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碰到粉絲了
秦宓人如其名,宓通「伏」,蟄伏之人,他不喜功名,劉璋曾多次邀他出仕,他全部拒絕不說,甚至還將這些寶貴的機會留給他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宓在益州的美名就好似司馬徽與龐德公在荊州那樣,鮮有人能見到他本人,但一提起他的名字,大家都會稱道一番。
最重要的是秦宓這個人非常的正直,儘管看起來溫和寬厚,但為人卻是剛直不阿的,所以甭管什麼事情到了他的面前,大家都會願意聽他理論理論的。
不過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秦宓之所以沒有為官,倒不是不想為官。
實在是他找不到現在為官的理由。
這話怎麼說呢——
自黃巾亂世以來,大漢風雨飄搖,王朝崩塌不過是朝夕之事。
面對這樣的困局,面對這樣的亂世,秦宓深感自己的能力不足,是的他是個非常有底的人。
知道自己就算此時出世,也必然成為不了那種能夠改變天下格局的人物。
人們常說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他常戲言,像他這樣的人再來一百個也對這天下的走勢毫無影響。
不是不想出仕,而是沒有必要出仕。
他推薦那些人才,有的確實是他比較看好的年輕人,有的也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給那些心性品的上佳之人指一條明路。
這麼多年在益州的好名聲,其實只是他隨心經營自然而然的結果。
其實天下到了如今的地步,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北方的曹操家大業大,但畢竟是到了人生的暮年,有沒有機會一統天下不說,爭當曹操統一天下了,這大漢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曹操一直以來的名聲可不好啊,狡詐,奸雄,秦宓不敢想像天下在這樣一個人手裡未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光景。
可回看四周,劉璋是最不成器的。
劉備孫權那邊又打的不可開交…秦宓只覺得自己太過於無力,有時還不如找個獨立於此世的歸處——隱士隱世,究竟有多少人是真隱士,這個不得而知,但以秦宓本人的心境來說,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沒有多少心力留給所謂的爭霸天下輔佐明君上面了。
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解釋秦宓為何會對易小天,會對有間山莊如此熟悉。
是的易小天可能都沒有想到,在這遙遠的蜀地,其實早有秦宓這樣的人巴不得加入他的有間山莊——哪怕只是能夠在有間山莊隱居,而不加入到易小天他們的經營之中,秦宓也覺得可以接受。
所以,面對易小天這個名字,秦宓又一次認真地發問:
「我想再確認一下,您真的是那位有間山莊的易莊主嗎?」
秦宓言辭懇切,竟讓易小天有些不習慣。
「我想,除了我本人之外,應該不會有人願意假裝我吧?
畢竟我們現在可是在被劉備追殺呢呵呵…」
易小天自嘲的調侃道,而他的語氣也讓秦宓深感到面前之人對於身外之事的豁達——
被追殺?
如果真的被追殺還能笑著調侃自己的話,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個天才…
「當真是易莊主…」
「哎…還請稍等我一下,我有些…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
「秦先生…您這…」
秦宓的情緒有些激動,在原地轉來轉去的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而一旁的黃權自始至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想發問,卻聽眼前的秦宓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
「黃將軍,我想請您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他們此先在酒館內所說的事情…實際上,就憑易莊主的身份,我不認為他會說一些空口無憑的大話,我們不妨進府內好好的聊上一番,記得…能結識這位易先生,乃是你我之幸啊!」
易小天在旁邊都有些傻眼了,他是沒見過有人會對自己這麼推崇。
這幾年來,倒不是說自己的名聲有多臭吧,至少他是不敢輕易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今天之所以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主要是想結識一下眼前這位秦宓,想著只要跟對方搭上了線,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跟蔡昭姬等人相見了。
到那時是走是留,不過是一念之差…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無傷大雅了。
要說起荊南那邊,就劉備那小心眼的態度,自己的畫像恐怕早就傳遍荊南諸地了。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對於掩藏身份這件事情,易小天多少有些擺爛了。
那麼今天碰到秦宓如此熱情的招待,他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趙雲還有曹昂以及樊鈴三人面面相覷,直到易小天都走進門裡朝他們招呼了,他們才趕忙跟了上去。
——
後面的事情就顯得格外順利。
府衙不大,但招待易小天他們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易小天進門之後就發現這府衙之內空空如也,似乎除了門外的那些官兵,就再無任何辦事的人了。
「這府衙沒人了嗎?
怎麼看起來這麼荒廢?」
易小天隨口提了一句,結果就聽秦宓解釋道:
「易莊主您不是已經知道原因了嗎?」
「是劉備的事?」
「沒錯,永安那邊有沒有守住我們還不清楚,但事實就是,劉備確實已經開撥軍隊,與我們宣戰了。」
秦宓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周圍空落落的庭院:
「我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黃將軍此番前來,正猶豫要不要帶兵去往前線支援,這不,正巧碰到諸位…」
「所以我很想知道,易莊主您所說的吳懿吳將軍叛變的事情…您究竟是如何判斷的?」
「若真有此事的話,當下的局面可就不容樂觀了。」
易小天瞭然,便將之前自己的推斷以及推斷的過程都跟秦宓說了一番。
聽罷,秦宓揉了揉下巴,露出一番凝重的表情,對著身邊的黃權說道:
「黃將軍,雖說易莊主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認為他的推論沒有問題——我們最好當吳將軍已經叛變,儘早知會周邊的守軍做好準備,如果敵人大軍殺至,能延誤他們一刻都是相當珍貴的。」
「那…那既然秦先生都這麼說了…」
黃權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願意相信吳懿會叛變。
畢竟永安那邊的隘口有多麼重要,已經無需多言。
平白無故的丟掉那麼重要的隘口,這對於益州接下來的防禦都是極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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