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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改,請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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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猛然間想到,有傳言韓嵩與曹操有所聯繫,
而劉備有為曹操所恨,奈何劉備躲到了劉璋的庇護下,
便是曹操一時間拿劉備沒有辦法。
說不得韓嵩就是趁此機會給劉備下眼藥,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出現了恍然之色。
這時韓嵩的聲音又從一旁傳了過來,
「怎麼想明白了?」
副使聽聞此話,猛的抬頭望去,見韓嵩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突然覺得這笑容讓他背後發寒,急忙回應道:
「此次出使還要仰仗德高公,小使怎敢胡思亂想!」
聽到此話韓嵩撫摸這自己的白色的鬍鬚,微微點了點頭:
「身為是使者就應謹言慎行,以後某要多問!」
「是!」
使者的隊伍一路向北,所經曹操領地,那是一路暢通,
若是還做其他荊州官員,需走上庸,至漢中,從漢中出方可到西涼,
但這兩地皆是混亂之地,風險甚大。
而韓嵩因為和曹操的關係,可走宛地,直入長安,
雖然路途相差無幾,但勝在安穩無憂。
畢竟這兩地在曹操的治理下,已經平穩了許多。
路上,韓嵩還在感嘆,若這天下太平,也正如那許邵所說,曹操又治事之能。
就這樣,幾日之後,韓嵩一行,終於趕到了大漢昔日故都——長安。
長安城的門前,
韓嵩看到迎接出來的人有些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趕忙下了馬車,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怎敢於勞鍾都督親自出城迎接!」
韓嵩後面的那隨從,見此韓嵩如此神態皆是一愣,
其中最為驚訝的便是那個副使,
韓嵩對劉表弟不假辭色,為何會對這個曹操的官員如此熱情,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那個城中的官員,回想剛才韓嵩對他的稱呼,猛然想起一人,
此人難道便是鍾繇,
猜想到鍾繇,這位副使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鍾繇是何等身份,官拜侍中,領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軍政大事,
其身份在關中無人可以比擬,而鍾繇能得此職權也足矣說明曹操對其的信任,
鍾繇也沒有愧對曹操的信任,
在督關中這幾年招攬流民,治理關中,調和馬騰和韓遂的關係,
甚至在幾年前,平定河東,收服南匈奴,
其功績在不但在曹操勢力中亮眼,甚至遠在荊州的副使也有所耳聞。
「沒想到,韓嵩竟然識此人?」
此時鐘繇帶著韓嵩,向著城內走去,
而副使這些人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至於韓嵩和鍾繇說了些什麼,
他們也不得而知,
只是看到不久後,幾匹快馬向東而去,似乎要給曹操送信一樣。
而他們在長安待了一日後則繼續上路,前往西涼。
他們沿著渭河,逆流而上,很快便來到了天水。
可剛剛到達天水,韓嵩的這些隨從,臉色便是大變,
只見天水,城前正駐紮著兩支大軍,
圍攻在天水城的兩側,
見此請情況,副使神色有些焦急道:
「德高公,天水有大軍攻城,我等還是快點離去為好,捲入戰場中,那可是生死難料啊!」
韓嵩此時依舊撫摸這自的白須,似乎沒有聽到,副使的話。
就在這時,遠處那兩支大軍,似乎發現了他們,有兩支隊伍,向著他們而來。
副使見此情況大為著急,忍不住叫喊道:
「德高公!」
此時的韓嵩終於說話了:
「聽到了,我還沒有年老到耳聵。」
說完此話,韓嵩看著過來的兩支隊伍,撫著鬍鬚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幽幽的嘆息一聲道:
「果然如元常所說,雖然馬騰和韓遂,經過他這個關中都督的調解,但二人之間依舊在相互提防啊!」
此時兩支隊伍也到了韓嵩的面前,
領隊之人,也到了韓嵩面前。
待二人報上名號,韓嵩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二人便是馬騰和韓遂。
而且二人報完名號,便是一副,有什麼事,就在這裡商量的態度。
見此韓嵩,忍不住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陽,對二人說道:
「如此烈日,在此商議成何體統,這正好鍾都督給了韓嵩便利,不若入城詳談?」
聽韓嵩說完此話,馬騰和韓遂皆是沉默,
倒是馬騰後面有一個年輕人,叫囂道:
「怎麼樣,韓遂,你敢不敢入城?」
這年輕人剛剛出言,便見馬騰面露怒色,呵斥道:
「馬超,閉嘴,休要無禮。」
馬超聽到父親的話,臉上滿是憤恨之色,狠狠的瞪了一眼,便不在多言。
而韓遂此時也沒有多少什麼,
只是看到馬超,他微微的遠離了一些,似乎有些懼怕馬超,
就算看到身邊的這些護衛,自己也沒有多少安全敢。
說實話,他並不想來天水,
要不是鍾繇作保,甚至允許他帶兵馬,加上這兩年,他與馬騰的關係有所緩和,
他萬萬是不敢這般莽撞的。
而且他也有不得不來的原因,
當初鍾繇平定河東,鍾繇派遣人說和二人,共同出兵河東,
當時他因為一些顧慮,出兵沒有馬騰的多,
雖然鍾繇沒有說什麼,但韓遂卻有些擔憂,因此得罪鍾繇,
若鍾繇傾向於馬騰自己在西涼恐怕會沒有立足之地,
因而這次鍾繇邀請自己,韓遂自然是從自己的蜷縮之地而出。
如今那韓嵩提起讓自己入城,他是萬萬不敢的。
馬騰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雖然馬騰與他還是相互提防,這兩年與自己的關係好了許多,
沒有相互攻伐,
唯一讓他擔憂的便是馬超。
馬超驍勇善戰,在西涼少有敗仗,在西涼的漢人和羌族中,有著不小的名聲。
然而有一戰,讓馬超深以為恥辱,現在若是有人敢於提起這樣的事情,。
馬超那是要暴起殺人。
當年馬騰與韓遂相互攻打,馬超在戰場上亦是戰無不勝,
但這時韓遂有一個部將突然襲來,幾乎讓他喪命,
若不是他的部下救治及時,他馬超造已經命歸魂土,而這件事情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而仇恨也算在了韓遂的頭上。
正是考慮到這些,他才不敢入城,即便是他帶了,上次差點殺了馬超的那個部將,他也不敢面入城,
畢竟這裡還有自己的隊伍若是到了城中,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便是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
此時馬騰身後的馬超也發現了,韓遂隊伍中那個差點斬殺自己的韓遂部將,
見到此人,馬超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咬牙切齒心中發狠道:
「閻行,有朝一日我馬超定會戰下你的頭顱,洗刷我我往日的恥辱。」
而閻行也感受到了馬超的目光,亦是挑釁般的,望著馬超,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見此情形,馬超正要發作,
卻見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
「兄長大事為主!」
馬超回頭看了一眼勸說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從弟馬岱。
他看了一眼馬岱,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強壓住了怒火,
但並非是打算忍耐下來,而是打算在一會兒回去的路上,突襲韓遂的隊伍,
「只將閻行斬殺而不殺韓遂,想來父親也不會怪罪。」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龐德,默默的計算此時成功的可能性。
這些人的動靜自然是被韓嵩看了個清楚,
此時他也明白了,鍾繇交待那些話中的意思,
西涼人兇悍異常,稍有不滿便暴起殺人,想想當年出身西涼的董卓,
韓嵩便不寒而慄,
也不敢在其他事情上刺激這一群西涼人。
「罷了!在這裡商議便可!」
想到這裡,他對馬騰韓遂二人說道:
「金旋占據漢中之事二人可知曉?」
「什麼!有人占據了漢中?」聽到此話,不論是馬騰還是韓遂,臉上都是驚訝之色。
見到他們二人如此驚訝,
韓嵩心中也是嘆息一聲,前日在長安聽到這個消息他有何嘗不是如此驚訝。
按照劉表的打算,在金旋還沒有攻下漢中的時候,
說服西涼出兵,將金旋的主力拖延子在漢中,
而他們有機會,進攻益州。
這是劉表的想法,而他韓嵩的想法,是讓曹操占領漢中,
在出兵上庸,到時候,又有一路威脅襄陽,豈不是更好,
待劉表一死,他那兩個無能的兒子,定然會被曹操所破。
因而在前日,韓嵩便與鍾繇定下計策,三方聯合出兵。
所幸曹操將關中的軍政大事全部交給了鍾繇,
出兵之事情可以先斬後奏,他們可以趁著金旋立足未穩定之時奪下漢中。
這也是鍾繇積極幫助此時的原因,
曹操劉表馬騰韓遂幾人共同進攻金旋,定會讓金旋吃一個大虧,
甚至曹操也有機會進入蜀地。
畢竟金旋擴張勢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便是鍾繇也感覺到了危險,
若是不壓制金旋,便是他這關中和西涼也有了危險。
至於馬騰和韓遂雖然也關心漢中的事情,但卻沒有那麼靈通,
他們之知道,張魯帶兵,攻打蜀郡,
漢中甚是空虛,
最近得到得消息,便是張魯大敗,漢中似乎被金旋攻伐,
至於漢中有沒有被金旋攻下,他們卻不得而知。
而馬騰這些日子也是心思異動。
此時得漢中像是一塊肥美的羊肉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是想進攻漢中,趁機從中謀求些利益,
就算無法攻下,漢中也可從中劫掠些財物,
若真的攻打下了,那真是有了天大的好處,
可惜有韓遂在自己的身後,馬騰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二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但多年來的仇恨豈是那麼容易輕易忘記,
若自己攻打漢中的時候,韓遂突然發兵,那自己多年的基業恐怕也會毀於一旦,
但現在,韓嵩突然到來,其目的自己的心中也是清楚,
若是韓遂同自己一同發兵,到也沒有那麼多擔憂之處。
想到這裡他向韓嵩詢問道:
「德高公,可是要約我與文約,共同出兵漢中。」
正思考著該如何勸說,這兩個西涼莽漢的韓嵩,聽到馬騰的話,
愣了一下,同時也收起了輕視之心,
沒想到這西涼人也是這般聰穎
想到這裡韓嵩點了點頭道:
「正是!不知二位有何意見!」
馬騰這時笑著點了點頭道:
「自是願往!」
說完此話,他便看向了韓遂,此時韓嵩也看向了韓遂。
只見韓遂沉吟了起來,
他所占據的地盤,並不與漢中接壤,
原本這些事情與他也沒有多大關係,
但他也明白,若自己的不出兵,馬騰肯定也不會出兵。
若是光是馬騰出兵,他定是不同意,
甚至還攛掇馬騰出兵,自己好在西涼占些便宜,
但現在加入了重鍾繇這個曹操勢力,他哪裡還不會答應,
於是點頭道:
「韓遂也願意出兵漢中,與曹公共謀大事!」
見韓遂也答應了出兵之事,
韓嵩大喜,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如此簡單,
自己並沒有浪費多少口舌,便達成了如此條件。
韓嵩還想多說什麼,但韓遂卻不願多待著,尤其是看到馬超,他如坐針氈。
忙稱自己的還有急事,便先行告退。
韓嵩自然沒有為難韓遂,任由他離去。
而馬騰看著離去的韓遂,默默的搖了搖頭,而後轉頭邀請韓嵩到營中做客。
就在這時,馬騰身後的馬超突然招呼了一聲:「龐德跟我走!」
說著便牽來了馬匹,便要離去。
馬騰見狀呵斥道:
「馬超,你要去哪裡?」
「報仇!」
「胡鬧!來人將他攔下!」
「是!」
周圍的一擁而上,攔住了馬超的去路,
雖然馬超在軍中也有一些威望,但哪裡能比得上自己的父親。
見自己最終還是沒有能報仇的機會,
臉上憤恨之色顯現,但還是無奈的下了馬,
此時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緒:他的父親給他帶了各種掣肘,讓他不能自由自在,心中很是不同快,
他真的希望自己的父親不存在。
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盤恆了起來,
馬騰沒有發現馬超的情緒變化,正與馬騰交談的韓嵩卻是看出了什麼。
「這馬超怎會出如此神色?」
這時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這念頭一如當年,自己躲避禍患那般出現,可又令他不寒而慄:「馬騰會因為馬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