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大搖大擺回來,肯定被敵人給看見了,到時候還能騙他們內訌嗎?」
武鐸回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什麼,我不是說過要小心一些,不要暴露嗎?」
賈詡猛地抬起頭,為什麼不按照他說的做?
這就是所謂的細心,大膽之人?
「淡定。」
武詔揮揮手,何必那麼大驚小怪呢。
就算沒有大搖大擺,他也要偷偷安排人把這事告知聯軍,讓聯軍知道於夫羅不安分。
「罷了罷了!」
捉摸不透武詔用意,賈詡不耐煩的搖搖頭。
他始終不明白,武詔既然向他詢問計策,以此來擊退,或者是耽擱聯軍進軍時間。
為何又自毀城牆,這不是白白忙活一通嗎?
「啟稟將軍,延津南岸敵軍似乎正在交戰。」
探子風風火火闖入到大帳之中。
「你看,他們還是打起來了。」
武詔站起身,隨從拿起甲冑幫他披掛。
夜幕已經降臨,正是去趁火打劫的好機會。
「將軍,既然您派出去的人已經暴露,此次還去劫營,必定大敗而歸啊。」
生性涼薄,只求自保,是賈詡的代名詞。
武詔死不死的,跟他關係不大。
可這次去趁火打劫,武詔要帶著他。
那明擺就是火坑,他還眼睜睜看著去跳,這不是傻嗎。
武詔停住腳步,賈詡以為他的說辭奏效,頓時心中一喜。
誰知武詔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直接讓他栽倒在地。
「你懂個屁!」
區區四個字,卻讓賈詡頭昏腦脹。
他實在不理解武詔為何一表人才,武勇非凡,為何腦子不好使。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武詔武勇,卻沒給他腦子。
「聽到聯軍內訌,武詔果然出兵了。」
「哼,此人讓戰功給迷了眼睛,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李傕郭汜現身孟津關,看著浩浩蕩蕩離去的并州軍,不由說道。
待武詔打到一半,也就輪到他們出馬了。
據說在汜水關的時候,武詔就是這麼撿了胡軫,華雄的功勞。
那他們,便也來上這麼一回。
擊潰聯軍的同時,一併把并州軍給解決。
今夜,武詔死於亂軍之中,他們也好給董卓有個交代。
武詔率領并州軍浩浩蕩蕩出關,目標為黃河南岸聯軍大營。
但即將到的時候,卻讓人熄滅火把,率領人馬往東而去,入了東山躲藏起來。
「將軍,我們不是去趁火打劫?」
或許是因為夜幕降臨,武詔這才改了主意,賈詡內心十分的激動。
不用去送死,實在是太好了。
「去啊,為什麼不去?」
武詔騎在馬上,聽著西邊不絕於耳的喊殺聲。
於夫羅人馬不多,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吧。
「既然要去,為何來此?」
「不是我去,是李傕郭汜二人率領涼州兵前去,我已經讓人通知他們,說我殺入聯軍大營內,現在已經被包圍,尋求他們的支援。」
這下,賈詡終於知道武詔的意圖。
在明知曹操看破他的計謀,有埋伏的情況下還率兵出關,最後趁黑夜率領大軍遁入東山。
然後安排人去通知孟津關,這樣被埋伏的人就換成了李傕郭汜。
「武將軍好算計,但你派遣自己的人去,李傕郭汜肯定不會直接殺來。」
既然武詔已經派人出發,賈詡便開口說道。
在他看來,武詔這一招非常不錯,但還是不夠精明。
涼州派系,并州派系關係不和,這是明面上的事,大家都極為清楚。
并州人去求援,李傕郭汜會相信嗎?
非但不會去,還會拖延一些時間支援。
「我並未派遣并州士卒前去,而是讓你的親隨傳遞消息,你們都是涼州人,李傕郭汜肯定相信我中埋伏,並且即將兵敗,他們定然會抓住機會前來的。」
武詔微微一笑,他做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在這種事上出現紕漏?
今夜,必須狠狠的坑李傕郭汜一把。
「我的人怎麼會聽你的話呢?」
賈詡仍然不解。
「賈校尉,還您佩劍。」
武鐸從遠處走來,把劍遞給賈詡。
「多謝……嗯?」
賈詡微微一愣,他的劍怎麼在武鐸這裡!
「我直接讓賈校尉親隨去通知李傕郭汜,他當然不會聽從,但有你的佩劍就不一樣了。」
武詔的話,令賈詡背後一涼。
他心中更是咯噔一聲,暗道上了武詔的當了。
與李傕郭汜同為涼州人,他的親信傳話,二人能不相信嗎?
一旦二人信了,定然是衝著聯軍埋伏而去,到時候他不就成了武詔幫凶?
「賈校尉,這可是你通知李傕郭汜的,他們被曹操埋伏跟我沒關係。」
武詔嬉皮笑臉,今夜這事成不成,在他看來都無所謂。
最主要的便是把賈詡拉到他的陣營里,兩人強行綁在了一起。
「武詔,我……」
賈詡顫抖著舉起手,指向武詔卻說不出話來。
算計來,算計去。
他讓於夫羅與聯軍內訌,是在第一層。
曹操看破他的計謀,將計就計則是在第三層。
沒想到武詔這狗賊不僅算計李傕郭汜,還把他一起算計上。
李傕郭汜倘若真去了聯軍處趁火打劫,怕是要被曹操給殺的大敗。
這二人死了還好,不死的話,他可就要死了。
「放心,今夜我就把李傕郭汜連同其親信一起搞死,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武詔靠近賈詡,在其耳邊小聲說道。
聽聞武詔如此說,賈詡如遭雷擊。
上升到將領之間你死我活,這已經不是涼州,并州派系不和了。
果然如他所想,武詔圖謀很大。
何太后母子,也一定是武詔安排人劫走的。
董卓,不過是塊墊腳石罷了。
孟津關。
賈詡親隨騎乘快馬來到關下,他始終不解,賈詡為什麼讓他謊報軍情。
但賈詡足智多謀,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是有用意。
「聯軍那邊戰事如何了?」
李傕見來人是賈詡親隨,身上又有血跡,臉上都是灰塵,便猜到是從戰場退下來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來求援的。
倘若是并州士卒來求援,他一定不會去,這興許有詐。
可此人是賈詡親隨,賈詡又與他們同為涼州人,沒有理由去坑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