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口損失

  ……

  (未修改完,請稍後……)

  ……

  只可惜,江陽縣經過一夜的動亂百姓損失了不少。

  聽到金旋的話,甘寧心中也無可奈何,

  人口的寶貴他心中也清楚,但大軍攻城,百姓慌亂,其中有所損失,必然是顯然易見的,

  他身為為一個武將水這樣的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因而見金旋提起了這個話題,張任也沒法搭話只能說道:

  「主公!守城主將張任,已經被擒獲,不知該如何處置?」

  「張任!」

  聽到這個名字金旋想了想,對於張任此人他了解的並不多,

  不過張任干出了一件大事倒是讓金旋記住了他的名字,

  那就是他亂箭射死的鳳雛龐統,

  想到龐統幾年後也許會死於此人之手,金旋便來了興趣:

  「關押在何處?」

  「縣府中。」

  「走!去看看。」

  說道這裡二人加快腳步前往縣府,

  而在張任提起龐統的時候,金旋也想到了龐統,

  只可惜先前他邀請龐統出仕,但卻被龐統拒絕,

  金旋也就沒有在開口,

  雖然龐統拒絕了金旋出仕的請求,但卻是並未離開南中,

  當金旋占領整個南中後,龐統便進入南中各郡遊歷,

  金旋擔憂他的安危,本想派幾個人保護他,但同樣被拒絕。

  也許龐統覺得多次拒絕金旋的好意,有些過意不去,便讓金旋給他派幾個嚮導,

  就這樣龐統便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龐統這樣進入南中之中,不但令金旋擔憂,更為擔憂的是他的長姐諸葛氏,

  所幸半日前,龐統來信,言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暫時待在哪裡,

  這才令眾人大擔憂少了些。

  「只是沒想到這龐統還有旅遊的愛好!」

  在金旋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隨著張任來到了縣府的門前。

  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抬頭看去,發現工匠正在修繕,那被破壞了的府衙大門,

  原本被撞開的窟窿正在用木條補上,

  染上的血跡也被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雖然戰鬥發生在夜裡,但此時才剛剛天亮,

  時間才過去了兩三個時辰,

  府內的血跡還未徹底乾淨,甚至還有屍體從縣府內清理出去。

  聞著淡淡的血腥味,金旋心中默然,

  「習慣真是可怕!」

  若是他剛穿越時,面對這樣的事情,不說驚恐但也是害怕。

  但現在他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甘寧帶著金旋繼續向後院走去,對於周圍的環境,他看都不看一眼,

  不說習慣,更是已經麻木。

  當二人來到一處重兵把守的院落。

  守衛急忙向金旋見禮。

  外面的動靜同時也引起了關押在院落中張任的注意。

  有些頹然的張任聽到外面的聲音心中一頓:

  「金旋來了!」

  這時院門打開,張任看到了金旋,被捆綁著的他掙扎的想要站起來,

  卻被那一旁的守衛給按住了,

  見不能起身,張任便大聲質問道:

  「金旋你為何要勾結蠻族,犯我蜀地!」

  正要開口說什麼的金旋愣了一下。

  一旁的守衛見張任直呼金旋的名諱,有出言不遜,便看向了金旋,似乎在等著金旋的命令。

  而金旋搖了搖頭道:

  「來人,給張將軍鬆綁!」

  然而聽到此話的張任卻是勃然大怒:

  「休要虛情假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嗯!?」聽著張任這樣強硬的言語,金旋倒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回想起張任原本的下場

  「似乎是被劉備斬殺了!」

  想想也對,張任殺了龐統,劉備豈能饒他。

  因而見被俘虜的張任態度強硬,二話沒有便令人將其斬殺。

  但他與張任沒有仇怨啊!

  想到這裡,金旋搖了搖頭道:

  「張將軍豈知擇良木而棲,劉璋並非明主將軍心中可清楚。」

  聽到金旋的話,張任神色稍稍一軟,

  劉璋並非明主,他心中也很清楚,其人優柔寡斷、刻薄寡恩,

  前此進攻南中大敗,將所有落敗的責任推到他身上,

  便讓他有些心灰意懶,

  但要是讓他輕易投降金旋,他心中還有些糾結,

  想想那董和竟然也能降於金旋,但又何嘗不可。

  自己的家人皆在蜀郡城都,上次董和降於金旋,劉璋便怒而滅其族,所幸董和的族人早早的離開的益州,

  經此之事後,劉璋對益州官員的家屬看管的更為嚴密了。

  若是他投降金旋……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堅定了起來,搖頭道:

  「不必多勸,張任無投降之意。」

  看著張任態度堅決的樣子,金旋心中有些遺憾,

  令人好生招待張任,不可怠慢後,便離開了院落。

  「主公,這張任似乎心有顧慮!」

  甘寧能看出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出來,

  自察舉制的出現,家族對於一個人來說越來越重要,尤其是亂世到來,

  家族抱團抵禦盜賊強敵的事情屢見不顯,

  也使這些人漸漸的將家族的利益看的比國家重要,

  不過這些都是在潛移默化的過程中變化,

  便是他們自己有時也不會舉得有什麼不對。

  對了張戌呢?我記得張戌與張任乃是叔侄關係,也許讓張戌勸說一下張任。」

  想到這裡,

  金旋便下令將張戌找來,

  所幸張戌就在縣府之上,只是一聲令下便馬上出現在了金旋的面前,

  對於金旋要他勸說張任的事情,他似乎早有準備,

  拍著胸脯接下了此事,

  金旋安頓完此事便打算去休息,

  畢竟從進攻江陽縣開始,金旋便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實在是有些筋疲力盡支撐不住了,

  於是便打算去休息,

  然而就在這,一個士卒匆匆而來:

  「主公,呂將軍來信!」

  「嗯!呂蒙。」

  處理種種事務倒是讓金旋一事忘記呂蒙,

  「他這是跑哪去了!」

  當金旋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的內容,

  心中的睡意頓時全無:

  「這是好事啊!」

  同時他抬頭看向了北邊,果然見到一陣陣濃煙從北邊升起。

  金旋見此急忙下令,派兵北上相助呂蒙。

  正要去休息的甘寧也得到了什麼消息,

  匆匆趕來:

  「主公又有戰事發生?」

  卻見金旋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甘寧,

  當甘寧看到信件上開始內容明顯愣了一下,

  「呂將軍竟然能北逃的百姓攔住這個可是大功一件啊!」

  「不過呂將軍是如何做到的,那可是數萬百姓。」

  當看完整個內容,他心中這才恍然:

  原來是將所有能渡江的船隻給燒毀了。

  ……

  江陽城的陷落很快便被那劉璋知曉了,

  畢竟江陽距離成都的已經只有一日的距離,

  就算金旋有心阻攔也無可奈何。

  而當劉璋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大為驚懼,而後便是大怒,

  他狠狠的將竹簡拍在了地上,大罵道:

  「這就是你等給我推薦的將領,一日,便是連一日也沒有抵抗。」

  叫喊道這裡,劉璋頹然一陣頹然,

  失落的跪坐在了地上,

  口中自語道: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看著劉璋的樣子,下面的臣屬神態各異,

  張松面色如常,神色未有絲毫變壞,仿佛江陽的陷落與他無關,

  而法正看著劉璋如此模樣,眼底出現了一絲不屑。

  至於黃權王累,卻是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江陽地處大江上游,地位極為重要,

  大江之江河運輸便是從江陽開始,可以下巴郡,至荊州,到江東,

  乃是漢朝南部這條最大江流的江河運輸的起始。

  不說那麼遠的距離,

  金旋占領江陽,最為危險的便是巴郡,

  若是金旋此時進攻巴郡,則順流而下,巴郡已經無險可守。

  若是丟失巴郡,

  那蜀地可就真的成為金旋的盤中之餐。

  可江陽這個小小的縣城,囤重兵把守,又有在益州素有威望的張任為守將,怎會有此之快便陷落,

  成都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聽到,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同時,也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那便是城中有人叛亂,裡應外合之下使得江陽陷落。

  劉璋此時也同樣想清楚了這個將問題,他雖然優柔寡斷,但也不傻,

  想到自己的成都已經暴露在金旋的大鋒下,也再無往日那軟弱的神情,

  而是面露厲色道:

  「去查!是誰投降金旋,令我江陽丟失,我要夷他三族。」

  劉璋的臉上滿是兇狠之色,只是這樣的兇狠之色展露在他那胖乎乎的臉上有些顯的怪異。

  眾人見劉璋真的發火了皆是默不作聲,

  不想此時觸劉璋的眉頭,

  然而有人卻不怕這些,突然站起來說道:

  「主公!當務之急是要奪回江陽,若江陽失守不但巴郡危矣,蜀郡亦危矣。

  雖然蜀郡中有幾城可守,但也一馬平川了,難擋大軍進攻。」

  劉璋看著站起來的王累,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此人三番兩次的忤逆自己,令他心中很是不爽,尤其是現在,

  看著王累那剛毅的面龐,劉璋有心要發火,但心中又猶豫了起來,

  他畢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王累也說沒錯,於是他強忍著怒火問道:

  「那你說怎麼辦?」

  「主公不必擔憂,我蜀地,戶六十萬,人百萬,大優於金旋,只要守住巴郡,徵召士卒,定可守住益州,擊潰金旋!」

  「是啊!主公兀憂!」

  其他人聽到王累的話亦是心中震動,

  益州少有戰亂,自亂世開啟,無數流民湧入益州,

  使得益州人口暴漲,

  有因都江堰的治理,流過蜀郡的幾條河流已經很是溫順,

  少有災害發生,

  加之氣候適宜,無北方之嚴寒,作物可兩次豐收,在這樣的亂世中,

  此地可真是稱得上天府之地。

  王累的話也提醒了眾人,

  金旋雖然占據南中,難南中荒僻,皆是大山叢林,且氣候不同,地不存水。

  故而很少有蜀地之人願意前往南中,

  而戰爭打的便是人口和資源,如此貧瘠之地,如何能支撐金旋,

  其中有幾人相同了其中的關節,

  見劉璋還是一臉茫然,

  黃權站起來說道:

  「主公,聽聞金旋派五萬大軍出南中攻下江陽,其也許有金旋野心之原因,但還有一因,是金旋不得不為之。」

  聽到黃權的話,劉璋臉色微變急忙追問道:

  「是何原因?」

  「恐怕是金旋糧草不足!」

  「糧草!」

  這是黃權將南中的情況,講給了劉璋,

  劉璋聽完後這才恍然:

  「也就是說等金旋糧草耗儘自會退兵!」

  「可江陽囤積了大量的糧草,恐怕金旋不但不會因此退兵,而已糧草為依據而進攻巴郡。」

  「嘶~這……」

  一旁默不作聲的張松見眾人突然將,

  話題扯到了糧草之上,心中卻是冷笑了一聲:

  金旋缺糧嗎?雖然他不知道金旋是如何解決糧草問題,

  但金旋的糧草並不缺少,不但不缺少,甚至還綽綽有餘,

  「若是這些官僚以為,金旋因為糧草不足而退兵,那就大錯特錯了。」

  就在張松心中不屑的時候,他背後的官員輕輕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子喬!子喬主公喚你!」

  聽到此話,張松心中一驚,急忙向劉璋拱手道: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雖然見張松神思不屬,但劉璋並沒有怪罪他,畢竟江陽城的陷落過于震驚,

  就算他剛才也露出了驚慌失措的樣貌更何況是張松,

  於是他再次說道:

  「張別駕可有退敵之策?」

  聽到劉璋向他問策,張任沉吟了片刻說道:

  「主公!為今只有徵召士卒,民夫,加築蜀郡城池,以防金旋突然進攻,

  再令巴郡太守嚴顏死守江州,不得讓金旋有機可趁。

  待囤積糧草,兩地安全後,在同時進軍江陽,大軍圍攻定可而下。」

  劉璋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個穩妥的辦法!」

  看著劉璋打算採取張松的辦法,跪坐在列席嗎,末尾的法正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看來江陽城被金旋攻打而下,使得子喬下定決心了!」

  在他看來張松的計策倒是沒錯,

  中規中矩,這樣一步步來,定可獲勝,

  但面對金旋這樣的辦法,卻是有問題了。

  而且若是金旋騎起兵攻打江州,

  蜀郡此時也來不及反應,

  雖然計策看起來很好,但包藏禍心。

  「子喬啊!你為何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