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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改完,請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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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城門」甘寧呼喊道。
只聽得吱呀一聲,城門緩緩打開。
甘寧來到城門處,掏出懷中的紅石火把,在門口晃動了幾下,
遠處埋伏好的士兵,見道紅光閃爍,呼喊的沖了過來,
而在這個光景,城上的守軍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雖想要奪回城門,奈何人數有限,只是居高臨下射了些箭矢,將甘寧等人射入門洞中便是無可奈何,
而這時的城外的士卒也終於沖了進來,
城上的守軍見大勢已去,也只能投降。
就這樣甘寧帶著士卒向著太守府上衝去。
而在甘寧的偷襲之下,城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
在無人抵抗的狀態下,甘寧帶著這數千人勢如破竹,直奔嚴顏所在的太守府。
而此時的嚴顏剛剛入睡,
畢竟年紀大了,睡眠也不是很好,外面剛有動靜,他便猛的座了起來,
聽著隱隱約約的喊殺聲,嚴顏臉色大變,急忙向門外問道:
「外面發生了何事?」
嚴顏的話音剛落,一個士卒突然沖了進來,也不顧往日的尊卑禮節,大喊道:
「太守,不好了金旋的兵馬攻入了城中!」
「什麼!」聽到此話他臉色大變,
此時的嚴顏哪裡還有時間穿戴整齊,只帶了兵刃便向外衝去,同時口中還在自語,似乎有些失常:
「這怎麼可能?」
「午夜攻城!這符合兵法常識,金旋這支兵馬是如何做到的?」
此時他的心中滿是震動,但畢竟是老將,久經戰事,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了來,向報告他的士卒兩詢問起了情況。
可士卒那一問三不知,
既不知金旋又多少兵馬?也不知金旋所點將領是何人?更不知金旋此軍是如何破城?
見此嚴顏這個老將終於動怒了,
但士卒的解釋,還是讓他按捺住了怒火,
畢竟現在是午夜,大多數人都休息了,
倉皇之間如何能防備攻城,
就算有巡防之人,因大江天塹所隔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金旋能過江而擊,
更何況是在夜裡度過險要的長江,
這樣的事情誰能想到。
想到這些嚴顏也怪不得他人,
只能怨自己,鬆懈防備,不聽吳懿的勸告,
在如此情況下,嚴顏嘆息了一聲,一時間有些失神,不知該下何種命令,
還是一旁親衛的話驚醒了他:
「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
聽到親信的話,嚴顏立刻回過神來,神色慢慢的變的堅毅起來:
「去!召集是士卒,我等要與金旋兵馬死戰!」
「是!」
他的親信得令正欲離去,
而就在這時,喊殺聲漸近,甘寧帶著人攻到了太守府,
「怎麼會這麼快?」
府外的甘寧也滅有想到會這麼快便攻打到太守府,
這一路上實在是太順利了,
順利到他以為城中有埋伏,可這樣的事情他稍稍一想,便覺得不可能。
尤其是自己所帶著的大軍,攻打到太守府,
埋伏的事情便更是不能。
看著這座緊閉著的府門,甘寧冷笑了一聲,大喝道:
「嚴顏,快快出來受降,可保你不死。」
此時的嚴顏已經來到了前院,聽到門外這熟悉的聲音,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尤其是聽到甘寧讓他投降,嚴顏更是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於是想著門外,用他那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喊道:
「我巴郡太守嚴顏,寧死也不願降你這賊子。」
門外的甘寧聽著嚴顏這強硬的話語,面帶冷意,
上次的一箭,令他大為丟失面子,如今又如此強硬,他還有什麼猶豫,
於是大喝一聲:
「攻!」
隨著甘寧的一聲令下,
這數千大軍向著太守府攻去,
這太守府本就不打,牆體又不高,稍稍拿東西墊腳,便可翻過去,
加之府內士卒不多,如何能抵擋,
雖然嚴顏持弓射殺了個人,
但就算他射術再厲害,還能抵擋如此多的人。
眼見江州城的陷落已成定數,
嚴顏心中悲憤,雖然劉璋並非明主,
但他既然受命守衛巴郡,
若巴郡丟失他這樣一個敗軍之將,如何在面對往日那些部下,
和在益州的同僚,朋友。
他們會如何看待自己,益州的輿論又會有人評價他。
他在益州為將十幾年的名聲,豈不是在此刻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他便有了想要戰死在此的想法。
此時甘寧也進入了府邸中,
看到院子中的老將還在奮力搏殺,甘寧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便升起了敬佩之心:
「這老傢伙也算是個人物!」
「抓活的!」
聽到甘寧的命令,圍攻嚴顏的那些士卒頓時變換了陣勢,
而被圍在中間的嚴顏,此時也聽到了甘寧的那句「抓活的!」頓時卻屈辱之感浮上心頭:
「賊子!想讓我投降,休想!」
可話音剛落,因而體力有些不知支的嚴顏,一不小打了了趔趄。
周圍的士卒見此,乘勝追擊,一下將嚴顏大道在地上,
嚴顏還欲反抗,可周圍的士卒已經一擁而上,將嚴顏死死的控制住。
甘寧看著被帶過來的嚴顏,呵呵一笑:
「嚴將軍,真是許久未見啊!」
聽到甘寧的話,嚴顏猛的抬起頭,大罵道:
「甘寧你這賊子,在巴郡也惡事做盡,又帶兵攻打江州,那日我就該將你射死在馬上!」
嚴顏的話令甘寧臉色微變,
這嚴顏又是唾罵他,又是揭開他往日的傷疤,
若是換做往十多年前,他年少輕狂之時,定要這嚴顏吃些苦頭,
但經過些起起落落,他的性格早已收斂許多,
此時聽到這樣的言語,雖然心中依舊不快,但也不會有很大的反應,
看著這個面色猙獰的老將,甘寧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
「他帶下去,好生看管,莫要虐待!」
「是!」
聽到甘寧對自己的處理結果,嚴顏眼中閃過一些驚訝之色,
這甘寧與他聽過的甘寧似乎不一樣了,
當初甘寧在巴郡作亂,組建錦帆賊,誰要是看不起他,撥了他的面子,就放縱自己手下的賊人去劫掠一番,
如此做法可以說是在巴郡留下了一片惡名,
但如今他用如此言語唾罵甘寧,甘寧竟然不為所動,令他有些疑惑。
「許是要折磨於我!」
嚴顏想到個可能,神色一變,想他為將多年,要是被折磨羞辱,還不若去死,
於是他又是向甘寧叫囂了幾句,試圖激怒甘寧,令他將自己斬殺。
然而甘寧更本沒有理會他,
只是聽著漸漸遠去的嚴顏,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
「若不是主公缺少將領,豈能如此容易的放過這老傢伙!」
一旁親信聽到此話,偷偷的說道:
「將軍,要不要給這嚴顏……」
親信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甘寧打斷:
「這嚴顏也算是個猛將,不必如此折辱與他!」
「是!」
「對了!派兵去其他三面城門,莫要讓城中百姓流失!」
「是!」
江州的這一晚註定是不平靜,
誰也沒有想到,金旋的大軍竟然從天而降,更是在午夜攻城,
許多人衣物的都沒有穿好,
便被金旋的士卒抓住,更何況是抵抗,
而江州城中的動亂同樣將熟睡中的百姓驚醒,
聽著門外士卒跑來跑的聲音,
以及到處想起的喊殺聲,這些百姓也只能門口加護,瑟瑟發抖的躲了起來,
暗自祈禱如此混亂快些額結束,
至於逃走,大半夜的,又有那個百姓,敢逃到這樣混亂的江州街道上。
就這樣,直到清晨蒙蒙亮,大多人也不敢睡去。
而隨著天亮,江州城中的異動也消失了,
有些人偷偷向外面瞧去,
驚恐的發現,這江州城似乎換了主公。
不是這些驚恐的百姓,
在這一晚同樣沒有休息的還有等候在上游的金旋,
此時的金旋帶著一支大軍等候在岸邊,
天蒙蒙亮的時候,江水上也籠罩了一些白霧,
金旋站在江邊凝望著煙籠鎖江的情景,心中很是擔憂。
雖然趁夜偷襲江州也許能打江州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獲勝自然是好,蜀地將徹底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從荊州方向來的勢力,想要染指益州已經是不可能了,
但要是這其中出個差錯……
而就在金旋患得患失之際,
江面的薄霧中,一艘小方船,快速的向著岸邊駛來,
那小方船剛剛停到岸邊,金旋便匆匆的走了過去,
方船上的士卒,見到金旋,急忙說道:
「主公!江州捷報!江州捷報!」
聽到此話,金旋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對一旁的傳令兵說道:
「再派五千士卒支援江州!」
「是!」
而是金旋又想到了什麼,對傳令兵說道:
「告訴呂蒙,對岸的劉璋水亦到擊潰之事?」
「是!」
金旋望著離去的傳令兵,又轉頭望向了長江下游,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想去江州看一看的想法,
畢竟江州在他的前世了,是西南最重要的城市之一,
更是許多遊人熱衷前往的城市,
如今近乎兩千年前,這江州是何種模樣,不知可否看到一些前世的模樣。
想到這裡,金旋便決定了下來。
「那便去看一看。」
如今上游有呂蒙坐鎮,
等攻打下吳懿水寨,此段長江將盡在他的手中,
之所以先攻江州在攻打吳懿,
也是害怕攻下吳懿之後,引的江州警覺。
畢竟從江陽縣順流而下,攻打江州極為方便,
若吳懿被擊敗,江州如何不會嚴防死守,哪裡還有他偷襲的機會。
如今江州已經攻下,吳懿這個用來迷惑嚴顏的水軍也是失去了意義,
不但如此若吳懿水軍還在此處,對江州也有一定威脅。
至於能否攻下,吳懿水寨,他倒是沒有多少擔憂,
遊戲裡木船的水戰能力,已經是極為厲害,
不說呂蒙手中還有幾百木船,此時江州也調集一些木船回來支援。
吳懿恐怕已經沒有能力反抗了,
想到這些,金旋將岸邊的事務交給了呂蒙,
他則是帶著五千兵馬乘坐民船順流而下,前去支援江州。
如此大的兵馬調動,以及大量民船的離去,自然是驚動了對岸的吳懿,
但吳懿聽到部下的稟報,
他來到寨外,登高望遠,
果然看到一支支載著兵卒的民船,順著江水向東南而去,
「他們這時要去哪裡?」
這樣的疑惑一閃而過,一個唯一的答案便出現在了吳懿的腦海中。
「如此順流而下,能前往之處也只能是江州!」
想到金旋似乎要派兵攻打江州,
吳懿非但沒有一絲擔憂,反而是面帶不屑於冷笑:
「金旋是要派這鞋兵卒去送死嗎?」
要知道,江州城將地處險要之地,
想要攻取不易,更何況守城的是老將嚴顏,這點士卒如何能攻下江州,
而且在我眼皮底下出兵,未免也太看不起吳懿。
想到這裡,吳懿便想出兵,襲擊這支船隊。
可剛想下令,他突然想到那日江面上出現的密密麻麻的小方船。
以那小方船的速度,便是自己營中唯一的一艘艨艟也比不過,
若是被那方船圍攻……
吳懿想了想,背上一陣冷汗。
這時他突然驚覺:
「這難不成是金旋的誘兵之計?」
他越想覺得這個可能性越是大,
他可不知道,金旋昨日夜裡有數千小方船離開的這裡,
此時他只想到,自己剛剛出了水軍營地,便被密密麻麻的方船包圍著,
而且金旋那支民船組成的隊伍,明知道自己的水軍就在旁邊,
還大張旗鼓的行軍,豈不是誘惑他,
想到此話他更是堅定了這是個誘兵之計的想法。
因而冷靜下來的他,未派出一兵一卒。
而江對岸的呂蒙營地中,
望著安靜的吳懿水寨,呂蒙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沒想到,這吳懿還是有些智慮的將帥!」
「那將軍,我等還攻打水寨嗎?」
聽到副將的話,呂蒙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喜歡冒進,但對衡量敵我雙方的兵力,心裡還是有一些數的,
雖然自己手下有金旋留下的數百神異船隻,
但在金旋抽調了大多民船的情況下,進攻吳懿水軍恐怕難以成功,
原本他還想著,吳懿會趁此機會出兵,以小方船的能力,定可在江上大破吳懿水軍,
但沒曾想到吳懿那廝竟然忍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