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請您入後堂一敘。🐤💝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好說,好說。」
青年抬腳來到店內,打眼一瞧,頓時便走不動道。
好多的精緻酒罈,就這麼赤果果擺放在那裡。
這裡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想死在這裡。
「敢問這些都是五十兩黃金一壇的酒?」
青年原本在冀州,聽聞晉陽兜售天下好酒,價值五十兩黃金一壇。
作為酒與姑娘愛好者,他豈能不來見見這堪比黃金的名酒。
今日這一遭,果然沒有來錯。
倘若能留在店裡當個夥計,每日偷,不對,淺嘗那麼一小口,這便足夠了。
「東家,人請過來了。」
小夥計關上房門,識趣的退了出去。
「敢問這位……小兄弟,找在下何事?」
青年沒想到能拿出這麼多名貴好酒的人,竟然是一少年,比他還年輕許多。
「你手上拿的可是求賢令?」
「正是。」
「從何處而來?」
「冀州。」
武詔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對青年已經有了初步猜測。
又是從冀州而來,當前冀州袁紹勢力很大,又兼有四世三公名望,是天下士人首先投靠的首選目標。
眼前青年好酒,身體有恙,大概率便是郭嘉了。
「冀州好啊,袁本初就在那裡,不知你如何評價?」
「袁本初……多端寡要,好謀無決。」
青年毫不猶豫,講出此八個字。
雖說他在袁紹手下時間不長,但這就是他對袁紹的評價。
「董卓麾下大將,武詔又是如何評價?」
到了這一步,武詔基本已經確定,此人就是郭嘉。
試想,袁紹作為討董盟主,家世背景強大。
能如此評價,不受袁紹名聲影響,毅然決然離開的人,不是郭嘉又是誰。
不過麼,武詔倒是想聽聽郭嘉是怎麼評價自己的。
「潛龍勿用。」
「你是說武詔也有潛龍騰淵之時?」
「必然,否則我為何來此?」
郭嘉來此有兩個目的,一為了酒,二為了人。
求賢令,不看出身,只看才能,一般人可沒這麼大的氣魄。
武詔能不設門檻,唯才是舉,這豈不是大氣魄之人?
若是讓袁紹去發布,像這種出身名門之人,對方絕對不會願意。
所以,他便來此看看,能有這種氣魄的人,究竟是何許模樣。
或許,他已經見到了,就是眼前的少年。
雖年輕,但十分的老成。
「其實武詔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名震天下,一人力壓十八路群雄……」
說到這,武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郭嘉面無表情看著武詔,他收回剛才都話。
雖年輕,卻也不老成,有些孩子氣。
但是,也不錯。
「州牧,不知你給嘉安排個什麼官職?」
「咳……認出來了,那就為你新辟個屬吏,軍師祭酒如何?」
「職能為何?」
「參謀獻策,參掌戎律,管記室等要職。」
武詔想了一下,這不就是秘書處嗎?
也行吧,很適合有才幹的郭嘉。
這次有他婦科聖手武子諭在,絕不會讓郭嘉操勞過度,最後患病去世,他會為郭嘉制定一個詳細療養計劃。
喝酒,我們要文明飲酒!
女人,我們要加大力度!
「多謝州牧,能為州牧效勞是嘉之榮幸,便不索要俸祿,每日只需要一罈子酒即可。」
郭嘉拍了個馬屁,隨後話鋒一轉,把主意打在了酒上。
如果可以,他想在這個酒莊裡當軍師祭酒。
「要不要再給你配個懂詩詞歌賦,撩人心弦,讓人慾罷不能的美女?」
武詔嘿嘿一笑,緩緩說道。
「要得要得!」
郭嘉腦袋點的跟啄木鳥一樣,舉雙手,外加三條腿同意。
看看,這就是明主啊,深知他心。
「睡覺的時候把枕頭墊高點……」
「墊高點?」
郭嘉一臉費解,怎麼扯到睡覺上去了。
隨後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夢裡什麼都有。
武詔招呼來夥計,讓他們看好郭嘉,好好認認臉。
一個月可以來領取一壇,超過一滴都不行。
對此,郭嘉也是極為滿意,一壇就一壇吧,總比沒有強。
招賢館建立,求賢令發出。
陸陸續續有不少人前來晉陽,以求入仕。
但也不乏一些心系漢室之人,即使想來,但武詔身為董卓麾下大將,也斷絕了來的心思。
「漢升,你便擔任晉陽郡守,好好與奉孝通力合作。」
武詔給手底下的人皆提升了官職,其中把賈詡給排除。
他也想給這老小子一個好的安排,可對方不願意,那就沒辦法了。
「郡守?」
晉陽作為并州郡治所,擔任此地郡守,責任很大。
黃忠只想為武詔效力,從未想過能擔任此職。
他有些受寵若驚,壓力極大,更擔心自己沒有能力。
「放心,有奉孝輔佐於你,你就安心坐在這個位置上吧。」
武詔知黃忠想的是什麼,但人不都是先學爬,再走路的嗎。
黃忠對他極為忠誠,這是最重要的。
「嗯嗯。」
郭嘉站在一旁,說話之時不忘來上一口酒。
武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酒不離手,當水喝。
郭嘉能活到三十七,這就已經不錯了。
「我能待在并州的時間不多,接下來你們商議一下,該如何讓其徹底掌握在我的手中。」
武詔雖然掛著并州牧的名號,可整個并州也並非全都聽他的。
首先便是被異族人控制的郡縣,然後還有上黨張楊,河內王匡。
這二人都曾經身為十八路聯軍之一,討伐過董卓。
內戰,是他不想看到的。
把兵力都用在異族人身上,這才是他的目的。
賈詡坐在一側,看了看武詔,又看了看郭嘉,隨後不發一言。
郭嘉的本事他已經見識過了,他知道的郭嘉也知道。
所以,郭嘉說的等於他說的。
「州牧倘若想掌控并州,當把重心先放在河內,上黨兩地。」
郭嘉晃了晃空了的酒罈,有些意猶未盡。
這下,只能靠出主意來換取新酒了。
「我來并州之時,張楊便寫書信於我,告知我王匡似有求和之意。」
「可曾派遣質子,又或者讓州牧派人去監管兩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