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禍水東引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禍水東引

  正所謂恩將仇報,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能說許靖和小溫這對主僕,也算是湊到一塊兒了。

  小溫惦記著讓許靖東山再起,自己好鑿牆偷磚。

  而許靖則是心裡不安,正愁自己沒能完美的開脫。

  兩種情緒一結合,就催生出了下面的對話:

  「爺…您別光顧著燒帳簿啊,帳簿只是記錄的一部分,那劉璋真要想查,一層層打聽下去就完事了,您的蜀錦業在這成都做的最大,誰跟您做生意都會留個心眼兒,你明白我意思不?」

  「啊,你是說…我還得堵了那些此前跟我做過生意的人的嘴?」

  「哎呀不是,這多費勁啊,您誰的嘴也不用堵,餘下的這些帳簿還有此前的一些購貨的清單,咱都留著,找個不起眼兒但又能被人找到的地方藏起來,在那之前,您這麼著…」

  小溫嘰里咕嚕的在許靖旁邊說起自己的想法,許靖越聽眼睛越亮,但與此同時,他又顯得有些害怕,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照你這說法啊,我確實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還能給劉璋一個追查下去的結果。」

  「但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呀?

  這事兒要真查到龐大人的頭上,龐大人自己也不好脫身呀,我們這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個契機回到成都,我需要一個契機保全自己,若真是誰事後惹得一身騷,難免會心生怨念吧?」

  照小溫的說法,他們這招叫禍水東引,料定那龐羲接手蜀錦產業之後,一定會跟劉璋產生某種程度的衝突,小文便讓許靖留一些痕跡,自己此前身上最後的現役嫁禍給龐羲。

  虱子多了不怕咬,到時候龐羲真要跟劉璋糾纏起來,他哪有功夫去追查這背後有什麼貓膩呢?

  「這簡單,真等龐大人問起來,您就一問三不知,您之前不是說過,除了咱倆之外,唯一一個跟您之前做過那件事有關聯的人已經被發配到採石場做奴隸了嘛,這事兒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您要再擔心,我乾脆找找這個月要去押解犯人的獄卒,多給他們塞些銀子,讓他們去了那採石場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姓彭的,也不用弄死他,就讓他今後沒法再說話就夠了。」

  許靖皺著眉頭,悄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溫。

  見小溫臉上除了平靜那還是平靜,心中竟然有些發慌發緊。

  心說這傢伙明明是個長工出身的地皮無賴,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有這麼心狠手辣?

  但心裡不自在歸不自在,小溫說的這些手段也確實能幫他解決問題。

  「這樣,那位龐大人再生氣,沒有證據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您忘了,咱們這合作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龐大人是絕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挑了他跟您的老底兒的,對吧?」

  「更何況……」

  小溫蹲在爐子旁邊,冷笑著說道:

  「爺,您真覺得龐大人能成為您今後的靠山不成?

  這裡可是成都,話再放遠點說,這整個一周都是劉璋的地兒……龐羲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巴西的地頭蛇,他鬥不過劉璋的。」

  「您完全可以在龐大人找您麻煩的時候,藉機倒向劉璋——您沒看之前趕走了龐大人的那兩位,如今在劉璋身邊那是多麼耀武揚威啊,龐羲他要真有讓劉璋害怕的那本事,當初他就根本不會被人擠走。」

  「確實如此,小溫啊,你這一番話可真是讓我腦袋裡一片清明,話說你小子平日裡都在想些什麼,哪來這麼多歪主意?」

  許靖點了點頭,總算是被小溫說服了,可轉過來許靖就一臉彆扭的盯著小溫,狐疑的問起他這些主意的來歷。

  小溫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逝,瞬間便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害,這不都跟您學的嘛爺,我在您面前那也只是小巫見大巫,學了點皮毛,平日裡也不如您忙活,有空就想這些有的沒的,這計策要是爺您自己來規劃,保准比現在更妥當。」

  被拍了馬屁,許靖這才臉色好了一些,放下了剛才心中的擔憂顧慮,轉而眉開眼笑。

  「行啊小溫,孺子可教…今後你就好好伺候爺,也向你保證只要我有一口肉吃,便有你一口湯喝。」

  「得嘞,有您這句話,小溫日後便是為您效犬馬之勞也不為過。」

  「那這事兒咱現在就辦?」

  「時不我待,今夜我連夜將這些帳簿改出來,你給我找個安穩的地兒放起來,就像你說的,既要隱蔽又不能無法被找到。」

  許靖轉了轉眼睛,又想到剛才小溫提到的那個彭羕。

  不知為何,這些天許靖心裡總有些慌慌張張的感覺,仿佛一塊大石頭一直哏在胸口,哪怕此前交接了產業,甚至銀子都收好了,許靖也覺得不太對勁兒。

  現在想來,原來是那個彭羕的原因。

  所以為了解決心理的煩悶,許靖又從懷裡摸出了幾塊碎銀,悄悄的塞到了小溫手裡。

  「另外,你去找幾個差役,讓他們好好照顧照顧那個彭羕,如果錢不夠你就先幫我墊上,等之後結工錢的時候,一併算給你。」

  「好了爺,您放心吧,我這就去。」

  「嗯,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小溫麻利地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便朝門外走去,許靖心曠神怡,見小溫離開,自己則立刻著手於修改帳簿嫁禍龐羲。

  他來到桌前,無比用力的捏起筆桿,此先還略有擔心的表情這會兒已經猙獰無比。

  「龐大人,您可別怪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說是迫不得已,可真當許靖改起帳簿時,他手中握著的筆那可沒有半點動搖。

  ——

  一邊是許靖在屋內奮筆疾書,一邊則是溜出了宅子的小溫掂量著手裡的碎銀,口中怒罵:

  「他娘的,回回都讓老子幫你墊錢,你他娘收了人家幾百萬兩的銀子,連一塊兒都不願意分給我,要不是惦記著你那幾間破鋪子,還有頭頂上飄著的那名號,傻子才給你打下手,真是摳能摳死,上輩子是窮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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