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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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修改完,請稍後……)

  ……

  吳懿水軍和巴郡同時陷落,便意味著蜀郡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金旋的面前,

  以前還可以憑藉長江天險,但如今巴郡和長江已失,他們所在的成都還有何處可守。

  因而殿中的官員此時也不能冷靜,尤其是看到劉璋如此模樣,更是沒了主心骨一般。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甲冑的青年突然站來:

  「父親,那金旋只是占領巴郡而已,何必擔憂,兒臣願意帶兵拒退金旋」

  「你!」

  劉璋看著自己這個尚未及冠的長子,搖了搖頭道:

  「劉循啊!張任,嚴顏亦非金旋對手,你這年紀輕輕之人怎能敵的過金旋?」

  劉循似乎知道劉璋要反對,早有準備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親,金旋雖然已經攻下巴郡奪取大江,但我距我成都尚遠,蜀郡未必沒有可以防守之處!」

  聽到此話,劉璋那富態的臉上出現了一些不解之色,

  雖然他久居成都,很少遊覽他處,但蜀郡的地形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若失去巴郡,防守蜀郡已經是極為困難,

  一馬平川下,又有幾處可守?

  面對劉璋這個疑惑劉循手一招手,一個侍者抱著一個皮捲走了進來。

  「父親請看。」

  說話間,劉循令人將皮卷展開,竟是一張益州地圖

  劉璋見此愣了一下,這劉循何時弄來地圖?他竟不知!

  劉循看到父親驚訝的目光,眼中閃動了一下,指著地圖東南區域說道:

  「雖然我蜀郡難以守護,但諸位不要忘了,那金旋麾下並騎兵,

  若是我等沿資水,在此處再構築一城,與資中縣城互為犄角,而後依靠龍泉山,定可阻止金旋北上,

  諸位覺得如何?」

  聽到劉循的話,眾人沉默不語,而劉璋的神情卻是有些奇怪,

  「吾兒可知建造城池並未容易之事,如今金旋北上在即,哪裡還有時間?」

  劉循聽到此話愣了一下,他畢竟是太年輕,在父親的提醒下,也發現這個方法有些不妥,不過劉循腦袋中靈光一閃,又指著地圖說道:

  「父親築城池不易,但我等可在資水之陽,建造營寨以此來守住資水,不知父親以為如何?」

  聽到劉循的這個想法,劉璋面露猶豫之色,對於軍事他不是很懂,

  原本他還有吳懿可以諮詢,但吳懿被金旋所破,下落不明。

  而依重的吳懿不在這裡,他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在場的眾人,

  他首先看向的便是張松,

  但此時張松的注意力卻不在劉璋身上,而是打量著這位向來低調長公子劉循,

  他想起了一些關於劉循的事情。

  雖然劉循身為長子,但劉璋最喜愛的卻是次子劉闡,

  劉闡此人也算有些能力,也沒有因為劉璋喜愛,而肆意妄為,反而是為人恭順,輕財重士,有仁愛之風。

  使得他在益州的名聲甚大,遠遠超過了表現平庸的劉循,甚至很多人提議將劉闡立為劉璋的繼承人。

  想來劉循聽到這樣的風聲,心中很是著急!

  而且劉璋在處理立嗣的方面也是猶豫不決,

  又不想打破立長的規矩,又不想放棄有仁愛名聲的劉闡,因此子嗣的事情就這樣一直拖延了下來。

  並且劉璋還還不許外人提起此事,這也是張松對劉璋失望的原因之一,

  那袁紹兒子兄弟鬩牆的慘劇就發生在眼前,

  劉璋還如此做,張松在此事上便覺得劉璋有些昏庸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哀嘆一聲,倒是劉循今日這一鳴驚人,反而給了他一些驚喜,

  雖然在他看來劉循並不聰明,甚至有些愚鈍,

  但比起那個在看來是在沽名釣譽的劉闡可是好多了。

  如今劉循表現的如此有擔當倒是,讓益州看道了一絲希望。

  但是……太遲了!太遲了啊!

  想到此處張松搖了搖頭,

  「別駕因何搖頭,難道此法不行嗎?」

  劉璋話音剛落,劉循便轉頭看向了張松,

  心中甚至緊張,要知道張松在劉璋心中的名聲甚高,若是張松不同意,那他今日的計劃可就難以成功了。

  在他的目光注視中,張鬆緩緩的開口說道:

  「公子,此計尚可!」

  聽到此話,劉循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要張松同意,自己的計劃基就可行了。

  而這時張松又補充到,

  「我蜀郡成都之東,有龍泉山可守,雖然此山並並不險峻,又因幾水而過,道路甚至多,

  但守住資水,也許可以抵擋金旋。」

  雖然話雖如此,但張松對於手中蜀郡可是可以一點把握都沒有,

  畢竟金旋能在跨越險山攻入南中,

  這龍泉山對金旋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以跨越的屏障,

  更何況金旋還有那麼多神異的本事,蜀郡怕是沒希望了。

  金旋如此那個厲害,他還如此說,也只是因為相較於劉他看這劉循要順眼的許多。

  此時的劉循見張松也同意了他的想法,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他趁此機會向劉璋請示道:

  「父親,兒臣願意帶兵去駐紮資陽。」

  「嗯?資陽是何處?」劉璋有些茫然道。

  「父親你忘了,在資水之陽建造營寨,自然是資陽了。」

  「哦!」劉璋點了點頭突然沉默了起來。

  劉循見此情況,心中又碰碰的跳了起來,

  父親的態度有些奇怪啊!看著父親猶豫不決的神色,劉循終忍不住了緊張的問道:

  「父親!」

  此時的劉璋緩過神來,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殿內的眾官:

  「諸位覺得如何?」

  聽到此話,大多數人都是沉默,也只有少數幾個官僚附和同意。

  看著不言語的官僚,劉璋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雖然他們父子已經入住益州數十年,

  但益州的這是大族對他的忠誠度並不高,畢竟他只是一方州牧,

  並非漢家天子,在蜀地的這些人,有些甚至祖上跟隨過高祖打過天下,

  地位也並不低,怎會全新全意的效忠與他,

  雖然他遇事不決,優柔寡斷,但他並不蠢,甚至在有些事情上聰明的很,

  尤其是父親傳授給他平衡益州士族的方法,

  除了剛剛繼位時,搞出幾件出格的事情,如今他已經能妥善的處理這些大族的關係,

  在這期間,他也發現,這些大族都有私利在身,

  而且在私利不斷擴大的過程中,便是他也難以娘管理,。

  這才傳出,劉璋暗弱群狼環伺的言語。

  尤其這才金旋如此,這些大族的目的更是那暴露無疑,

  「這些大族恐怕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利益!」

  想到這裡劉璋心中哀嘆一聲,

  畢竟他可以換,而這些掌控了郡中大小官員的大族,就算益州再換一個主公,還不得依靠他們。

  更何況,金旋並不善殺,

  尤其是金旋攻下江陽的消息傳到益州,令益州的這些大族甚至驚訝,

  雖然有很多謠言在蜀郡傳播,但這些大族還是能得到確切消息的。

  當金旋聽聞金旋統領的南中蠻族並未在江陽大肆殺掠,

  甚至還在南中周濟百姓,

  容善舉,讓益州這些大族放下心來,

  同時也對金旋牴觸不是那麼高,甚至有些人有了異動的心思。

  而這些,也是他無可奈何之事,

  不過黃權向他建言,在蜀郡傳遞,金旋殘暴的消息倒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雖然大族又自己的消息來源一時間難以糊弄住,

  但普通百姓又能從哪裡的得到消息,因而聽到金旋要進攻蜀地,皆是害怕不已,

  招攬士卒在此情況下也變的容易了許多。

  劉璋越想越遠,不知不覺中有些忽略了劉循,

  還是劉循的一聲呼喚,將他叫了回來,

  看著自己的長子,劉璋無奈的點了點頭,

  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麼將領可以用了,

  雖然這劉循不似他,沒有仁愛之風,讓他並不是很喜歡,

  但平時他還是關注一些自己的長子的,

  知道他喜歡兵事,還領了一個校尉之職,訓練些兵將。

  若用他防守倒也沒什麼,

  只不過,劉循尚未及冠,用他是不是有些輕率了,

  想打這裡劉璋有些有猶豫起來,

  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劉循的提議,

  不過還給他派了黃權輔於他,並將益州新招的士卒交個他,

  這才將事情安排下去。

  想到有一隻大軍可以拱衛成都,

  劉璋原本有些慌亂的心情,此時竟然安定了一些。

  他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到自己的長子身上了,

  又商議了一些事後,

  這場議事也終於散去,

  隨著眾官的離去,吳懿兵敗巴郡失守的消息,也終於在這座西南第一大城中散播了開來。

  蜀地千里唯富有一都。

  雖然蜀地有是天府之國的美稱,

  但最富庶之處,反而是集中在蜀郡,

  而蜀郡中最富庶的便這成都縣,

  自夏商開始,成都這座城池便屹立在此處,

  乃是在這個時代少有的千年大城,

  在這千年中,這座城池又經歷了多少戰火便不得而知了。

  而今日城中的百姓,似乎又聞到了戰火的味道。

  尤其是在劉璋有心宣傳,金旋殘暴的情況下,

  這座益州最富庶的大城中已經出現了一些慌亂的景象,

  有些人甚至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而有些人甚至在怒罵,金旋,這個給他們帶了災禍的人。

  所幸,城中的官員們安撫之下,言劉循公子親自帶兵前去防守,

  這民心才安穩一些,

  畢竟劉循是劉璋的長子,如此之人帶兵前去防守,百姓們自然安定了一些,

  但這其中也是一些就在益州生活的百姓才能放下心來,

  還有一些人卻依舊想要逃離,

  然而人口是這個時代最為寶貴的財富,官員們哪裡趕讓人口減少,

  用了些強硬的手段才將這些人趕了回。

  在驅趕的同時,官員們驚訝的發現,這些想要離開的大多都是三輔之民。

  有些疑惑不的官員向這些三輔之民詢問原因,

  這才明白,這些三輔之民,皆是經歷戰亂之苦的百姓,

  那三輔之地,先遭到了董卓之亂,

  後董卓死後,西涼兵無人轄制,在三輔四處為禍患,

  後李傕控制漢帝,又為亂三輔。

  李傕死後,西羌又來肆虐,

  在多凡混戰之下三輔百姓苦不堪言,只能四處逃命,

  而益州這富庶安穩之地,便成為了他們目的之一,

  當時的劉焉也算仁德,又或是與益州本地大族鬥爭,而缺少外部力量,

  因而將這些三輔百姓全部接納,安置。

  又從中招攬士卒組成東洲兵,

  三輔百姓為了報答劉焉的恩情,亦是願意為劉焉驅使,

  最終幫助劉焉坐穩了益州牧的職位,

  可惜好景不長,劉焉去是,劉璋繼位,導致益州的權利又落在了本地大族的手中,

  而三輔百姓在益州再次受到了壓迫,

  甚至東州兵也因待遇問題而反叛,

  見東洲兵如此模樣,自然對三輔人好了一些,可就算如此他們身為外來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而如今益州又將陷入戰火之中,

  往日戰亂的景象又從每個三輔百姓的腦海中出現,

  若是戰事起,他們這樣的外人自然是淪為炮灰,如何不會想著離開。

  至於離開後去哪裡那,很多人趕到迷茫,

  所幸,在益州官員的阻攔之下,他們也無法離開蜀郡,

  只能用這種說法安慰自己留在益州,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一些人離開的益州,

  隨著這部分人的離開,益州的情況也開始天下傳遞開來,

  而第一個得到這個消息的正是北方漢中的張魯,

  張魯得到此消息並非從百姓口中得知,

  而是從安插在益州的奸細得到的。

  甚至在金旋攻破巴郡,吳懿消息傳到蜀郡的第二日晚上,

  張魯便得到了這個消息。

  當時他的正帶著五斗米教的信徒,在擂鼓山祭祀張祖天師,

  這個消息,一道他的手中,

  往日平靜的他,再在不能冷靜,匆匆結束祭祀,

  便帶著士卒返回漢中。

  而他之所以這麼關心劉璋,

  還是因為一段刻苦銘心的仇恨,

  那劉璋殺了他的母親和兄弟,他如何不恨,

  雖然他已經修道,但大漢以孝治理天下,他如何能忘卻,

  至於劉璋為何殺自己的母親和族人,

  那是一段難以敘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