈哈哈哈…」
聞言,曹操笑出聲來,壓低了聲音。「是誰告訴我?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
呃…易小天登時語塞了!
「哼。」呂玲綺則是沒好氣的瞪了易小天一眼,口中小聲嘀咕著。「哼,好心當做驢肝肺…」
其實…
呂玲綺也是看不過先生在衙署門前苦等了那麼久,對方態度傲慢,三繞其口,哪裡有還馬的樣子。
故而,才與衙役產生些口角,繼而大打出手,一個人打翻了七、八個…
沒曾想,先生還不領情,呂玲綺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當然了,涉世不深的她哪裡會體會到易小天的用意,這世界上的事不講道理的多了去了,哪能非黑即白?什麼都用武力解決。
呂布就是沒想通這點,才總是在諸侯的紛爭中處處落於下風…
易小天可不希望呂玲綺重複了他的悲劇。
「好了…」
曹操見氣氛有點尷尬,慌忙一拍易小天的肩膀。「易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且去我的府邸,咱們邊喝邊聊,如何?」
講到這兒,曹操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下人說許都令扣下來的一百餘匹胡馬是易兄的,我還納悶呢?易兄什麼時候做起馬匹生意來了。」
提到馬匹…
易小天「哎呀」一聲,幾乎猛然想到來此的正事兒。
「瞞兄,此事說來話長,我得細細的跟你講。」
講到這裡,易小天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悄聲的對曹操說道。
「不過,瞞兄,我可告訴你,這胡馬的生意可是一個商機呀,若是做起來,咱們兄弟倆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還能讓曹操的騎兵縱橫馳騁,威震天下!」
霍…
聞言,曹操一驚。
這胡馬的生意,是不是能賺的盆滿缽滿,這個曹操不在乎。
可能讓他的騎兵縱橫馳騁,威震天下,這個可就厲害了!
關鍵是,這話是易兄說的!
易兄向來不會妄言妄語,他說能威震天下,那想來,曹操的騎兵必定能威震天下。
「易兄,這邊請…」
曹操慌忙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許都城最大的一處豪宅已經準備好了,如今,正等著易兄光臨呢!
……
……
許都城,一處街口。
滿寵手下的這群官兵與衙役們一個個愁眉不展。
這事兒越想越是生氣…
他們秉公執法,依令行事。
結果被踢了場子,打的抱頭鼠竄,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曹司空與許都令親自趕來,非但不站在他們這邊,反倒是對他們一番痛劈與數落,還對那挑事的男女好言好語,這事兒,越想越是憋屈呀。
什麼玩意兒嘛…
「許都令?憑什麼?我們不服,憑什麼他們一男一女就能這樣的囂張,這樣的無視法紀,無視規矩。」
終於,憋屈的情緒爆發了,一個官兵張口詢問道。
「是啊,是啊…」
果然,他的問題,迅速的得到了響應…「許都令,咱們弟兄們不服,不服!」
一時間,幾十名衙役與官兵連連抱怨,大有一股同仇敵愾,要找回公道的既視感。
「得了吧!」
沒曾想,面對大傢伙兒抱怨,滿寵一揮手,一個滿鼓鼓的袋子被拋了過來,官兵頭子打開一看,是滿滿的錢幣…
「錢幣…這麼多錢幣?這是…」
一下子,所有官兵的目光都被錢袋吸引,一個個面露疑惑,在他們印象中,這個一向不通人情的許都令還是第一次拋錢給他們。
就在這時,滿寵的聲音接踵傳出。
「都分了吧,受傷的弟兄們多分一些,受委屈的弟兄也分點兒,這是曹司空的意思。」
啊…分錢?曹司空的意思?
一時間,所有官兵更疑惑了,怎麼今個兒發生的事兒這麼的匪夷所思呢!
「許都令,我們不敢收。」官兵一個個搖頭,這事兒沒搞清楚,他們即便是分了這錢,心裡也不踏實呀。
「哈哈…放心。」滿寵罕見的笑出聲來。「曹司空知道你們受了委屈,特地補償你們的!」
講到這裡,滿寵目光幽幽的看向虛空。
緊接著,一番話語重心長。「對了,以後一個個都長個心眼兒,千萬記住那個男人,他是曹司空很重要的朋友,不是咱們能得罪起的。」
一言蔽,滿寵頭也不回,自顧自的離開了!
呼…
一眾官兵長長的喘出口氣。
曹司空的朋友?這…
印象中,能當得起曹司空朋友的人怕是不多吧?
想到這裡,大傢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頭唯有一個想法——這次,就連一向執拗的許都令滿寵都服軟了,看起來,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霍…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數十名官兵的心頭均浮現起那男子的樣貌,更是第一時間將他的樣子嵌入心間——這個男人,恐怖如斯,千萬不能小覷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