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伴隨著趙雲這一槍，越吉整個人，瞬間涼涼。
臨死之前，越吉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怎麼回事？不是都說漢人好面子嗎？只要自己的姿態做的足夠低，漢人就會放過自己嗎？」
「怎麼到了曹昂身上，這就不管用了？」
「還是說，張先生之前的話語，是騙我的？」
臨死之前，越吉的腦海里，充滿了疑問。
不過很可惜，他的這些疑惑，沒有人能夠來回答他了。
……
而曹昂這邊，在解決了越吉之後。
看著此時還跪倒在地的一眾羌人們。
曹昂的目光里，寒芒閃爍。
「漢王，你是要……」
就在這時，發現了曹昂心思的賈詡，突然開口道。
賈詡之所以開口，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察覺到了，曹昂是要殺了眼前這群羌人。
雖然說，殺了這群羌人，並沒有什麼不對。
相反，殺了這群羌人之後，涼州地區的羌人們，再也不會形成氣候。
以後無論是涼州，還是眼前的西羌國，都將是漢人的天下。
但是，如果曹昂是在正規的兩軍交戰中，殺了這群羌人的話，賈詡自然不會開口。
甚至若是賈詡心情好的好，還會專門寫一篇文章，來歌頌曹昂的功績。
可現如今，眼前的這群羌人，乃是降兵。
在漢人中，自古以來，就有「殺降不詳」的說法。
戰國時期的白起，秦末時期的項羽，就是因為坑殺俘虜，最終沒能善終。
因此，在探查到曹昂有了殺降的想法，並且還是殺十萬降兵的想法之時。
賈詡這邊，這才忍不住開口。
曹昂此時，見賈詡罕見的一臉凝重。
此時的曹昂，卻是突然笑了。
「文和，世人都說你是毒士，但是我發現，你還是一個傳統的漢人。」
「你所擔心的，不外乎兩條。」
「第一，殺降不詳，你怕我要是這麼做了，會有報應！」
「第二，則是我這麼做，會自毀名節，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後，後人們都會拿這件事情來說詆毀我！」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漢人如同羊羔一樣，這些羌人們，會放過我們嗎？」
「雖然說，我們漢人，通過文化，讓我們和野獸有所區別，但是他們，卻是和野獸一樣！」
「既然他們是野獸，那麼我們，何須和他們講仁義道德呢？」
「再說了，我們現在，不過是滅了一個西羌國而已，而在他們身後，還有西域諸國。」
「加上這群羌人們在涼州境內造下的罪孽，我若是不殺了他們，何以向那些死去的百姓們交代？」
「而這群羌人們，為什麼敢在我們大漢一統的情況下進攻我們，還不是算準了我們不敢痛下殺手嗎？」
「剛剛越吉為什麼會向我跪地投降，還不是因為所謂的漢文化作祟——把寬容，留給了敵人，把嚴苛，留給了自己！」
「這群人就是因為摸透了我們的性格，這才屢次在老虎頭上拔毛！」
「可是我曹昂，偏偏不信邪！」
「我信奉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以禮相待，你對我不好，我必須用雷霆手段！」
「再說了，我就不信，殺了這些羌人之後，他們西域諸國，不會心生畏懼！」
「我就是要用這十萬羌人的血，來告訴他們，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可以說，你只看到了殺了他們的壞處，但是你卻沒有看到殺了他們的好處！」
曹昂的這番話，既是在告訴賈詡，也是在告訴自己。
而賈詡，在聽到了曹昂的這番話語之後，當即沉默。
就在這時，趙雲突然開口道：
「漢王，這個命令，還是由我下吧！」
「呵呵……無妨！」
「我曹昂，還不至於讓下屬替我背黑鍋！」
說完這話之後，曹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趙雲和龐德道：
「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當曹昂此話一出，此時跪地的那些羌人們，瞬間心裡一涼。
而一想到眼前的這群漢人們，竟然如此的兇狠，他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之前的跪地不起，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先機。
加上剛剛越吉口中的十萬羌人，那是在曹昂大炮轟炸之前的羌人數量。
現如今，這裡的羌人，說白了只有六萬多人，七萬人不到。
當然，這七萬人，也是不少。
不過，因為這其中還有大量的小孩兒，女人和老人們。
因此，面對著十萬西涼鐵騎，他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一場殺戮盛宴開始進行。
……
四個小時後。
伴隨著趙雲等人的一把大火。
這群在河湟谷地生活了近百年的羌人們，最終被曹昂徹底抹除。
而西羌國原來的土地，也就是後世的青省大部分地區，順理成章的，全部被曹昂，納入了大漢的版圖。
當曹昂屠殺整個西羌國的消息，傳到西域諸國之後。
曹昂本人，也很「榮幸」的，得了「人屠」這個稱號。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
就在曹昂在西羌國這邊，大殺四方的時候。
另一邊。
法正集合了整個益州之力，還真讓他把氧氣袋給做了出來。
所謂的氧氣袋，乃是用動物的胃，做成的類似於水囊的東西。
法正他們提煉出來的氧氣，也全部注入到氧氣袋中。
氧氣袋全部密封，如同水囊般大小，平時就被士兵們掛在身上。
需要使用的時候，直接把氧氣袋戳破一個口，然後放在鼻子上呼吸就好。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能發明出這樣的東西，法正可謂是功不可沒。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氧氣袋，乃是一次性用品。
一旦打開，很快就會消散。
當然，能在這個時代，造出氧氣袋來。
本身就是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因此，也沒有必要吹毛求疵。
在看到氧氣袋已經製作完備後，並且足足有二十萬袋之後。
樂進這邊，當即出兵川西高原。
而當樂進等人剛一來到這裡。
就遇見了前來支援的三萬唐旄國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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