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看了留言,謝謝大家的理解。
年三十夜,老媽去了另一個地方,身後事料理告一段落。
擔心TJ的可以洗洗睡了,即日恢復更新。)
渤海海賊將被五花大綁的香宗國倭將扔到海里的時候,逐鹿領的戰鬥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由於蒙面武將堅持,聯盟軍不得不繼續強攻有石制城牆守護的逐鹿城,但蒙面武將也不再象先前那樣冷眼旁觀,提點聯盟軍如何正確使用高級攻城器械,譬如臨沖呂公車。
幾十輛呂公車分散開來相當於添油戰術,被守城部隊圍住登城通道,攻城部隊的優勢便會被大幅度削弱,哪怕有居高臨下的優勢,跳下登城梯之後還是難以避免被守軍包圍。聯盟軍將攻城器械撤回,在車內準備了大量防火措施之後,接近二十輛臨沖呂公車一字排開推到城下,只需將登城梯放下,就能直接鋪設出一條四五十步的登城區域,攻城部隊在城牆上站穩腳跟的難度會極大降低。再以普通登城雲梯配合,牽扯守軍兵力,攻下城牆防線的希望比先前高了不知凡幾。
看到攻城部隊擺出的陣勢,徐庶毫不猶豫地將所有坦克營全調到南門。
聯盟軍擺明想靠兵力優勢正面強攻,能不能扛住臨沖呂公車通道強攻,是逐鹿城能否守住的關鍵。倘若白毦兵在,所謂強攻通道顯然是一個笑話,白毦兵善守可不是說著玩的,搞不好超長長矛直接捅得攻城部隊登不了城,可主據最能打的白毦兵在附屬領地,徐庶只能寄希望於坦克營。只要那五千重裝水師不親自參戰,坦克營靠強悍的防禦硬扛,在兄弟部隊的協助下,守住城牆防線並非不能做到。
坦克營守強攻弱,為解決攻擊輸出問題,南牆後的箭塔大量聚集箭手,散在幾面城牆的神射手小隊也悉數被徐庶召回。
即使如此,徐庶還是不怎麼放心,又把墨衛調到南面城牆下待命。
武師團隊不適合用於戰陣交鋒,不過守城戰肉搏屬於沒有多少軍陣配合要求的白刃戰,有重裝步卒正面剛,打策應的武師技巧優勢較容易發揮。更何況墨家早年鼎盛時常派弟子四處扶助弱小,對抗發動不義戰爭的勢力,墨者對如何應付守城戰頗有心得,被墨者訓練出來的墨衛自然也有樣學樣,一旦馬袁義等人扛不住聯盟軍的猛攻,墨衛就是守軍最後能倚仗的力量。
但是,墨衛畢竟不是真正的部隊,而且數量太少……
徐庶面臨著艱難的抉擇,要不要讓最能打硬仗的白毦傳送回城?
如果聯盟軍放棄了對三個重要附屬領地的圍攻,徐庶自然不需要為難,問題在於對手並沒有。主城不容有失,五糧鎮同樣重要,倘若五糧鎮失守,逐鹿領經濟必然大損甚至崩潰,後果多麼嚴重誰都明白。五糧鎮那邊目前固若金湯,可那是因為白毦坐鎮的緣故,白毦一走,即使抽調磐石營過去,能否力保附屬領地不失仍是未知數,而且實話說,現在領地兵力嚴重吃緊,磐石營用於守城多少還有點優勢,跑附屬領地打硬仗,傷亡勢必會大很多。
思之再三,徐庶還是暫時摒棄了召回白毦的打算。
敵勢浩大,免不了惡戰連場,正所謂好鋼得用在刀刃上,如果一開始就用白毦這樣的特殊兵種守城,久戰疲乏,等到聯盟軍精銳部隊發起總攻,磐石營和坦克營等部隊很難扛住敵軍的決死衝擊。
另一方面,以徐庶對陳到和白毦兵實力的了解,他堅信這支部隊有能力以更強悍無畏的姿態迎接任何艱難的挑戰。有資格坐鎮領地的王牌部隊,本就是用來遏敵鋒銳,提振本方士氣的。
聯盟軍吶喊著,推著攻城器械向城牆靠近。
刀盾手掩護著弓箭手搶先前出,盾牌高舉連成一片,弓箭手挽弓搭箭,不管有沒看到人,徑直向著城頭位置拋射。這些弓箭手的質素顯然很一般,很多箭矢明顯失准,落在城垛範圍內的箭矢不是很多,不過聯盟軍弓手的目的是壓制城上弓手,為近戰部隊登城提供掩護,能遏制守軍一二便算完成任務,並不是很在意準確率。
這就是兵力優勢大到一定程度的好處。
經過此前一段的交戰摸底,聯盟軍對城內守軍兵力多寡大致有了認識。所謂「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即便將逐鹿城內的傭兵都算上,攻城部隊兵力也在守軍五倍以上,優勢如此明顯,不好好利用簡直對不起自己。
坦克營和傭兵被聯盟軍弓箭手壓制並不還擊,各自找掩護躲避箭矢。
箭塔上的弓箭手卻沒有客氣,紛紛向城下敵軍展開攻擊,雖說聲勢大大不如,準星卻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經歷過那麼多場戰鬥洗禮,尤其是討伐董卓戰役中,魚不智不惜資金用海量箭矢狂練弓箭手,逐鹿軍擁有的合格弓箭手數量遠超普通領地,甚至靠箭矢餵出了多名神射手。守城戰又有箭塔對弓手提供保護,基本無需擔心被敵軍遠程傷到,逐鹿弓手沒有顧忌,放開手腳瞄準射殺便是。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
箭去如風。
箭矢不多,出則有信。
但見城外聯盟軍弓手群不時有血花飆出。
論殺敵效率,逐鹿弓手完爆聯盟軍弓手。尤其是那12名神射手,箭出很少落空,雖說聯盟軍前出弓手有刀盾手保護,可普通領地部隊制式盾牌偏小,遠沒有賨人的大門板好用,盾手們擠在一起,勉強能護住大家要害,暴露出外面的部位實在太多了。雖說距離那麼遠,即使是合格弓箭手也未必能準確抓住對方破綻,可逐鹿領12名神射手是比合格弓手更強悍的存在,抓住這些機會並不難,一根根箭矢跟長了眼睛似的,哪裡有空檔就往哪鑽,射得城外敵軍不時鬼哭狼嚎。
「第三個了,朴隊。」
一名小個神射手看著遠處胸膛中箭的聯盟軍弓手,確定對方不可能活,滿意地吹著口哨,開始找下一個目標,同時向同在這個箭塔內的朴通說道。
「一個。」朴通隨手一箭射出,正中一名敵軍大腿。
「你著急了。」小個神射手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道。
朴通是神射手小隊的隊長,公認神射手小隊中最強者。在安全環境下,這種距離失手的可能性大可忽略不計,一名普通隊員尚且幹掉了三名敵人,身為隊長的朴通僅僅射殺一人,顯然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就這名神射手看到的,朴通戰績少的原因不是射術不精,而是選擇目標太隨意。敵軍弓手有刀盾手的盾陣保護,再加上箭塔所處角度原因,瞅准一擊必殺的機會不會太多。朴通又不象他那樣,沒找到好的目標前寧願等待機會降臨,雖說隨手一箭其實也有射中目標,可沒有直接射殺敵人,還好意思自稱是神射手?丟不起那人!
「你不懂,要的就是這效果。」朴通咧嘴一笑。
「效果?」小個神射手目露猶疑之色。
目光轉向先前朴通射擊的區域,看到兩名士卒一人拽著傷兵一條胳膊,正將傷兵往後方拖。這時候朴通又是一箭射出,正中一名敵軍臀部,那士卒再顧不上救同伴離開,抱著屁股在地上呼天搶地,前方很快跑出來三人,與逃過一劫的另一名同伴,將受傷的兩人拖離前線。
小個神射手若有所悟。
「有時候直接射殺並非最好的選擇,」朴通濃眉微挑,「我們射傷一個,他們至少得出動兩個人抬下去,照料傷兵也需要人手。軍中皆袍澤,傷兵的慘叫會讓其他敵人憤怒或心緒不寧,其中價值,難以估量。你再看他們的盾陣,少了幾個人列陣盾陣間的空隙變大了,我們後面更容易得手……」
「不早說!」小個神射手沒好氣道。
朴通聳肩:「剛想到。」
「要不要通知隊員改變戰術?」小個神射手問道。
即便盾陣間隙變大,普通弓箭手想抓住破綻仍然不容易,小個很清楚這一點,自覺地將通報範圍限定為神射手小隊成員。
朴通神情凝重:「無所謂,我們恐怕不會有多少時間對付城外箭手……」
小個神射手也是一陣默然。
攻城器械上來了,南面城牆的逐鹿弓手首要任務是支援城牆防線,避免城牆被敵軍攻占。神射手小隊肩負著定點清除敵軍基層武將、以及必要時協助弓手部隊封鎖某個區域,為近戰部隊清場爭取時間等任務,城頭肉搏戰一旦打響,的確沒有工夫理會城外那些敵軍弓手。
笨重的臨沖呂公車越過前出弓手和刀盾兵,離城牆越來越近。
「咚!」
一顆拳頭大小的石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砸在一輛臨沖呂公車身上。然而石彈與呂公車體量相差懸殊,象是一顆彈珠給巨獸撓痒痒,撞擊的力量僅僅呂公車身上帶起少許木屑,便頹然滾落在地,盪起一片塵土。
飛石炮塔!
十名初級機關師一字排開。
「咚咚咚!」
更多飛石炮塔呼嘯著掠過天空,超過半數沒有命中目標,幾顆砸中臨沖呂公車的石彈步了試射彈後塵,根本未能對龐大的呂公車帶來實際傷害。聯盟軍攻城部隊見飛石炮塔無功,一個個心下大定,哈哈大笑起來。
城頭上,禽迪白衣如雪。
墨家少年默然掏出一個機關包,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八個機關包放定,隨著一聲清喝,機關包同時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