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看了一眼金疾,暗自搖頭道:
「無定之事不可亂講,誰又知真與假。」
想到這裡,金旋拍了拍金疾的肩膀。
金疾對於叔父的動作也是莫名其妙,摸了摸後腦勺道:
「叔父何時取妻?」
金旋聽到金疾的話,猛地拍了一下金疾的腦袋說道:
「長輩之事勿要多言。」
「是!」
就在叔侄二人談話之際,劉敏匆匆走入正堂。
「郡丞何事如此匆忙!」
「郡守襄陽來使。」
「襄陽!何人?所謂何事?」
「來人乃房陵太守蒯祺,所謂之事恐怕是與零陵不和有關。」
金旋聽到蒯祺之名,皺了了一下眉頭:
「蒯氏族人!」
「郡守不久前曾誅殺蒯氏族人,蒯氏一族一直未有反應,這次恐怕……」
「蒯祺!你可知此人?」
「敏雖不知,但聽聞其人為蒯良之侄,恐非易於之輩。」
金旋站起身鄭重道:
「既然是州牧所遣,不應失禮,來人將承明先生請來,我等前去迎接。」
金旋帶著城中潘睿、劉敏鞏志等人前去迎接劉表所派之人。
……
煙塵散盡,
一隊人馬停到武陵城前,馬上之人下馬而至,金旋前行迎接。
金旋打量為首之人,只見其人身著一身華衣,其年齡也不過而立。
金旋見到此人猜想應當是那蒯祺。
而蒯祺見到金旋,眼睛稍稍一眯,便又恢復原狀。
二人相互見過禮後,金旋將其引入城中。
郡守府中。
「此事竟是這樣!」蒯祺聽到金旋所述與零陵不和之因後,恍然道。
「是啊!壽祥定要細稟州牧。」
蒯祺眼珠微微一轉問道:
「武陵當真沒有鐵礦。」
金旋苦笑道:
「若武陵有鐵礦,何至於困頓至此。」
蒯祺聞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蒯祺便先要告辭了。」
金旋見蒯祺要走,驚訝道:
「壽祥何必如此著急,酒宴已經擺下,不如盡興後離開如何?」
蒯祺搖頭道:
「祺還要儘快趕往零陵,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金旋送一送壽祥。」
金旋將蒯祺送出武陵南門,望著一路向南的蒯祺,奇怪道:
「與料想的有些不同!」
一旁的劉敏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對金旋說道:
「郡守,敏若蒯祺在州牧前行小人之言,該當如何?」
「這個……」
「郡守不必擔心!」潘睿插話道。
「兄長,為何不用擔憂?」
潘睿搖了搖頭,笑道:
「蒯祺此人我雖不了解,但蒯子柔我向來敬佩,那蒯裳之事定是被子柔先生所壓,若蒯祺誣告,子柔先生也會出言,郡守不必擔憂。」
「蒯良,蒯子柔嗎?若有萬一呢?」
「若真有萬一,蒯祺胡言使得州牧發怒亦是無礙。」
「此話怎講?」
「袁氏將滅,河北歸曹,州牧難矣!」
……
馬上的蒯祺,臉色並不是很好:
「竟然是那劉度先挑起事端,可惜了!本想著若金旋有過錯,我便可……」
「等等,過錯,我何不編造一個。」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便被蒯祺壓了下去。
「不可!以伯父之智,到時候必將危機己身。」
「罷了!還是到零陵再想辦法。」
……
三日後蒯祺返回襄陽,他心中已有腹稿。
「只要將這件事告訴州牧,州牧必然大怒。」
就當他要前往州牧府時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見到此人,他的臉色一變,哀嘆一聲,只能跟著此人來到了蒯良的府上。
……
蒯良看了一眼,下左跪坐之人,放下了竹簡,說道:
「你可知州牧為何要派你去武陵。」
「蒯祺不知!」
蒯良搖了搖頭道:
「有人將蒯裳之事告知了州牧,引的州牧不滿,你可知曉。」
「這……」
「州牧向來重名,零陵攻伐武陵此事雖大,但比之蒯裳磔民,亦算不得什麼。」
「伯父!」
「好了!莫要讓州牧久等。」
蒯良揮了揮手,示意蒯祺離開。
蒯祺見狀也只能施禮告退。
離開蒯府的蒯祺仰望天際,心中嗟嘆道:
「蒯氏與金旋之事便是如此了結?」
「不甘啊!」
「徒之奈何?」
蒯祺最終還是如實將情況告訴了劉表。
劉表聞言,搖頭道:
「利慾壞人心,一方郡守亦不能守心。」
「罷了!此事就此了結,那劉度損兵折將,亦是不易」
「還有讓那金元機好生治理蠻族,莫要再生混亂。」
一旁正在劉表處做客的劉備,卻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兄長武陵真的有鐵礦?」
劉表大笑道:
「不若,賢弟替愚兄去一查如何?」
「這!」
劉備本想答應,但看到劉表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顫,趕忙正色道:
「兄長,如今曹賊將統北方,備還要在新野整兵防備,恐怕難以分身,兄長還是另派賢人而去。」
「那便有勞賢弟了。」
「備,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
……
……
春過夏盡,秋往寒至。
雲夢大澤吹來的湖風雖是引的荊南濕冷,但武陵城中還一片歡騰。
秋收結束,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豐收,引的民眾歡愉。
「今年冬天再也不用忍飢挨餓了。」
「是啊!」
「多虧了郡守。」
「郡守定是上天賜予我等,讓武陵城民擺脫困苦。」
「哎你們聽說沒有,那蠻族中好像一神教,專拜郡守,其教甚為神異,拜之可無病。」
「那我們……」
「噓!郡守說了,此教不許我大漢子民祭拜。」
「這是為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郡守下令,以後不許稱呼那些人為蠻族。」
「那該稱呼為什麼?」
「自然是叫他們的名字了!」
「叫名字!」
就在這群人談話之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
「諸位信教嗎?」
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怪異的人滿臉興奮的盯著他們。
「你是!」
「信祖安得永生。」
「祖安,那是什麼?」幾個城民相互看了一眼。
正在這時跑來兩個城中的士卒,將這人給拖走了。
「這人誤野菇,以至癲狂,諸位快快閃開,小心此人亂咬。」
聽到這個護衛的話,周圍的百姓一鬨而散。
而被抓著的人,卻是大喊道:
「我沒有癲狂。」
「我乃祖安神教之人。」
「你們不要走,聽我一句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