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拜拜。」
武詔覺得差不多了,他真的該走了。
留在相國府吃飯,就免了吧。
他的正事有點多,可沒有時間胡鬧。
「……」
董白望著武詔離去的背影,內心有些失落。
雖然這個人很不靠譜,但有些格外的不同。
很快,她便搖搖頭。
她能感覺到,這個人的野心很大。
對此,絕不能因為手法太好,而情不自禁陷入。
武詔翻身上馬,往東邊街道狂奔。
路過王允府門前,他發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這不是好義兄呂布麼,怎麼跟王允扯上關係了。
看二人拉拉扯扯,呂布似乎喝了很多酒。
王允這老登,該不會是想用離間計了吧?
「唉?」喝了些酒的呂布,也看到武詔,指著說道:「司徒,這便是我提起的義弟,有經天緯地之才,真巧,遇上了。」
「是是是,果然是安北將軍,英俊神武啊。」
王允心下一喜,還想著怎麼聯絡武詔,這不自己送上門來了。
方才他與呂布只喝酒,略微交談一番,便能察覺出對方乃是個粗人,武夫。
接下來試探武詔過後,倘若也是如此,那便能施展他的妙計了。
「義兄,何故喝這麼多酒。」
武詔也想看看王允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順勢走上前去。
王允府內金屋藏嬌,今日順利的話,或許可以見上一見。
「司徒盛情難卻啊。」
呂布嘿嘿一笑,打著酒嗝兒。
「既然安北將軍來了,不如去府內一會?」
王允放下姿態,擺出了請的自姿勢。
「合適嗎?」
「合適,怎麼不合適。」
「哦哦,那叨擾了。」
武詔也不含糊,抬腿便跨過了門檻。
來到招待之地,王允再令人送上美酒佳肴。
「安北將軍虎牢關一戰,可謂是天下震驚,老夫早就想結識了,卻苦於沒有機會,來,老夫敬安北將軍一杯。」
王允端著酒杯,對旁座的武詔極為尊敬。
「過譽了。」
武詔笑著回應,一飲而盡。
「如今相國有安北,安西兩位將軍輔佐,天下可定。」
「當然!」
呂布一拍桌案,對於王允的話極為認同。
他的武勇似乎比不上武詔,但也比那十八路諸侯的將領要強。
他們一個安西,一個安北。
只要董卓肯放權,他們兩兄弟,早晚把這天下都給打下來。
對此,武詔只是笑笑。
這還用你個老登說?
王允東扯西扯,始終沒扯上正題,一直在奉承他們。
不過也該如此,畢竟他們三人才認識幾個時辰。
倘若王允直接扯上正題,這不是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
呂布雖然莽撞,但卻不是傻。
董卓和王允哪個重要,他心中還是清楚的。
「來來來,再飲一杯,能與兩位結交,實乃允之幸。」
王允不斷敬酒,恭維。
「多謝司徒,多謝。」
呂布對此很受用,他是董卓的義子不假。
但王允是什麼人,大漢司徒,世代官宦。
能與這種人結交,也是他的榮幸。
以後的升遷道路上,說不定還會得到幫助。
「時間不早了,詔該離去了。」
武詔左等右等,酒都喝下了那麼一壇,卻始終等不來想要等的人,索性便不等了。
只要他和呂布還有利用價值,早晚會有遇見貂蟬那一天的。
回到自己府內,武詔將戰馬安置好,大踏步回到房內。
「擦擦吧。」
唐姬早就等候多時,拿起溫柔的擦臉巾遞了過去。
「嗯。」
武詔擦了擦臉,坐在桌前。
醒酒湯早就熬煮好,一打開還散發著熱氣。
「你知道我喝酒了?」
「你立了那麼多戰功,今日朝會肯定會受到封賞,或許有人邀請你慶功,便提前準備了一番。」
「聰明。」
武詔把唐姬攬在懷裡,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
隨後他關上房門,將唐姬抱到榻上。
……
翌日。
武詔醒來,飯食早早就準備好,只等他上桌。
「我今日可能要離開洛陽一趟,這些錢財留給你。」
洗漱過後,武詔拿出一袋子錢放到桌上。
「這麼多?」
唐姬掂量著錢袋重量,上次武詔留下的還沒用完呢。
「使勁花,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回來。」
武詔極為大氣,反正家裡有這條件。
唐姬默默把錢袋收起,家裡真的花不了這麼多。
就攢起來吧,等哪天武詔需要錢財了,可以用來救急。
河東郡,矛津渡口。
黃忠激動心情無以言表,這麼長時日,他終於可以再見到恩公了。
在河東的這些時日裡,他已經收到老家來信。
武詔開出的藥方,極大緩解了黃敘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黃敘,身體一日比一日要好。
「恩公!」
待渡船靠近,黃忠趕忙上前。
見到武詔後,單膝跪地道。
「漢升,告訴過你了,不必來這一套。」
武詔抓住黃忠臂膀,直接將其提起。
隨後眾人上馬,往北邊的安邑趕去。
一路上,武詔並未見到所謂的黃巾餘孽。
不是說河東郡之地,尤為猖獗嗎?
「恩公初來乍到,黃巾餘孽在解縣,汾陰之地尤為活躍。」
此地為安邑,乃是河東郡郡治所,朝廷的正規軍兵馬都在這裡。
所以黃巾餘孽即便人多勢眾,也不敢輕易來犯此地。
「原來是這樣。」
武詔了解清楚後,暫時並不打算對黃巾餘孽,白波軍動手。
他先去看看何太后母子,將他們轉移到更為安全的地方。
來到安邑以北,一行人進入到一座小村莊。
說是村莊,卻沒有真正的村民。
守在村口的人老農,實則是黃忠安排的暗衛。
這個村子,幾乎都是行伍出身。
「公子,人就在這裡。」
黃忠引著武詔來到村中心,在一戶農院處停下。
進入院落,武詔一眼便看到了雖落魄,但氣質不凡,風韻猶存的何太后。
「武愛卿,你真是大漢的忠臣呢。」
何太后見到武詔,臉色陰沉無比。
於洛陽宮內的時候,就是武詔在幫著他們。
這些時日裡,她也徹底清楚了武詔的意圖。
武詔擁有逆天的本領,能阻攔十八路聯軍,也能隨時殺了董卓。
可武詔卻沒這麼做,而是放任董卓與十八路聯軍拼個你死我活。
這些年的深宮內鬥,她也算看透了人心險惡。
若是還看不透武詔,豈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