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兩片戰場,兩種局勢
以江夏為分界線,一系列的大戰被分割在兩個戰場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以東的戰鬥,以皖城為核心,圍繞雙方至於城池的爭奪以及劉備與孫權兩軍之間的守與攻不斷的拉鋸。
似乎糜芳與士仁所帶領的劉備一方的援軍即將進場,給死水僵持中的戰局帶去了相當大的變數,但同樣…在易小天那邊,他們也研製出了足以結束整場大戰的新發明。
加之有穎兒與寧兒所帶領的豺狼衛拼死阻攔敵人情報交流,趙雲如神兵天降般的突然救場,勝負註定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分出,但這幾天內,一切變化都有可能發生,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但江夏以西的局面,卻在東線戰局僵持的時刻,漸漸地出現了一邊倒的趨向。
——
困守於郤月城的曹仁與文聘,本打算是占據城池來迎擊關羽的大軍,為己方增員的到達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曹仁論帶兵作戰或許真的不如關羽勇猛,但他最出色的地方卻在於他統籌全局的能力。
哪怕是必勝之局,他也不會因此而疏忽了後路的留卻,一邊是蔣濟的馳援,一邊則是留守襄陽的呂常,兩名他平日裡就經常聯絡,戰爭時又極其信任的同僚,早在他戰敗之際,他便發出了求援的訊號。
只是…
有時候,事情總會超出計劃的範疇。
不像是廬江那邊僅僅只是受降雨的影響,江夏這邊的江水泛濫一定程度上還是由於大氣候的變化——早霜與融冰,夏旱與冬澇——一切就像易小天解釋的那樣…僅憑這個時代的氣象知識暫時還不足以解釋這些,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大澇絕非是靠著時間的推移就能夠輕易緩解的。
至少…至少在這場大戰期間,誰能夠利用這次的洪水,誰就能占據絕對的上風——這便是大自然的力量。
關羽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被圍困於郤月城的曹仁,再度被關羽圍困——洪水阻截了曹仁唯一的退路,使他們最後的算盤落在了空處,陷入了完全被動的局面。
但就像之前說到的一樣…
襄陽乃是整個荊州的中心,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貿然派兵支援,此刻駐守在江陵的黃忠也絕不是吃素的。
黃忠乃是長沙的老將,厲兵秣馬數十年間,大大小小的戰役也都曾參與過,這種時候,都不需要關羽的知會,他就清楚地知曉自己這個時候最該做的絕非是單單駐守,而是主動地尋求進攻的機會——以進為退,以攻為守,這樣才能在戰爭中占據主動。
就在曹昂收到求援信的當晚,黃忠便已經點齊了兵將,率軍緩慢的開赴當陽,但這還沒完——
法正在前不久其實也收到了一封來自於江夏的書信,但這封書信寄出的時間,卻是劉備被圍困之前。
是的,這是一封早早就由龐統寄出的書信,也就是龐統在脫離易小天等人之後,迅速開始醞釀的殺招與後手。
所以…即便劉備等人後來撤退的步伐被阻延,坐鎮中軍的法正卻早已經準備了各種應對方案。
這話說出去劉備可能會不高興,但是…法正確實已經把劉備如果不幸陣亡後,荊南今後該何去何從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如今…局面因為關羽的大發神威而有了極大的好轉,法正則是欣然的開始協助關羽,真正的開始在江陵發力:
「派霍峻去荊城,放出消息說我們已經階段了襄陽南下的水路——就算他們真的敢分兵前去江夏,走荊北的陸路時間也要大打折扣,更不可能有機會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偷襲關將軍的後方。」
「另外…黃老將軍此去當陽,切忌不能泄露任何出兵的動向——哪怕是佯攻也不需要,只需要帶領大軍死死的駐守在當陽。」
臨行前法正是如此交代黃忠的。
黃忠雖年老,但經驗在前,立刻便理解了法正的用意:
「只要我們不出擊,對方就會一直忌憚於我等…反倒是來回的佯攻才會讓對手產生懷疑,軍師可是這個意思?」
「正是如此。」
法正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
「將軍雖是前去牽制敵人的精力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若是真的給對方漏了破綻,僅憑我們如今的兵力是不足以應對襄陽多年以來的兵力存蓄的,一切以穩為主,不要忘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要幫關將軍以及主公他們守住江陵。」
「——只要挺過這一段,接下來…等到孔明兄與士元兄他們歸來…我們便大有可為。」
法正話裡有話,站在江陵城前,如此對黃忠耳語。
黃忠若有所思,感激於此刻有法正這樣的人在他背後提供建議,聽罷…他沖法正抱拳,無比感激的點了點頭。
「多謝軍師建言,老夫也定不會辜負諸位的期許,去也!」
當夜,黃忠帶領軍隊離開,而霍峻的大軍也與黃忠離去的時間相隔不到半個時辰,從另一個方向出發,趕赴襄陽下游的荊城。
次日——
襄陽果然收到了來自斥候的報告,昨日不少人還因呂常鐵面無私的按兵不動而頗有微詞,可今天看到報告之後的陳矯等人則是紛紛沒有了脾氣。
然而當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之後,眾人終於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今天的議事廳中…怎麼不見曹昂的身影?
「咦,大公子去了何處?」
陳矯自然疑惑無比,率先發出了疑問,可環顧四周,看眾人皆是一臉茫然,陳矯便心中暗道不妙。
他懷疑或許是昨天呂常的強硬態度,讓曹昂備受打擊?
也對,曹昂雖很早就隨曹操征戰南北,但向來也是眾星捧月,屢立戰功,即便從來沒有單獨領兵帶隊,好歹也是有脾氣有底氣的,呂常過來這麼劈頭蓋臉的就給他的熱情按了下去,也難免…
眾人議論紛紛之間,陳矯趁此悄然看向了案前的呂常。
他愣住了…
又一個奇怪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呂常,怎麼表現的這麼淡定?
難不成…他知道什麼內幕?
陳矯思考之間,時間也過的很快,因為並無特別的指示,呂常只讓探子再度前去打探敵情,其餘人等繼續堅守崗位之後,便宣布了議事的結束。
知道暫時問不出什麼,陳矯便打算離開議事廳後,單獨去找一找大公子曹昂,看看是否是曹昂心情不佳才沒有來衙府議事。
然而…
當大多數人都離去之後,陳矯剛要動身,卻見呂常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路過了一番,刻意繞了個遠路又轉頭向著府衙的後院走去。
「額——」
陳矯剛想叫住呂常,可視線的邊緣卻意外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東西落在腳邊。
「這是…」
當匯集了目光,看清了那東西的來歷之後,陳矯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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