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擔心受怕了一晚上,曹昂這個小畜-生竟然早早的就睡了,曹操就怒不可遏!
本來昨天聽曹昂分析當下局勢,以及做出的對應措施。閱讀
曹操還十分高興,覺得自己後繼有人了。
可是現在?
合著老子在外喊打喊殺,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你自己卻在後面抱著美人睡覺?
而且這個美人,還是從為父這裡搶走的!
一想到這裡,曹操就覺得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曹安民何在,我命你現在去那逆子那裡,讓他立刻、馬上滾過來見我!」
因為憤怒,曹操直接咆哮道。
而就在曹操話音剛剛落下,剛剛說話的宿衛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精彩起來。
「有什麼話就說,不必遮遮掩掩的!」
曹操冷哼一聲,不悅道。
「回、回主公,安民公子現在,仍在帳篷里睡覺!」那宿衛輕聲道。
什麼——當聽了這宿衛的話,曹操頓時更加憤怒了。
要知道。
就在昨天曹昂「識破了」張繡的詭計後。
曹營就已經進入了全員戒備狀態。
自己身為主帥,更是一夜未睡。
曹昂那小畜生睡就睡了,好歹也是出過力的!
可是你曹安民?
要不是你搶來鄒氏,能發生這麼大的禍事?
可是現在,你竟然還能睡得踏實?
一想到這裡!
曹操直接大怒道:「來人,去把曹安民給我從帳篷里拉出來,重大三十大板!」
可憐的曹安民。
就這樣在一臉睡意惺忪中,被人從被褥里拽了出來。
等到曹安民發現事情不之時,他已經被人按在了板凳之上。
左右兩側,更是有兩個大漢死死的按住自己。
「你、你們要幹嘛,你們可知道我伯父是……」
「哎呀!」
「啊!」
「啊啊——」
不等曹安民把話說完,重重的板子就已經落到了曹安民的身上。
可憐的曹安民,昨天被曹昂一覺踹中的胸口還沒有好,現在自己的屁-股又遭殃了。
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他,哪裡吃過這種苦頭。
當第一板子落到身上的時候,曹安民就發出來殺豬似的鬼叫聲。
他不叫還好,他這一叫。
讓原本就生氣的曹操此時更加生氣了。
「哼,身為曹家子孫,連這點苦都受不了,傳令下去,再追打五十大板!」
得,看來曹操這次是動了真火了。
原本還打算為曹安民求情的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至於曹安民本人。
整整八十大板打下去,沒有三個月,根本無法下床。
這還是士卒們手下留情的結果。
否則,光是五十大板,就可以送曹安民去見他祖爺爺了。
當然,從始至終,曹安民都不知道,自己的這頓無妄之災,是因為曹昂引起的!
教訓完曹安民之後,曹昂還得派人去請。
而就在這時,十歲的曹丕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
當看見曹丕之後,曹操吩咐道:「丕兒,速去你大兄帳篷,就說為父請他過來議事!」
「孩兒領命!」
曹丕雙手作揖,然後轉身走向曹昂帳篷所在。
言談舉止,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反而更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成年人。
事實上,曹丕表面上對於曹昂十分尊重,但是在暗地裡,對於曹昂,卻是十分痛恨的。
原因無他,因為曹老闆家裡有「皇位」要繼承。
若是曹昂是曹操真正意義上的嫡長子的話。
曹丕也不會有過多想法。
可事實上,曹昂本身的,也是庶子出身。
但是因為曹昂是由曹操的正式丁夫人養大,所以自然而的,曹昂成為了曹操的嫡子。
這樣的嫡子,能讓其他人信服,卻不能讓曹操的其他諸子承認。
再加上曹操的實力如今越來越大,那麼繼承人的身份,則是愈發的誘人。
此時見曹操對曹昂心生不滿!
再回想起往日裡曹操對曹昂的委以重任。
曹丕心裡就在默默謀劃,想著如何讓曹操對曹昂更加不滿。
雖然對曹昂不滿,但是對於曹操下達的命令,曹丕還真沒有膽子違背。
於是曹丕邊走邊想,思考著如何坑曹昂一把。
另一邊。
剛剛在睡夢中的曹昂被一身殺豬般的慘叫聲驚醒。
「大早上的誰家殺豬啊!」
曹昂嘀咕一聲,隨即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當看到帳篷外偷著光亮之時,曹昂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低頭看著正在沉睡著的鄒夫人,那精緻的面龐,牛奶般的肌膚。
曹昂逐漸開始理解「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幼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曹昂的帳篷外。
不等曹昂開口。
就見那身影道:「大兄早安,父親讓我請你過去!」
聲音極低,如同蚊蠅一般。
說完這話,這道身影更是直接撒丫子跑了。
等到曹昂掀開帘子追出去時,只看見曹丕那矮小的背影,此時正如同兔子一般瘋狂奔跑。
這一幕,直接把曹昂看傻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曹操的嫡長子。
曹操那裡又有皇位要繼承,其他諸子對自己懷有敵意也是應該!
不過,畢竟只是十歲的孩子!
這個計策對於十歲的曹丕來說,算是不錯。
但是對於成年人而言,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於是曹昂穿好衣服,搶先一步一步來到了曹操大帳。
等到曹丕想好藉口來到曹操大帳,卻發現曹昂赫然在列時。
曹丕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呵,十歲的小屁孩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看著曹丕那一臉陰沉的模樣,曹昂就覺得可笑。
就在這時,于禁和夏侯惇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帳篷。
兩個人剛一看到曹操,就開始互相扯皮起來。
于禁說夏侯惇治軍不嚴,放縱士兵劫掠百姓,自己殺了他們,是為了嚴肅軍紀。
夏侯惇說于禁為了霸占功勞,故意屠殺青州兵。
再說了,亂世之中,殺幾個百姓算什麼。
只要這群青州兵是忠心於主公就行,于禁這麼做,是讓主公和青州兵之間離心離德。
二人越說火氣越大,越說越上頭。
說到最後,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