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董卓的要求,劉協基本有應必答,畢竟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相父言之有理,今封蔡琰為聞喜君,以表朕對她才華的器重。」
「同時,封徐榮之妹徐妙為絳邑君,以此再嘉獎徐榮守關之功。」
聽到這話,司空蔡邕連忙上前謝恩。
不過,蔡邕感覺有些不對:明明衛達已經是絳邑侯了,怎麼還弄個絳邑君,這絳邑君怎麼也應該給自己的女兒。
可是自己的女兒卻只是聞喜君,反而董卓的女兒是安邑君。
董卓的女兒約為比自己女兒高一點,這他蔡邕能理解,可就是安邑君這個稱號讓他很不解。
他總覺得這後面的安排不一般。
但這裡是朝堂,蔡邕也不好詢問上面的董卓。
於是也就只能先放一放。
可是退朝後,蔡邕直接找不到董卓的人。
董卓的行跡,更讓蔡邕確認了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但是他現在找不到董卓的,只能書信給蔡琰,讓他與徐妙還有唐婉看著點衛達
蔡琰收到信後,在得知大軍抵達安邑的時候,便領著徐妙、唐婉去找衛達,可是衛達並不在。
而是去了常山,還帶上了董煙。
董煙本在安邑,突然出現在衛達身邊,蔡琰心中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姐姐,此事要不要告訴你父親?」徐妙擔憂地說道。
蔡琰搖頭,沉吟片刻,道:「暫時不要!」
「為何?」
徐妙有些不懂。
一旁唐婉乃世家之女,這樣的封賞安排,董煙又是突然出現在衛達身邊,牛輔還戰死,她心中隱隱猜測到。
「因為姐姐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因為此事與董相國鬧得不快。」
徐妙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姐姐,那豈不是董相國想讓董煙取代你的位置?」徐妙驚叫道。
蔡琰苦澀一笑,道:「恐怕正是。」
「那……那怎麼辦啊!」
唐婉倒是冷靜,說道:「能怎麼辦,就看咱們的那一位了。」
「是啊,就看衛郎如何安排了。」
蔡琰微微抬頭,看向東北方向。
......
數日後,衛達剛剛抵達上艾地界,便被一夥賊人盯上。
賊人們交流著一番後,決定將這一情報迅速上報給占據元氏的黑山軍首領張燕。
張燕在得知這隻精銳部隊抵達他地盤的消息時,眉頭微微一皺。
可當聽到這支千人的隊伍個個身披甲冑,更是有三千匹頂級戰馬之時,張燕的眼睛瞬間閃爍出興奮之色。
「千人的精銳而已,而我麾下卻有百萬之眾!」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心中已然盤算起如何利用這場意外的機會。
「傳令下去,孫輕、王當,召集人馬,準備出征!」
「是!」
張燕這邊出元氏的消息很快到了真定縣。
常山因為多年被黑山賊襲擾,早已被拋棄,如今駐守在此的則是真定當地豪強出資組建的鄉勇團,人數不多,也有個三千多人。
攻打別人費勁,但是有他們團長在,守住真定倒是沒啥問題。
雖然黑山賊人多勢眾,但裝備也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
只要依託城牆,也不是不能守住。
而且他們還收到了一個消息,公孫瓚正在與黑山賊談判,共討袁紹。
袁紹雖是第一世家的人,但他鳩占鵲巢的行為,冀州北邊的世家豪強都極度不滿。
因此得知公孫瓚準備聯合黑山軍攻打袁紹,他們立刻便決定投靠公孫瓚。
趙雲剛剛巡視防線,便被縣令叫了過去。
「縣尊以及諸公,不知這麼急找子龍過來有什麼急事嗎?」趙雲拱手說道。
「趙校尉,此次找你過來呢,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大事!」縣令說道。
「哦?」
「是這樣的!」縣令說道:」今日我剛剛收到情報,張燕領著萬人出元氏了。「
」雖然現在公孫將軍與張燕商議聯合一事,但也沒有定下,我怕張燕此事出城恐怕有詐,所以想看看你對此事如何看待。「
趙雲想了想,道:」既然是公孫將軍與張燕的商議,那我等就不插手,免得惹麻煩。「
「不過,此事蹊蹺,說不定可能是奔著咱們來的,我們不得不防。」
「這......」
縣令與一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趙雲見此,再次開口說道:「不如我出城先去看看?」
其實他們也是這樣的打算,可畢竟出城打探黑山賊有風險,所以他們不好開這個嘴。
但趙雲自己開口提了出來,他們便順勢而為。
縣令假裝猶豫了一下,道:「那就請趙團長小心些。」
「謝縣尊關懷!」
趙雲拱手,隨即便騎馬離開了真定。
兩日後,井徑縣東南方向,衛達順著河道旁的官道,緩緩抵達了老營山。
衛達見這裡地勢平坦,正是一個三角口,也算開闊,便決定讓將士們臨時休整一個時辰,確保精神飽滿。
衛達深知此地乃是黑山軍的地盤,豈敢掉以輕心。
儘管後方有徐晃領著兩百鐵浮屠和兩千匹戰馬殿後,給了他一些信心,但他知道,敵人如同隱藏在陰影中的狼,隨時可能撲出。
所以囑咐將士不能卸甲。
正當衛達和將士們享受片刻的寧靜時,張燕在遠處陰暗的山上,觀察著這裡的一切。見衛達他們正在休整,心中暗喜,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放箭!」
張燕一聲令下,瞬間,數千支箭矢如同蝗蟲般傾瀉而下,劃破寧靜的午空,發出陣陣尖銳的破空聲,向衛達的隊伍傾瀉而去。
箭雨如潮,鋪天蓋地,令衛達瞬間意識到危險來臨。
他立刻吼道:「全員戒備,準備迎敵!」
衛達的將令在緊張的氛圍中迅速傳達,將士們迅速反應,紛紛護住自己甲冑的關節,等待這箭雨的結束。
箭矢叮在厚重的甲冑上,迸射出一簇簇火星,卻沒有傷害到衛達的將士們。
這讓張燕有些意外。
「繼續放箭,他們不過是騎兵,甲冑不可能太厚,射!」
張燕認為,這種程度的箭雨足夠擊潰對方了。
經過幾輪射擊,張燕發現了不對勁,他們的箭雨並未奏效,衛達的將士們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失,連皮毛都沒有掉落一根。
「這怎麼可能?」
「騎兵怎麼可能著重甲,就算戰馬能支撐他們,但人怎麼可能身著重甲還能在馬背作戰?」
「難不成個個都是戰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