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完,請稍後……)
南方的天氣到了冬日依舊讓人難受,尤其是飄落的細雨落在身上陰冷刺骨,
就是在這樣的天氣里,一群身穿蓑衣的人正在城外的一個大樹下,用冷的發白的手,奮力的挖著什麼,
「別駕,挖到了!」一個渾身泥濘的僕人跑到了張松的身旁,將一件不知用多少皮革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他。
張松沒有接過此物,而是轉身向兀豪采問道:
「是此物嗎?」
「對對,就是這個!」
「打開他。」
就在張松下令將這皮革打開之時,卻被兀豪采所阻攔:
「等等!回去再打開。」
聽到兀豪采提醒,張松這才想起這是個發光的寶物,雖然不知道其中真假,但為了萬物一失,他還是對僕人說道:
「走!回去。」
張松領著人便要返回自己的府邸,
可剛剛入城,他便看到一人正站在路邊衝著他微笑,
「賢弟回來了,愚兄可是等了好久!」
而張松見到此人瞳仁微微一縮:「張肅,他怎麼在這裡?」
以此同時,張松的心中同時警惕起來,張肅作為他的親兄,自己平時對他並沒有得罪的地方,甚至對自己的這位兄長平時還多有照顧,
但上次他兀豪采的事情,便這一母同胞的兄弟去告的密,
若不是自己能言善辯,按照劉璋此人的性格,自己的下場恐怕不會是很好,但就算自己有所挽救,他也清晰的感覺到,劉璋對自己的信任已經不復往日,
兄長為何如此做,他想了十天十夜也未曾明白,後來想不明白的他想要去找兄長詢問,可惜這張肅似乎在躲在他,
而如今自己剛剛去挖出了寶貝,自己的兄長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其中若是沒有什麼算計,他說什麼也不相信,
雖然心中警惕萬分,但張肅畢竟還是自己的長兄,張松微微的平靜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對張肅施禮道:
「不知兄長到此可有何事?」
張肅看了一眼張松身後的那些僕人,又在這僕人尋到了兀豪采,同時也看到抱著的厚重皮革僕人,見此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轉頭又看向了自己親弟,而後笑著說道;
「無事,只是在這裡飲酒罷了!」
「飲酒!」張松看著張肅的周圍,他的身旁可是一個酒器也沒有,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莫不是當他好糊弄。
於是臉色一冷,正要說什麼,卻見張肅擺了擺手道:
「賢弟看起來有事要忙,愚兄便不耽擱賢弟的大事,正好愚兄還有事要見主公,便就此告辭了。」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兄長且慢!」
「哦!賢弟可還有事?」張肅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兄弟二人許久未見,不如到府上一敘?」
聽到張松的話,張肅笑著說道:
「不急!等愚兄見過主公,再去叨擾賢弟,希望賢弟不要怪罪。」
「豈敢!豈敢。」
見張肅頭也不回的離去,張松的眼中不斷的閃動著寒光,
心情不好的他,帶著僕人士卒,向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可剛到府邸他又看到一個熟人,見到此人,他趕忙快走兩步喊道:
「孝直!」
隨著張松此話喊出,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文士停下來了腳步回頭望了過來,見是張松叫他,急忙快走了過來:
「我正欲去尋子喬,未曾想在這裡碰到了。」
「哈哈!走!到我府上坐坐。」
法正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隨著張松進入了府邸
二人來到屋中,分賓主落座。
這時張松有些好奇,這法正為何會突然來尋自己,雖然自己與法正交好,但法正在蜀郡過的並不富裕,且他在三輔時乃是大族,如今落魄到如此地步,
為了面子他很少到的他府上,今日竟然主動登門,讓張松有些詫異。
就在張松好奇之時,法正放下了手中的酒器,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子喬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聽到此話,張松愣了一下,突然一笑:
「孝直向來敢於直言,今日是怎麼了?」
法正點了點頭:「也是!」
說道這裡他臉色一正對張松說道:
「子喬之兄包藏禍心,需萬分小心。」
法正此話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屋內的安靜讓法正心中有些不安,他也不想如此直言,
這種令兄弟鬩牆,家中不和之事,向來是不義之舉,
但張松是他逃難至蜀地為數不多的朋友,如何能讓張松如此落難,因而還未等張松詢問之際,法正便趕忙出言解釋道:
「此事乃是吾子與張表遊玩時所發現。」
聽道此話,張松將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驅逐了出去,急忙向法正詢問起了原因,
他這才明白自己身邊的那些事情是怎麼被泄露出去的。
原來張肅是從自己兒子張表的口中得到了兀豪采的消息,
此次出城也是從兒子的口中得到,
至於法正如何得知,那是因為在偶然一次中法邈遇到了張表被張肅套話,
法邈便將此事告訴了法正,極為聰明的法正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便讓比張表小的法邈時常注意此事,而最後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
而他也是待事情萬分確定之後,這才匆匆趕來見張松。
「原來吾兒啊!」張松神情奇怪的嘆息了一聲。
「子喬,畢竟是孩童!」
「是啊!」
張松自然明白法正的意思,畢竟兄長張肅乃是張表的長輩,加之年幼,也怪不得他,
但真正讓張松心中氣憤的,張肅竟然如此利用親侄,
「真是愧當於人!」
一旁法正看著張松不停變化的神色,默默的搖了搖頭:
兄弟相戈,他不願意看到,但此事他也只能提醒到這裡,至於再往深說,不是他不願而是他不能了。
就在這時,法正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向張松詢問道:
「子喬先前我來尋你,府上人言子喬已經出城,是何事令子喬如此天氣還要外出?」
「唉!你不說此事我差點都忘了。」
張松說完,便對外面呼喊道:
「來人將東西拿進來!」
「對了將那蠻族也帶來。」張松又補充了一聲。
片刻後,兀豪采和一抱著皮革的僕人走了進來。
「這是……那蠻族?」
「不錯!今日要給孝直看一寶物。」
「寶物!在哪?」法正有些好奇大量屋內的幾人,
這個屋子法正已經極為熟悉了,而現在有所不同的唯有那個蠻族和是那個抱著皮革的僕人。但這蠻族和那張破舊的皮革怎麼看也不像是寶物啊!
就當法正疑惑的時候,卻聽張松向兀豪采問道:
「你說那張寶弓被你縫在了這皮革中,現在可以取出來了吧!」
「當然!只要拿利刃從這個位置劃可便可。」
張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僕人立刻理會了張松的意思,
從外面找來一把利刃從兀豪采所指的地方,慢慢劃開。
「哎!你們小心點,不要將弓弦割斷了。」
可僕人劃開一層皮革後,驚訝的發現裡面還有一層皮革,僕人抬頭看了一眼兀豪采。
兀豪采見狀趕忙說道:
「不急,還有兩層。」
僕人聞言又劃了下去,果然在皮革之下還有一層。
法正見此有些好奇,這裡面究竟是什麼?這蠻族怎麼用皮革里一層外一層的包裹著。
聽到這漢人的疑惑兀豪采笑了笑,
雖然南中人製作皮革會使用一些防蟲防腐的手段,
但畢竟這東西對於他來說太過寶貴,一層皮革他也覺得不保險,因而在逃往的過程中,
他不斷從南中的一些小部族中偷一些好的皮革出來,這裡里外外的包裹下這才造成了如此的現象。
「哦!原來如此,你這蠻人也真夠小心的。」
而就在這時,包裹在附魔弓上最後一層皮革被劃破,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屋內已經有些昏暗,
也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紫光出現在了屋中,將門窗染上了一縷紫色的痕跡。
屋內那幾人盯著這美侖迷幻的紫光,有些離不開眼了,
便是那名手持利刃的僕人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在這落後的時代,自然能自然發光的東西極為罕見,
若是出現一件無不是舉世聞名的寶物,
而如今……
張松此刻是唯一冷靜的人,不論是皮革中包裹著什麼東西,
在聽說兄長要見劉璋的時候,他也知道裡面的東西他是留不下了,
若是強行留下,恐怕只會招來殺生之禍,
這也是他為何敢讓法正知曉此事,也為何不做細緻的保密工作。
此事的張松看著還愣在那裡的僕人,冷聲呵斥道:
「現在不將裡面的東西拿出,還待何時?」
張松此時瞬間將眾人驚醒了過來,
僕人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告罪了一聲,伸手將皮革中的附魔弓拿出,
隨著弓被取出,屋內的紫光更盛,
每個人眼中都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紫暈。
「這……這弓!」
便是機敏過人,自認為見識不小的法正看著這散發著紫光的弓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這無比神秘的弓,突然回頭看向了張松,
但讓他驚訝的是,原本應該出現在張松臉上的表情,此時卻並未出現,看到張松神色奇怪又有些掙扎,他忍不住說道:
「子喬,這……」
卻說張松看著這把寶攻心中掙扎不已,
所謂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寶貴之物,此時在他心中,便是那傳說中的和氏璧也比不過此物。
若是此物能留在張氏一族,那……
想到這裡,張松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心中的貪念壓在了心底,
若是將此等寶物留下來,恐怕頃刻之間便是滅族之禍,他們張氏一族可沒有能力保護此物。
「孝直,我打算將此物獻給主公!」
「獻給主公嗎?」張松如此做法,既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這種種念想,到最後只是變成一句
「子喬魄力,法正佩服!」
聽到這話,張松只是苦笑一聲,心中的無可奈何,誰人又能知曉呢?
張松和法正前去面見劉璋,
府中似乎一時間平靜了下來,
但在偏僻的一處院落,確實有人不停的哀嚎著:
「我的寶物啊!就這樣沒了。」
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麼的兀豪采,此時心痛了,
「蠻人,閉嘴,想受皮肉之苦嗎?」
「來吧!漢人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
最後兀豪采還是安靜了下來,也沒有人毆打他,畢竟張松對此人現在極為重視,
府上的僕人也不敢亂動私刑,
兀豪采之所以安靜下來,那只是因為心痛道失聲,
在兀豪采傷心不已的時候,張松的長兄張肅卻是高興不已,
尤其是看著劉璋那冷下來的面龐,他心中更是激動:
「張松終於要失寵了!」
此時的心中已經想好了,當世人問他為何要害自己親弟弟的話語,
他可是為了張氏一族啊!張松與蠻族勾結,甚至要接觸金旋豈不是要給張氏一族帶來災禍,
若是只犧牲張松一人,能保下整個張氏一族,何樂而不為,
甚至因為此時,他還能加官進爵提升在張松心中的地位,當然這也許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是萬萬不敢講出來的。
「張太守,你所言可有證人」劉璋冷冷的盯著下方的張肅,雖然很多事情上他沒有主見,顯得有些昏庸,但也不傻,對於張肅的話,他話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而張肅將,劉璋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趕忙進言道:
「那蠻族就在張松的府上,主公只要抓過來一問便知。」
就在這時,一個侍者匆匆而入,向劉璋稟報導:
「主公,益州別駕張松,軍議校尉法正請見。」
「哦!這可來的真是巧啊!請進來。」
「諾!」
張松進入殿中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哪裡的張肅,
此時的張肅也回頭看向了他,
而這張肅見到張松,不但沒有沒先前狀告張松的厲色,反而是面帶笑容,
只是這笑容看起來讓他不寒而慄,
張肅在這裡做什麼,他心中已有猜測,尤其是看到劉璋眼中流露出的凶光,
張松便知曉,今日若沒有解釋好,恐怕就危險了。
於是他快走兩步來到正中,俯身施禮道:
「張松,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