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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副將見朱褒下令射殺前來的五溪人,急忙勸說道:
「主公!這些蠻族可能有話要說?」
正要離開的朱褒,聽到此話冷哼一聲:
「不想聽,殺了!」
「可……」
朱褒對於蠻族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雖然他掌握牂牁這樣一個大郡,
但實際控制的地方卻是很少,大部分地域都被南中蠻族所控制。
如此境況下,朱褒平時便需要對這些南中的蠻族客客氣氣,
生怕這些南蠻族給他弄出什麼亂子。
而早就受夠這樣氣的朱褒,面對不屬於南中的五溪人,哪裡還有那般好顏色,
直接殺了正好,
至於這五溪人氣急攻城,
那正好,五溪人沒有攻城器械,甚至連雲梯也沒有,
如此情況下,朱褒巴不得這些五溪人前來送死,以壯他在南中的威望。
此外自持身份高貴的朱褒打心眼裡蔑視這些不識教化禮儀,不懂兵法謀略,且桀驁不訓,難以為軍的蠻荒之族。
與之交談,也是相互唾罵幾句,
還不如便是開戰,何必與之廢話
一旁的副將見朱褒轉身離去,也不敢再勸說什麼,
只得下令放箭。
城外,
藏在五溪軍中的金旋見到自己派出去的抬藥隊伍被射殺,
皺了一下眉頭,心想到:
這朱褒如此警覺嗎?」那老一套辦法恐怕也行不通了,
不過,對於沒有炸藥的三國,一般人看到敵方幾人抬著東西來到自己的城下,
也不應該有什麼警覺,大多數人也只是好奇,對方這是要幹什麼,
甚至好奇交談,以為敵方有話要說,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卻出乎金旋的意料。
「難道黔城之事被這朱褒知曉了!」
想到這裡,金旋急令前去炸城的幾個五溪人返回。
此時已經遭受箭矢攻擊的五溪抬藥人,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但當聽到身後有鳴鑼聲,那必死的決心突然消失,轉身便逃。
城頭上的守衛,看到落荒而逃的五溪人,
無不是哈哈大笑,恥笑五溪人如此膽小如鼠。
而五溪軍見到金旋的炸藥計劃失效,
士氣為之一挫。
金旋見此情況,非但沒有擔心,而是嘴角微微上揚。
「這樣便能阻攔炸城嗎?天真。」
「拿過獸衣來!」
「是!」
金旋從一旁的護衛手上接過獸衣,走到了五溪軍前。
牂牁城上的守軍,看到突然出來的金旋覺得有些奇怪,
「這裝束奇怪的五溪人要做什麼?」
但下一刻,他們的眼睛瞪圓了。
「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金旋一跳一蹦躂,方形的柱子拔地而起。
對於抬炸藥去炸城,這種辦法的失效他心中早有準備,
雖然炸藥只在封閉的黔中和峽中出現過,
而且金旋也下令嚴禁泄露炸藥存在的消息,
但就算這樣,也無法避免炸藥不會被他人知道。
若是被敵對勢力知曉炸藥的情況,
那抬藥炸城這樣的辦法,也就失效了。
只要在城頭上放箭,抬藥人必定無法靠近。
因而替代的辦法必須要有。
而這時早就準備好的紅石大炮正好能排上用處,
隨著金旋的位置越來越高,
下面的人群也漸漸變小。
又向上搭了幾個方塊後,金旋自語道:
這個高度應該差不多了吧!
這時金旋向外開始搭建方塊
在搭了幾個方塊後,他看著不遠處的城牆,
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用紅石大炮這樣的辦法,還浪費紅石,要不是直接搭建到城頭的上方,
來個天降正義,豈不是很好。
要知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紅石是十分稀有的存在,能省則省。
要是用這樣的辦法省下紅石,道也不錯,
可這個辦法金旋還是有些顧慮的:
可要是下面往上射箭該怎麼辦?
彎弓射鵰的能人可不少,雕可以飛多高?他不太清楚,但他看了一眼,腳下方塊的高度,
搖了搖頭道:
「肯定不是這三十四十個方塊的高度。」
三四十個方塊,也就是三十米,這樣的高度下,
他自己心中也沒有底,這牂牁中有沒有射鵰能人。
要不在往上搭建一段距離?
金旋考慮了一下便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沉思了一下對策的金旋,想到了一個辦法:
「搭建個像山洞一樣的通道過去就好了嘛,想那麼多幹嘛。」
想到這裡金旋也不再猶豫,
天空上一個封閉的過道慢慢形成。
地上的牂牁守衛看著那延伸過來的通道,神色各異。
有些人害怕不以,有些人驚慌失措。
還有些人在冷靜之中,
其中便有那個副將,
他看著延伸過來的通道,大叫道:
「來人射殺他。」
此時的快到城頭上方的金旋也聽到了下面的動靜,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躲到了身後的通道中。
一陣箭矢過去,金旋更加小心了,
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般,有箭矢射了上來。
因而在向前搭建一格時,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畢竟他還是要探出身子的,手中也拿好了不死圖騰。
隨著金旋靠近城頭,能射到通道的箭矢也越來越多,
有幾次,金旋探出身子放置方塊時差點被射到。
所幸有再生藥水,和不死圖騰,
他既不怕傷害,也不怕死。
因而他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就這樣在金旋小心翼翼的努力下,
通道終於來的城頭的上方,
聽著下面的慌亂的聲音,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為了幾顆紅石,這樣做值不值得?」
而下面的守衛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惶恐,
但也有些疑惑,
上面這個人要幹什麼,這突然出現的天路又有什麼用?
難道要帶人從上面攻下來?
可這高度距離城頭起碼有十多丈高,從上面跳下來必死無疑?
那個五溪人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這些牂牁人疑惑之際,
一個閃著白光的方形物體從上面緩緩的落下。
此時的金旋已經躲入了那如山洞的通道中,
靜靜的等待著下面的動靜,
下一刻,
一聲巨響,
煙塵碎石飛舞,
金旋甚至能感受到,城牆上的碎片撞擊通道的聲音。
他等了片刻,
稀稀落落的撞擊聲消失了,
金旋鑽出腦袋,向下望去,
透過煙塵,他有些驚訝的發現,城牆竟然沒有炸開,
一陣風吹來,煙塵進一步散去,
他這才發現,剛才TNT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城樓。
而城樓所在的城牆,恰好是最厚的地方。
金旋見此笑了一下,既然一個炸不開,
那就在來一個,
金旋又從背包中拿著一個TNT搭在了通道的盡頭,
他拿出一個拉杆在上面輕輕一拉,
那TNT便閃著白光落了下去。
又是一聲巨響,城頭被徹底的炸開。
五溪軍中的塞木見城牆被破開,
熟練的指揮大軍入城。
而朱褒此時剛剛返回太守府中,
他正將府中的人召集起來,調查謠言之事,
突然聽到東面傳來巨響,
他急忙站起身來,對身邊的親衛說道:
「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諾!」
那親衛剛剛離開,又一聲巨響傳來,
此時的朱褒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站起身來向著府外走去,
這牂牁的太守府,原本就是且蘭的王宮,,
所以朱褒走到府門前,亦花費了不少時間,
而他剛到府門,那個派出去的親衛,慌慌張的跑了回來,
他一邊跑一邊喊:
「主公,不好了!五溪人攻入城中了!」
聽到此話,朱褒面色一變,
只聽噌的一聲,他拔出腰間的寶劍,指著親衛說道:
「你竟敢謊報軍情!想要尋死嗎?」
親衛聽到此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
「主公饒命,卑職句句為真,不敢說假話啊!」
看到親衛如此模樣,他不是不能相信,是不敢相信啊!
他只是離開片刻,這城便被沒有任何攻城器械的五溪人攻破,
換做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要不是這親衛是跟隨自己多年,換做他人,向他稟報這樣的軍情,他當場便將其斬殺。
這時朱褒突然想到一事:
「難道是剛才那兩聲巨響?帶我細問一下。」
就當朱褒要向自己親衛詢問詳細情況的時候,
他隱隱的聽到東面傳來了喊殺的聲音,
這聲音讓他心中驚悚,
此時的朱褒也來不及向親衛詢問詳細的情況,
直接下令道:
「快!組織城中兵馬迎敵。」
「是!」
……
此時的金旋正站在通道的頂端看著牂牁城中的情況。
可他看了一陣後卻皺起了眉頭,
事情並非他想的那般簡單,
雖然五溪人攻入了城中,
但並沒有輕易的占領牂牁城,
只見一隻隊伍,從內城沖了出來,與五溪人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牂牁城中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兵馬,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在他的觀察下,他發現這守在城中的竟然有兩萬人,
算上剛才被炸飛的那些人,這牂牁的兵力也不少啊。
而他也只帶了不到四萬五溪人。
而且金旋還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是這不到兩萬的牂牁士卒,竟然能抵抗多餘他們五溪人。
見此情況,金旋也不能安穩的待下去了,
拿出一個粘液塊從上面跳了下去。
城中,
朱褒正指揮著城中的士卒,與五溪人死斗。
看著被抵擋住的五溪人,朱褒面帶冷意,同時也有些不屑:
這些蠻族如何能知曉漢兵的威力。
而在朱褒的前面,有一數千身著鎧甲的士卒,正與五溪人搏鬥,
這些士卒極為兇悍,列成一排,高舉盾牌,每有五溪人靠近,後面便竄出長槍將五溪人刺死。
赤膊的五溪人與這些漢卒相鬥極為吃虧。
而此時趕來的金旋也看到了這群兇悍的士卒,
看到這熟悉的鎧甲金旋有些驚訝道:
「漢卒!」
「不對!」
普通的漢卒,金旋也是見過的,
但這些漢卒未免強的過分,
而且也正是有這些士卒,五溪人一時間難以占領牂牁
見到如此相持不下的情況,金旋打算出手了,
不能再如此傷亡下去了。
只見金旋摘下了背上的附魔弓在人群中尋找這這些士卒的指揮者,
在他目光逡巡之下,發現了一個特殊的人,
「這人似乎就是指揮,就你了。」
金旋將附魔弓滿,淡淡的十字準星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他將十字準星對準那人,
按照以往使用附魔弓的經驗,金旋計算了一下距離,輕輕的向上抬了角度,
手指一松,一根箭矢射了出去,
正指揮戰鬥的朱褒,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他正欲有所行動,突然覺得心口一涼,然後便是火辣辣的痛楚。
他下意識的將手捂在心口,卻只有黏糊糊的感覺,
聽著周圍人的驚呼,朱褒想要心驚,卻怎麼也驚不起來了。
到地聲響起,朱褒在也沒有了聲息。
隨著朱褒身亡,牂牁城中的守軍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塞木趁此機會,令五溪人進攻,
原本還與之相持的守軍,一下便潰散起來。
而面對這樣的潰散,
金旋發現那些漢卒表現極為不凡。
與慌亂逃跑的南中人不同,
這些人他們團聚在一起,將盾架在外面,組成一個圓,
慢慢的向北退去,凡是靠過來的五溪人皆被盾陣中的突然伸出的長槍刺傷或者刺死。
赤膊的五溪人一時間,竟拿這樣的陣法沒有辦法。
而這盾陣向北退了一段距離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五溪人見此皆是面露興奮之色,紛紛圍了上去。
這盾陣為何停了下來,並非是盾陣不想退了,
而是無處可退了,
剛才與五溪人相鬥之處,乃是一處廣場,
而盾陣後退,則慢慢到了居民區中。
若再往後,則陣法不成,如何能抵禦五溪人的進攻。
看到圍過來的五溪人,盾陣突然變化,猛的展開,似乎變成了一個雁子的形狀,
眼看兩兵就要相接,這時金旋也反應過來,
急忙下令停止進攻,
五溪人雖然莽撞,但對於金旋的命令,不敢不聽,便停下了進攻的趨勢。
但對面的漢卒卻沒有停下,
那似大雁的陣型,向著五溪人撲了過來,
金旋見此急忙呼喊道:
「且慢!」
可惜在這戰場之上,金旋的聲音微小對面如何能聽得著,依舊向五溪人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