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過後,等劉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古聲古色的房間之中,整齊劃一的古樸家具遍布房間,各種生活用品與裝飾物應有盡有,完美的房間布局盡顯世家富貴之態,要不是劉軒提前知道自己要穿越到東漢末年,肯定還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
正當劉軒觀察著周圍環境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一位老者,劉軒不認識也不敢開口問,害怕給露餡了。
「少爺,你終於醒了。」老者三步當成兩步急忙來到劉軒的面前。
聞言劉軒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還好剛才自己沒有開口,要不然都覺得眼前這人是他爹呢。
「嗯嗯,剛醒,就是腦袋有些疼,以前的事情有些想不起來了。」劉軒裝模作樣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老者一聽這話明顯有些著著急了。
「啊,這該如何是好呀,我去找大夫。」老者說完就轉身準備去找大夫。
見狀劉軒趕緊給攔了下來,可不敢找大夫,萬一給露餡了就不好了。
「不用了,你就大概給我講講就行了。」
「那好吧。」老者聽見劉軒的話也就沒有拒絕,找了個凳子坐在劉軒床邊開始講起了之前的事情。
原來老者叫福伯,是劉家的管家,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劉軒,字文昊,祖上乃是河間王劉開之後,雖然現在家境沒落了,但好歹在這五原郡武都縣是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只不過好景不長前段時間劉軒父母患病相繼去世,只留劉軒一人。
聽完到這裡劉軒心中是萬分感慨,原本想著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再次體驗一下家的感覺,沒想到父母也去世了,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肯定被揭穿,那個父母還不了解自己孩子呢。
就在劉軒示意福伯繼續講下去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劉軒有些疑惑。
「福伯這外面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吵的?」
福伯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少爺我先出去看看。」
「嗯嗯,去吧。」劉軒點了點頭。
等福伯走後劉軒就開始想著如何利用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但還沒想多久福伯就又進來了。
「外面到底什麼情況?」劉軒好奇的問道。
「是府里的一些僕人和長工要走了,我想著他們在府里都待這麼長時間了,少爺要不出去看看?」福伯站在劉軒床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劉軒。
「走?為什麼要走?」劉軒心想難不成自己剛來就有人要罷工了。
「這,這不是少爺的意思嗎?」福伯被劉軒的話搞得有些疑惑了。
聞言劉軒這才反應過來,又開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不是失憶了嗎?福伯你快來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伯還以為劉軒又頭疼了,再次小跑過來扶住劉軒。
「剛才一急我給忘了,之前的事情還沒給少爺說完呢?」
「那你接著說吧。」劉軒示意福伯繼續說下去。
「老爺和夫人離世之後,舅老爺一家就搬了過來,但表少爺好賭成性,欠下不少的高利貸,原本是要被人打斷雙腿,舅老爺過來求少爺,少爺您心軟,就答應用這劉府抵債。」
「啊,我真是這麼決定的?」劉軒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任做的決定,也太聖母了吧。
「那我們之後住哪?」劉軒接著問道。
「還好我們在城外有千畝良田,少爺你打算以後就住那裡了。」福伯如實的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劉軒是越聽越氣,這麼狗血的劇情,現代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誰欠了錢,就找誰去,這裡是我家,我看誰敢動,你去給他們說讓他們都不要走了。」劉軒可不會讓自己的東西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原本福伯就不同意這麼做,但奈何劉軒一意孤行,現在難得劉軒回心轉意,臉上的喜悅立馬就浮現了出來,說了句好就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外面的人,還不等他離開就被劉軒給打斷了。
「算了,我自己去吧。」說完劉軒就穿好衣服沖了沖了出去。
等劉軒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站滿了男女老少,都背著包裹,臉色也都是愁容,古代可不比現代,工作說換就換,這些人大部分都世世代代在劉府當下人,自己又沒有土地,出去之後連生存都是問題。
「少爺。」這些人見到劉軒之後還是很尊敬的打了聲招呼。
「嗯嗯,你們都把東西放回去,然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劉軒站在門口大聲說道。
聞言這些人都開始喜悅的交頭接耳,互相詢問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時人群之中有一體壯男子上前說道:「少爺你不會騙我們吧,之前你已經決定了,而且都給我發放了遣散費。」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們那裡都不用去,好好待在劉府就行了,當然你們之中誰要是想走那我也不攔著,至於留下來的人遣散費也不用還回來了,就當是我為我之前的決定給大家陪個不是。」
「謝謝少爺。」
「少爺的大恩大德我等一定記在心裡。」
「。。。」
劉軒話音剛落下面的人吩咐跪下,對劉軒是感恩戴德。
身旁的福伯也是快淚流滿面了,但還是小聲對劉軒提醒道:「少爺你能將他們留下來已經是天大的好事,至於遣散費不用還回來這件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沒什麼,就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劉軒沒有考慮福伯的提醒,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收買人心。
見劉軒都這麼說了,福伯也只能點了點頭。
「少爺能將我等留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德,往後我等定然不會辜負少爺,但至於遣散費還望少爺收回。」跪在地上的壯漢再次說道。
知恩圖報明是非,這是劉軒對眼前這個壯漢的初步了解,因此也對這人有些感興趣了。
「你叫什麼名字?在府里是做什麼的?」
「回少爺的話,我叫張遼,子文遠,乃是府中護院。」張遼雖然不明白少爺今天怎麼了,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但還是恭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