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外出籌糧，張月的遠房表叔
邯鄲城中，經過十天的洗腦，原本俘虜而來的并州軍，已經換上神農軍的軍裝，掛上了姜成的「炎」字旗號。
當然，這只是表面。
在姜成開始檢閱的時候，真正的區別才顯現出來：原本的俘虜雖然聽話，但更多是出於畏懼，其實並不服氣。
讓做什麼都磨磨蹭蹭。
不用刀劍逼著，你讓他們扛個東西，他們都能耽擱半天。
這也是為何古代強征勞力之時，為什麼要用鞭子抽打著讓他們幹活的原因——你不要指望強壓下，能有什麼效率。
不計件，現代工廠打螺絲，都沒人認真。
人不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工具！
「立正！」
「稍息！」
「跑步，走！」
「報數！」
領頭將士下達命令，一眾大軍立刻開動，聽命令活動。
竟沒有任何牴觸情緒。
反而，一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狂熱，仿佛根正苗紅的黃巾軍一般。
「公台先生你是怎麼訓練的？」看到眾人的樣子，就算是張角，都為之震驚。言語間，也用上尊稱，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雖然說，練兵之法來自姜成，但實際去做的，還是面前這位陳公台。
策略重要，可執行力，一樣重要。
「沒什麼，就三點，漲工資、畫大餅、渲染集體榮譽感！」陳宮笑笑，說：「我先是給他們漲了雙倍的軍餉，這是咱們神農軍本來就有的福利，士兵自己知曉前主子給多少，心裡的戒備自然就會打開。」
對於這，張角點頭。
錢財，可能不是最有用的東西，卻一定是最實用的東西。
姜成的《經濟論》，他看過很多遍。
「其次，是給他們闡述美好未來。」陳宮說：「我許了他們每人一處房產，一隻耕牛，外加公費彩禮娶一個媳婦兒，以及百畝良田。」
此話一出，張角立刻皺起了眉頭。
疑惑道：「可我們如何兌現？」
房子還好說，掌握「水泥」之後，那玩意兒隨便蓋。可耕牛是有數的，良田也是有數的，娶媳婦的彩禮也不低。
什麼都包了，那得是多大的一筆支出？
「不能那樣看。」姜成開口，說道：「給牛給田，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就是我們的存糧，只要數量多了，必然不會昂貴。而娶了媳婦之後，他們得要孩子吧？養孩子得花錢，養女人也要花錢，一來一回，就是我們的稅收！」
姜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表面上看是我們花錢給將士們娶媳婦，但實際上，是用他們的錢，去養咱們黃巾的婦孺！」
後世事實證明，從老百姓口袋裡掏錢，不需要用搶。
收稅一百年的，那是傻子。
幾十年房貸把你套牢了，那才是神來之筆。
經濟的作用，就是讓底層牛馬心甘情願的貢獻出他們的價值。當然，姜成不會那麼黑，也不會坐視資本壯大。
但道理就在這裡，只有民富，國才能強！
「最後，就是鑄就集體榮譽感了！」陳宮又說：「這個其實很容易，朝廷對底層大眾的壓榨，已經到了臨界點。軍人那種明明應當被尊重的群體，卻因為朝廷的壓榨，成為了士農工商之外，連商人都不如的『軍戶』。內部的腐朽，各種吃空餉，更是讓他們苦不堪言，一萬錢的軍費，發到將士們手裡，都不足一千，這種兵本來就沒有什麼忠誠！」
他的做法，就是給軍人提升地位。
讓從軍從原本的被逼無奈，原本的徭役，變成了一種榮耀。
直接把兵，抬到了堪比貴族的位置。
反正黃巾又沒有貴族，就是使勁兒的吹，讓士兵感覺到自己被尊重，感覺到自己被需要，以此讓他們徹底厭惡曾經的生活。
這不是陳宮奸詐。
而是朝廷真的不做人，過分的壓榨，讓很多大頭兵甚至都娶不起媳婦。
因為他們沒有地，工資還被貪了！
且，兵就是兵，不准他們有思想，不准他們有需求……事實上，把人當人看的態度，擺出來之後，整編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軍紀嚴明，最基本的東西，就能讓士兵擁護。
「有了他們，就是據守邯鄲城，都不是沒有可能。」陳宮說到這裡，眉頭一皺，又道：「但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原本只有五千人，攜帶的存糧並不多。現在突然多出近兩萬人口，短短十天，糧草已經見底了。」
毫無疑問，不光皇甫嵩被逼上梁山，姜成這邊也缺糧了。
「我親自跑一趟吧！」姜成說。
……
檢閱完大軍後，姜成也沒有耽擱，當天晚上就趁著夜色，在典韋的護送下離開了邯鄲城，直奔太行山中，黃巾大軍的最後方。
後方糧草，都是由張月負責調配。
找到她之後，姜成連親熱都沒有，直接詢問起了糧草的事情。讓張月臉上露出難色，搖頭說：「兩萬大軍的口糧，籌集是麻煩，運送也是麻煩。」
她覺得，姜成應該按原計劃撤退。
多點人沒事。
安排的下來。
但要是守城的話，難度會直線上升，以黃巾軍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一場冒險。
「不好辦，兩萬人目標太大，不是原本的五千騎兵，退出城池就能甩開追兵。」姜成搖了搖頭，說：「另外，有城池終究比沒有要好，只要還占據著邯鄲，我們就是義軍。可若是徹底進山，我們就成土匪了！」
戰場瞬息萬變，很多時候，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那我儘量籌集！」張月說。
接著，正事兒談完，兩人就要做一些天經地義的事情。
一聲高高的「報」響起。
緊接著，就聽有人高呼：「出魚了，大表叔出了好多的魚！」
這讓姜成一怔。
「都什麼跟什麼？」
一番詢問後，他總算得知，是一個投奔張角的遠房表弟，修行姜成留下的道法，練成了一門「無上大神通」，用神通捕獲了很多大魚。
由於張家子弟兵大多跟張月同輩，張角的表弟，也就有了個「大表叔」的外號。
「他修成了什麼？」姜成問。
聞言，張月笑笑，回答：「雷法，真正的執掌雷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