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襄陽來人

  金旋看了一眼金疾,暗自搖頭道:

  「無定之事不可亂講,誰又知真與假。」

  想到這裡,金旋拍了拍金疾的肩膀。

  金疾對於叔父的動作也是莫名其妙,摸了摸後腦勺道:

  「叔父何時取妻?」

  金旋聽到金疾的話,猛地拍了一下金疾的腦袋說道:

  「長輩之事勿要多言。」

  「是!」

  就在叔侄二人談話之際,劉敏匆匆走入正堂。

  「郡丞何事如此匆忙!」

  「郡守襄陽來使。」

  「襄陽!何人?所謂何事?」

  「來人乃房陵太守蒯祺,所謂之事恐怕是與零陵不和有關。」

  金旋聽到蒯祺之名,皺了了一下眉頭:

  「蒯氏族人!」

  「郡守不久前曾誅殺蒯氏族人,蒯氏一族一直未有反應,這次恐怕……」

  「蒯祺!你可知此人?」

  「敏雖不知,但聽聞其人為蒯良之侄,恐非易於之輩。」

  金旋站起身鄭重道:

  「既然是州牧所遣,不應失禮,來人將承明先生請來,我等前去迎接。」

  金旋帶著城中潘睿、劉敏鞏志等人前去迎接劉表所派之人。

  ……

  煙塵散盡,

  一隊人馬停到武陵城前,馬上之人下馬而至,金旋前行迎接。

  金旋打量為首之人,只見其人身著一身華衣,其年齡也不過而立。

  金旋見到此人猜想應當是那蒯祺。

  而蒯祺見到金旋,眼睛稍稍一眯,便又恢復原狀。

  二人相互見過禮後,金旋將其引入城中。

  郡守府中。

  「此事竟是這樣!」蒯祺聽到金旋所述與零陵不和之因後,恍然道。

  「是啊!壽祥定要細稟州牧。」

  蒯祺眼珠微微一轉問道:

  「武陵當真沒有鐵礦。」

  金旋苦笑道:

  「若武陵有鐵礦,何至於困頓至此。」

  蒯祺聞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蒯祺便先要告辭了。」

  金旋見蒯祺要走,驚訝道:

  「壽祥何必如此著急,酒宴已經擺下,不如盡興後離開如何?」

  蒯祺搖頭道:

  「祺還要儘快趕往零陵,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金旋送一送壽祥。」

  金旋將蒯祺送出武陵南門,望著一路向南的蒯祺,奇怪道:

  「與料想的有些不同!」

  一旁的劉敏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對金旋說道:

  「郡守,敏若蒯祺在州牧前行小人之言,該當如何?」

  「這個……」

  「郡守不必擔心!」潘睿插話道。

  「兄長,為何不用擔憂?」

  潘睿搖了搖頭,笑道:

  「蒯祺此人我雖不了解,但蒯子柔我向來敬佩,那蒯裳之事定是被子柔先生所壓,若蒯祺誣告,子柔先生也會出言,郡守不必擔憂。」

  「蒯良,蒯子柔嗎?若有萬一呢?」

  「若真有萬一,蒯祺胡言使得州牧發怒亦是無礙。」

  「此話怎講?」

  「袁氏將滅,河北歸曹,州牧難矣!」

  ……

  馬上的蒯祺,臉色並不是很好:

  「竟然是那劉度先挑起事端,可惜了!本想著若金旋有過錯,我便可……」

  「等等,過錯,我何不編造一個。」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便被蒯祺壓了下去。

  「不可!以伯父之智,到時候必將危機己身。」

  「罷了!還是到零陵再想辦法。」

  ……

  三日後蒯祺返回襄陽,他心中已有腹稿。

  「只要將這件事告訴州牧,州牧必然大怒。」

  就當他要前往州牧府時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見到此人,他的臉色一變,哀嘆一聲,只能跟著此人來到了蒯良的府上。

  ……

  蒯良看了一眼,下左跪坐之人,放下了竹簡,說道:

  「你可知州牧為何要派你去武陵。」

  「蒯祺不知!」

  蒯良搖了搖頭道:

  「有人將蒯裳之事告知了州牧,引的州牧不滿,你可知曉。」

  「這……」

  「州牧向來重名,零陵攻伐武陵此事雖大,但比之蒯裳磔民,亦算不得什麼。」

  「伯父!」

  「好了!莫要讓州牧久等。」

  蒯良揮了揮手,示意蒯祺離開。

  蒯祺見狀也只能施禮告退。

  離開蒯府的蒯祺仰望天際,心中嗟嘆道:

  「蒯氏與金旋之事便是如此了結?」

  「不甘啊!」

  「徒之奈何?」

  蒯祺最終還是如實將情況告訴了劉表。

  劉表聞言,搖頭道:

  「利慾壞人心,一方郡守亦不能守心。」

  「罷了!此事就此了結,那劉度損兵折將,亦是不易」

  「還有讓那金元機好生治理蠻族,莫要再生混亂。」

  一旁正在劉表處做客的劉備,卻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兄長武陵真的有鐵礦?」

  劉表大笑道:

  「不若,賢弟替愚兄去一查如何?」

  「這!」

  劉備本想答應,但看到劉表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顫,趕忙正色道:

  「兄長,如今曹賊將統北方,備還要在新野整兵防備,恐怕難以分身,兄長還是另派賢人而去。」

  「那便有勞賢弟了。」

  「備,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

  ……

  ……

  春過夏盡,秋往寒至。

  雲夢大澤吹來的湖風雖是引的荊南濕冷,但武陵城中還一片歡騰。

  秋收結束,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豐收,引的民眾歡愉。

  「今年冬天再也不用忍飢挨餓了。」

  「是啊!」

  「多虧了郡守。」

  「郡守定是上天賜予我等,讓武陵城民擺脫困苦。」

  「哎你們聽說沒有,那蠻族中好像一神教,專拜郡守,其教甚為神異,拜之可無病。」

  「那我們……」

  「噓!郡守說了,此教不許我大漢子民祭拜。」

  「這是為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郡守下令,以後不許稱呼那些人為蠻族。」

  「那該稱呼為什麼?」

  「自然是叫他們的名字了!」

  「叫名字!」

  就在這群人談話之際,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

  「諸位信教嗎?」

  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怪異的人滿臉興奮的盯著他們。

  「你是!」

  「信祖安得永生。」

  「祖安,那是什麼?」幾個城民相互看了一眼。

  正在這時跑來兩個城中的士卒,將這人給拖走了。

  「這人誤野菇,以至癲狂,諸位快快閃開,小心此人亂咬。」

  聽到這個護衛的話,周圍的百姓一鬨而散。

  而被抓著的人,卻是大喊道:

  「我沒有癲狂。」

  「我乃祖安神教之人。」

  「你們不要走,聽我一句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