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許靖好起來了
由於是許靖的鋪子,打著本地人不坑本地人的名號,許靖這家香水的銷量很快就碾壓了起初最早放出香水的那家。Google搜索
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原因當然是兩方面的,除開本地人的名號,關鍵就在於這個價格上面。
五十錢,許靖家的香水放話了,不論風吹日曬,春夏秋冬通通都是這個價,現在不會變,以後也不會變。
而他對手的那家,只是特賣那一日才賣五百錢,可等到特賣一過,這家的香水就恢復了原本五百錢,乃至於三五兩銀子的價格。
這下差距便完全無法彌補了。
其實這其中的奧秘相當簡單,倒不是說小溫得到了配方,就能完完全全的按照對手的品質做出一模一樣的香水。
實際上這個問題最早就被許靖提起了。
因為香水的製作流程,實際上比想像中要長的多。
僅僅三五天的準備時間,哪怕小溫再有能耐,他也做不出完美的香水。
所以許靖直接告訴小溫,讓他乾脆拋棄品質,他們以量取勝,以低價取勝,再保以開售當日,跟對手對峙一番引發的輿論風波,只要能把名聲打出去,普通的百姓們根本不會在意這香水是否縮了水。
果不其然,在許靖的吩咐之下,小溫找來了大量的長工,他們根據許靖簡化過的配方,用更簡便的流程製作味道淡了許多的香水,但勝在量多,價格更加低廉。
很多人一開始覺得定價五十,許靖家指定也只是搞了什麼所謂的特賣。
誰曾想許靖竟然說這是固定價格,這可不讓眾人感到震驚嘛。
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哪怕是定價五十錢,許靖仍能從每瓶香水裡賺取近七成的利潤,這就是許靖自己的頭腦了。
也不是沒有人質疑過許靖家香水的品質,那天除開奪人目光的低廉定價,有人那是記得小溫清清楚楚的說過,他家的香水味道最好。
可真要對比過兩家的香水,這味道的差別可就過於明顯了。
這五十錢的香水,甚至比不過對家原本定價五百的最低檔香水,就更不用說那最高檔次可以稱之為奢侈品的頂級香水了。
可問題就在這裡,買得起頂級香水的人家,多是這成都城內的達官貴人…他們意識到許靖估計耍了什麼手段,坑了這外地來做生意的女店家,可跟許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追求品質的仍然會找原本那家,買最高檔的香水,銷路最廣的低檔次香水市場,卻被許靖完完全全的占據。
許靖的算盤打得噼啪響,這還只是他計劃的第一步——莫要以為他就會一直銷售這低價的劣質香水了,等到第一批正式香水的製作周期過去,配方製作的優質香水他也會公開售賣,到那時他仍然會靠著價格方面的優勢,打壓對手,而且靠著積累起來的顧客群體,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徹底占據著香水的市場。
到那時,誰還在意他過去做過什麼?
就像他在占據了蜀錦的半壁江山之後,除了劉璋的翻了舊案,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吃著蜀錦的產業紅利。
所以說許靖看起來之前被逼得狼狽不堪,實則這麼多年來他只是碰了唯一一次意外——當然了這個意外足以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才不得不轉移自己的資產,盯上了香水的產業。
而且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絕不會再做那些留下把柄的事情——對方一直污衊他盜取了香水的配方,他根本不會理會對方的糾纏,只要對方沒有做的太過分,他便置若罔聞,這樣的做法不僅不會有害處,反倒還給他帶來了一個慷慨大度的好名聲。
許靖看起來已經徹底贏了。
時間仍在流走,劉璋被夏種的事情牽扯了心神,忙不迭去管之前的追查。
許靖穩步的發展著自己的香水產業,同時則是等待著龐羲的到來。
終於,在許靖接到那封信後打的半個月的時間點,龐羲終於派了自己的人前來對接。
——
是日,大抵是五月中旬,悶熱的天氣悄然降臨,艷陽天的午後,街上的小攤小販都忍不住的開始打盹,像是許靖這樣富貴的人家,則是待在自己家乘涼不及,哪還有心思出門瞎逛?
不過就在這樣一個尋常且悶熱的午後,在家中涼亭內乘涼的許靖,忽的聽到門外馬蹄聲陣陣響起——過了大半個月的安穩日子,許靖險些都忘了自己的處境還很危險了。
一聽這馬蹄聲,他渾身一顫,終於想起今天大抵是跟貴人約好相見的日子。
想到這裡,他連忙起身,並且招呼著小溫趕緊遣人備好茶水,迎接貴客,自己則是回屋換上了一身更加正式的衣服。
小溫這會兒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他貴為許府管事,手底下不是此前的無人可用,香水的產業發展起來,使得許靖又有了底氣,所以這半個月他就加招了許多僕人,許府又熱鬧了起來。
「老爺?
發生什麼事了?
這又是哪來的貴人?」
一直忙於香水產業的小溫,並不清楚此前許靖到底跟誰人約好了會面,這時許靖終於從屋內匆匆趕來,忙不迭只能隨口回到:
「是龐羲龐大人的接頭人來了,就是他們要跟我商議蜀錦產業的轉移,等辦完了這件事,這段時間的忙碌才算告一段落。」
小溫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轉身便跟上了許靖的腳步,打算瞧一瞧那外面貴人長什麼模樣。
與此同時,門外馬蹄聲漸息,有人似乎已經來到門前準備叩響門環。
鐺鐺鐺,三道沉悶的響聲,只讓小溫感覺到那敲門者說不清的底氣。
甚至,只是面見龐羲的屬下,許靖也顯得無比緊張。
「許大人,是否在家?」
「在家在家!」
聽到門外那人的呼喚,許靖趕忙換上一副陪笑的表情,匆匆忙忙的來自門口為其打開了大門。
不過有件事情,許靖略感疑惑——他隱約覺得門外的聲音有些熟悉,但若說什麼時候聽過,他又記不起來了。
總而言之許靖被門外之人打開了門,拱手便向對方行禮道:
「哎呀哎呀,閣下真是讓許某好等,來來來,快來屋裡坐著,街上悶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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