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表達的意思也已經表達的很明確。
剩下的我就不再多言了,時間不早,先行告退。
張太守也不必著急,立刻作出回答。
可以先在心裏面,好好想一想,盤算一下,權衡一下得失,然後再作出決定不遲。
不過華將軍向來是一個急性子,做事情不喜歡太過於拖拖拉拉。
所以張太守,也不要拖的時間太長。
最遲到明天中午,張太守就要將具體回答告知我等,我們好回去回復。
若是不同意的話,華將軍的兵馬就將會直接進攻河內郡。
到了那時,張太收也沒有任何作出選擇的必要了。
等待張太守的選擇只有一個。」
楊修說完之後,站起身來對著張楊拱了拱手,直接離去。
張揚站起身來,送楊修一行人到門外。
然後安排人,帶著楊修姜囧一行人前去休息。
做完了這些之後,張揚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突然勐的抬起手來,將眼前的一個茶壺摔的粉碎。
他的面色難看之極,滿心怒火,得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發泄。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
太猖狂!
楊修這賊子來到這裡之後,便趾高氣揚。
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一副將自己給吃定了的模樣,真是太過分了!
他這是讓自己選擇嗎?
他這是已經給自己選好了路,要麼生要麼死。
他前來說是找自己進行商談。
可根本上,就沒有商議。
與其說是商談,反倒不如說只,前來向自己這邊下一個通知。
讓自己按照他那邊的通知行事。
如果是不同意的話,那只有死路一條!
自從成為了河內太守之後,張揚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分外憋屈的感覺了。
可是,雖然極其的憋屈,仔細想一想,楊修過來之後所說的話。
再看一看現在的形勢,以及華雄所打出來的極其耀眼的戰績。
他心中雖然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華雄以及華雄的使者,確實有張狂的資本,確實可以這樣說。
他們是站在實力的角度上,來向自己說的話。
到底該怎麼選呢?
他坐在這裡,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顯得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就在此時,有人前來叩響了房門。
他抬起頭來出聲詢問:「誰?」
「太守是我。」
外面有人出聲說道,聽到這聲音,他已經明白了來人是誰。
這是他的一個心腹從人,當下便道:
「進來。」
門被打開,一個從人走了進來。
這人身體顯得高大,雖是從人打扮,但是看起來,卻有種氣宇軒昂之感。
「田豐田元皓豐,前來拜見太守。」
聽到田豐之名,張揚的面色,顯得更加的為難。
現在袁紹的使者,在自己這邊。
華雄的使者也來了。
自己這裡,儼然已經成為了袁紹和華雄相互爭鋒的前沿陣地。
而自己夾在中間,最是痛苦。
需要在二人決出勝負之前,先一步的表明自己的態度,選擇一方,站到他們身邊。
此時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站在華雄那邊,要麼是站在袁紹那邊。
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選擇。
他想要保持中立,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華雄還是袁紹,都不可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保持中立。
不久的剛才,楊修已經講的很明白了。
張揚自己其實也清楚。
只是,這楊修剛走,田豐就又來了。
只怕接下來,又要經歷一番,心理上的極度煎熬。
他很想不見田豐,只是想了想之後,還是到讓田豐進來了!
在這從人離去,前去迎接田豐之後,張揚用手狠狠的在自己的麵皮上,來回的搓了幾下。
讓自己變得精神一些。
隨後深出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
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不一樣了。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從容和鎮定。
沒過多久,田豐就已經走了進來。
「見過張太守。」
田豐對著張揚躬身行禮,出聲問候很是客氣。
張揚同樣還禮,而後邀請田豐坐下。
「不知元皓此時前來,所為何故?」
「是給張太守解難題而來。」
「我這邊,並沒有遇到什麼難。」
張揚顯得有些驚訝的說道。
「真的沒有遇到難題嗎?
莫非張太守和華雄使者之間,相談的十分愉快。」
張揚點頭道:
「確實如此,華雄使者說話非常好聽。
並且也非常的講道理,給出的條件,也非常的優厚。
我這邊已經準備,答應華雄使者,倒向華雄那邊,今後跟著華雄做事情了。
元皓還是趕緊走吧!
現在我等還不算是仇人,可是接下來,我們就要站在對立面了,你在這裡不合適。」
聽到張揚如此說,田豐卻笑了起來道:
「張太守,我聽人說這華雄那人猖狂。
前來這邊做使者的楊修,乃是弘農楊氏的人。
這人仗著有著一些小聰明,一向不將別人看在眼裡。
兩兩相加之下,他來到張太守這邊,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張太守,莫非真沒有在楊修那裡受氣?」
聽到田豐如此說,張揚笑了起來道。
「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偏頗了。
或許這楊修是在別處的時候如此。
可在我這邊,卻表現的彬彬有禮。
將條件說的也非常優厚,不曾有任何的冒犯。」
聽到張揚如此說,田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忽然間,他上前幾步,從房間的一角,撿出了一片被摔碎的茶壺的碎片道:
「既然張太守和那楊修相談甚歡。
想來這茶壺,也是因為過於激動,一不小心失手打在地上的吧?
您這失手砸在地上時,用的力道可不小啊!
都將這茶壺的碎片,崩飛到這裡來了。」
聽到田豐的話,再看看那茶壺的碎片。
張揚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維持在臉上最後的體面,也沒有了。
話說,他這裡在接見田豐之前,是已經讓人將房間裡打掃了一下。
可那能想到,竟然在這裡還落下了一塊兒。
還被田豐這個眼前的傢伙,給看到了。
見田豐拿出來了有利的證據,並說出了這樣的話。
張揚也就不再揣著了,挺直的身體也彎曲下來了不少。
然後望著田豐道:
「讓元皓你給猜中了。
你可當真是心細如髮。
和華雄使者之間相見。並不算太愉快。
華雄很是霸道,只說了讓我這裡歸順,和他一起來對付袁冀州。
至於說我歸順了他之後,會有什麼好處,將會得到多少東西,也沒有說的太明白。
只說了一些基礎的,誠意是真的沒有那麼足。
不過我卻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覺得接下來的戰鬥,冀州那邊不是華雄對手。
雖然冀州那邊,給我的條件非常好,待遇也很好。
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還是華雄那邊比較靠譜。
畢竟能拿到手裡的,才是真正的東西。
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那其餘的說再多都沒有用。」
聽到張揚這話,田豐哈哈笑了起來。
「想不到,你張太守一個英雄人物,一向精明,此時卻犯了湖塗。
你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華雄那邊,是將看做了豬狗。
可你卻要順著杆子,往上面爬。
人家打了你另外一張臉,你還要趴在地上搖尾乞憐。」
「這不叫搖尾乞憐,這叫順應時事。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大勢之下,順者昌,逆者亡。
雖然華雄那邊,給出的條件並不太好。
可我覺得,還是跟著華雄干比較好。
不然,我什麼都得不到,袁紹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
這種情況之下,又能給我他所承諾的那些東西嗎。
袁紹在此之前,便已經和華雄打過交道。
汜水關前,匯集了那麼多的兵馬,尚且被華雄打的兵敗。
此時時過境遷,華雄力量更加強大。
在這種情況之下,在想著要和華雄對戰,又怎麼可能。
他不是華雄的對手,以前打不過,現在也打不過。」
田豐搖了搖頭。
「錯了,你錯了,大錯特錯!
以前之所以打不過,是因為眾諸侯手中的兵馬,都很少經歷過實戰。
而華雄所帶領的,乃是百戰精銳,所以才會打不過。
可現在,眾手下的兵將,經過多年廝殺,早已經歷練出來。
在此情況之下,和華雄之間的差距,早便已經被縮小。
華雄在別處的不敗,不可能在冀州這邊進行複製。
不要以為袁冀州,和那劉表一樣,是個廢物。
劉表怎能和袁冀州相比?
此番戰鬥,必然是華雄賊子失敗。
人要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我們這邊的城意已經給的很足了。
這是我們拿出最大的誠意,和華雄相比有天壤之別。
一個對你如此的坦誠,對你無比尊敬。
而另外一個,卻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裡。
張太守您這樣一個有心氣的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吧?」
聽到田豐如此說,張揚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先等一等吧,等到明天中午,我會給出具體的答覆。」
田豐也不再多言,對他說了一句話。
「那我很期待,張太守能夠做出滿意的答覆。
我很期待和張太守一起共抗華賊。」
……
「走,去將華雄使者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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