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去上任

  ……

  (未修改完,請稍後……)

  ……

  當李恢和呂凱來到太守府上,待通稟一聲後,

  有一人從太守府出來接待二人,

  而此人李恢和呂凱十分熟悉,正是在第一場選拔中遇到的那位考官。

  想到這人是太守府中之人,二人急忙上前行禮,

  考官見到二人如此客氣,連道兩聲不敢,呂凱和李恢的態度更是和善,

  知曉一些人情世故的李恢,甚至能感受到一些巴結的意思。

  兩人交談兩句,李恢便知曉了考官的身份,

  此人名叫朱義,乃是太守府上的一書掾,雖然只是一個小官小吏,但李恢也沒有輕視的意思,

  畢竟南中環境惡劣,若是隨意得罪人,遭遇報復也無處說理去,

  而朱義聽到,李恢今日就要去上任,大為驚訝:

  「將軍不是給了二位,修整幾日,整頓家屬的時間嗎?何必如此著急。」

  李恢聽到此話搖了搖頭,將剛才說給呂凱的想法又說了一變。

  聽到李恢有如此理想,雖然不知真假,但朱義心中還是佩服,

  「怪不得將軍一見便給與縣令之位,朱義比不得啊!」

  這時聽到李恢又問起上任之事,

  朱義這才解釋道:

  「此事本應是幾日後二位上任前所交待,但李縣令既然如此著急倒也可現在走上任之流程。」

  「二位請再次等候,我這就將此事報予上官。」

  說著便要向里走去,

  可這時李恢突然叫住了他:

  「朱書掾,蔣長史已經離去,不知是要去找哪位上官。」

  「嗯?你怎知蔣長史已經離去?」

  李恢笑了一下說道:

  「猜測罷了!」

  「蔣長史確實已經離去,但二位不必擔憂,此事也許將軍會親自過問!」

  「將軍親自過問!」

  聽到此話,李恢心中有些不相信,

  金旋如今乃是平西將軍,麾下大軍數萬,數郡之地可比一州,

  哪裡有閒工夫理會他們這兩個白身,

  二者的地位相差如此之大,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就這樣心中沒有什麼期盼的李恢,只能目送著朱義的離去。

  ……

  片刻之後,李恢和呂凱離開的太守,

  可就算過了一段時間,他們臉上依殘有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竟然是將軍親自接見我二人!」

  此時李恢和呂凱的心中皆是感受到了金旋對於他們二人的重視,

  想到剛才金旋接待他們,關心他二人的話語,李恢和呂凱心中皆有一份感動,

  身在南中偏遠之地,又如此年輕的二人,此時心中雄心迸發:

  「未曾想到,將軍竟然願意為我等提供一些士卒。」一旁的呂凱感慨了一聲,

  本來有些不安的他,此時心中也穩定了下來:

  「有將軍的支持,一縣之地,想來也容易治理。」

  一旁李恢卻是想到了許多,方才見到金旋,又被交待了一些事情,

  他在其中有了驚奇的發現,

  金旋雖然讓他們自主招攬治理縣地的權利,但其中卻又許多的限制,

  其中軍權被金旋牢牢的掌握在手裡,

  對於軍權之事,他倒是沒有什麼介意畢竟南中還處於戰亂之中,

  若是讓他治理一縣之地憑藉姑父哪裡得來的經驗,尚有把握,

  但若統兵守城,卻也有些難辦,

  「只希望能與毋斂縣守軍融洽相處。」

  想到這裡,他突然默默了懷中的一個奇怪材質的牌子:

  「既然將軍給了我調動縣中兵力的權利,想來也無大問題。」

  就在理會心有所思的時候,一旁的呂凱突然問道:

  「德昂,事情已經辦妥,不知何時是前去上任。」

  李恢聽到此話,想了想說道:

  「宜早不宜遲,午後便出發。」

  呂凱聽到此話,嘆息一聲:

  「只可惜,分別太早。」

  原本身在永昌郡的他,身邊的漢人便不多,如今終於遇到一個可以與之相交的朋友,

  今日便要分別他的心中有些不舍,

  李恢見呂凱神情有些落寞,便笑了笑說道:

  「放心,我二人同時效力將軍,相見的機之時還很很!」

  「也是!」

  二人相談著向驛館走去,

  可還沒等到達驛館,他們便發現驛館前竟然聚集著一群南中人,

  正當李恢和呂凱,疑惑驛館中發生何時時,

  有眼尖之人看到了他們二人,急忙大喊道:

  「李恢和呂凱回來了!」

  話音剛落,圍在驛館中周圍的人,轟的一聲,向著他們二人湧來,

  見到如此情況,李恢和呂凱,神色皆是一變,

  想到南中人平時那種兇惡的表現,如今又見如此多的南中人直奔他們而來,

  尚且年輕的呂凱何曾見過如此場面,急忙喊道:

  「是南中人,德昂快走!」

  說完便要拉著李恢離開,

  可他拉一李恢的衣袖,竟然未能拉動,

  就當他疑惑的時候,卻見李恢說道:

  「季平莫要擔憂,這些人並無惡意。」

  呂凱聽到此話愣了一下,這時他才注意到,

  這些南中人,早就沒有往常那般兇惡的表情,反而每個人的眼中都包含著人熱切,

  只不過這熱切的目光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此人南中人聚集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一陣風吹過,氣氛便的有些詭異,

  南中人尚武,有什麼事情莫不是武力解決,但如今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如何開口,

  也幸虧李恢智慮敏捷,一下便想到了這些人的目的,於是朗聲道:

  「毋斂縣,我已有安排,手下已是不缺人,不過這位呂凱,呂縣令倒是缺熱,諸位可以投奔於他。」

  一開始還有些失望的南中人,當聽到此話,皆是雙眼放光的看向呂凱,

  此時呂凱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他們出任縣令,並有選拔官員的權利,不知被誰給泄露了出去。

  本來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

  他也向李恢打探過南中的情況,

  漢人為縣令嗎,與本地的大族皆有利益交換,但這樣的事情一般是私底下交易,

  但令人無奈的是,

  現在牂牁的情況大為不同,

  先前與將軍交流之時,提到了這才選拔官員乃是一種將軍稱之位「海選」的方式。

  這也使得南中種幾郡有頭有臉的人,大多聚集到了南中。

  聽聞了此時的南中大族,哪一個又不想延伸勢力,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勢力延伸到牂牁,

  這個距離金旋最近的地方,

  可惜空缺有限,這麼多人根本就不夠分,

  若還是按照往常,慢悠悠的在私底下交易,恐怕到時候連湯都喝不上。

  如此也就發生了這樣的一幕,

  想到這些,呂凱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李恢,

  看到呂凱的眼神,李恢心中有些愧疚,

  「罷了!自己也不好急著離開,留在這裡幫他一段時間吧!」

  就這樣驛館在這一日裡變的熱鬧非凡,

  直到晚上,這才消停,

  呂凱躺在榻上,勞累了一整日的他,已經不想多說一句話,

  一旁的李恢精神還是好一些,但也勞累的不想樣子,所幸他此時還能罵上一句:

  「這些南蠻真是難纏!」

  說道這裡他長長的嘆息一聲,

  身為南中漢人,李恢雖然對於南中百族斷髮紋身,蠻夷禮儀,莽撞行事有所鄙視,但心中卻不敢絲毫大意

  畢竟他的姑父爨習便是百族中的一員,對於南中百族他卻深有感觸,

  雖然漢人以南蠻稱呼南中百族,但南中百族在這樣的條件惡劣的環境中繁衍上千年,

  不但要抵禦自然災害,還要與其他寨族爾虞我詐,豈是愚笨莽撞之人,

  尤其是今日,他更是對此深有體會,

  「放下武力使用頭腦的南中也也不可小覷啊!」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擔憂,擔憂金旋在今日見面提出的那些想法。

  「也不知南中將來會是如何?」

  三日之後,

  李恢終於幫助呂凱將南中人求職之事敲定下來,

  而原本有些發福的他,忙完這件事情時候,竟似乎有些消瘦,

  更不要說呂凱,

  本就瘦小的呂凱,此時身形更是單薄,似乎一陣風吹來便可將其吹走。

  此時二人站在城門前,相互拱手告別,原本三日前離去的李恢,

  竟然拖到了今日,

  而呂凱看著李恢有些憔悴的模樣,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呂凱耽誤德昂大事矣!」

  李恢聽到此話,笑著搖了搖頭,原本他急著前去毋斂縣,

  是為儘快治理毋斂縣,可如今見金旋如此重視他們二人,此事他反而不是很擔憂了。

  既然無所擔憂,那自然留下來幫助呂凱,因而當看到呂凱有些過意不去,

  李恢便笑著說道:

  「此事因我而起,季平不必在意。」

  「可是……」

  呂凱還要說什麼,卻被李恢打斷道:

  「季平,天色不早了,該去上任了!」

  呂凱這時看了一眼他身後跟隨的拿著南中百族,不知想到了什麼,嘆息了一聲,與李恢告別,向北而去。

  而李恢見呂凱離開,這才向南而去,

  城頭上,金旋望著離去的李恢和呂凱二人,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同時心中也有些無奈,

  在南中這裡,南中百族占據多數,

  若是他用漢人統治南中,那便是用少數治理多數,

  雖然用少數族裔管理多數的先例有所存在,但其難度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面對這些桀驁不馴,各個像是占山為王的南中百族,更是困難。

  「也只能一步步來了!」

  這才用海選的模式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也許可以用打破各族的固有勢力範圍的方式,進一步加固南中的統治,只是海選的模式有些浪費資源,還是要考慮像科舉那樣層層選拔的辦法。」

  想到前幾日由招賢令而引發的海選模式,金旋也是想到了好幾種改進的辦法,

  一開始他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南中只有牂牁這一地,還算安穩,

  而如今南中經過合併郡縣,已經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是時候,將選拔人才權利下放了!」

  可一旦下方,就不能那麼隨意了,需要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想到這裡金旋又是一陣的頭疼,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所幸南中這裡在怎麼搞,也比原本強。」

  這時金旋抬頭望著呂凱和李恢漸漸消失的隊伍,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也不知蔣琬有沒有見到董和!」

  當金旋想起此事時,蔣琬正剛好到達建寧,

  雖然牂牁到建寧並不算很遠,但皆是山路,

  加之金旋擔憂蔣琬的安危,派出兵馬保護蔣琬,這也使得蔣琬的速度更慢了。

  此時的蔣琬,望著不遠處的建寧城牆,他想到這幾日,途中坎坷的道路,有懷念金旋所修建的空中道路。

  「也不知主公何日修建通往建寧的天路?」

  而迎接他的潘濬聽到此話,笑著說道:

  「應該快了!」

  「也是!」

  想一想,主公近日來一直在牂牁選拔人才,哪裡有機會修路。

  即是自動鋪路機可以自動向前鋪路,

  可只有金旋一人能控制那修路機,若沒人管控方向,誰又能知道這路會修到何處去,

  「如今選拔之事應該結束了,修路之事兄長就不必擔憂了!」

  「對了,可有選拔出人才?」

  聽到潘濬的詢問,蔣琬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自我離開時,倒是選出了兩人!」

  「只要兩個!」潘濬有些詫異,選拔的結果。

  「好了不說此事,承明與我說說著董和之事。」

  聽到蔣琬說起董和,潘濬點了點頭:

  「此處不是說話之處,兄長請入城,待潘濬慢慢講來。」

  潘濬將蔣琬迎接入了太守府中,向他說起董和之事,

  當聽到董和比之竹簡中還要細緻的事情,

  蔣琬沉思了一下,說道:

  「聽承明之言,承明似乎與此人熟悉,不知可否向我引薦。」

  「當然可以,不知主公要如何處置這位前太守。」

  蔣琬這時抬頭看了一眼潘濬,見他神色有些擔憂,不知想到了什麼,便笑著問道:

  「那依照承明之意,該如何處置?」

  「唉!幼宰才能甚佳,且品德過人,主公可招攬之,但……」

  說道這裡潘濬有些欲言欲止:

  「承明,有何疑慮儘管說,主公之意亦是要招攬此人,若有困難可報予主公。」

  聽到此話,潘濬搖頭道:

  「正因為品行,恐怕難以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