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愛卿,戰場上小心 朕還等著你回來呢……」
何太后看著身邊小情郎,關切的的說道。✌♖ 6❾𝕊нⓤχ.ⓒ𝓞𝓜 ✌🐟
儘管他們身份不允許這般,可武詔還是給了她從未體會過的快樂。
這一切,都是劉宏在世之時不曾給她的。
或許她死後無顏面對劉氏的列祖列宗,可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還要帶著劉氏的血脈活著,唯有棲身在武詔的屋檐之下。
痛,並快樂著。
歡愉的時光轉瞬即逝,武詔翻身下榻,整理著衣物。
「這次你出征要多久?」
何太后上前擁住武詔後背,雙手緊緊將其抱住。
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淪陷了,武詔已經成了生命中第一個重要的男人,第二個則是劉辯。
「很久。」
武詔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也不知道要打多久。
外族人在并州其他郡縣紮根已久,很是頑強。
就算是速戰速決,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
他得想好如何處置外族人,倘若殺了必然是一了百了。
但他太缺人口了,尤其是在外族人占據并州各郡的時候,大多數百姓遷徙而走。
少數百姓繼續留下在當地與外族人雜居,可這些人數遠遠不夠。
對於外族人,毫無疑問,他從心底就極為厭惡。
成吉思汗三不殺,不殺孩童,不殺工匠,不殺女人。
但在他這裡,沒有什麼三不殺。
就算是孩童低於車輪高,但只要是外族人,全都得死。
不過關鍵時期,還是得收起心中的厭惡。
外族人在并州郡縣紮根已久,早就掌握了一定的農業發展。
把這些人俘虜了當做黑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事到如今,也只能暫時退一步了。
「小心些吧,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你若是傷了,朕會心疼的。」
何太后一字一句,發自肺腑。
她與劉辯的命脈,全都寄於武詔身上。
「哈哈哈,你現在不怕先帝了?」
武詔看向牌位後,那栩栩如生的劉宏畫像。
「怕?」何太后輕笑一聲,隨後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他若真能顯靈,就別讓我們孤兒寡母受人欺辱啊。」
說完,何太后與劉宏畫像對視,眼神內沒有絲毫懼意。
「等我的好消息吧。」
武詔將太阿劍掛在身上,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盯好這裡,不准任何人靠近此處。」
路過大門之時,不忘叮囑一番管事。
「請主公放心。」
管事低頭抱拳道。
「嗯。」
武詔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府門,這次是真走了。
溫柔鄉誰不想一直待著,可他若是待了,那這群雄逐鹿的時代,他就已經被淘汰。
三月內,最起碼收復西河,雁門,河東,定襄四郡之地。
剩下三月,則是儘快收復其他郡縣。
到時候便把手伸向冀州,幽州之地。
「武安君,兵馬已經準備妥當,糧草早已先行一步。」
大營內,武鐸匯報著近期安排。
「一共有多少人?」
「玄甲軍一千,白袍軍一千,陷陣營八百人,普通步騎兵共五千人,弓弩手兩千人。」
「不少了。」
接近一萬餘人,且部分為精銳,武詔對此極為滿意。
剩餘的玄甲軍與白袍軍,需要留在太原看家。
畢竟頭頂的雁門,也是潛在的敵人之一。
太原作為他的大本營,家眷,錢財都存在此地。
倘若兵馬全都拉出去,一定會受到敵方覬覦的。
「對了,公達先生回來沒有?」
「剛剛回來不久。」
「我去見他。」
武詔先前安排荀攸離開并州,去潁川等地尋找些人才。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當是碰碰運氣吧。
「內兄。」
進入大帳,令武詔有些意外,荀采的兩個哥哥竟然也來了。
「嗯,小妹可好?」
荀棐率先站起身,笑著問道。
「很好,請內兄放心。」
「多虧有你,才能緩了老爺子的心病。」
荀表感激的看向武詔,荀采嫁了出去,他們荀氏也沒有因為王允之事被牽連,實乃萬幸。
最為重要的是父親看到小妹再嫁,心中石頭落地,走也能走的安心一些。
「應該做的,內兄來到并州,何時再離開?」
武詔找了個地方坐下,與兩人攀談起來。
「不離開了,小妹寫書信通知我們,你初掌并州,缺少官員治理此地,我們兩兄弟不請自來,你該不會嫌棄我們吧?」
荀棐比起荀表,更善言談一些。
「原來如此,詔出征在即,還望內兄幫詔治理太原等地。」
原來是這樣,武詔恍然大悟。
先前他一直忙於其他事,還未將此事對荀采提起。
沒想到荀采主動寫書信,讓兩個哥哥來幫他。
行了,這下他們兩清了。
「好說,我們還帶了幾個人來,這些人都是荀氏弟子,頗有才能,無法治理一郡,但一縣還是能夠治理。」
荀棐起身,讓小廝去外邊叫人。
片刻後,又進來五人,皆是文人打扮。
武詔悄悄望向荀攸,迫切的想要知曉這些人是否如荀棐所說,真的頗有才能。
荀攸輕微點點頭,這些人他也知曉,的確有些才能。
現在武詔掌握太原,最為缺少的便是可信任,有才的底層官員,這些人夠用了。
「我已經將任命權利交給公達,一些事情內兄與之商量即可。」
見荀攸點頭,武詔便也放心了。
果然,從古到今的路都是一樣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沒錯。
質疑祁同偉,理解祁同偉,成為祁同偉。
與他有關係的親屬統統安排上,荀氏不說,武氏村子的里人,他也做了一些安排。
身強力壯者,在大營內分別擔任著伍長,什長等。
就是村裡的狗,也能擔任個副畜,正畜級。
「武安君與董卓手下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待武詔離開,荀氏弟子紛紛議論。
他們原本以為武詔會和董卓手下一樣,粗魯無禮。
恰恰相反,反而對他們禮遇有加。
「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
荀棐當初聽聞妹妹要嫁給武詔,這董卓爪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見過後,他大為改觀。
甚至覺得妹妹是個寡婦,有些高攀武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