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
樊稠站起身,帳外腳步聲同時響起,刀斧手紛紛湧出,將整個大帳給圍住。😎🐨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一旦張濟敢說個不字,他們隨時會一擁而上,將張濟給剁為肉泥。
「樊稠,你這是何意?」
張濟目光陰沉,手已經握在劍柄,擺開防守的架勢。
樊稠所作所為,與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
他不過是想與幾人分開罷了,並不想摻和進去。
倘若真要在大帳廝殺,那他也不帶懼怕的。
張濟身後一青年怒目圓睜,雖赤手空拳,但渾身散發的氣勢,絕非尋常之人。
這又是張濟的底氣所在,雖說殺不出大營,但堅持到自己的人趕來卻不成問題。
「你不能走!」
樊稠噌的一聲拔出佩劍,直接從桌案後方躍起。
張繡見狀,擋在了叔父身前。
「都別鬧了!」
一直未言語的胡軫大喝一聲,制止了這場鬧劇。
樊稠緊盯著胡軫,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此人身上。
只要此人願意反了,一定會有人跟隨。
但此人若是不反,執意要去長安城謝罪,那他可就得反了。
「張濟,你必須得留下。」
胡軫的話,頓時讓樊稠鬆了口氣兒。
看來胡軫也知曉董卓的脾氣,像他們這種生過反心的人,是絕對無法受到寬恕。
「你們謀反我並不參與,要麼火併,要麼我去找相國謝罪。」
張濟也退一步,他自始至終都被裹挾。
想必把其中原委告知董卓,可能會受到董卓的寬恕。
加上他人微言輕,不像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手上擁有那麼多兵權。
所以謀反死路一條,他寧願去賭上這麼一把。
「他不能走!」
楊定站起身,張濟手裡少說也有三五千人。
既然他們打定主意謀反,這三五千人也是不小的助力,又豈能讓對方帶走。
「叔父,休要與他們囉嗦!」
張繡眼睛盯著大帳外持槍的士卒,只要他殺出去拿到這把槍,大帳內的幾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將其收拾。
「殺了吧!」
胡軫與幾人對視一眼,下了命令。
他是最不可能去向董卓認罪的人,尤其是武詔與他間隙太大,兩人已經勢同水火。
這次他如果回去,武詔不宰了他才怪。
「怎麼回事?」
聽到大帳外傳來慘叫聲,樊稠極為不解。
張濟叔侄還在這裡呢,沒打起來叫喚什麼。
轟隆隆!
馬蹄聲響起,胡軫更是大怒。
誰敢在大營里跑馬,是不是不想活了。
砰!
幾人尚未反應過來,大帳外的刀斧手便倒飛起來,撞到大帳之內。
「武詔!」
胡軫最為眼尖,一眼便看到塵土散去,武詔的身姿出現在大帳外。
除了武詔,還有呂布的身影。
這下,讓他厭惡的并州人全都過來了。
「相國讓請幾位城內一會。」
武詔鳳翅鎦金钂揮出,钂尖散發著陣陣寒芒,直指胡軫方向。
「哼。」
呂布將方天畫戟扛在肩膀上,更是一臉的得意。
好一窩叛徒,這下直接一鍋端了。
讓這些涼州人瞧不起他,如今一個都別想跑。
「這大營你們過來容易,再想出去可就難了。」
樊稠眼神閃過一抹怨毒,現在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看武詔人數並不多,他的大營可是有三四萬人。
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這裡團團圍住,誰也別想跑。
「動手。」
武詔豈能不知道幾人的心思,鳳翅鎦金钂猛地砸去。
巨大力道之下,支撐大帳的木柱直接斷為兩截。
原本在內的眾人,被坍塌的大帳直接給蒙上。
十幾名鐵鷹劍士下馬,取出腰間的繩索,不由分說沖向大帳,就這幾個人給薅了出來。
呂布則是帶走二十幾人大開殺戒,抵擋住前來的涼州士卒。
片刻後,胡軫等人被繩索困住,直接扔到馬背。
張濟叔侄自知武詔的來意,乾脆不抵抗。
反正是請罪的,自願和非自願也沒有什麼區別。
「走!」
武詔見主要人員都被捆綁,率先殺了出去。
沿途涼州將士已經反應過來,手持槍矛想要阻攔。
更是有人在前方道路設置拒馬,想要以此來阻攔武詔等人的去路。
「義兄,前方的士卒交給你,我去把拒馬破了。」
武詔喊了一聲,赤炭火龍駒速度加快,施展絕學,大跳。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武詔騎乘著戰馬便越過面前的涼州士卒,來到了更前方。
啪!
找準時機,鳳翅鎦金钂砸出,擋路的拒馬要麼破碎,要麼被砸飛。
待搞定後,呂布已經揮舞著方天畫戟,帶走鐵鷹劍士殺了出來。
此刻,他們距離大營門口只有三十幾步。
「子諭,你擋住他們,我去把營門附近的敵人殺乾淨。」
呂布見大營門被敵人擋住,看這架勢,似乎還有人在營門外將大營門給反卡住。
「不用,我來!」
武詔可不像呂布那般,想著殺乾淨打開營門。
他只知道一力破萬法,小小營門罷了。
無論內外,誰也別想攔住他。
衝到大營門附近,武詔一記橫掃,周邊士卒紛紛被掃飛。
「給我開!」
怒喝聲響起,鳳翅鎦金钂猛地砸出去。
轟隆!
巨響接連傳來,原本緊閉,無堅不摧的營門,此刻微微晃動。
營門外的涼州士卒見狀,眼神中皆是不敢置信。
他們已經將其反卡住,就算裡邊想要開門也別無他法。
但對方這些人的力氣實在太大,竟然可以撼動這巨大營門。
又是三五下,大營門直接一分為二。
武詔騎乘赤炭火龍駒衝出,將攔路的涼州士卒給撞飛。
緊接著,呂布率領鐵鷹劍士紛紛衝出,揚長而去。
經歷這一次衝殺,涼州士卒早已魂飛膽喪。
加上主要將領被活捉,一時間群龍無首,竟無人組織人手前去追擊。
長安城牆上,董卓老遠便看到西邊煙塵四起。
黑色的戰馬,黑色的甲冑,是武詔回來了。
而武詔身後也沒有追兵,莫非是失敗了不成?
也對,百餘人還是太少了,看來這一場涼州內戰在所難免。
「放下吊橋,開城門。」
董旻嘴替再次發聲,指揮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