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曹昂的一道命令,曹軍眾人,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大家磨刀霍霍,都在準備著明天的一戰。
而就在趙雲等人磨刀霍霍的時候。
張任此時,卻是有些頭大。
因為他突然發現。
讓他殺人很簡單,可讓他救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而且,在救援這些人之前,還要勸降他們,這就更為難張任了。
張任在投降曹昂之前。
對於益州,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因此,張任知道。
一個忠心的人,是很難被勸降的!
而他,之所以選擇投降。
表面上是聽自己師傅的話,跟了曹昂。
但是實際上,張任卻是被曹昂的「溫柔」所打動。
嗯,更加準確的形容。
張任是被曹昂的善良所打動。
可是明天,乃是兩軍交戰的日子。
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個時候,能把自己顧好就不錯了。
張任總不能,在那個時候,把曹昂拉到身邊。
然後讓曹昂貼心的去說服那群漢人士兵,投降自己吧!
這種事情,做夢都不會做到!
因此,張任在腦海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之後。
張任又狠狠的把這個念頭,給掐死在腦海中。
「對了,可以問問孝直先生!」
就在這時,張任突然想到了法正。
雖然說,二人現如今都投降了曹昂。
但是因為二人之前,都是劉璋的手下。
所以總的來說,還是有一份香火情在的。
這也是為什麼。
今天中午在大帳的時候,只有法正開口勸說自己。
想到了這裡,張任當即找到了法正。
當聽見張任說明來意之後。
法正此時,也被曹昂的暖心舉動所感染。
同時在看到張任這個殺人如麻的漢子,現如今的任務竟然是救人。
這一次,法正沒有笑。
他的心裡,對於張任,此刻反倒是多了幾絲尊重。
想到了這裡,法正沉思良久之後,突然道:
「蜀軍不是曹軍的對手,這一點,我們是知道的,相信蜀軍之中,也有很多人知道。」
「可是,明明知道不敵,但是這群人,為什麼卻選擇與我們作對呢?」
「在我看來,蜀軍之中,與我們作對的,不在乎兩條理由!」
「第一,為國。」
說到這裡,法正咳嗽了兩聲,當發現四周沒人之後,隨即道:
「雖然說,現如今曹軍勢大,並且北方的混亂局面,都是被曹昂父子,一力鎮壓的。」
「中原地區百姓們,能有現在的安定,也都全賴曹昂父子。」
「但是,曹昂父子雖好,但是他們卻不姓劉。」
「大漢四百年時間,大家已經習慣了天子姓劉。」
「平日裡大家接受的教育,也都在告訴大家,要忠君愛國。」
「因此,雖然說,明知道劉璋不敵曹昂,但是在這個時候,還能站在劉璋這邊的漢人,有一部分,是忠於劉氏的。」
「當然,這些人有,但也絕對不算多。」
「畢竟,劉璋之前的一系列騷操作,已經大大的損害了這些人的感情,通過這些事情,大家也知道,劉璋並非良主!」
「至於第二點,則是因為身份。」
「直白點說,這些士兵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雒城,究其根本,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是軍人,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這類人,占據著蜀軍中的絕大多數。」
「而人,都有從眾性!」
「一旦我們把這些人給爭取過來了,那麼剩下的那群人,就會跟著他們一起!」
見法正三言兩語間,說到了事情的重點,張任連忙道: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爭取呢?」
「這個……」
說到了這裡,法正不禁陷入了沉思。
雖然說,他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但是具體的解決辦法,他此時還沒有想到。
畢竟,人和人是不同的。
不同的人,在同樣的情況下,面對著不同的事情,所作出的反應,是有很大差別的。
而張任,此時面臨的任務,是說服四萬名漢人士兵。
即便是,在戰爭中,他們折損了一半人。
但是,這剩下的一半人,也夠張任喝一壺的。
「究竟應該怎麼說,才能讓這些人,選擇投降呢!」
想到這個問題,張任就有些頭大。
畢竟,在那些士兵當中,還有很多人不認識字。
一旦自己把內容說的稍微複雜一點,那就更是對牛彈琴了。
而就在法正苦苦思索的時候。
趙雲此時,來到了法正的帳篷內。
見法正在冥思苦想,而張任則是在來回踱步。
看到這一幕,趙雲不禁笑道:
「兩位這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是在商量著,如何刺殺漢王!」
對於趙雲的玩笑。
張任此時,直接選擇了無視。
然後直接拉著趙雲的胳膊,一臉嚴肅道:
「子龍,你來的正好,師兄我這兒遇到了問題,需要你的幫助!」
「遇到了問題???」趙雲不解。
見趙雲面露疑惑。
張任於是把自己的問題,和法正剛剛的分析,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趙雲。
當聽完張任的話語之後。
趙雲先是一愣,隨即笑道:
「這個簡單!」
「你們不是要勸降他們嗎?我這兒有一句話,非常適合你們。
而且,這話語通俗易懂,只要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什麼——」見趙雲說的如此篤定。
法正和張任都震驚了。
尤其是法正,他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語言。
一句話,就能說服四萬人,並且還不會讓他們心生抗拒。
而趙雲,見眼前二人同時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趙雲知道。
不露一手,他們二人,就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咳咳……」
趙雲清了清嗓子,然後在二人的注視中,開口道:
「聽好了,這句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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