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要真的這樣,恐怕漢王就不讓你們去休息了!」
賈詡的一句話,直接讓二人愣住。
而曹昂此時,也不禁笑道:
「沒錯,我的為人賈先生是知道的,當然,廢話我也不多說,你們二人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放心,萬事有我!」
見曹昂把話說到這份兒上。
夏侯淵與龐德二人,此時也不再客氣。
簡單的給曹昂抱了一拳之後,就匆忙回去。
剛一走出大門。
二人的身體,就因為長時間睡眠不足,突然一個恍惚。
整個人,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好在二人反應及時,這才沒有當眾出醜。
二人見此,互相對視一眼。
眼睛裡,寫滿了辛酸。
……
另一邊。
曹昂這邊。
在解決了二人的問題之後。
於是又讓趙雲派人去給韓遂知會一聲,就說自己已經來了,讓他不要擔心。
趙雲聞聲,當即離去。
伴隨著趙雲的離去,諾大的房間內,就只剩下了曹昂、賈詡、張既三人。
看著張既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曹昂不禁笑道:
「這裡沒有外人,張太守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
張既:「???」
眼看著張既還擱這兒裝呢,賈詡不禁開口道:
「張太守,你莫不是覺得你的演技很棒?」
見賈詡一張嘴,就拆穿了自己。
張既此時,不由得悻悻一笑。
然後一臉嚴肅道:
「漢王,我們真的,能打敗西羌國嗎?」
「那是自然!」曹昂正色道。
一邊說著話,曹昂此時,也在打量著張既。
雖然說,張既的臉上,沒有那種長期不睡覺而留下的痕跡。
但是從張既的眉宇間,曹昂還是能夠看到,張既那滿腹愁容。
原本的劍眉星目,儀表堂堂。
因為憂慮,此刻也變成了苦瓜臉。
張既此時,也仿佛臭鼬一般,渾身散發著負能量。
「可是,可是我聽人說,西羌國那邊,擁兵百萬!」
「想那西涼太守韓遂,在羌人中,也是名聲在外。」
「可即便是這樣的英雄,也才堅持了不到十天,就失敗了。」
「加上河西走廊淪陷,原本臣服於西域的那些小國家,現如今,也在背後支持著西羌國,雙方手裡的士兵加起來,更是突破了兩百萬!」
「兩百萬大軍,即便在我大漢最為強盛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兵馬,更何況我大漢之前剛經歷了一場天下大亂。」
「所以我覺得,漢王剛剛說的十萬大軍,是不是有點少……」
張既一邊說著,一邊在偷偷的觀察著曹昂的表情。
當他發現,自己這番話剛說出口。
曹昂的整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就連一旁的賈詡,此時也是面色凝重。
出於本能,張既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話,惹得曹昂不高興了。
張既連忙解釋道:
「那個……漢王,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的通能力,我是看好的!」
「可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敵人的數量太多,您就這麼點兵力,還不打算全部帶上,這樣豈不是送……」
說到這裡,張既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當即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而曹昂這邊,此時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下來。
當然,曹昂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張既說了「實話」。
而是因為,張既剛剛所說的那些話,都屬於軍事機密。
諸如:西羌國背後的勢力,是西域諸國。
西羌國士兵和西域諸國的士兵加起來,有足足兩百萬之多。
第一點,曹昂從來沒和人說過。
第二點,更是連曹昂本人都不知道。
可是張既卻說的如此篤定。
而且從他的話語間,曹昂明顯的聽出了張既對自己這邊的不看好。
嗯,更加準確的說,是張既認為自己此去必敗。
是什麼原因,讓張既對曹昂產生如此的不信任呢?
原因大概只有一個。
那就是,張既見過羌人,並且還是羌人之中的上層人物。
想到了這裡,曹昂不由得看了賈詡一眼。
見賈詡此時臉上,也露出了和自己差不多的表情。
曹昂就知道,賈詡這個老傢伙,也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曹昂給了賈詡一個眼神。
賈詡見狀,立刻會意。
「說吧,張太守,你什麼時候,和那些羌人們見過面?」
賈詡冰冷的聲音,如同冬天裡的大雪一般,瞬間讓張既愣住。
就在張既一臉驚恐的看著賈詡的時候。
賈詡不禁皺眉道:
「我都給你說了,不要懷疑漢王的智慧。」
「現在是給你機會,我才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
否則,等你下了監獄,想說都沒人願意聽了!」
「撲通!」
伴隨著賈詡的話音落下。
張既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
半晌過後,張既終於開口道:
「回漢王,就在昨天,有一支羌人使團,喬裝混進了長安城,並找到了我!」
「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話說到這裡,張既整個人突然一愣。
因為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曹昂和賈詡,會知道自己偷偷和羌人見面了。
想到了這裡,張既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不過很明顯,現在不是馬後炮的時候。
張既繼續道:
「那使團頭領,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還告訴我,說他們國王徹里吉,想要得到關中,因為不想多造殺孽,因此和我做一個交易。」
「交易的內容大致是,要是我願意在他們攻打長安城的時候,給他們開門,那麼他們不僅讓我繼續做我的長安郡郡守,另外還會送我黃金百兩。」
「可是,要是我不配合他們的行動的話,等他們大軍打下關中之後,到時候,不僅我會死,我全家會死,整個關中地區的百姓,也會因我而死……」
張既一邊說著,一邊聲音裡帶著哭腔。
說到最後,他整個人,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張既此時那揮淚如雨的樣子。
曹昂和賈詡此時,非但沒有嘲笑他,反而有點可憐他。
畢竟和夏侯淵、龐德二人相比。
張既所承受的壓力,明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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