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津十結義

  「好!小潘這個提意太好啦,結義之後,我們十兄弟團結一心,何愁大業不成啊,哈哈哈哈。【,無錯章節閱讀】」

  鞠義頭一個贊成,笑過之後,又接著道:「結義歸結義,不過有一點得講清楚,我得當老大,論年紀論資歷,我都稱得上是你們大哥的!」

  「潘將軍,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沮授小心翼翼的對潘鳳道,順便瞄了鞠義一眼。

  「沮將軍但說無妨。」

  「在下以為,鞠將軍本是將軍妻哥,不便結義,剩下我們九兄弟結義之後,稱潘將軍為大哥即可。」沮授硬著頭皮將話說完,又瞄了一眼鞠義。

  鞠義脖子登時憋了多粗,伸頭盯著沮授道:「你這是什麼話?誰規定的妻哥就不能結義?我說沮授啊,是不是我打過你,你記我的仇啊?」

  「在下絕無記仇。」

  「你就是記仇!還死不承認,哼,打你時,你不是沒歸順嗎?我是故意打你的嗎?小肚雞腸!你小肚雞腸!」鞠義一蹦一蹦的,指著沮授往死里罵,邊罵邊往前移動身體,大有再揍沮授一頓的衝動。

  潘鳳急忙攔著鞠義:「大哥,沮將軍也就是提提,事情可以商量的嘛,何必動怒呢?」

  「不是我動怒,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妻哥就不能結義?誰規定的嘛!」鞠義往後退了退,把手架在了腰間,直瞪沮授。

  閔純這時往前走了走,道:「既然結義事情已定,在下稍做排位,諸位聽聽如何,一潘鳳,二鞠義,三程渙,四趙浮,五沮授,六張合,七耿武,八閔純,九甄儼,十甄堯。」

  「我說老閔啊,你這怎麼排的?把我排老二,讓我叫小潘大哥?亂了套了啊!你最好重排!」鞠義說什麼也不想做老二。

  於是潘鳳就做了老二,話事人還是潘鳳,只是讓鞠義掛個帶頭大哥的名號。

  鞠義對這個改動很是滿意。

  於是十人當場結義,潘鳳見大舅哥掏出一把匕首,要割破手掌,往酒碗裡滴血,就知道這是要喝血酒。

  娘的,飲生血多不衛生啊,這陋習要改,於是潘鳳阻止了大舅哥放血的行為,對眾兄弟說了,情義自在心中,喝不喝血酒影響不大。

  於是勺一碗孟津水,十人一人飲一口,最後碗又輪到潘鳳手中,潘鳳舉起來,「啪!」一聲將碗摔到地上,碗應聲而碎,十兄弟跪在地上,對著月亮發下誓言:「淇水不斷,情義不絕,患難與共,生死不悔,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十人念完,對著月亮叩了八下,意為八拜之交。

  起身之後,鞠義當即就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遞給沮授:「老五,這杯酒算是哥哥向你賠罪了,從此之後,咱倆冰釋前嫌!」

  沮授接過酒杯,笑道:「大哥哪裡的話,五弟真沒記你的仇。」

  「我管你之前記沒記仇,總之今天之後,你絕不能再記恨哥哥!」

  二人咣的一聲,將酒杯一碰,一仰脖子,各自將酒飲下。

  潘鳳覺得大舅哥雖然說話大大咧咧,但辦事一點不含糊,居然還會安撫人心,倒是出乎意料。

  幾天之後,潘鳳命程趙、閔純三人,留兩千兵馬守營,其餘七位兄弟,及一萬三千餘兵馬,全部開往河內城外。

  袁紹聽到文丑死亡的消息後,在茅廁哭暈三回,揚言要殺回孟津,替文丑報仇雪恨,卻因界橋戰事焦灼脫不開身。

  具體袁紹為何非要在茅廁哭,潘鳳不想深究,總之張合是這麼說的,自己這麼聽就好了,這十兄弟里,就張合的消息最靈通,以後打探消息的活計,就交給他了。

  ……

  「他來啦!他來啦!主公,不好啦,他來啦!」

  王匡正在書房看書,聽到這聲音,忙抬頭看,正是自己的從事胡楊。嘆息一聲,將手中書簡啪一聲放下,道:「老胡,跟你說過多少回啦,遇事不要急,要穩,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知道嗎?到底怎麼回事,誰來啦?!」

  「主公!潘……潘潘鳳來啦,現在已經兵臨城下!」胡楊說話都已經磕巴了,沒辦法,潘鳳名頭太大了,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都不是對手,現在河內,根本沒拿得出手的武將,好不容易出了個方悅,還死在了虎牢關。

  「什麼?!」王匡聽到這兒,身子像被馬蜂蜇了似的,騰一下就彈了起來,伸著脖子向胡楊確認:「潘鳳……潘鳳他來啦?!」

  「是的主公,就在城外。」

  王匡的雙手已經開始發顫,為了不被發現,他將手背到身後,從几案後繞出,來回的踱著步子,道:「不對呀,潘鳳才打下延津幾天,這麼快就要進攻河內?哪有這麼打仗的?將士浴血奮戰後,不需要調養生息的嗎?」

  「哎,主公,由此可見,潘鳳是個不要命的傢伙呀,進軍速度實在太快了,前幾日咱們得知潘鳳打延津,本來發了援兵,結果還沒到呢,那邊就打完了,短短几個時辰,潘鳳就奪下了延津大營,說句漲潘鳳志氣,滅我軍威風的話,潘鳳的確是……。」

  「用兵如神」四個字沒說出來,王匡就惡狠狠的瞪了胡楊一眼:「放肆!明知是漲敵人志氣,滅我軍威風的話,你還敢說?!」

  胡楊把脖子一縮,道:「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只是,潘鳳已經兵臨城下,我們該怎麼辦啊?」

  王匡咬了咬牙,似有若無的盯著屋外,道:「哼,潘鳳再厲害,他也是人,不是神!莫要被潘鳳嚇破膽啦,瞧你那慫樣,看見我就煩,虎牢關前我就跟潘鳳打過交道,他沒什麼特別的,不比一般人多長個頭,更沒比你多長個鳥!走,出去看看!」

  潘鳳正跟張合一群人商議著如何攻城,就看到王匡在城樓上出現了。

  潘鳳撥馬往前走了走,細瞧王匡一眼,人還是那個人,沒太大變化,就是貌似發福了。

  呵呵一笑,對王匡馬上一禮,然後才道:「王太守,自虎牢關一別,有些時日了,我發現你吃胖了呀,看來這河內郡,確實是物富民豐啊。」

  「你他娘少廢話,潘鳳,你領這麼多兵來,意欲何為?!」王匡破口大罵,此刻不橫也得橫三分,伸手點指潘鳳,腳下硬生生一蹦。

  「王太守,你不必情緒激動,在下此來,並無惡意,這不是立夏了嗎?蛇蟲鼠蟻也多了起來,我軍在孟津河邊駐紮,不堪其擾,想在河內城裡,借一塊地方駐軍,還請王太守打開城門,行個方便呀。」潘鳳輕輕鬆鬆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就又不失禮儀的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在求對方。

  「混——混帳!」王匡又是一蹦,手跟彈琵琶似的指著潘鳳,恨不得跳下城樓,把潘鳳撕成兩半兒,又接著道:「我王匡活四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把奪人城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潘鳳,今天我王匡把話摞在這兒,你想進城也行,必須得掉一層皮下來!」

  「呀呵!虎牢關前我怎麼沒發現,這王匡還是個硬骨頭啊!」鞠義在後面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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