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沒有多言,帶著諸葛均,將其姐送至了林外。
望著搭乘牛車緩緩離開的大姐,諸葛亮看了許久。
「二兄,為何不解長姐之憂?」
諸葛亮沒有回答他反而回頭看了諸葛均一眼:
「往後莫要以孩童之態來哄騙長姐!」
「二兄!我等今日無憂全賴大姐所助,長姐如母,均自當如此。」
諸葛亮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願與諸葛均爭辯,便走回了茅屋中。
片刻後,琴音再次響起。
諸葛均聽聞琴音亦是嘆了一口氣。
……
武陵城中
金疾正帶著一塊鐵錠向著鐵匠鋪走去。
還未到鐵匠鋪金疾便聽到了一陣陣的打罵聲與哭聲。
「不許哭!」
「賤人,還要哭鬧。」
下一刻,哭鬧聲變為痛苦的嚎叫聲。
金疾聽到這聲音,心中大驚,快步向前推開了屋門。
只見那鐵匠,手中正拿著一塊燒紅的鐵鉗,杵在了他那小嬌妻的身上。
「還不快住手!」
聽到有人來了,那壯碩的鐵匠,趕忙鬆開了手中得鐵鉗。
而那女子見鐵鉗鬆開,驚恐萬分的向後爬去。
「俺當是誰?原來是你!」
「你為何要如此虐待於她。」
「怎麼,仗著你叔父是郡守,想要插手俺的家事嗎?」
「我……」
「哼!將鐵錠拿來,俺要為郡守打造鐵器了。」
金疾本想說什麼,但看著鐵匠不知何時將一把大刀握在了手中,
他無奈之下,只能拿出那亮銀色的鐵錠交給了鐵匠。
鐵匠看到金疾手中的鐵錠眼前一亮,接過鐵錠後,鐵匠眼珠一轉,對金疾說道:
「俺去屙屎,你等俺一會兒!」
金疾不疑有他,任由這鐵匠帶著鐵錠離開了木屋。
金疾見鐵匠離開,便來到了鐵匠的嬌妻身前。
原本貌美的小姑娘,經過這幾日的摧殘已經變得披頭散髮,臉色蒼白。
看著捂著傷口,不停顫抖的女子金疾心中便是一痛。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扒開來上面的木塞,遞給了這個女子:
「這時郡守的藥水,喝了可以治療你的傷口。」
聽到金疾的話,這女子抬起了頭,原本已經變得灰暗的眼神此時也散發出一點光芒。
她用金疾幾乎聽不到的話說道:
「謝謝!」
然後便接過了葫蘆,淡粉色的藥水從她那乾裂的嘴唇中流入,女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這鐵匠竟如此待你,不若我告訴郡守,解除你們的婚約。」
金疾的話音剛落,那女子趕忙搖頭道:
「邢鐵匠有個極為厲害的兄長,若是為了婉絲得罪他,婉絲心中過意不去。」
「哦!厲害的兄長,說來聽聽!」
「其兄名為邢道榮,是零陵上將,刑鐵匠時常說其兄有萬夫莫敵之勇,恐怕只有呂布重生才可與之匹敵。」
「而那些小將,如張飛趙雲之流,皆不是他一合之敵。」
金疾聽到這裡先是一驚,然後好笑道:
「這邢鐵匠不會在吹噓其兄吧!」
「其兄長若真是如此了得,他怎麼會淪落到在武陵當鐵匠!」
「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呼喊:
「俺屙完屎了,可以開始打鐵了。」
聽到門外鐵匠的呼喊金疾心中一動:
「叔父讓我看好這鐵匠,我可不能讓他偷奸耍滑。」
想到這裡,金疾便快步出了門。
此時的鐵匠,正往土爐中加著木炭,見金疾來了也不理他,而是向著屋內喊道:
「婆娘還不快出來幫我!」
聽到邢鐵匠的呼喊,婉絲身體一顫,趕忙出來,向著一旁的木炭堆走去。
走到爐前的金疾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這鐵錠怎看起來更亮了!」
鐵匠聽到金疾的話,手中的動作一滯,然後便恢復了正常:
「方才屋中的光暗,如今鐵錠在外,有光線的照耀自然是亮了許多。」
「是嗎?」
「當然!」
金疾只是一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自然是發現不了什麼。
只是剛剛將木炭搬來的婉絲卻是有些想到了什麼。
但不知是不確定還是不敢說,並未將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告訴金疾。
日月流轉,十日已過。
鐵匠打造鐵器還是沒有絲毫進展,這不禁引發了金旋的懷疑。
這日鐵匠又來索要鐵錠,金旋對離開的金疾好生囑咐了一番。
……
金疾剛到鐵匠的門口便碰到了婉絲。
婉絲見到金疾頓時笑顏如花,嬌美的面容看的金疾一愣一愣的。
婉絲見此捂嘴笑道:
「邢鐵匠在那裡!」
「嗯!我知道了!」
打鐵再次開始。
「鐺~」
「鐺~」
「沒水了!」
「俺去取水!」
見鐵匠離開,一旁的婉絲小心的湊了過來。
「金疾,你跟我來!」
「什麼事?」
「跟來便是!」
金疾雖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婉絲領著金疾來到了屋後,打開了一個小屋的木門。
「婉絲這是……」
「邢鐵匠,每次都會貪墨郡守的鐵錠,昨日我悄悄的偷看下,這才發現他將東西藏到了這裡。」
「什麼!竟有此事,我竟然沒有發現……」
「快進去看一看!若是真有其事,必讓叔父好好懲戒一番。」
金疾和婉絲走入了其中。
當金疾看到這一屋子的鐵器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貪墨了如此之多,可惡!我竟然沒有發現,這次定要找他算帳。」
金疾說完便要轉身去找邢鐵匠,可是這屋內雜亂,金疾一不小心便被便被絆倒到在地。
而婉絲也在金疾摔落的同時,被他壓到了身下。
一股淡淡的香味流入了金疾的鼻尖。
濕熱的氣息噴在金疾的臉上。
看著眼前著姣好白皙的臉龐,他愣住了。
這時清風吹過,將木門輕輕合上,屋內也變的幽暗起來。
……
卻說鐵匠打水回來,見金疾不在,有些疑惑:
「這毛頭小子跑哪裡去了?」
「難道去屙屎了!」
「嘿嘿,不管了!如此純鐵可是珍貴無比,趁著他不在正好在挫一些下來。」
鐵匠拿起還未放入爐中的鐵錠,向著後屋走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小木屋的門被推開。
邢鐵匠看看見裡面的場景,眼睛頓時變的通紅:
「好哇!俺在外面打鐵,你們在裡面打鐵。」
「金疾,賤人,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