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聽到門外的爭吵聲,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出聲喊道:
「阿亨!有何事?」
聽到太史慈的聲音,門外突然安靜下來。
只聽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太史亨了衝進來,激動道:
「父親,終於醒了!」
見父親要掙扎著做起來,太史亨趕忙將其扶住:
「父親要好生休息才是。」
太史慈,搖了搖頭,看向門外之人,
卻發現是孫權派來的使者,於是問道:
「敢問使者何事?」
使者猶豫了一下,不顧太史亨眼神中的警告,
將孫子曲阿被斬首一事告訴了太史慈。
太史慈,聽聞後又是先是一驚,然後便覺得心中一痛,大呼道:
「曲阿啊!曲阿!是我害了你。」
太史慈一口鮮血噴出,再次暈倒在病榻之上。
又不知過了多久,太史慈再次醒來,
這次他的身旁聚滿了人,
隱約間太史慈看到一個醫者搖頭而去,
視力漸漸恢復,當他看到眾人眼中的悲戚之色時,
此時他也明白了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醒來,
「子義!」
這時他突然覺得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抬頭望去,卻是周瑜,
見到周瑜,太史慈忍著渾身的劇痛,笑著問道:
「我將見伯符,公瑾可有言帶之?」
聽到太史慈的話,周瑜臉上哀色更甚,
「瑜,定不負伯符當年所望!」
聽到此話,太史慈眼前再次出現了一些幻覺,
那時,他隨孫策征戰江東,周瑜出謀劃策,
只是幾年間,江東之地盡歸孫氏,
本想著能隨伯符,征戰四方,
可惜,孫策被刺,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幻影漸漸消失,眼前開始便的暗淡起來,
太史慈好似覺得勞累多年的身軀,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在此刻,他的心中又迸發出許多不甘之情,掙扎著喊道:
「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喊完,太史慈已經是進氣多,而出氣少了,可他口中還在說著:
「曲阿!曲阿……」
呢喃兩句,太史慈就此失去了聲息。
只聽得屋內一片哀嚎之聲,
太史亨更是放聲痛哭,
周瑜看了一眼孫權派來的使者,哀嘆一聲:
「伯符所留之人,已無多矣,你且回去吧!」
那使者衝著周瑜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這時太史亨,突然抬起了頭紅著眼喊道:
「都督,你要為我父親報仇啊!」
聽到此話,周瑜愣了一下,臉色陰沉道:
「汝欲何處尋仇?」
悲痛中的太史亨也沒有注意到周瑜的臉色變化,而是繼續喊道:
「皆怨那武陵郡守金旋,若不是他抓了孫曲阿,家父亦不會去武陵犯險,
若不是他斬了孫曲阿,家父亦不會因此事而鬱結於心,而……」
聽完太史亨所言,周瑜沉默了下來。
此時他的心中思索著此事,倒不是為太史慈報仇。
而是想到了金旋此人。
「那人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未曾想荊州還有這麼一位能人。」
想到金旋,周瑜便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亦不知其,是否忠於劉表,若是忠於劉表,那……」
周瑜突然站了起來,招來自己的親衛,耳語了幾句,便將其打發。
太史亨見周瑜如此動作,急忙問道:
「都督可是要為家父報仇?」
周瑜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
「算是吧!」
……
半個月後,
武陵的生活依舊平靜。
半月前的紛爭對武陵百姓的幾乎沒有影響,
只是在看到水賊斬首時,百姓高興了一陣,
可隨著春耕而來,他們很快忘記了這件事,
唯有捕魚為生的百姓,還在傳頌著金旋的事跡。
郡守府上,
金旋正坐在正堂之上,聽著下面的議論。
如今武陵已經沒有蠻族之禍,
耕作的事情可以全部鋪開,
但因為耕作的土地更多了,所以工作也是的更加繁忙。
而武陵又沒有多少官員,所以重擔皆落在了,潘濬,廖立等人的身上。
堂中正商議著,劃分分土地,招攬流民的事情。
而金旋聽著眾人的議論,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該不該將馬鈴薯拿出來?」
一個月前金旋終於刷出了馬鈴薯,
可他要拿出來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了:
要知道馬鈴薯可是個大殺器,
明清時期人口由幾千萬爆炸到四個億,
其中一份功勞便有土豆,
可要是拿出來,金旋心想:
自己必定是保不住的,一旦流傳開來,
到時候……恐怕只能便宜擁有廣大土地的曹操,
因而金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等一等再說。
「不過若是等我平定黔地,說不得可以在黔地推廣馬鈴薯,
那個地方封閉性很好,又是蠻族,要是洗腦成功,也許能多種幾年土豆,而不被泄露,
對了,也不知黔中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被邢道榮攻破。」
就在這時,門外匆匆進來一護衛。
見到護衛,金旋心中一動:
「哎!真巧,剛想到黔中的事,黔中的消息便到了!」
可當金旋展開帛書,看到上面的內容,
臉色變化不已,
下面幾人見金旋神色變化,停下了議論,看向了金旋。
「叔父,莫不是黔中真被邢道榮攻下?」金疾猜測道。
而金旋搖頭道:
「非是黔中,而是江東!」
「江東!」眾人很是詫異,
潘濬奇怪道:
「江東有什麼事能和郡守有關?」
「承明一看便知。」
潘濬起身將帛書接了過去,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驚訝道:
「竟然是太史慈!」
太史慈去世的消息終,半個月後才傳到了武陵。
當金旋得到這個消息,他還有些奇怪:
「雖然對於這位猛將的去世,我感到惋惜,但他去世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接下來的內容,讓金旋瞪大了眼睛:
「那日來劫人的,竟然是太史慈!
怪不得,怪不得普通的士卒,難以抵擋他,原來是這樣一個猛人。」
而坐在堂中的眾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都是驚訝不已。
當金旋看完,帛書上的全部內容後,
他更是有些無語,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這算什麼事?我怎麼成了背鍋俠,?
太史慈是趙雲打傷的,賊首的腦袋,是被劉表的送去的,
怎麼能怪我氣死太史慈!
話說那個賊首竟然叫孫曲阿,此人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這江東也忒是無恥!」最後一個看完帛書的金疾憤怒道。
聽到金疾的怒言,在場的幾人皆是搖頭。
金疾見此,更是不滿道:
「江東放縱水賊,在洞庭湖中為禍,
叔父殺之,那些孫權竟要揚言報復,這算什麼理?」
潘濬見金髮怒,便搖頭道:
「都尉不必如此,孫權本就與荊州有殺父深仇,如此行事亦在情理之中。」
聽到此話,一旁的廖立點頭道:
「卻是如此,既然江東揚言報復,郡守亦不可大意。」
「難道孫權還能派遣兵將攻打武陵不成?」金旋問道。
金旋雖然如此問,但心中對於江東並不是很擔心,
若是從陸路而來,
東面隔著個長沙郡,長沙郡可是有兩個猛人存在。
若從水路而來,還有江夏抵擋。
說起江夏,金旋記憶里還有一段在江夏為官的記憶。
「記得前身,就是在江夏得罪黃祖,而被趕到這鳥不拉屎的武陵來的。」
而想到黃祖,更多的記憶湧現出來。
要說劉表是殺死孫堅的間接殺手,
那黃祖可就是直接殺手,而且黃祖還是用很不光彩的手段殺死的孫堅。
更讓孫權難受的是,孫氏統一江東後,
劉表非但不將黃祖調走,反而將他留在了江夏,
讓黃祖就在江東門前蹦躂,擺出一副:
哎!我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可你就是干不掉我的姿態。
如此刺激下,江東與黃祖之間的爭鬥幾乎沒有停過。
而劉表也只是坐在後面看戲,只是在黃祖有所頹勢之時,
給些物資支援一下這個江夏安陸黃氏族人。
因而雖然水路可以直通武陵,但如此形勢下,
想要大軍深入根本不可能,有的只能是小股潛入,
就像是上次太史慈帶著死士,潛入武陵一般。
可這點人能做什麼?
金旋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些疑惑,於是問道:
「江東將如何報復?」
聽到金旋的話,潘濬沉吟了片刻說道:
「如今武陵城中的守衛似乎有些不足!」
「武陵城中的守衛已經擴至五千,如此還是不足?」金旋反問道。
潘濬沉默了一下又說道:
「進潘濬乃是擔憂郡守身旁守衛不足!」
金旋聽到此話心中一驚頓時想到了什麼:
「刺殺!這不可能吧!」
金旋有些不相信:
「我只是一方郡守,值得江東如此做嗎?」
可他的腦海中閃現了許多的記憶,
在這個亂世中,這樣的現象太多了,
不說孫策這樣被刺殺之人,就是出師表里的那個費禕便是被刺殺而死。
而他,
「我這樣一個無名之輩真的值得嗎?」
潘濬聽到此話搖頭道:
「郡守,潘濬只是有所憂慮,並非全是此意!」
這下讓金旋很是疑惑:
「那還有何意?」
這時潘濬解釋道:
「郡守於武陵素有仁名,江東此事亦在不義之中,
若再行左道,恐失道義,此法機率不大!」
「若不行此道,江東欲如何做?」金旋又問道。
「或通蠻族,或聚攏惡賊,擾亂武陵。」
……
雖然潘濬說江東派遣刺客的機率並不大,
但就這樣,金旋還是擔心害怕的過了幾日,
最終他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而黔中的情報卻先到了。
果然如同他們所意料的一樣。
邢道榮在黔中打了個大敗仗,還險些丟了性命。
而在金旋得到消息的同時,
這個消息已經被快馬送到了襄陽之中。
州牧府上,
劉表將戰報扔到了一邊,搖頭道:
「那金元機能輕易攻得黔中,邢道榮竟然攻不下,子柔這是何理?」
臉色帶著病態的蒯良,拿起戰報看了一眼,心中很是無奈。
他早已勸說過劉表,黔中早已被蠻族占據,已無漢人,
向那裡派遣官吏,無疑是讓他們送死。
可惜當時劉表在高興之下,老雄心有些壯起,沒有聽得進去蒯良的勸告,
這才使裴離和那兩千兵甲白白喪失了性命,
至於金旋為何能攻得下武陵,
從當初的金旋戰報來看,是因為金旋俘獲了一些蠻族。
在這些蠻族的帶領下,加之出其不意,偷襲黔中這才奪得黔中郡。
而如今劉表又問一次原因,他也只能直接指出。
劉表聽到蒯良的解釋後,臉色變化一陣後說道:
「若再遣金元機前去,黔中不知可克否?」
蒯良聽到此話搖頭道:
「不可!此次黔中蠻族必有防備,攻之不易!」
劉表嘆息一聲,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
「要是金旋再次攻克黔中又當如何?」
聽到此話,蒯良眼中光芒一閃,說道:
「便讓他為黔中郡守!」
「若他為黔中郡守,武陵該當如何?」劉表問道。
「自然是遣他人任之!」
「可如此,未免有些……」
「州牧,難道忘了荊南三郡之亂?」
……
武陵郡守府上,
金疾高興道:
「叔父,邢道榮大敗,如今該是叔父平定黔中之時?」
可這時廖立提出了一個問題,讓眾人冷靜了下來:
「若是郡守平定黔中後,州牧再次派人來又當如何?」
「州牧還敢讓人來?」金疾反問道。
「州牧必不能讓一守為兩郡?」廖立又說道。
「讓叔父,偷偷占據黔中便可,何必告知郡守!」
金疾如此之言,引得廖立和潘濬發笑,
見二人發笑,金疾直撓頭,忍不住問道:
「二位先生,因何發笑?」
二人也不解釋,只是看向金旋。
金旋這時才說道:
「諸位不必擔憂,我有辦法?」
「郡守有何辦法?」。
要說是什麼辦法,金旋迴想了前世,
在故國的西邊有一片戰亂之地,那個地方給金旋提供了靈感。
既然不能明著占領,那便扶持些傀儡頭領。
可那些頭領有時候也會不聽話,那該怎麼辦?
辦法混亂之地也提供了,
那便是用信仰,將頭領的民眾基礎給奪走,
而這兩樣東西,金旋恰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