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坦誠相待
這一晚,易小天並未作出決定。Google搜索
總結了一下他們目前的現狀——水源不缺…益州山河眾多,林間小溪到處都是,只要稍微過濾一下,煮沸之後就是相當優質的飲用水。
食物短缺…肉乾、乾糧之類的食物只夠維持三天,這還是要在趙雲跟曹昂不斷出去打獵的前提之下。
假如哪天運氣不好,趙雲跟曹昂打獵都一無所獲的話,眼下的食糧連兩天都撐不住。
今天一早起來,易小天便帶著其餘無法打獵的眾人,上山采野果野菜,另外一些常見的蘑菇也是可以作為食糧食用的…
這樣東拼西湊的,臨近中午曹昂和趙雲各自帶回來了一隻野兔,今天這頓飯才算勉強解決。
當然在作出決定之前,有些事情易小天也跟秦宓坦言了——畢竟對方已經是跟他們出生入死的同伴了,再隱瞞著對方也沒有什麼意義,況且現在黃權不在附近,以秦宓的立場來說,他應該不至於對趙雲還有曹昂的身份有太大的反應。
所以易小天就直說了——
果不其然,秦宓不僅沒有過度反應,反而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顯得相當的高興與欣慰。
「哎…其實對於易莊主身邊兩位壯士的身份我早有猜測,只是沒想到這二位的來頭竟然這麼大,也難怪當時易莊主不敢輕易在黃將軍面前透露身份了,要是黃將軍知道了他們乃是大名鼎鼎的常山趙子龍與曹操長子曹昂的話,恐怕也就輪不到我在這裡跟諸位閒聊胡侃了。」
「那是自然,黃將軍於益州忠心耿耿,哪怕我告訴他我們的目的,得知子龍和曹昂的身份,黃將軍也必定會與我們反目成仇。」
「易莊主能夠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實在是秦某人之幸——現在想像,就算接下來路途艱辛,我也不是那麼擔心了。」
「哈哈…哪有那麼神器,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接下來還要仰賴秦先生為我們開路——這話倒是該有我們來說,有秦先生在,這趟益州之行,不怕沒有出路。」
易小天跟秦宓商業互吹了一下,眾人之間的氣氛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同樣,因為易小天坦誠相待的行為,秦宓接下來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憑藉著記憶為眾人畫出了當下地段的簡易地圖,並且憑藉著多年隱居山林的經驗,無論是觀察苔蘚的方位,還是通過丈量影子的比例,一邊確定的時間,一邊有推算著他們此時的位置。
當天下午,太陽臨下山之前,秦宓給出了他最終的答案。
在易小天的召集之下,眾人來到秦宓所畫的地圖跟前——因為沒有紙幣,秦宓就地取材,用周邊河灘上的沙子鋪出一個沙盤,然後用樹枝在上面畫出一些簡單的點與線。
「諸位,接下來我將說明一下我們如今的位置——這也將成為我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的重要依據,當然,最終決定要去哪,還是要由易莊主來決定,我只不過是提供一些勉強可靠的消息,之所以說是勉強可靠…主要是留給我們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現在就是我們必須要在食糧耗盡之前,趕到下一個城池進行補給…所以便有了這幅地圖。」
秦宓手拿著樹枝,先指到一個點上解釋道:
「這裡便是我們的位置——根據這兩天我們行進的路線,以及周邊的環境,首先我們所處的這片山地,應該是位於僰道城以西的名為屏山的山脈。」
說著秦宓從地圖上畫出一個簡單的山脈的符號。
趙雲跟曹王若有所思,樊鈴則是襟聲在一旁,努力的理解著秦宓的話。
「其實我們只需要往東回走三五十里,就能夠抵達這附近較大的城池僰道,但在我看來僰道目前的情況或許也不容樂觀——」
「這話怎麼說?」
易小天適時的拋出疑問,實際上他很清楚秦宓會這麼說的理由,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給其他人解釋罷了。
「簡單點說就是因為此前我們逃亡的路線非常多變,大致也是向著西南方向一路奔走,速度雖然不慢,但肯定比不上軍隊那麼穩定…」
「之前那個叫陳到的傢伙一直追趕著我們,料定他也已經觸犯了軍中律令,如果就這麼空手回去,他肯定免不了被上司處罰…」
「況且他的情況跟我們也差不多,追了我們十多天,食物緊缺,想要回去大軍之中也必須儘快的進行補給…」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選擇在何處進行補給應該不難猜吧?」
「原來是這樣…」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我們就近趕往僰道,極有可能跟陳道再度相遇,到那個時候免不了一番追逐的情況下,只會讓我們的境況雪上加霜。」
「就是如此…所以我才說我們接下來必須一條路走到黑了——不能往回走就只能繼續往南往西。」
「可另一個問題就是蠻人…」
「昨天我們已經提起過,這幾年益州南部的蠻人在那個年輕的首領孟獲的帶領之下,幾乎是橫掃的所有部落…」
「我最近聽到的一個消息就是,原本盤踞在雲南及永昌兩郡的蠻人們,正謀劃圍攻越巂郡的事宜,假如此事當真…一味的往西走,就極有可能跟蠻人遭遇——所以放眼四周,益州南部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安全地帶的僅有朱提及牂牁兩處。」
「而南面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處城池名為南廣,恰巧我在南廣有位舊識,如果我們去往南廣,或許可以得到他的幫助。」
「最重要的是,當下整個益州都不太平,我知道易莊主你們想要儘快趕往成都與家屬匯合,但我的建議是,在局勢還未明朗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貿然的離開南廣這邊……劉備想要奪取益州,就必須依次取下閬中——梓潼——涪縣——雒城…非必要,他斷不會往南面傾注兵力——而且都臨近跟前了,劉璋應該不至於還沒有反應…」
秦宓在地上畫了三道線,依次代表了劉備攻打程度之前會遭遇的三個難關。
他用樹枝在這三條線上各點了一下,最後目光則落在了成都那裡:
「只要劉璋能夠保證成都不會迅速的破城,等到局面陷入僵持,我們再去北面也不晚。」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諸位大可暢所欲言,不必顧及我的顏面,眼下我們肯定是取最好的路線,我說的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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