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笑的水賊首領,只聽得耳邊一身炸響,
轉頭看去,看到船邊上的窟窿,只覺後背發涼,瞬間止住了笑聲。
「大當家的,我們向後靠一些。」
賊首搖了搖頭道:
「大可不必,若是後撤,顯得某怕了他。」
賊首話是如此說,但還是縮了縮腦袋,將身體往後躲了躲。
這時下面的金旋再次問道:
「既然不願現身,便說明來意。」
聽到這話,賊首回到:
「金郡守莫怪兄弟們冒犯,實在是最近手緊,來此尋些財物,若能得之,必定退卻。」
「哦!這是要勒索我?」金旋淡然問道。
「嘿嘿,哪裡敢!
只是向郡守求些財物,郡守可是個好官啊!
雖然使武陵安定,但洞庭湖中商船漸少,
這不是我等失去了財路,這才來此,想來金郡守知曉我等難處。」
聽到這話金旋冷笑一聲:
「那還怪我了!」
「豈敢,豈敢。」
「那我若是不給呢?」
「哈哈!」賊首大笑一聲說道:
「那休怪某家無禮了」
場面一時間安定了下來,過了片刻對面賊首的聲音再次傳來,
但這次的聲音冰冷起來:
「看來郡守定要與我等作對。」
金旋笑道:
「那又如何?」
賊首冷哼一聲道:
「轉舵,」
望著漸漸遠去的大船,金疾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揮舞道:
「準備防守!」
在大船行出一段距離後,水賊首領這才敢站出來,望著遠處的漁村,心有餘悸道:
「這箭術果然不一般」
這時一個好似軍師模樣的老者向賊首詢問道:
「大當家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聽到此話賊首也有些為難,他好不容易將金旋堵在這裡,本想向金旋要挾些好處,
未曾想這金旋竟然軟硬不吃,
但又想到金旋治理武陵,使他在洞庭中的收入減少七成,心中恨意叢生,
他心一橫喊道:
「弄死他!」
聽到賊首的話,水賊軍師急忙搖頭反對道:
「若殺了金旋,恐會觸怒劉表。」
賊首看了一眼自己抓來的這個軍師,搖了搖頭道:
「觸怒又如何,有本事他來打老子啊!再說弄死他後,武陵會亂,若武陵亂,咱們便有生意了」
水賊軍師,見自家首領下定了主意,自己又了解其脾性,也不敢再勸說,只得點頭道:
「如此也好,說不得弄死金旋後,武陵便會混亂。」
……
在金旋等人的注視下,賊船上令旗舞動,周圍水賊見旗而動,向著金旋所在的地方襲了過來。
看著攻來的水賊金旋也不敢大意,他找到一處空屋穿上了鐵套。
正在密切關注水賊動向的金疾幾人,突然感覺有什麼晃了一下眼睛,急忙回頭看去,
見金旋穿著一身閃亮的方甲,不由得有些驚訝:
「叔父,這套甲冑不是留在黔中山寨保存,何時拿到此處?」
金旋聽到此話,搖了搖頭,心道:
「就你話多,我不能在從背包中拿一套出來嗎?」
而金疾見金旋不願回答,撓了撓頭,也不再詢問。
湖中的水賊還沒有攻來,那些率先上岸的水賊卻已經打了過來。
金旋望著喊殺著衝來的水賊,有些奇怪道:
「攻來的水賊,有些少啊!」
一旁的潘濬聽到此話,想了想,面色嚴肅道:
「賊首似乎懂得些兵法,知悉攻陣前先試探一番。」
「試探!」金旋笑了一下,摘下背上的附魔弓。
還未等那些水賊靠近,一陣箭矢射來,攻來的水賊瞬間出現傷亡。
而在再一處屋頂上金旋正與一排士卒正拉弓射向攻來的水賊。
而他們手中拿的弓和箭皆是我的世界出品。
「本來還想著在攻打黔中是用來著,沒想到用在這裡了?」
而遠處的賊首,見出現了傷亡,趕忙舞旗下令,讓陸上的水賊撤退。
看著一地的屍體,水賊首領心中滴血。
他怒吼道:
「金旋怎會有弓兵!」
一旁的狗頭軍師,亦是瞪著眼睛說道:
「首領不妙啊!我等退去吧,若等金旋援軍來到,我等危矣!」
聽到此話,賊首瞪了一眼自己這軍師:
「圍困金旋的注意不是你想出來的嗎?現在怎麼要退兵?」
「我……」水賊軍師有些啞口無言。
「既然已經犧牲了弟兄,更是不能放過他。」
「聽我令,進軍!」
賊首一聲令下,水賊不再試探,只見得三面蜂擁而上,湖上舟船進發
而此時的金旋已經化為了一個無情的炮塔。
他站在一處更高的屋頂上,不停的拉動這弓弦,每一箭射出,必定會帶走一條人命,
有時甚至還會一穿二,甚至一穿三,
而慢慢靠近的船隻亦是被他射出窟窿,更有甚著被射到了牆上。
金旋如此表現太過於矚目,更是嚇到了這群水賊,
活了這麼多年,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善射之人。
一時間水賊的士氣也是一降再降。
金旋手下的郡兵卻是士氣高漲,
此消彼長下,水賊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水賊軍師見此情況,頭上的汗直流,他跑到了首領的身邊,開口勸說道:
「首領,不可再這樣下去了,若是折損太多,恐被北江老鱉盯上。」
此時的水賊首領也是臉色難看,
他望著不停亂射的金旋,心中驚駭萬分:
「此人右臂是何等強壯,射如此之多,竟不得停歇!」
賊首見金旋越射越勇,地上滿是小兄弟們的鮮血,他面色掙扎了片刻,大喊一聲:
「撤!」
令旗揮動
只見水賊如潮水般退去,
金旋見水賊退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後晃了晃自己的右臂,自語道:
「有點酸!」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無數雙目光注視著自己,
他低頭看去,見自己手下的郡兵,皆用瞻仰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
而金旋心中亦是激盪,可他還沒等他激動多久,他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附魔弓弓弦上原本絢爛的紫光,此時已經變的暗淡不已,幾乎不可見。
而金旋又將包裹弓身的絲布扯開了些,
卻發現附魔弓的身上已經布滿了裂痕。
見此情況,金旋心中一痛:
「耐久那要沒啊!」
此時金旋的有些難過:
「也不知能不能修?」
金旋這時回想起了一些東西自語道:
「鐵砧好像有,可經驗……也不知遊戲中的經驗,可不可以在現實中使用。」
就這金旋想著如何修理附魔弓的時候,
金疾爬上了屋頂,他見叔父臉色嚴肅,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走過去問道:
「叔父,可有受傷?」
金旋將附魔弓重新包好,背在了背上,搖了搖頭道:
「無礙!」
金疾這才鬆了一口氣,如今能擊退水賊可是全靠金旋神射,若是他出了什麼問題,這就有麻煩了。
「走!我們下去。」
金旋和金疾走到了屋子邊,下面的郡兵見郡守出現,
大聲呼喊著:
「郡守神射,郡守神射。」
在他們的注視下,金旋沿著梯子小心的往下爬去,
但當他們望著金旋用腳小心的探著梯子上的橫杆,
不知為何,呼喊的聲音小了下去。
聽到呼喊聲音的變化,金旋的心中亦是有些複雜。
「這種時刻,就應該從屋頂上跳下去,這樣才能盡顯風範。」
可他望著著四五米高的屋頂,將這作死的衝動死死的掐滅。
……
小心的下到地面,周圍的歡呼身再次熱烈。
這時潘濬走了過來,看向金旋的眼神亦是驚奇,他亦未曾想到自家主公還有這樣的本事。
此外,潘濬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金旋方才射箭似乎不用箭矢,如此神異的現象,令他疑惑。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金旋背上用絲布死死包裹著的附魔弓,心想到:
「難道這異處是出自這弓上,不然郡守為何將弓裹住。」
正在他亂想的時候,金旋打斷了他的沉思:
「承明,水賊可有退去?」
潘濬搖了搖頭道:
「沒有!賊首似有不甘心。」
沒錯,水賊首領心中甚為不甘,他所帶之人明明遠多於金旋之兵,可即便如此亦是未能攻破漁村,
此時的他望著遠處的漁村,狠聲道:
「金旋,不會就如此結束。」
一旁水賊軍師見自家首領還不願退去,便問道:
「大當家,為何還不離去?」
水賊首領望著即將落山的太陽,冷冷一笑:
「你可曾記得我等自這據點中修過一條地道,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此話,水賊軍師愣一下,然後拍手道:
「我怎麼沒有想到!如今天色將暗,若是我等利用地道偷襲金旋必會將其生擒,到時候……」
「我等索要錢糧,便可隨意開價?」
說完此話,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等一開始怎麼沒有想到,折損這些兄弟。」
「是啊!」水賊首領說完此話,便盯上了自己的軍師。
軍師被這目光盯的有些後背發寒,小心的問道:
「大當家,我身上可有不妥?」
只聽得賊首冷笑一聲:
「我要這軍師有何用?」
「我……大當家?」軍師大為疑惑。
而這時賊首突然大聲宣布道:
「軍師出謀不利,明有良策卻不獻上,讓我等弟兄白白送命,來人將他脫下去砍了,祭奠兄弟亡靈。」
聽到此話,水賊軍師嚇得亡魂盡冒,大喊道:
「大當家饒命,饒命啊!」
那水賊軍師喊了幾聲,眼見的求饒無用,便大罵道:
「彼娘矣,此令分明是你下的,今日竟然推卸於我,無恥,真是無恥。」
聽得軍師的喊叫,水賊首領臉色一獰,喊道:
「速速砍去。」
只聽得噗嗤一聲,軍師腦袋分家,屍體被賊首一腳踹入了湖中。
「便宜了你!」
看到軍師落得如此下場,有的賊神情激動,大呼死的好。
而有的人卻是小聲議論:
「怎麼又有軍師被殺」
「這是第幾個了?」
「我也數不清」
「噓!首領過來了,莫要再說!」
賊首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突然說道:
「你們中可有識字之人?」
眾人聽到此話,頭像撥浪鼓般的搖頭。
見此,賊首嘆息道:
「這可如何是好,沒有出謀之人,若我在有失誤為難之時,誰來替我出謀。」
聽到這話,眾賊還是沉默,
就當賊首失望之際,他的一個親信,小心的湊過來說道:
「大當家,我等昨日抓到過一個識字之人。」
「哦!你說那人,一小商賈而已,如何能做得我軍師?」賊首不屑道。
可他等了一會兒,見再無人推薦,有些無奈道:
「商賈便商賈吧!來人去將他帶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布衣的渾身顫抖的中年人被帶了上來。
見這商賈只是身穿布衣,賊首有些不屑道:
「如此寒酸之人,你等留下作甚?」
聽到賊首的話,中年人趕忙跪地求饒道:
「饒命啊!若放我一命,我麋氏必有重謝。」
「麋氏!」賊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這是哪裡來的小族,某從未聽過?」
中年人趕忙回到:
「麋氏一族從徐州而來,現追隨漢左將軍豫州牧玄德公。」
賊首聽到劉備的名號,猛的座直了身子,雙眼放光打量著眼前之人:
「劉備的名號某亦知曉,乃是一豪傑,那麋氏一族與劉備有何關係?」
聽到賊首知道劉備之名,中年人暗自鬆了一口氣,
「族長之妹,乃是主公正妻,雖逝於長版,但亦為主公誕得嫡子阿斗。」
「哦!那便劉備非同尋常?」賊首微笑著問道。
「正是,若能致書一封,定會有人來贖。」中年人又拜道。
「那汝又是何人?麋氏為何贖汝?」賊首再次問道。
中年聽到此話,趕忙回到:
「麋芳,吾名麋芳,若寫我名,麋氏一族定會來贖。」
聽到這裡,賊首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便饒你一命,待麋氏一族前來。」
「多謝!多謝饒命。」麋芳又拜到。
賊首搖了搖頭道:
「先不急謝,汝可識字?」
麋芳趕忙回答:
「識得,識得。」
「那好,待贖人之前,汝便為我軍師!」
賊首如此決定,看的麋芳發愣不已:
「我能怎麼成這些賊人的軍師,若是讓兄長知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