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兄弟

  (未修改完,請稍後……)

  潛入之人眼見沒有逃往的機會,

  便要拔刀自刎,

  可他哪裡還有機會,被周圍眼疾手快的士卒打落武器,生擒活捉。

  「鄧將軍,此人該如何處理?」

  那名將領沉默了一下說道:

  「帶走!去見別駕!」

  聽到鄧將軍的話,一旁的親衛小聲的提醒道:

  「將軍,此時應該向告訴主公為好,為何要先找張松。」

  「不用管這些,我自有注意!」

  「是!」

  此時的張松府上,張松正跪坐與正堂之上淡然的飲酒,

  而堂外卻又的僕人來回走動似乎在忙碌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張松安然就坐的模樣,有些忍不住得說道:

  「夫君,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還能坐得住?」

  這時的張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這錢財皆是外物,你何必如此著急。」

  婦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生氣,有些不滿道:

  「夫君從不持家,不管府中財物,怎知道錢財之重要,

  罷了!與你說這些也無用,我還是繼續令忠僕掩埋財物罷!」

  看著離去的妻子,張松無奈的搖了搖頭,口中還自語道:

  「城中各族皆是人心惶惶啊!可藏匿財物又有何用,城破人熄,又有幾人能在這亂世中得以苟且。」

  說著又飲酒了一杯清酒。

  就在這時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張松還以為是妻子折而復返,正想說什麼,

  抬頭看了眼,卻發現是一僕人匆匆而來:

  「何事?」張松皺著眉頭詢問道。

  「家主,鄧賢將軍求見!」

  「鄧賢!」聽到這人的名字張松微微一笑,心想到:

  「看來是抓住了!」

  說著便讓人將鄧賢引入府中。

  鄧賢進入張松府中,自然是看到了府中忙碌的景象,

  見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張松一族在蜀郡亦是大族,資財甚多。

  許多大族都在為城破後做準備,

  尤其是金旋大軍來臨後,城內的百姓更是慌張。

  雖然在他這樣的將領看來這樣的準備並沒有什麼用,

  城一破,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安定,在那個時刻,又有幾個人家的錢財可以保住。

  只是讓他沒想到,張松此人也免不了這樣的俗套之事,讓他有些看低,

  而這時張松也迎接了出來,還未到鄧賢面前,便呼迎道:

  「鄧將軍!」

  雖然心中有有些想法,但鄧賢也沒有表現出來,急忙回應道:

  「張別駕!」

  二人客套了幾句,鄧賢才將事情拉回了正軌上:

  「果然如同別駕所料,城中有人私通外敵,被我抓了個正著!」

  「可有審問過?」

  鄧賢搖了搖頭道:

  「還未曾審問,不過人我已經帶來了,還是要別駕拿定注意!」

  此時的張松沒有回答,而是看了鄧賢一眼,心中忍不住嘀咕道:

  「誰說這鄧賢血氣方剛,乃是勇猛之將,如今看來雖然外粗而心思細也?」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張松便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便將此人,我二人共同審理」

  「好」

  鄧賢一聲令下,那個夜裡潛入城中之人便被拖了進來。

  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人,張松令人找來火把一照,竟然愣了一下,這人他熟,

  一旁的鄧賢見張松也認出來了,便笑著說道:

  「別駕覺得現在該如何處理?」

  「既然此人身份已經查明,直接帶給主公便可,何必帶到松這裡來?」

  聽到張松的話,鄧賢嘿嘿一笑:

  「我這不是怕主公不相信嗎?這才來找別駕商量,再說這個主意也是別駕所出,怎能鄧賢獨攬功勞。」

  鄧賢一番話,讓張松心中很是牴觸,如今這個關頭他實在是不願出頭,

  但要由著張魯這些內應在城中搗亂,恐怕會有意外發生,

  更何況,其中還牽扯到一位中郎將,雖說中郎將這樣的官職在這亂世中已經泛濫的不成樣子。

  但還是軍中的中下層官員,掌握著不小的權利。

  因而這件事他還是要插手,更重要的是,他要趁此機會勸說劉璋一番。

  就這樣張松連同鄧賢一起連夜面見劉璋,

  此時的劉璋還未休息,

  畢竟城外大軍囤積,他哪裡能睡的著,心中在一直擔心害怕中,

  他害怕自己一覺醒來便聽到城破的的消息。

  而這時侍者來報張松鄧賢求見,這樣的消息也是將他嚇的面色慘白,也沒說見不見,而是追問道:

  「可是城防出現了問題?」

  那侍者低著頭也看不出表情,只是低聲回答道;

  「未聽聞張魯攻城!」

  聽到這裡劉璋才鬆了一口氣:

  「既然無事,那你便退下吧!」

  可劉璋說完這話,見侍者並未離去,有些疑惑道:

  「還有事?」

  那低頭的侍者似乎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主公,張松鄧賢求見!」

  這時的劉璋才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

  「快快請進來,這麼晚求見定是有事!」

  劉璋穿好衣物來到一處偏殿,

  此時的張松鄧賢已經在殿中等候,見劉璋到來,急忙施禮道:

  「拜見主公!」

  劉璋這時打了個哈氣問道:

  「是何急事讓二位連夜到來!」

  這時的張松先告罪一聲打擾到劉璋休息,而後便說起了被抓之人,

  當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清醒了,

  他猛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肥肉甚至因為劉璋的動作而晃動了兩下,之後又猙獰在一起,

  整個臉上都是憤怒之色。

  「此事當真!」

  「鄧賢將軍親自抓獲!」

  「好啊!」

  劉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神情已經是憤怒無比,

  如此神態的張松上一次見到,還是劉璋在下令斬殺張魯母親的時候。

  而這時的劉璋也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私通張魯,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要知道他殺了張魯的母親,與張魯結下死仇,

  若是張魯攻破城池,定然不會放過他,這也是他這幾日難以入眠的原因。

  如今又人私通張魯,他如能能不生氣,

  因而接下來的話,幾乎是劉璋咬著牙問出來的:

  「是何人?」

  此時的鄧賢還看了一眼張松,見張松還是面無表情,便向劉璋拱手道:

  「是中郎將張肅!」

  「什麼!竟然是張肅?」正在怒頭上的劉璋聽到這個名字,竟然也是愣了一下。

  這張肅可是張松的親兄長,

  張松竟然想要將自己的兄長置於死地,這讓他萬萬沒有想到,

  可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那張肅幾次污衊張松,雖然在他看來污衊之事皆為假,但如此二人之間也算是結下了仇,

  更重要的是,他為了安慰張松,

  將張肅由太守之職貶為了中郎將,如此之後張肅時常有怨言傳出,

  若是他私通張魯,也未必不可能,

  可想到這兄弟二人的關係,劉璋在此事上亦存疑。

  張松這時也看出了劉璋的疑惑,這時他給出了張肅致命的一擊,

  「張肅與張魯母親盧氏有過交往!」

  聽到盧氏這兩個字,劉璋頓時無法冷靜,他不管那麼多,直接下令鄧賢,抓捕張肅,查抄張肅府邸。

  鄧賢領命而去,大殿內又是一陣的安靜。

  此時的張松本想開口,但看著劉璋還是面子余怒色,便不在言語。

  等張肅之事過後,在再提出想法。

  鄧賢的動作很快,甚至說是早有準備,

  在劉璋的一聲令下,張肅的府邸便突破,

  正與一群人商議事情的張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抓住。

  此時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排去的親衛已經被抓獲,

  按照以往的原定,留在張魯營地中的親衛,應該是明天返回才對,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張魯的著急,將張肅給暴露了。

  而鄧賢在攻入張肅府邸時竟還發現了一些意外之喜,

  這裡除了張肅之外,竟然還有一些城內的其他官員,

  鄧賢見此樂呵呵的綁了一併去見劉璋。

  ……

  偏殿中,

  侍者終於傳來了鄧賢返回的消息。

  劉璋急令鄧賢將人帶來,

  當看到帶入的官員,劉璋愣了一下,

  而張松心中也是一動:

  「這也真是巧了,本想解決張肅一人,沒想到竟然抓住這麼多人!」

  「主公,這些都是末將繳獲他們與張魯往來的書信竹簡,請主公過目。」

  聽到此話,劉璋猛的摔一下衣袖說道:

  「不必看了!」

  說完死死的盯著張肅幾人,冷聲道:

  「你等為何要背叛於我!」

  這時的張肅已經知道暴露,出言狡辯已經是不可能了,

  於是他抬頭看了一眼劉璋,不屑的笑道:

  「劉璋!你如此昏庸之輩,何以得到我張肅忠誠!還不若讓明主占領此城。」

  劉璋聽到此話頓時氣急,他指著張肅說道:

  「那張魯便是嗎明主嗎?」

  「哈哈!張魯不必你這個庸主強上百倍。」

  「你!」本就沒有多少氣量的劉璋如何能忍受如此言辭,他向下面的護衛呼喊道:

  「來人將這些叛臣給我拖出去砍了!」

  聽到劉璋的言語,其中一些官員在短哭不已,磕頭求饒,

  言他們所作所為皆是受到張肅指使與他們無關,

  可這樣的言語,劉璋卻不為所動,

  便是張肅聽到劉璋要斬殺自己,也是慌了一下。

  但隨後,積攢在心中被貶官後的怨氣突然發泄而出,

  他衝著劉璋大喊道:

  「劉璋便是你殺了我們,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如今張魯圍城,金旋占領南中巴郡,又向蜀郡進攻,

  劉璋!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成都已經是一座孤城,沒有人會支援你,就算你打退張魯,

  金旋也會要了你的命!」

  「閉嘴!,不要讓他說了!快快將他拖走!」

  被拖拽的張肅也沒有反抗,只是張肅依然在呼喊著:

  「劉璋,你已經無路可走,我在下面等著你!」

  「我等著你啊!」

  張肅被殿前的守衛拖走,在這個過程中他卻沒有看張松一眼,

  仿佛張松是個陌生人一般。

  而張松這時卻抬頭看了被拖走的親兄,深深的嘆息一聲,而後便不在言語,

  雖然張肅被殺,大他的話還一直迴蕩在這個大殿中。

  成都城已經是一座孤城,

  蜀地本就封閉,想要求援也沒有地方去,

  也正如張肅所言,他們已經陷入了困境,

  當劉璋的怒火熄滅,他的腦海中也迴蕩著張肅的話語。

  頹然的坐了下來。

  「你們說我該何去何從?」

  聽到劉璋的話,張松正想說些什麼,

  一旁的鄧賢卻插話了:

  「主公放心,有我鄧賢在定然可以擊敗張魯金旋守住成都城!」

  這時的劉璋抬頭看了一眼鄧賢,而後搖了搖頭,

  他雖然不懂得兵事,但剛才張肅的話卻是提醒了他。

  就算擊敗張魯,又有何能力應付金旋。

  而這時的張松終於說話了:

  「主公我有一法可保主公安全,不知可講不可講。」

  聽到張松還有注意,劉璋愣了一下,趕忙追問道:

  「別駕是何注意?快快講來。」

  這時的張松見是時機差不多了,站起來恭敬一禮道:

  「主公,不若降吧!」

  「什麼!投降?」

  劉璋還沒有反應,一旁的鄧賢有些不幹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松說道:

  「主公。我城中尚有數十萬百姓怎能投降,

  只有堅守定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主公……」

  此時的劉璋聽到投降二字,也是愣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松,有些心動了,

  如今成都城已經是如此情況,他也算明白了,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有些猶豫,甚至心中有些不甘心,

  尤其是看到父親留下的這座宮殿,這座完全按照漢帝禮儀建造的宮殿,

  他的心中更是不甘心,

  可如今……

  想到這裡他猶豫不決,最後只能擺了擺衣袖道:

  「此事甚大容我細想,明天召集屬臣再細細商議。」

  鄧賢這時也發現劉璋已經有了那麼一絲投降的意思,

  這時他無法接受的,

  他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見劉璋有些疲憊的將二人揮退,

  自己則返回了居所。

  「主公……」

  看著離開的劉璋鄧賢心中一痛,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張松!你為何會提出如此不忠建議。」

  聽到鄧賢的質疑,張松只是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