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武詔的兵馬已經在東邊五里外出現。🍭♟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南匈奴騎兵策動馬匹,回到於夫羅大營中。
「我親自去會會他,你們便待在此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私自動兵。」
於夫羅收起先前的神氣,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沒想到武詔來的這麼快,他雖說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慌。
畢竟那是武詔啊,聯軍都不是對手的存在。
他在軍隊面前嘴上肯定不能認輸,現在真有點慫了。
「站住,再上前一步立刻射殺!」
并州軍往西行進的路上,於夫羅一人出現在大道,擋在眾人面前。
前部騎兵士卒解下弓箭,瞄準對方。
「武安君,我是欒提於夫羅啊,特來拜見您。」
於夫羅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把彎刀放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
他這次來就沒想過與武詔開戰,而是帶著別的目的到此。
一人一騎,如此有誠意來見武詔,想必不會被反感吧?
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郭嘉,荀攸兩人對視一眼,極為不解。
這是怎麼個意思?
特意糾集三千多人馬,然後大張旗鼓來到上黨境內。
見到武詔大軍的那一刻立即跪下,他們看不懂此人腦迴路。
「於夫羅?」
武詔騎乘赤炭火龍駒從軍陣策馬而出,在於夫羅面前停下。
原來是這個傢伙,他還以為曹操早就將其給圍殺了呢。
「武安君還記得在下,真是榮幸,榮幸之至。」
於夫羅喜笑顏開,既然與武詔搭上話,那說明這趟沒白來。
「……」
武詔沒有言語,一雙眼始終盯著於夫羅。
這傢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上次的事疑點重重,被塗抹的密信,那還能叫密信嗎?
擺明了給曹操看,他將計就計。
結果到了現在,於夫羅還沒有搞清楚?
「來此有何意,上黨乃是我的管轄之地,不是我的兵馬皆為敵人,你可儘快離去。」
搞不清楚來意,於夫羅又主動送上門。
這讓原本想要大幹一場的武詔,頓時失去了興趣。
「武安君說要幫小人復國,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於夫羅明顯能感覺武詔的疏遠。
可他是來求人的,熱臉貼冷屁股,他也得貼!
哪有求人是站著的,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跪著!
匈奴人的尊嚴?
早就在他不被族人認可的時候拋棄了!
「我的確說過此事,但事關重大,豈是三言兩語便能決定?」
武詔猶豫了一下,說是幫於夫羅復國,倒不如說是找一個人開路。
要剿滅一個勢力的同時,從中扶持另外一個勢力,這是最為基本的操作。
憑藉他現在的兵馬,想要一戰擊潰南匈奴可以,但是以後呢?
空出來的郡縣,又該如何去安排。
倘若是招兵買馬去加以控制,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與其以暴制暴,不如幫於夫羅打擊南匈奴。
養一條狗幫他看門護院,何樂而不為?
等他一步步奪回各郡縣,在安排南匈奴人不遲。
至于于夫羅倒反天罡,他是養狗的人。
若狗不聽話,該怎麼辦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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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武安君的安排。」
於夫羅見武詔沉思,立刻便覺得此事可行。
他不想繼續流浪於漢人地盤之間,他只想回到南匈奴人中,把單于之位重新奪回來!
「讓你的兵馬退出上黨境內,我不希望看到他們。」
武詔留下一句話,命兵馬前往陭氏縣駐紮。
「諾!」
於夫羅從地上爬起來,翻身上馬從武詔面前消失。
進軍路上,武詔與自己的兩大謀士閒聊起來。
並且把昔日賈詡的計策,告知了兩人。
「賈文和真是個奇才。」
荀攸對賈詡了解不多,但對其評價相當之高。
其一,此人有才,但並沒有急於人前顯聖。
若是展現其才,必定會被董卓重用。
其二,此人看透了董卓的下場。
雖然董卓此時權傾朝野,但不得人心,不加以改正,日後必定敗亡。
像這種國之巨賊,其心腹最終也難逃清算。
至於武詔,這傢伙特立獨行,顯然是個例外。
「賈文和不錯,但是這個叫於夫羅的傢伙,也很有意思。」
郭嘉想到方才的畫面,不禁發笑。
「能夠忍辱負重之人,定成大事。」
荀攸得知事情來龍去脈,便斷定了於夫羅也知道被武詔坑害一事。
但在并州這種地盤,倘若與武詔交戰,這對他來說並不明智。
繼續裝傻充愣,趁機歸於武詔麾下,這才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看似憨傻,實則比誰都精。
「既然於夫羅跟我裝傻,那我便順了他的意,以他為棋子,在南匈奴這塊棋盤下上一盤又如何?」
郭嘉荀攸看透於夫羅,武詔又何嘗不是。
互相利用,彼此成就,能夠雙贏,才是他的期望。
荀攸暗暗搖頭,武詔是讓他來當謀士的。
可在他看來,武詔的腦子比誰都好使。
他來到這裡頂多就是陪襯,哪裡用出謀劃策。
「在武安君手下很清閒。」
郭嘉知荀攸心中所想,立刻說道。
他這個軍師祭酒,除了當初參與破王匡之事。
從那以後不曾出過一次手,每日俸祿照拿,其他事情交給手下人做即可,別提多滋潤了。
「奉孝,我看你是連一個月一壇酒都不想要了。」
公然在眼皮子底下摸魚,武詔只感覺手痒痒了。
你可以裝作很忙,但絕對不能在老闆面前表現十分空閒。
這樣的話,他可能就要給郭嘉安排點事了。
「剛才酒喝多了,都是醉話……」
郭嘉立刻反應過來,說起話舌頭都在打結。
他寧願不要俸祿,也不能斷了武詔的好酒。
「真是一對活寶。」
荀攸無奈感嘆道。
都說主僕之間十分嚴肅,階級分明。
雖說他和武詔沒有到達這一步,可現在看來,即使到了,武詔也不會把他當成下人使喚。
跟這種人共事,難怪郭嘉每日都能如此輕鬆。
太原郡治所。
何太后聽聞武詔已經到達上黨,內心竟然有這麼一絲小期待。
自從劉宏死後,她再也不曾體會過行房的快樂。
武詔的做事能力,無論哪個方面都是讓人感覺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