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了!」
於夫羅低聲驚嘆。
他再次抬起頭看了看夜空,還是察覺不出任何異常。
他不得不再次感嘆,漢人文化,不是他所能參悟的。
「啟稟武安君,敵人似有異動。」
傳令兵火速來到大帳。
「知道了,按照原本計劃行事。」
武詔身著甲冑,端坐在大帳內。
他看了一眼賈詡老登,不愧是老六,果然有兩把刷子。
是不是像這種級別的謀士,郭嘉,荀攸,荀彧,周瑜什麼的,都能會上這麼一手夜觀星象?
太吉爾變態了,超乎他的想像。
以後打仗乾脆不需要派出探子,直接找幾個人夜觀星象得了。
「文和。」
武詔面色嚴肅,看向賈詡。
「武安君,您?」
賈詡心中一咯噔,每次武詔叫他,似乎都沒好事發生。
「你懂不懂周易,八卦什麼的?」
「略懂一點。」
「太好了,你幫我算算……」
武詔起身,言語中十分興奮。
同時把手伸了出去,隨便瞧手相。
「不知武安君讓在下算什麼?」
賈詡有些疑問,武詔會不會讓他卜算天機,有沒有帝皇之命?
那這可不行,算不得,算不得。
「算算我未來擁有多少女子,下一個命中貴女在何處。」
武詔的話,直接給賈詡問愣住了。
竟然讓他算女人?
「快算!」
馬上交戰了,武詔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武安君擁有的女子……」
賈詡臉色微變,武詔未來擁有的女子,猶如天子後宮,三宮六院,數不勝數。
這豈不是說,武詔的命數,極為的尊貴?
不對,應該是他對周易八卦學藝不精。
「怎麼樣?」
武詔追問道。
「多,很多。」
「哈哈哈,好,很好,下一個貴女在哪?」
「洛陽之地。」
「算的不錯。」
果然是在洛陽,武詔就知道他會把蔡昭姬姐妹搞到手。
「……」
賈詡看著武詔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如今武詔在夜空中便是最亮的那顆繁星,同時,又有其他將星在向其靠攏。
看來他得重新審視一下武詔了,跟隨武詔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武安君,您來了。」
於夫羅盯著大營外,聽到身後腳步,警惕的轉過頭。
「這麼緊張?」
武詔狐疑的看了一眼於夫羅,這傢伙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敵人即將來臨,小人豈能不怕。」
於夫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如果武詔沒有分兵,讓那個典韋去攻打其他縣城。
他或許不會如此緊張,最起碼雙方勢均力敵。
可武詔現在兵馬太少,怕是不如對方。
一旦打起來,武詔若是敗了,他也好不了多少。
最關鍵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頃刻間便倒了。
那他在并州,就真的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狗了。
「站好了看戲吧。」
武詔面色輕鬆,於夫羅沒見過世面他理解。
……
「那就是敵人大營,守衛竟然這麼稀少?」
大都尉於黑暗中,一雙眼睛掃視著遠處營門。
「漢人目空一切,從今日分兵便能看出瞧不起我們,又如何能想到我們會夜襲?」
一旁的匈奴人說道。
「嗯,所言不錯。」
大都尉點點頭,今日,就讓這漢人付出傲慢的代價。
「聽我口令,殺進去,一個漢人不留!」
緊接著,大都尉舉起手中長矛,直指面前大營。
同一時間,匈奴人軍陣中火把亮起,前部騎兵策動馬匹。
轟隆隆。
戰馬放開蹄子狂奔,匈奴騎兵口中發出怪叫,以此來提高聲勢。
「敵襲!」
負責看守營門的士卒,武詔並沒有提前告知他們。
只有這樣,敵人來之時,他們的反應才會更為的真實。
也能把敵人一步步往大營里引,達到圍而殲之的效果。
「砰!」
很快,營門被砸的聲音便響起。
同時營外不斷有火箭向營內發射,試圖讓場面更加慌亂。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營門被敵人硬生生給撞開。
「殺進去!」
大都尉一馬當先,直接往大營內左衝右突。
身後匈奴騎兵作為他的直系,作戰極為勇猛。
一路衝殺,竟然來到了武詔大帳之外。
賈詡聽到動靜,從大帳內走出,一眼便看到了眾多外族人騎兵。
領頭的穿著比起其他騎兵,要好上幾個檔次。
這傢伙應該在匈奴人中官職不小,今日看來是抓到大魚了。
「敵人已經陷入絕境,殺!」
賈詡身軀未動,手指向大都尉。
「陷入絕境?」
大都尉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
好在他能聽懂漢人的話,這實在太好笑了。
明明是對方被圍困,竟然說他陷入絕境。
「保護先生。」
一聲大喝傳來,周圍湧出無數黑影。
高順分出二十人,舉起手中大盾,牢牢把賈詡護在身後。
「我們的文和先生早就看破你會來夜襲,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於夫羅帶著人出現,迅速套起了近乎。
一切都在賈詡的意料之中,他對其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叛徒!」
大都尉一眼便認出了於夫羅,此人是他們中出的最大叛徒。
明明是南匈奴人,卻處處想著漢朝。
「這叫識時務,我勸你下馬受降,方能保住性命。」
於夫羅反擊回去,不斷表著忠心。
「殺過去,殺過去!」
大都尉性格本就暴躁,被他最為瞧不起的於夫羅,如今都能如此猖狂。
一聲令下,匈奴騎兵拽住韁繩,迅速往前發起衝鋒。
「陷陣營,禦敵!」
砰!
砰!
砰!
高順不慌不忙,手中盾牌猛地往地面豎去。
敵人騎兵衝殺過來,結結實實撞在盾牌之上。
「刺!」
噗噗噗!
緊接著盾牌後伸出一根根長槍,一時間,戰馬,人聲慘叫不斷。
「攻!」
一輪防守過後,高順率先從盾牌後出來。
他雙手握住手中佩刀,猛地揮砍出去。
刀光於夜空中閃過,面前的敵人連帶戰馬一同被劈倒。
本想擒賊先擒王,誰知連敵人的盾牌都無法突破,大都尉面色大變。
他往其他位置望去,敵人已經開始涌了上來。
與先前那人說的一樣,他們好像的確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