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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改完,請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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牂牁太守府原本便是且蘭古國的王宮,因而占地面積極大,
因為金旋的並家眷不多,所以大部分地方皆用不上,
因此,劃分了一部分地方,用於選拔人才,
只可惜且蘭王宮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雨已經有些殘破了,
前任太守朱褒雖有異志,也只是修繕了一小部分地方,
還未來的及將整個王宮修繕,便被金旋所破,
因而剩下的部分,金旋也只能簡單的修補一下,至於修補的材料,那自然是從遊戲中來。
雖然這樣一來效率極高,但等修完金旋有些傻眼了,
他竟將這個經歷了數百年風雨的古國故宮修的不倫不類,
看到這樣夾雜著方塊的古建築,金旋心中忍不住的想:
「若是放在我前世,這樣的行為恐怕要被人噴死。」
不說金旋,便是李恢和呂凱,進入一處院落,看到這樣的風格也覺得有些怪異,
所幸他們久居南中之地,比這怪異的建築也曾見過不少,便不以為意。
「德昂,你說平西將軍,要考什麼?」
「不甚清楚!待進入後看一看便可。」
就在這時他們被帶到了屋中,只見一個極其年輕的文官坐在那裡,
那文官見到如此多的人突然到來,神情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看到這個文官,呂凱神情有些不悅,
「此人便是用來考驗我等學識之人,這未免有些……太年輕了」
呂凱轉頭看了一眼李恢,發現他也目光閃動,想來也有如此想法,
至於剩餘的南中卻是什麼也不懂了,看著那個年輕瘦弱的文官,有人哈哈大笑道:
「就是你這個漢人要與我比試!」
聽到此話,那文官明顯愣了一下:
「這裡是檢驗學識之處?你來錯地方了吧!比武之處在另一處!」
「嗯!?」那說話的南中人四處看了一下,見周圍人皆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這南中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
於是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看著離開的人南中人,文官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著剩餘的人,他心中幽幽的嘆息一聲:
「唉!也不知將軍為何要這些南中人來參加選拔?」
想想前些日子,他也只是牂牁太守府中的一個小吏,
因為識得幾個字,便被任命為一個小官,負責傳遞一些文書,
金旋發布求賢令的時候,他還感受到些許的危機感,說不得更有才的人將他的位置給代替,
可後來發現他多慮了,不說有才,便是識字之人也少之又少,
那時他這才感激當初父親在世時,寧願困苦也要交自己識字學文。
原本他以為金旋的求賢令就這樣失敗了,
可萬萬沒想到,將軍因為撬骨療傷與打敗劉璋的事情,在南中名聲大噪,
每日都有南中人前來投奔金旋,
可惜其中大多都是南中百族,漢人極為稀少,
就算這樣金旋也照樣讓南中人參加選拔,可如此便苦了他們這些小官小吏,
每日要考這麼多的人,當然不能要金旋和他身邊重要的幾個文臣親自下場,
也只能辛苦他們,也幸虧只是考驗這些南中人中,有沒有識文斷字之人,
這樣的事情並無難度,他這樣的小官完全可以勝任,
但就在這樣的簡單的條件下,沒過一日便出現了問題,
這些南中幾乎都不識字,甚至有些人當面挑釁主考官,要與之比試。
甚至有官吏因此受傷,被野蠻南中人傷害的他們,便將這件事情稟報給將軍,
解決的辦法也很快下來了,那便是將選拔分為了兩種,一種為文試,一種為武試。
雖然分開了,但他們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將軍對武試並不是很重視,
之所以這樣他這樣的小官也看的很明白,
南中並不缺少武將,南中人與五溪人只需各個部族首領統領,自然可以發揮一定的實力,
但治理一地的官員那是真的缺少,
不說其他地方,便是牂牁下面的那幾個縣,也未全部任滿、
在這樣的情況下,占領的南中便沒有了實際的意義,
正應了老人那句話:撒尿圈地,屁事不管。
「將軍也許面對的便是這樣的困境吧!」
文官感嘆了一聲,望著遠去的那個南中人,心中亦期盼這樣不識路的南中人還是少一些為好好。
在文官和士卒維持下這一場簡單的選拔開始了,
「就這?」李恢聽到題目,忍不住出聲道。
有些打瞌睡的文官,聽到有人發出這樣輕蔑的聲音,頓時精神了,他抬頭望去,見發聲之人是一漢人,
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我這院終於要出個能識字的人了!」
想想這文試分為了十幾個院子,在這幾日裡其他院子都出過一兩個識字,甚至有一些才能的人,
但唯有他這樣院子,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選拔出人才,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獎賞,但同僚之間的嘲笑,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想到這裡他看著李恢的神情便更是和善了,
而李恢此時的心中正有些懊惱自己怎麼不小心說出那樣的話,
在他心中有所擔憂之際,他突然看到文官神色如此變化,心中更是疑惑了,
就在他心中疑惑之際,卻見那文官開口解釋道:
「這題確實簡單,但你卻不知,這只是第一場,只要你回答上此題便可進入下一輪,
下一輪,太守會親自考驗,甚至能見到將軍也說不定。」
聽到此話,李恢心中釋然:
「怪不得如此簡單!」
而後李恢便在思考著剛才文官所說的題目,
題目的內容很簡單,寫一超過五十字之文,
至於內容寫什麼,便是隨意了,
如今簡單的題目,一開始便將李恢給驚住了,可在驚訝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輕視,
這才不自覺的發出了剛才呢個反問,
所幸文官之話,將他的疑慮打消了,
此時文官的正注視著李恢,見他一直沒有動刀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可就在他失望之際,李恢動筆了,
僅僅過了片刻,李恢便將手中的筆放下,
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竹簡恭敬的遞給他,
看著竹簡身寫滿的字,文官哪裡還敢怠慢,急忙起身行禮,
而就在這時,呂凱也站起來,走了過來,將竹簡交了上來。
當看過二人的竹簡,文官心中大為歡喜,
「今日竟然出了兩個,太好了!」
「如何?」李恢看著文官臉上那驚喜的神色,便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穩妥了。
文官聽到李恢的話,趕忙回到:
「二位請到外面稍後,待文試結束後,我帶二位去見太守。」
「那有勞了!」
見李恢和呂凱對他行禮,文官趕忙回了一禮,
此時他對李恢和呂凱二人的態度更是恭敬,
尤其是剛剛看過他們寫的那短短几句話,文官對二人更是恭敬,
雖然他這裡是第一次選拔出人才,
但其他幾院也選拔出一些人,那些人與眼前這兩位相比,可就差的遠了,
「只要他們能見到將軍,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望著離去的李恢和呂凱,這文官小官,心中有些複雜,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妒忌之情。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考場中有人呼喊道:
「就這?太簡單了!」
聽到這聲叫喚,文官心中一喜,難道還有一位,
可抬頭看去,他愣了一下,只見呼喊之人,竟然是一個關頭紋身,滿臉橫肉的南中大漢,
而這大漢,眼中正閃爍著狡黠的目光,
大漢正巧遇到文官看了的目光,趕忙將頭低下,做書寫狀態,
可看著大漢的寫字的姿勢,文官心中便一陣的無奈,同時心中也有些無奈:
「真不明白,將軍為何要這些南中人也參加文試,除了白費時間還能做什麼?」
文官看著這些抓耳撓腮,活是目中無神的南中人,心中是一百個不解,
又等了片刻,文官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他站起來說道:
「若是寫不出來,早些離去,莫不要再次耽擱!」
聽到文官的話,有些南中人卻是不樂意了,叫喊著:
「我南中男人怎能說不行,」
可過了片刻,大片的南中人,垂頭喪氣的離開院子。
文官見此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場景見了很多次了,造已經習慣了,
這時他注意到還有一人,沒有離去,
此人便是剛呼喊,簡單的那個南中人,
見他似乎還在哪裡書寫著是什麼,文官皺了一下眉頭,站起來走了過去,
這個南中人此時正入了聲,便是文官走了過來,
他也是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一道語氣莫名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這是幹什麼?」
南中人聽到此話,心中一驚,好懸沒被嚇的跳起來,
「漢人,你為何要嚇我!」
這時南中大漢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臉色一紅,將竹簡歸攏在一旁,
猛的站了起來叫喊道:
「什麼文字才學,能拿來吃飯嗎?」
說著便要離去,
而主考的文官也沒有管他,看著竹簡時上那一道道橫線,
心中更是無奈,
原本這些南中人也寫不了什麼東西,每場考完竹簡皆是空白,還可循環利用,
而這個竟然讓那南中人亂畫了了一頓,
「浪費了一個竹簡啊!」
就在他遺憾這竹簡被浪費之時,他突然聽到一句問話:
「哎!漢人,識字學識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文官聽到此話,扭頭看去,卻見那光頭南中壯漢正站在門口,向他問話,
「當然!」文官沒有過多的猶豫,便點了點頭。
「嗯~」光頭大漢沉吟了一下,又問道:
「那漢人,你知道這些東西在哪裡學嗎?」
「在哪裡學?」聽到這個問題,文官神情一頓,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關頭大漢,
這幾日裡他見過近千的南中人,
可聞他這樣的問題的卻是第一個,想到剛才他想要學那個漢人引起他的注意,
他便明白這個南中人,有些聰明。
至於他問道在哪裡可以學到這些東西,
文官也有些回答不上來,他所學的都是家族裡的傳下來的,
至於家族中是從何而,好像是很久遠前,曾經拜過一大儒為師父,
而這南中人想要學這些東西,他既沒有家族,漢人恐怕也不願收這樣一個蠻族為徒,
他該去哪裡學,
沉吟了片刻,文官只能嘆息一聲,而後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漢中大漢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情,而後搖了搖頭哼哼道:
「漢人向來不說實話,我找其他人去問一問。」
說著便轉身離去,
此時陽光正好從屋前撒過,照在關頭的頂上,折進了文官的心中,
將他的心中照的亮堂,
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將軍為何要做如此多的無用功,
讓聰明的南中人認識學識如何之重要,並追尋學識,便是將軍的目的吧!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個疑惑:
可誰人能交這些南中人知識呢?
……
這場考試,很快便結束了,
雖然這些南中人,因為好奇和一頓飯的原因參加了這場對於他們來說,幾乎與不可能完成的考試,
但之後看著那些通過考試的人,竟然能管理一地,而考試的內容僅僅是在竹簡上刻畫一些東西,
他們心中便對這些漢人東西遊戲感興趣了,
若是我也能學會,是不是便可成為一方首領!
在這樣的驅動下,聰明的南中人,開始打探漢人這學東西,可以在哪裡學到。
而還不知道南中人中變化的金旋,正在太守府上接見這兩人,
他看著下面的兩人,臉上流露出難得的笑容:
「誰說南中沒有人才,這不是嗎?這兩人可是土生土長的南中漢人啊!」
尤其是李恢,
金旋向他詢問了一些問題,其才能甚至不下於潘濬。
現在考慮的是要如何安排李恢和呂凱二人,
想到這裡他便向蔣琬詢問,牂牁哪裡的縣令還有空缺,
而李恢聽到金旋要給他安排縣令一職心中一驚,
要知道他的叔父爨習走了無數關係,花了大價錢,才成為一縣之令,
而他如此年輕竟能得此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