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是韓馥惹的禍

  潘鳳在高幹面前來回的踱著步子,不停的活動著手關節,剛才用力過猛,關節還有點兒發酸。【記住本站域名】

  見高幹被打得服服貼貼,潘鳳很滿意,又接著道:「袁紹那斯,不報叔仇,反倒跑到冀州作妖,哼,這回饒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袁紹,叫他把脖子洗乾淨了,等老子打回冀州,第一個要砍的,就是他!」

  「小潘!你當真要放了這小子?」鞠義滿臉疑惑的問道。

  潘鳳點點頭,然後程渙就立刻讓人放了高幹。

  眾人都被潘鳳這一舉給震到了,這是典型的恩威並用,他身上此刻多了種,之前沒有的狠辣跟威嚴。

  高幹騎上馬,拿馬鞭拼命的抽著馬屁股奔出了大營。

  你妹呀,瞧你那嚇破膽的慫樣,老子說了放你回去,還會改變主意不成?

  「叮!宿主顧全大局,點數+」

  呀?

  潘鳳心裡美滋滋,看來點數的增加,不光靠殺敵,做事貌似也可以,管他系統是什麼算法,只要給老子加點就行。

  於是把這一個點,又加在了武力上,當前武力值:

  這時鞠義滿臉疑惑的,湊過來問潘鳳:「小潘,你到底為何放走高幹?這個時候,若能把高幹的人頭砍下,送給袁紹,這對袁紹將是一個沉重的擊啊!」

  潘鳳鄙夷的白了眼鞠義,捋著稍微性感的山羊須,道:「我放走高幹,有三個理由。」

  「哪三個?」

  「第一,弟弟我向來以仁義為本,第二,不得不承認,袁紹的實力現在比我們強,尤其是現在得了冀州,韓馥原有的兵馬,除孟津外,全都是他的了,倘若殺了他外甥,他必火冒三丈,若真狗急跳牆,跟咱們來個魚死網破,誰也撈不到便宜。」

  潘鳳這是保守的說法,也只能往保守了說。

  說罷,便走到車邊,一抬屁股,坐了上去,揚起馬鞭問程渙:「兄弟,我的營帳在哪裡?」

  「兄弟得知你攜妻小前來,特意在河邊建一簡陋木屋,還望看了之後莫要嫌棄,我這就帶你去。」程渙說著話,與眾人頭前帶路。

  「小潘啊,你剛才說的理由有三個,你才說了兩個,第三個是什麼?」鞠義頗有刨根問底的精神。

  「第三個理由很簡單的,傻子都想得通,大哥你想想就想通了。」

  「好嘛……」

  ……

  高幹逃回了冀州,由於走的時候,潘鳳沒給他乾糧,他又跑到延津大營待了一夜,次日才帶足乾糧出發。

  這時候袁紹已經接管冀州了,高幹回來後,一路小跑到了牧府,見到袁紹的第一句話就是:「舅舅,我要吃肉,我要喝酒。」

  袁紹見高幹這一趟瘦了得有十斤,人變得黑瘦黑瘦的,尋思著事情可能不妙,於是命人備足酒菜,趁高幹吃著時,問道:「元才,怎麼樣了?怎麼不見沮授回來?」

  高幹道:「哎,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孟津大營已經落入潘鳳手中,沮授那斯見風使舵,投降潘鳳了!」

  「啊?」袁紹聽到這兒,腦袋嗡的一聲響,腳下一個趔趄,竟險些裁倒在地,扶著案幾緩緩坐下,胸膛不住起伏著,好一會兒情緒才平定下來,道:「我早該想到了,若事成,回來的便不會是你,而是程渙與趙浮,是潘鳳把你放回來的吧,他讓你給我捎話了沒?」

  「他說讓舅舅……」高幹狼吞虎咽的嚼著雞腿兒,咽下之後,喝了口酒,才又道:「潘鳳匹夫,讓舅舅把脖子洗乾淨,他打回冀州,要砍舅舅。」

  「啪!」袁紹將案幾重重一拍,欲哭無淚的大罵道:「都是韓馥惹的禍!若非他放潘鳳離去,豈有今日之禍!」

  剛要叫人把許攸傳來,就見許攸匆匆的趕來了,進入堂內,便緊張兮兮的道:「主公,公孫瓚派其弟公孫越前來,說是讓主公兌現之前承諾,平分冀州。」

  ……

  已經住進木屋一段時間了,整個營中,唯有這座小木屋,是華麗的存在,三室一廳。

  只有潘鳳一家,才能享受這種待遇,就連程渙、趙浮二人,都睡的是營帳。

  二人當日便想將兵權,全權讓於潘鳳。

  潘鳳自然沒有全要,只要了指揮三千兵馬的權力,這裡總共一萬兵,潘鳳能掌管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經算是空手套白狼了,豈能全部要了?

  兄弟歸兄弟,自己手裡有些兵權,總要安心些的。

  潘鳳將人的這一心理,摸得透透的,凡事要循序漸進的,潘鳳將來的兵力,何止一萬?

  延津的袁軍人數已經擴張到一萬人了,這是袁紹為壓制潘鳳,特意派文丑、許攸帶了五千人,親自守營。

  只是袁紹聽從荀諶的意見,命文丑只擋不攻,只要把潘鳳卡在孟津,他的糧餉就支撐不了多久,要麼打延津東上奪冀州,要麼占領河內郡。

  潘鳳目前只有這兩條路能走。

  荀諶斷定潘鳳不敢打延津,區區一萬兵馬,還不敢打冀州的主意。

  打延津也是雞蛋碰石頭,延津由冀州支撐,必將是一場攻堅戰,打起來耗時耗力,他的糧餉絕對耗不起。

  柿子要撿軟的捏,相應的,河內郡就好打一些。

  潘鳳現在急需一城來屯兵,之前孟津是由冀州供糧餉的,現在沒了冀州供給,他只能想方設法的去攻占城池,不然不足以養兵。

  河內就是最近的城池。

  袁紹早就跟河內太守王匡打過招呼了,只要潘鳳敢打河內,文丑就引軍抄潘鳳後路,雙面夾擊,到時候必能一舉殲滅。

  潘鳳與沮授等人商議過後,決定要先拔掉延津這顆毒瘤,這樣才能在打河內的時候,無後顧之憂,貌似袁紹跟公孫瓚鬧僵了,雙方有大打出手之意。

  冀州自然對延津顧及不暇,打下延津就有好處,營里可是有不少糧餉的。

  近日潘鳳命人駕著上百艘大船,順淇水往延津的方向轉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生死大戰,得提前駕船轉轉,熟悉環境。

  出來的時候,自然帶上了潘婷,小姑娘看到幾百艘船來來往往的情景,連眼睛都捨不得眨,興奮得在甲板上跳著,像個快樂的小鳥,兩隻小手拍得啪啪響,嘴裡叫著好看,父親沒有騙她,這裡的確很好玩。

  已經是第三次了,無論潘鳳在文丑營前如何擂鼓叫罵,始終不見文丑露面。

  最怕敵人堅守不出了,歷史上司馬懿堅守不出,硬生生把諸葛亮給拖死了,送女人的衣服給司馬懿穿,如此奇恥大辱,人家硬是忍下了,還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將士面前跳廣場舞。

  事實證明,能忍辱的人,大多是能成大事的人。

  潘鳳就納悶了,書上記載的,顏良文丑,皆是有勇無謀之輩,因何此時,就能沉得住氣呢?

  即便是許攸在營里,以文丑的性子,許攸一介文士,能鎮得住他?

  現在的糧食,撐死能頂半個月,而敵人又堅守不戰,該怎麼辦?

  還就不信邪了,三天之內,若不把文丑引出來對戰,老子就跟文丑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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